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吳天就不說話了。


    又過了幾天,吳天打來電話,說是徐鵬飛死了。


    亮子的家讓她二姨給砸了。


    據亮子轉述,二姨跟瘋了似的,說他一條野狗,活著浪費,應該把壽轉給他兒子才對……


    給徐鵬飛入殮的老人,說他身上都爛了,也不知道得的什麽病。


    有的看出來了,但瞧他是個孩子,沒有多說。


    那會兒我年紀太小,師父雖然聽懂了,但還是沒告訴我到底是什麽病。


    後來緊接著房嬸兒這邊又來了活兒,我忙著去看熱鬧,也就沒追著問。


    為什麽說這回是看熱鬧呢?


    因為來人是村兒裏的一個閹官兒!


    也就是負責給村裏的牲口做絕育的人。


    這人姓鄭,村裏人都開玩笑的叫他“正”事兒,哈哈哈……


    不過為了表示尊重,我們後麵叫他鄭老三哈。


    鄭老三是讓媳婦兒一路拉到房嬸兒家的!


    沿途有那好熱鬧的,都跟著跑過去瞧,我跟師父也過去了。


    老三媳婦兒嗓門兒大,是村裏有名的夜叉,她也不嫌害臊什麽的。


    為了能跟丈夫過好後麵的日子,她豁出去了。


    她跟房嬸兒說,不知道是不是鄭家祖上閹了太多牲口,遭了報應。


    他們家老三,最近就跟讓人下了藥似的,沒日沒夜的纏著她!


    弄的她流血了都不帶停的!


    可等他醒了,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什麽都不記得了……


    最近她隻要一看天黑就害怕,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房嬸兒也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事兒,縱使她結過婚,也臊的滿臉通紅。


    正尷尬的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看見我了!往後一瞧,又看見了我師父!


    於是立馬將我們從人群中揪出來,跟老三媳婦兒說,這事兒我不在行,讓韓道長給你算算吧……


    我師父出家之人,早已看破紅塵,不是很在意這種羞人的問題。


    但他問了鄭老三一個問題,說你最近閹過什麽牲口麽?


    鄭老三悶悶的點了點頭,說給村頭趙家閹了頭驢。


    師父讓他帶路,他要去看看那頭驢。


    等到了趙家,人家看外邊兒圍了這麽一大圈兒人,還給嚇了一跳。


    不過有房嬸兒在,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了,人家也沒攔著,直接帶我師父去牲口棚了。


    誰知道那牲口一見我師父,就一改往日的暴脾氣,竟不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師父不著痕跡的用腳在棚子的四周畫了三道線,然後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


    師父跟鄭家兩口子交代,說晚上聽見有撞門聲兒,不用起來。


    等天一亮,雞一叫,就沒事兒了。


    後來據老三媳婦兒跟房嬸兒說,那天晚上,老三挺老實的,沒纏著她。


    睡到半夜,就聽見他們家門外咣當咣當的響,把他們兩口子都嚇醒了。


    後來倆人睜眼到天亮,等雞一叫,就出去開了門。


    看見大門上多了幾個坑,門外的地麵上,還有好多驢蹄印兒!


    兩口子頓時心知肚明,也十分感激師父那天沒有聲張此事。


    房嬸兒後來問我師父,說那驢是不是成精了?


    我師父點點頭,說他那天臨走的時候給它設下了三清天關的陣法。


    等於給了他三次迷途知返的機會。


    可一旦它不聽勸阻,衝破第三道線,那陣法就會啟動,一律將破陣者當成妖孽來處理!


    那驢精被沒收了道行,以後都起不了那念想了!


    這個事兒當時被村裏人傳了好一陣子,不知怎麽的,竟然傳到房嬸兒前夫耳朵裏了。


    可巧的是,房嬸兒前夫,是個銀樣邋槍頭。


    之前我們說過,房嬸兒是個寡婦。


    但事實上,她結過兩次婚。


    第一次遇上個笑麵虎,天天明著暗著的欺負她,折騰她。


    她受不了了,就淨身出戶了。


    這個笑麵虎名叫馬良,是鎮上中學的生物老師。


    前段時間找來,說是最近他好像是被什麽髒東西跟上了,想讓房嬸兒幫忙驅邪。


    房嬸兒一開始不想管,但又怕他老來會惹出一堆閑言碎語,所以隻能接下來。


    她讓馬良具體說說事情的經過。


    馬良說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掉頭發。


    房嬸兒一聽就煩了,說誰不掉頭發啊,你當老師本來就操心,掉頭發不正常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驅魔道長又在警局露臉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月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月石並收藏驅魔道長又在警局露臉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