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拿著弓箭在另一處比賽射箭的男孩子堆裏。


    在場的男孩子不過現年十一歲大的太子水珞、和現年六歲大的二皇子水瑱,和現年都十歲大的賈湖、賈珠等四人。


    王仁來了後,快滿十二歲的他當仁不讓的成為這群半大的男孩子裏年齡最大的一位。不過王仁的年齡雖然最大,但騎射方麵卻是墊底的,他和太子水珞一樣屬於偏科偏得特別嚴重的孩子。


    太子水珞呢,是文學、琴棋書畫方麵滿分,武學方麵零分,而王仁呢,文學及格,武學方麵負零點零零分,通常人們說的廢材、老師們說的朽木不可雕指的就是他這一類人。


    但其實,王仁還有一種很特別的天賦,這孩子就跟他豁出性命護駕的父親王子勝一樣,特別適合做官。也就是說,王仁有成為一代權臣的潛質。


    對於這點,水斕很清楚,所以除了讓王仁跟著太子和太子的兩伴讀賈湖、賈珠一起聽翰林院和國子監學士們講課外,還專門將王仁拎到馬力、張鼎等一些人的麵前,讓他們專門給王仁開小灶,講述他們的做官心得,為官者能做不能做的,和上位者(特指九五之尊)的一些不可碰觸的忌諱。


    從五歲起就開始進宮、見識了後宮各種手段的王仁早就不是那紅樓原著裏父母早逝、和妹妹一起寄人籬下,被有心人故意養廢的王仁了,


    如今的王仁很聰明,他心知這等機會是常人求也求不來的,水斕這皇桑之所以這麽上心,不過是看在跟他父親王子勝從小的情誼和護駕之功罷了,因此王仁拚了命的學習,以期將來能夠成為唯一妹妹的依靠和重振王氏一脈


    王仁口中的王氏一脈特指他父親王子勝這一脈,其中並沒有包含他伯父王子騰那一家子。原因無他,早在王子勝死之前,在王老夫人的鬧騰下,王子勝和王子騰這兩異母兄弟就分家了,王子勝這廝連伯爵位都沒要,直接帶著王家七層的家產搬出來了,當然最後王子勝以自己的性命為他唯一的兒砸王仁掙了一個忠勇候的爵位。雖然死亡方式有點囧,但也是明擺著的救駕之功!!


    第78章 從此一心一意坑兒子(十二)


    托妹妹王熙鳳寄養在皇後娘娘名下的福,王仁跟著也沾了不少光,雖說他人是隨著太子殿下住在毓慶宮的,但平時皇後娘娘還是對他彼為照顧,不說每月侯爵的俸祿都足額送到,就連平時的一些衣食行,皇後娘娘也惦記著他。


    大雍朝除了給文武大臣開的俸祿彼為大方外,一些虛職,例如國公、王侯、伯爵等都隻不過按年支取一些祿米,而後宮嬪妃的日常開銷年例俸祿也少得可憐。


    當然這少得可憐隻是相對來說的。


    按照未出嫁的公主的年例俸祿來說,不說年例,公主一年光是俸祿就有300兩銀子。按照20兩銀子可以讓五口之家富足的生活一年,這300兩銀子可以用十五年。看似不少,但在皇宮這個號稱天下間最富貴的地方,這區區300兩銀子就少得可憐了。這俸祿剛拿到手、打賞宮人,收買心腹,眨眼之間,就花得精光,所以說後宮之人光靠俸祿生活的話,早就餓死了,又談何著裝精致、明著暗著爭寵呢。


    王仁襲了他父親王子勝以命搏來的忠勇候的爵位,按慣例,每月能領四十八石祿米,折合成銀兩的話大概有三兩銀子。而王熙鳳頭上頂著縣主的稱號,除了年例外,每年的俸祿是100兩。仔細算下來,王仁身上那爵位,還沒有自家妹妹縣主的稱號值錢!


    話題有些扯遠了,我們接著來說王家的事。其實整的來說,王子騰這人還是好的,最起碼他是認可他那玩世不恭、卻彼得聖寵的大哥。隻是他娶的妻子,外加他的母親,卻視王子勝為眼中釘,總認為是因為有他的存在,王子騰才不能襲其父親王公的縣伯之爵位。


    當然,史家那姑侄也沒認為錯,的確是因為王子勝的存在,王子騰就算再有才幹、再得他父親的歡心,也不可能越過嫡長子襲爵。


    好不容易姑侄倆使出各種手段終於攆走了王子勝一家,結果那縣伯的爵位還沒抱熱乎,王子勝就以生命又賺來了一個侯位。說真的,史家姑侄倆的心很塞。


    王子騰的妻子小史氏本想著王仁不過才五歲,自幼失牯好拿捏,結果她算盤打得不錯,卻沒料到水斕居然橫插一竿子、把尚在繈褓中的王熙鳳封了個縣主的封號不說,還抱到了宮中撫養,這下子,起了壞心眼想將王仁與王熙鳳養廢的小史氏傻眼了,隻能幹巴巴的瞧著王仁越來越爭氣,越加不好她這個嬸娘放在眼裏。


    小史氏這起子心思,王子騰這個做伯父的並不知情,因此他還在傷感王仁這孩子越加不和自己親近了。對此,水斕看在眼裏,嘲笑在心裏。這王子騰啊,典型的做官行、做人不行,他也不想想,為何當初王子勝連爵位也不要也要執意搬出來住。


    說白了,接連死兩個老婆,就算性格再怎麽大而化之,也會察覺到不對,更別提王子勝本就是猴精一個的人。


    水斕歎了一口氣,本想著是時候將王子騰從邊關調回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就憑他那媳婦的倒灶屬性,說不定他前腳回來,後腳他媳婦就搜羅了一大堆關於王仁的罪狀,唆使著王子騰想法子扣王仁一頂目中無人,不敬長輩的罪責。


    嗯,就讓王子騰繼續任九省統製,繼續奉旨查邊,旋升九省都檢點吧!


    心中一瞬間就決定王子騰以後長期不在京師的命運的水斕轉而跑去看水瓔、王熙鳳等幾人放風箏。王熙鳳出生寶泰五年,與榮國府的賈璉同歲,現年已經有六歲了。與原著中那爽利、天不怕地不怕的鳳辣子相比,在皇後娘娘的教養下,王熙鳳為人雖說還是善於察言觀色、機變逢迎,但也溫謹、守禮,很有皇家貴女的風範!


    這不,相比於玩起來就有點人來瘋的水瓔,王熙鳳顯然要更乖巧一點。


    水斕在一旁看了幾位姐兒放了一會兒的風箏,便坐在石凳子上,品起了茗茶。這處理完了一天的政事,來上一盞熱茶、微微眯眼打盹,對於如今身為皇桑的水斕來說,都算得上是難得的閑暇時光,所以也不怪水斕不愛動彈。


    烏廷芳也是心知水斕的疲憊,所以她吩咐隨行的宮人們照顧好幾位尊貴的姐兒後,便輕挪腳步走到水斕的身旁,為他按摩起太陽穴。


    烏廷芳的手法很熟稔,顯然是經常為水斕按摩解乏的。


    水斕在烏廷芳的按摩、揉捏下、及其舒服地闔上了眼睛。就在水斕昏昏欲睡間,突然有宮人來稟報,水娟攜子來訪!


    “又是璉二那兔崽子唆使的你來這的吧!”


    水斕和水娟說話一直像尋常百姓家的兄妹一樣,毫無拘束,直來直去,因此水斕當著烏廷芳和水娟的麵,就打趣賈璉。“怎麽?今天又在這皇莊裏偶遇舅舅啊!”


    現今六歲大就已經知道思慕姑娘的賈璉眨了眨自己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笑得甜甜地說道。“是呀,皇帝舅舅,好巧喲,母親陪著我來皇莊就偶遇了皇帝舅舅和舅母。”說罷,賈璉左晃右顧,一副像似在找什麽人的猴急模樣。


    見此,水娟無語的翻起了白眼,而烏廷芳和水斕卻同時一樂,哈哈笑了起來。


    “好了,舅母的璉哥兒你別找了,鳳姐兒跟著瓔兒、婠兒,嬡兒一起在花園子裏放風箏呢,根本沒在這兒......”


    烏廷芳的話才剛出口,就見賈璉像離旋的弓箭一般,飛速的衝向了花園子,那速度直讓剛牽著他的水娟也傻了眼。


    烏廷芳噗嗤一笑,打趣水娟道。“瞧璉二那樣兒,真是片刻也舍不得離了鳳姐兒一眼。”


    烏廷芳口中的鳳姐兒自然就是王熙鳳了。說來也怪,這王熙鳳和賈璉就好像命中注定該在一起似的,平時作風彼有點玩世不恭的賈璉隨著自己那身為大長公主的母親進宮請安無意間瞥見王熙鳳時,就惦記上了。屁大的孩子成天嚷著要娶鳳姐兒當媳婦不說,平時還見天的往皇宮裏頭蹦躂,今兒不是摘了禦花園的花送給王熙鳳,就是拿了水娟的胭脂水粉托宮人帶給王熙鳳。


    對於王熙鳳,水娟也是喜歡的。因此她樂見其成,更樂得看戲。而水斕呢,初聞時驚愕,後又搖頭失笑起來。紅樓原著中王熙鳳之所以嫁給賈璉,一來是王夫人牽線,二來也是世家之家的聯姻。水斕還想著自己將王熙鳳帶到宮中交由皇後娘娘撫養,說不定會斷了王熙鳳和賈璉之間的聯係,沒想到在這等著自己呢。說真的,賈璉這德性可真像足了身為大雍吉祥物的親爹。


    水斕有心成全這對天成的佳偶,但又想看戲,因此和烏廷芳、水娟這沒良心的親娘心照不宣起來。指婚的聖旨不下,由著賈璉心急火燎的圍著王熙鳳轉悠。


    這不,賈璉剛跑去花園子不久,盯梢的宮人便來稟報道。“鳳姐兒的風箏落在池塘裏了,璉哥兒說要幫忙...”


    ““哦,幫忙,我記得璉二不會水啊,他怎麽幫忙?”


    烏廷芳好奇的問。


    “璉哥兒是幫忙了的,在宮娥們打撈風箏時,璉哥兒在一旁幫忙安慰鳳姐兒。”


    此話一出,三位無良的長輩全體笑了起來。“這幫忙法子...”水斕搖著頭打趣,“果然是你跟恩侯的種,瞧瞧這做派,簡直像極了賈赦那廝。”那麽無恥!


    水娟白了水斕一眼,趕緊問宮人。“鳳姐兒呢,鳳姐兒的反應是什麽?”


    “鳳姐兒沒有理璉哥兒,璉哥兒也沒沮喪,依然堅持不懈的圍著鳳姐兒打轉!”


    “繼續盯著吧!”


    水娟擺了擺手,待宮人退下後,水娟轉而看著水斕說道。“二哥,昨兒璉二才問我,說皇帝舅舅什麽時候給他和鳳姐兒指婚啊,我回答璉二說,你皇帝舅舅打算以後給鳳姐兒找一位國之棟梁、文武雙全的夫婿。我本想著這孩子這下知道急了,該用功讀書了吧,結果人急是急了,卻是急在一口反駁我,說像他這麽完美、跟父親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風流人才,哪位比得過他,還說r如果皇帝舅舅不把鳳姐兒嫁給他,隻證明了一件事,皇帝舅舅他眼瘸了。”


    “臉皮還真跟恩侯一樣厚,那一手雞扒過的字,還好意思自稱風流人才!”還誹謗自己的舅舅,真以為頂著一張可愛的正太臉,他這做舅舅的就不敢揍了。水斕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娟兒,你回去告訴那臭小子,等他什麽時候寫得一手好字了,就能如願以償了!”


    “不再增加點難度!”


    像似不敢相信水斕會這麽簡單就同意,水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我說二哥啊,我可指望用鳳姐兒的事使璉哥兒收收心,不說像他大哥一樣文武全才,但也要會吟詩作對吧!”


    聽到水娟提起吟詩作對,水斕想到當年水齋大婚時的那場鬧劇,不由黑線滿滿地說道:“得了吧,就憑他跟恩侯一個調調,我這做舅舅的就敢斷定,他絕逼會繼承他父親的威名,成為大雍朝下一任吉祥物的,對於吉祥物,咱們不能要求太多!我覺得吧,能讓那熊孩子練好字,已經算很難為他了。””


    忽略掉水娟一臉哀怨的表情,水斕一席話,決定了賈璉以後的人生——大雍朝下一任吉祥物!


    第79章 從此一心一意坑兒子(十三)


    對於賈璉那張漂亮得似女孩子的正太臉,水斕這做舅舅的到底沒狠下心揍他一頓。在看足了他圍著王熙鳳打轉的笑話後,水斕便讓皇後娘娘下了賜婚的聖旨滿足了賈璉的心願!當然這前提是,事先問過了王熙鳳的意願,在王熙鳳羞澀、含蓄的點頭下,才有這賜婚聖旨的下達!


    寶泰十一年這年,日子依然過得很平順,全國百姓風調雨順不說,那金陵四大家族——賈王史薛也是喜事連連。


    賈家因為有水娟的存在,那些拿主子家的東西肥了自己腰包之事根本就不敢有。作為大長公主,長公主之中的領頭羊,水娟可是出了名的眼睛裏容不了沙子,一經發現闔家被發賣了都是小事,就怕闔家組隊去地府安家落戶。


    並且因為榮國府賈家的大權一直把持在水娟的手上、沒旁落到賈母和王夫人的頭上,因此原著中賴家一家人的情況根本沒有出現,如今賴大家的不過是賈母身旁伺候的人,論臉麵還比不上水娟身旁伺候的二等丫鬟!畢竟水娟身旁伺候的都是上了詹事府的名冊的人,從身份上來講算得上宮人,賴家一家子的家生子可比不了。


    賴家沒了原著中那麽大的臉麵,賴大家的孫子,賴尚榮自然也沒能一出生就脫了奴籍、成了良民。如今眼看寧國府的珍哥兒都快尚郡主了,這原著中靠著榮國府成為官身的賴尚榮還跟著別的家生子玩泥巴!


    賴大家的沒落成這樣,那原著中靠著王夫人的一幹仆人們自然也沒落得什麽好。那身為王夫人的陪房,原著中賈府掌管收取地租的周瑞一家,如今不過是榮國府看大門的,至於原著中將金陵老宅子當成自己家住、暗中幫著王夫人將盡力祖田賣了的金家一家人自然也沒有那個臉麵被派往金陵守宅子去。


    如今那守著金陵祭田祖田、老宅子的是純慧皇後身邊的一老太監,他自幼照料著水娟長大,對水娟是最忠心不二的。私心裏將水娟當成自己孩子的老太監認為賈家一切都該是公主和駙馬爺的,又怎麽會做出將祭田、祖田賣了的舉動呢!


    賴大家的、金家一家子沒落得好,那林之孝一家自然也沒落的好,什麽負責管理銀庫賬房。不好意思,你哪比得上被水娟帶來的那一幹宮人,自然也和賴大家的一樣,成了看守園子、房門的普通仆人!


    說完賈家,我們來說王家。


    王家在王子勝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分家了。目前王仁和王熙鳳中宮撫養,而王子騰一家子就沒法子好說的。無非就是王子騰繼續代君巡視邊疆。小史氏恐邊疆苦寒,不願隨夫赴任,因此繼續獨守空閨,繼續無孕罷了。


    至於薛家,寶泰十一年開春的時候,薛王氏終於給頭頂皇商之名的薛家家主薛植,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至此終於有後的薛植更加幹勁十足,企圖給這取名叫薛蟠的兒砸掙下一份龐大的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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