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一死,追查那個剝皮人的線索就斷了。


    沒辦法,這件事也就隻能到這裏。


    趙春生被家裏人領走以後,師父告訴二姑,讓她回去找個十字路口,將那個人皮燈籠燒了。


    燒了以後蓋上糯米粉或者水泥,然後找個陽光充足的地方埋了即可。


    等二姑他們一家人走了以後的挺長一段時間,殯儀館都沒什麽人來。


    城裏正好有廟會,穀經理給我跟小聶師兄放假,讓我們倆去逛廟會。


    我們小時候的廟會非常熱鬧,吃的喝的玩兒的應有盡有。


    但我跟小聶師兄那會兒身高都奔著一米八去了,好多遊戲場所都進不去,隻能吃吃喝喝逛逛了。


    我跟師兄都喜歡吃串兒,下午逛累了,就找了家燒烤店,準備好好吃一頓。


    剛坐下不久,燒烤店的服務員就過來請我們點單了。


    師父們不在,我想偷著點瓶啤酒,剛想抬頭問問有沒有冰鎮的,就見給我們點單的服務員鼻子上,夾著一個鼻環。


    有些年輕的朋友應該知道什麽是鼻環吧?


    就跟耳環一樣,隻不過是戴在鼻翼上的。


    我們那個年代,戴鼻環的人真的不多見。


    其他桌的客人看見了,嘴快說了句:這不成牲口了麽…


    不過當時那個小姑娘也沒生氣,隻是低著頭給我們點單。


    等菜跟串兒都點完了,她就拿著單子去了吧台。


    交完單子以後又去另一桌,接著點單。


    我們從進門到出去,待了起碼三四個小時,這姑娘就沒停下來,一直在幹活。


    後來聽拚桌的客人說,那姑娘叫阿秀,在這兒幹了三四年了。


    阿秀性格比較內向,膽子也小,從不跟客人聊天,一心就知道幹活。


    有人開玩笑說,老板這人雇的劃算,阿秀領一個人的工資,幹的活兒能頂三個長工了。


    但我跟小聶師兄看的比別人細一些。


    我們倆都注意到,阿秀在走路的時候,腿肚子一直在打哆嗦,緊緊抿著的嘴唇也發白。


    這明顯是低血糖的前兆。


    說明她已經體力透支了。


    一般店裏的服務員累了都知道抽空坐會兒,喝口水。


    可阿秀明明就快要撐不下去了,卻依然沒有停不下來,像是強迫著自己在幹活。


    小聶師兄說,過不了五分鍾,她就得倒下。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阿秀就將一千二剛烤好的串兒給扔地上了。


    鐵盤兒掉地上的瞬間,我觀察到阿秀滿眼的驚恐。


    她幾乎是瞬間就抱著頭躲進了角落,瑟瑟發抖的張著嘴哭。


    我覺得她應該是想開口說話的,可哭的時候就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壓根兒出不來一個字。


    可明明她是會說話的啊!


    旁邊的客人看了不落忍,就過去安慰她。


    但話還沒說上兩句,就聽見燒烤店老板陳強掀開廚房的門簾,朝著阿秀走過去了。


    阿秀一看見老板,哭聲更大了。


    可老板那種冷漠陰森的表情隻在臉上停留了一秒,便在眾人眼光投射過來的時候,立刻轉變成關心的模樣了。


    他過去將阿秀扶起來,一個勁兒的嗔怪著,說你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呢,都說了讓你勞逸結合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的語氣親切極了,但阿秀表現出來的那種抵觸恐懼的模樣,卻讓眾人心中生出了懷疑。


    陳強不過就是一個賣燒烤的,怎麽讓阿秀怕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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