為了不打擾顧客休息,他們直接搭乘電梯到地下一層舉辦法事。


    東北大哥和他父親怕被發現,於是便從汽車的入口下去,來到了電梯口旁邊的柱子後躲了起來。


    東北大哥說,那個中年人並不像電影裏麵的那些道士那樣嗚嗚喳喳的,也沒穿個黃袍,也沒擺什麽香案,更沒有拿著什麽寶劍。


    他隻是拿了兩瓶伏特加,還有一些香腸和黃油麵包。


    當他將那兩瓶伏特加全部都倒在地上之後,便直接將電梯裏麵的釘子給拔出來了。


    釘子拔出來的瞬間,地麵上的伏特加立刻就結上了一層冰霜。


    連那酒店的老板和大堂經理也是冷的直縮脖子。


    然而那個大師倒是很淡定,他依舊還是背著手,用俄語對那電梯裏麵說道:朋友,戰爭年代結束了,現在是自由貿易時代。


    這些華國人不是來搶你們土地的,他們是合法租賃,來蓋房子做生意的。


    是你們的國家同意的,是合法的。


    在二戰期間,你我兩個國家是最親密的戰友,也是同盟,我們都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我們不是敵人。


    請你們不要再隨便殺人了。


    光頭大哥說,他跟他爸當時這麽一聽,立刻就意識到那鬧事兒的,應該就是當年這片土地的擁有者。


    也是後來被日爾曼敵軍屠殺在這裏的俄國民眾。


    他們應該也是將我們當成了掠奪土地的殖民者,所以才不斷的製造事端,想要將我們趕出去。


    當那個大師說完這些話以後,就將黃油麵包還有一些果醬香腸放在了地上,鞠了一躬之後,便帶著老板和大堂經理離開了。


    當時老板還說呢,大師咱們就這麽走了……這……法事這就算做完了?


    大師點點頭,說咱們該說的都已經說到了,至於買不買賬,咱們等到天亮以後再過來看。


    然而父子倆因為太激動睡得晚了,第2天也起晚了。


    等到他們兩個起來以後,第2輪談判已經結束了。


    東北大哥來到大堂,看到大堂經理正在正常的招呼著顧客,於是他便跑過去問說早上有沒有去地下室看過。


    第二輪談的怎麽樣了。


    那大堂經理一聽還納悶呢,說你怎麽知道我們今天早上去過地下室?


    此時東北大哥的父親也溜了過來。


    它充分展現出了一名東北人好客,好熱鬧的快樂基因,嘿嘿一笑便承認他們昨天晚上是去偷看了。


    大堂經理雖然無奈,但是也沒有瞞著他們。


    其實經過一番商討,那些冤魂已經做出了同意的表態。


    因為他們早上過去的時候發現昨天晚上放在那裏的麵包黃油還有果醬,香腸都明顯變質了。


    這就說明,這些冤魂已經享用過了。


    可比較麻煩的是,當初那些拿錢辦事的風水,大師基本上全都是瞻前不顧後的半吊子。


    為了盡快交差,他們就是強行的將這些冤魂的屍骨封到了地下。


    那些冤魂的屍骨之上,被他們下了法咒,永遠都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區域。


    要想破除這個法咒,就必須將房子拆了,地基也重新挖過,將那些屍骨全部刨上來,然後安葬了。


    可這對於酒店老板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工程太過浩大,成本也太大了。


    所以那個大師才想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將法力剛猛的鎮魂釘改為鎮魂符。


    這樣既可以化掉這些冤魂的部分怨氣,又能不讓那些冤魂被陽氣傷的太重。


    基本上就是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大家能夠和平共處。


    而這個符咒之所以貴,其實也不是那個大師開口提價的,而是老板誠心想要交下他這個朋友,所以才主動給他拿了這麽多錢。


    這些話在那個大堂經理看來,這個符咒就是花了那麽多錢買來的,他眼皮子比較淺,所以才說了剛才那些話。


    自從這個符咒貼上去以後,這家酒店就再也沒有出過事了。


    說完這個故事,那大哥便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你現在覺得我開口罵你還覺得委屈嗎?


    要是你輕易的將那個符咒給傷了,或者是揭了,那麽就又要引發一樁血案。


    原本這個電梯裏麵是安排了服務員的。


    服務員存在的作用,除了給顧客服務以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要提醒他們千萬不能亂動那張符咒。


    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電梯裏麵竟然沒有人值班……


    我聽東北大哥說完了以後,多少也理解了一些他剛才的暴怒。


    我也不想跟他糾纏下去,隻告訴他我也是道門中人,我是不可能輕易的去損毀一張符咒的。


    那大哥一開始不信,我說完了,他也沒有回話,隻是撇著嘴低著頭按揉自己的膝蓋。


    見他不信,我便扯了他衣服一下,說你跟我來。


    經過前台的時候,我也衝那個大堂經理招了一下手,說您也跟我來吧。


    我們三個人一起進了電梯之後,我便按了地下負1層的按鈕。


    等電梯來到地下負1層,我便像剛才一樣,用手絹將那符咒蓋住了。


    這下可把經理和那大哥給嚇壞了,他們兩個剛要出聲阻止,我便衝,他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問他們有沒有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下降了。


    聽我這麽一說,他們兩個立刻就搓了搓胳膊,然後麵露驚恐的望著對方,上下牙齒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了起來。


    我看他們兩個下的差不多了,又立刻將手絹摘了下來。


    手絹摘下來的瞬間,周圍的溫度又上升了。


    這個時候我便看了那大堂經理和東北大哥一眼,說你們瞧,這符咒根本就沒有壞,現在你們兩個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他們兩個人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麽放我離不離開的事兒了,隻是立刻按了一層的按鈕,操縱著電梯向上駛去。


    等到電梯停到一樓,他們兩個人便不迭地跑出去了。


    我看也沒我什麽事兒了,於是也不跟他們多做糾纏,照著葛軍給我留下的地址找他去了。


    但我第一次來俄國,也不會說俄語,不會搭乘他們這邊的交通工具。


    在外麵轉了一圈之後,正想打算放棄,回酒店繼續補覺去的時候。


    突然,方程和應蘭拿著行李走過來了,看樣子是要住店。


    他們兩個也看見了我,十分高興的拉著我跟他們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聽他們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方程被淘汰了。


    應蘭心有餘悸的告訴我,方程險些被獵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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