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直接將那個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我問車總放不放心,讓這個戒指跟我待一晚上。


    我想看看這個戒指到底讓我做什麽樣的夢,明天一早再給他答複,然後將這個戒指還給他。


    車總倒是很無所謂,還約好了廣州最好的早茶酒樓,說明天早上請我們吃早茶。


    我們當天連吃再聊,大概在9樓待到很晚才回去,我跟葛軍當時回到酒店以後,差不多已經晚上10點左右了。


    葛軍為了談生意,酒喝的有點多,我給他洗漱完以後,就直接放他到床上睡覺了。


    看到葛君睡著了,我便開始自己收拾洗漱。


    臨睡覺之前我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有點好奇,接下來這個戒指會不會也讓我做跟車總同樣的夢。


    我這個人酒量也是比較一般,當天晚上也累了,閉上眼以後沒多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等到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葛軍一直在我旁邊搖晃我。


    他顯然已經醒酒了,這個時候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一邊搖晃我,一邊說:韓嘯韓嘯,你快醒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你快醒醒啊……


    我當時驚的滿頭大汗,看到葛君的臉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做夢。


    並且這個時候我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想起了車總白天的時候跟我講到的那個夢。


    果不其然,我剛才也做了相同的夢。


    夢裏我也帶著這枚金戒指一直開著車,在不斷的加速。


    就像是故意般的朝著前麵的小車撞了過去。


    但前麵那輛車的車主明顯已經意識到我要撞他了,於是一個擺尾,便直接開出了車道。


    而我由於車速太快,車頭直接撞到了他的車尾。


    緊急刹車之下,由於慣性,後車尾直接掀了起來,整輛車都在空中翻了幾個滾,然後摔在馬路上爆炸了。


    我就是在烈火焚身的瞬間,被葛軍搖醒的。


    葛軍說我剛才一直在大聲的呼喊,把他給吵醒了。


    他看我滿頭大汗的樣子,以為我做噩夢了,於是便將我叫醒了。


    他說你也做了跟車總同樣的夢了嗎?


    我點點頭,然後看了一下床頭的手表,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廣州人吃早茶也是趕早不趕晚,好一點的早茶酒樓更要早早的衝過去占位置,所以我當下也不敢睡了。


    怕睡回籠覺起不來,誤了人家的事兒。


    我們熬到差不多七點的時候就趕到了跟車總約好的那家早茶酒樓。


    當我們進去落座,點完菜以後,我便叫住服務員問他最近主路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麽特大的爆炸性車禍。


    服務員一聽就點頭了,他說也就是上個月,就在二環邊上有一輛車超速,刹車失靈,直接在馬路上爆炸了。


    刹車失靈?


    我尋思了一下,然後跟那個服務員確定了一下,我說你確定是刹車失靈嗎?這個是公家給出的斷案結果?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他是看報紙看來的。


    問完這些,我跟人家道過謝,就讓人家去忙了。


    等服務員一走,車總立刻就問我,說你昨天晚上也做那個夢了?


    我點了點頭,並且告訴車總我,不僅夢到了跟你一樣的夢境,甚至比你夢的還要多一些,我夢到了車輛爆炸的畫麵。


    葛軍這個時候就有點不明白了,說既然都是同一個戒指,為什麽你們兩個夢到的夢境進度還不一樣呢?


    這時我看了車總一眼,我問了他一個問題。


    我說車總,您平時自己開車嗎?敢坐遊樂場裏麵的過山車嗎?


    車總立刻搖了搖手,他說他從來不自己開車,過山車就更不要想。


    他這個人恐高,對於那種失重感是十分恐懼的。


    說到這裏,他自己也納過悶兒來了。


    他先是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才跟我說,原來他潛意識裏對於失重和高速駕駛的恐懼將他的夢境止步於撞車起火前的!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就是這樣的。


    但我是並不懼怕速度的,也不怕高。


    所以在這個戒指的指引下,讓我看到了這個案件發生的全過程。


    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這個戒指的主人在那場爆炸當中死去了,而這個戒指是想要告訴我們它的主人是怎麽死的,並且想讓我們幫忙找到真凶。


    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並不稀奇,因為我之前經曆過比這更詭異的事情。


    可是葛軍還有車總就顯得有一點困惑了。


    然而更爆炸性的新聞,我還沒有說出口。


    我說如果這個戒指的主人就是那起爆炸案當中的喪生者,那麽你的這個貨商朋友不是加害者就是圍觀者,要不然這個戒指他是怎麽拿到的呢?


    說著我便將那個戒指推到了他的麵前,我說如果你要是不把這個案子給破了,那麽這個戒指就會一直跟著你,讓你幫他完成他的心願。


    車總一聽就煩了,他說憑什麽呀?我又不是殺人凶手,他幹嘛總是跟著我呢?


    我說這其實也很好解釋,因為這個戒指能夠感受得到你是第3個接觸這個戒指的人。


    但是目前根據這個戒指一直纏著你不放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你那個貨商朋友就是真凶!


    葛軍這個時候在旁邊嘟囔了幾句,他說你先慢點兒。


    既然是這個主人故意去追尾的,那為什麽你說他那個貨商朋友是凶手呢?


    人家被追尾了,反而成了加害者了?


    其實這一點我一開始也覺得困惑,但是在做夢的時候,我明顯能感覺得到,開車的這個人,內心十分的絕望與傷心。


    他是抱著一股報複的決心去撞擊前方的那輛車的。


    我能提供的信息就隻有這麽多了。


    這件事情後麵我也沒有插手再管。


    我將那個戒指交還給車總,我說你要是實在不願意管這件事情,你就把這個戒指送到寺廟或者是道觀去,讓他們幫你洗一洗,然後再做個法事。


    就像你說的,你也不是當事人,犯不著受這份罪。


    這件事到這裏原本我以為就結束了,我跟葛軍拿了貨以後就直接回京城了。


    結果回去以後沒幾天,葛軍就叫我出去吃飯,他告訴我說車總給他打電話了。


    還是那個戒指的事兒。


    他說那個貨商又回來找他做生意了,同樣跟他回來的還有一個女人以及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當時車總假裝開玩笑的問他,說你什麽時候娶妻生子的,怎麽也沒跟兄弟們說一聲,我們好包點紅包。


    可這個時候那個貨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不是他兒子……


    車總當時看了一眼那個孩子,接著回去又找了找當時爆炸事故發生時候的新聞。


    他發現被炸死的車主和那小男孩,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至此,整個事件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想來是那車主發現自己的老婆有了外遇,憤怒之下,想要撞死這對狗男女。


    沒想到竟然先將自己搭了進去。


    車總也不是那吃虧的人,他一想到這孫子拿這個戒指禍害了自己這麽久,心裏就覺得不痛快。


    於是他也借口自己這段時間手上的現金不夠,於是就直接把那個戒指又還了,回去說是同樣抵貨款。


    他說當時那個貨商看到這個戒指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他甚至連貨款都不想要了,也不想要這個戒指。


    但車總沒慣著他。


    直接就將戒指扔進了他的貨車裏,然後白了他一眼就走了。


    離奇的事情是在晚上發生的。


    還是在同一家的早茶酒樓車,總正在跟自己的朋友聊天,突然就聽到旁邊的客人說,昨天晚上服裝街有一輛貨車自燃了。


    車主一家三口為了省酒店的錢,直接睡在了車裏,也給活活炸死了……


    我當時聽到這裏的時候,盡管覺得這事兒跟自己沒什麽關係,可還是有點擔心車總會覺得過意不去。


    可是葛軍聽了我的顧慮以後,立刻不屑的笑了一聲,他說你還是把生意人想的太過善良了。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因果報應罷了,人又不是車總殺的,他有什麽過意不去的。


    聽葛軍這麽一說,又想起之前對於車總的印象,我這才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這次出去跟葛軍合作的很愉快,之後他再出去進貨也還是會叫著我一起。


    我們第二次進貨直接出國了,去了老毛子的地界。


    因為眼看著天氣又要漸漸的變冷了,這個時候一些皮衣、動物毛織品就比較受歡迎了。


    而且反季節銷售一般價格會低一些。


    顧客也都不是傻瓜,不會等真的天冷了以後再去買厚衣服,所以這個時候進貨是最合適的。


    去老毛子的地方,路程就比較遙遠了。


    那個時候搭飛機還不是特別的方便,我們選擇坐火車過去。


    葛軍怕我這一路上太過辛苦,定了最頂級的軟臥。


    我們那個包廂裏麵一共四張軟臥,我們兩個進去之前已經有一對情侶進來了。


    當時一看人家小兩口你儂我儂的樣子,我們倆就覺得有一點不太合適,這不是直接當了電燈泡了嗎?


    但沒想到人家小兩口特別的健談也很熱情,好客一看,我們倆進來立刻就笑著跟我們打招呼,還把自己帶的一些零食飲料瓜子拿給我們吃。


    葛軍這個人走南闖北是很健談,也很會聊天的。


    很快就把那兩個人的姓名,出生地以及這次出國的目的都打聽清楚了。


    那個男孩叫做方程,女孩叫做應蘭。


    他們兩個都是東北人。


    並且方程跟我是半個同行,他是個出馬仙。


    這次出國,是因為那邊的僑胞夾喇嘛,召集玄學高手,給一位俄國富豪驅邪。


    方程看著年紀不大,也就20歲出頭,但是我一進門卻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出任何的仙家氣息。


    直到他告訴我,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胡家門下的弟子。


    一般的出馬仙其實並不是誰都能做的,想要當出馬仙,給人看病看事兒,和自己仙家溝通是十分耗氣血的。


    所以做了出馬仙的人,基本上整個人的氣質氣色都不是特別的好,看著有一種病態。


    但是方程給我的感覺就是特別的正常。所以這個人的修行應該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以至於我這個道門中人壓根就沒有看出他的真實身份。


    出門在外,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我因為摸不清對方的道行,所以在說話辦事的時候都盡量放低了姿態。


    有關於這次給俄國富豪驅邪的事情,方程簡單的跟我說了一下。


    這個俄國富豪叫做大衛,是專門做鋼鐵生意的,家產上億,十分富有。


    但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又有些不好,於是就提前隱退,將自己的江山交給子孫後代去打理,他則和夫人一起搬到了鄉間的別墅去住。


    怪事,就是從搬進這座鄉間別墅之後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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