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過得怎麽樣。知道該怎麽說話才漂亮的朝中百官自然紛紛說勞皇桑掛念,微臣們這個新年過得十分不錯。正當帝相相合時,一道及其不協和的聲音突來傳來了出來。


    “微臣,有話要說...”


    朝中百官一瞧說話的人是禦史台出了名的攪屎棍——劉禦史,紛紛都不說話了,等著他發言,而高坐在龍椅上的水斕一瞧說話的人是劉禦史時,心就不禁咯噔一跳,不好的預感頓時襲來。


    莫非是昨天偷溜出宮不小心被這劉禦史看見了,不應該啊,他去時詳細的詢問過錦衣暗衛的成員,都說那地方是平民百姓常去的地方,一般達官貴人們是不屑去的,按理說自己不會那麽倒黴的。


    嗯,一定是朕神經敏感,猜錯了。


    努力做著心理建設的水斕擺出平靜的臉,特淡定的讓劉禦史有話快說、有屁...嗯...


    恭敬的行了禮,劉禦史果真不愧他攪屎棍的封號,一張口就打破了水斕的幻想。隻聽劉禦史這麽說道。“臣昨夜見燈市燈火通明,一時起了興致,與家人在燈市上遊玩,這一不小心就無意中看到了三位本不該出現在哪的尊貴人出現在哪...”說著,劉禦史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水斕。


    被劉禦史的話直接打破好不容易構建好心理建設的水斕......


    內心被萬匹草泥馬踐踏而過的水斕抹了一把虛汗,表情特別飄忽地盯著劉禦史猛瞧。水斕本打算用犀利的小眼神告誡劉禦史的,可誰曾想這麽一瞧,嗯,覺得劉禦史的臉好生麵熟,就跟昨晚去買河燈時,那大冬天帶著鬥笠,穿著莊稼把式人穿的長褂棉襖的店家。


    ヾ(`Д)窩草,這大雍朝的堂堂禦史在元宵佳節陪著家人團聚、共享天倫之樂的時候,居然玩起了換裝,跑去蹲護城河邊、叫賣河燈去了,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家的河燈做得最精致,價格也最公道。


    等等,朕好像搞錯了重點。


    越想越覺得劉禦史行為是種深井冰的水斕拍案而起,大喝道。“好呀,劉禦史,朕是帶著皇宮、賈昭儀出宮去看花燈了,但他媽的你呢,你在幹什麽...”別說什麽與家人在燈市上遊玩,寡人眼睛沒有疾,就隻看到你這倒灶的蹲在護城河邊抽著旱煙賣河燈。


    “微臣當然是在賣河燈,補貼家用了。”劉禦史摸出衣袖兜裏的旱煙抽了一口,朝水斕擠眉弄眼道。“哎,沒辦法,誰讓微臣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呢。為了家人生活好,微臣隻能做些小買賣補貼家用了。”


    如此飽含隱射含義的話語讓站在中央、悠閑抽著旱煙子的劉禦史感受了一把啥叫萬箭穿心。嗯,當然以寶親王水齋為首的皇族成員沒有在這行列,皇家第一女婿、賈赦童鞋也沒有用犀利的眼神洗禮劉禦史,反而站出來,向朝中百官展現了啥叫富家子弟的內涵,啥叫臭顯擺的最高境界。


    賈赦掏出一把扇骨是用純黃金打造而成的黃金扇子。打開之後,特別風騷的扇了扇後,然後獻媚的呈獻給了水斕。


    “皇桑,這是微臣和大長公主的一點點心意。你瞧瞧這做工漂不漂亮。”


    水斕眯著眼睛,翻看了一下賈赦進獻的黃金骨扇,不得不承認賈赦說得對,這黃金骨扇的做工的確精致,的確漂亮。


    隻是...進獻的時機有點不對啊!


    水斕眯著眼睛,就黃金骨扇甩給了吳德全,讓其收好後,水斕方才對賈赦說道。“嗯,不錯,下次進獻黃金做的板磚吧。”


    “好噠,沒問題。不過,臣能問問皇桑要黃金板磚幹啥呢!”


    賈赦一副哥家中有的是錢的暴發富樣子,令文武百官紛紛忍不住後退一步,而那群各種坑的皇族成員們也紛紛搖起了腦袋,當然水齋依然不在此列,得了賈赦孝敬的黃金做的、鑲有五色寶石的黃金匕首的水齋,顯然很認同賈赦的行徑。


    “恩侯啊,你說板磚能幹啥。除了可以修建房屋、搭建橋梁,不是還可以拿來抽人嘛。”天知道,水斕此時此刻、真的特別特別想一板磚抽暈賈赦,尼瑪沒眼力見的東西,這時候是送孝敬的時候嘛,朕瞅著你丫的多半不想繼續做戶部尚書了吧。


    果真,水斕的猜測沒有出錯,在劉禦史忍不住將嘴一裂,噗嗤一笑後,惦記著戶部尚書的有些人站不住了,紛紛出言參了賈赦一本。


    仗著水斕信任,賈赦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根本沒有理會有些的參言,反而振振有詞的反駁道。“勞資下馬了,換了你們上台,你們認為你們就能盡快的貪了,嗬嗬,沒門,不止沒門,連窗戶也沒。”


    賈赦這態度讓有些人更看不過眼了。心知賈赦這人臉皮厚,他們的說罵賈赦根本不當初一回事,不放在眼裏,於是就將目光對準了坐在龍椅上靜靜注視著事態發展的水斕,這一瞧,頓時心立馬一涼。窩草,皇桑的眼神腫麽這麽可怕,就好像野獸一般要擇人而噬。


    “說呀,怎麽不繼續說了,嗯,你們不說,那就朕來說吧。”水斕抿抿嘴,露出一抹涼如冰雪的微笑後,繼續說道。“國子監的郭祭酒郭大人,朕上個月收到了一條很有趣的信息,聽說你那新娶的繼夫人,大過年的時候替你收了一萬兩的孝敬。那送禮的人說,家中有人犯了事,想讓你出麵去刑部打點一二,怎麽一個多月沒動靜,莫非是想白拿這一萬兩銀子不做事。”


    說著,水斕無視郭祭酒癱軟無力的跪倒在大殿之上,對著主管刑部的小七微微點頭示意後,水斕才將視線對準了今日顯得格外‘羞澀’話很少的劉禦史,鬱悶的說道。


    “朕的劉大人啊,你老實跟朕說,你想怎麽討伐朕吧。朕不就是帶著後、妃二人出門看了一次花燈嗎,至於這麽緊抓著不放嗎。”


    也活該朕倒黴,媽個嘰的,你說逛燈市就逛燈市吧,為何要跑去放河燈;跑去放河燈吧,為何偏偏選了劉禦史變裝賣的河燈,明明周遭有那麽多賣河燈的。


    想起來都覺得特別心累的水斕累覺不愛的看向了劉禦史,等待著劉禦史這次用什麽花樣兒來說自己的行為。


    等待的時候總是十分煎熬的,特別是此時此刻,因為水斕並不知道,劉禦史這外送封號攪屎棍的、禦史中的戰鬥雞會借此機會將自己罵成怎麽個逼樣。


    曆來皇家都對禦史台的大夫們都毫無辦法,你說氣狠了殺了他們吧,反而成全了他們的名聲,坐實了自己昏君的名聲不說,尼瑪在曆史上還會遺臭萬年。你說這世道還有天理不...


    嗯,對於此時的水斕來說,這世道的確沒天理。帶著皇後、妃子偷溜出宮逛燈會,買河燈的時候居然也能碰到禦史台的大夫,你說這運氣,簡直神了。


    第65章 為君為官,利國利民(三一)


    嗯,對於此時的水斕來說,這世道的確沒天理。帶著皇後、妃子偷溜出宮逛燈會,買河燈的時候居然也能碰到禦史台的大夫,你說這運氣,簡直神了。


    就在水斕表麵正經,思維跑馬的等待過程中,劉禦史抽完旱煙,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與水斕預料不同的是,劉禦史絲毫沒有對水斕進行討伐的心思,隻是略微提了一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請皇桑下次出門時多帶點侍衛隨行保護’後,就話鋒一轉,將炮火對準了倒黴的郭祭酒,一翻犀利、不帶髒字的話語說得郭祭酒羞愧無比,恨不得找條細縫鑽了進去。


    但沒法子,誰讓自己繼娶媳婦的時候沒帶著腦子、聽信了媒婆之言,娶了這麽倒灶的媳婦。這私下收攬官司之事是她女流之輩能做的。這下好了,害得自己丟官不說,自己也討不了好。


    想到此處,除了感歎皇桑手中掌握的情報係統功能強大外,更多的卻是對未來的、嗯,對前程的晦暗。郭祭酒算是看明白了,這外送綽號攪屎棍的劉禦史,不把自己給樹立成一反麵的典型,那是誓不罷休的。


    聽聽劉禦史是怎麽說的,什麽叫做‘女子不能光讀女戒,也要熟知當朝律法’,什麽叫做郭祭酒最大的錯誤,在於對繼夫人不充分認識、單憑相貌就將繼夫人給迎娶進門了......


    說道最後,劉禦史停下猛吸了一口旱煙子,雙手一拍,繼續慷慨激昂的接著說。


    “皇桑,微臣建議,讓郭禦史休妻,至於那國子監祭酒的位置,就暫時挪一挪吧!”


    國子監祭酒,官署名,國子監官職名。主要任務為掌大學之法與教學考試。從名聲來講很高大上,從油水上來講很清水的衙門。


    水斕也知郭祭酒這人為人迂腐,老學究一個,學問很好,但是做人嗎。瞧自己將他當典型拎出來,周圍一招、除了劉禦史曲線救人外,就沒有為他說情了。做人失敗成這樣,也算一位人才。


    水斕翻了一記白眼,他本就打算將郭祭酒高高舉起,低低放下的,但是現在......


    劉禦史你這癟孫,你說挪就挪,朕要是真聽了你的,那朕豈不是很沒麵子。


    水斕頓了頓,假咳了幾聲後,抿嘴說道。“劉禦史說得有禮,這事的確全怪你娶得那倒灶媳婦,你就暫時的在國子監司業的位置上待一段時間吧!至於休妻......”


    在郭祭酒飽含期待的眼神下,水斕壞心眼的補充說明道。“朕記得朕對甄大人說過,現在朕也跟你說一遍,自己娶的妻,就算跪著也要一起白頭。”如果實在厭惡自家媳婦的話,不是還有靜心禮佛的說法嗎。嗯,這種辦法應該是世家大族慣用的手段。


    水斕話未說完,因此沒理會到水斕話裏隱晦含義的郭祭酒一臉的絕望。不過好在自己、沒丟官去爵,隻是降了評級,而且皇桑貌似還很仁慈的沒有扣自己的俸祿,因此郭祭酒很快就收了一臉的絕望表情,真心實意的領旨謝恩。


    待郭祭酒、不,郭司業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水斕環視了滿朝文武大臣一眼,發覺他們好像都沒有話說,便用眼神示意站在龍椅側打扇子的吳德全。


    吳德全會意,立馬尖著嗓子,高喊了一聲。“有事稟事,無事退朝。”


    正待水斕準備起身時,劉禦史突然上前一步,高吼道。“微臣還有話說。”


    水斕腳下一踉蹌,差點跌倒在龍椅上。在吳德全幫助下重新坐回龍椅的水斕,揉了揉太陽穴,聲音飽含無奈的開口。


    “劉禦史啊,你還有什麽話一塊說完成了。”


    你還想告什麽的話,就快說,別磨磨蹭蹭的杵在那,你以為你是黃花大閨女,還會含羞忸怩啊。媽個嘰的,一次說完要死。


    心中好一陣誹謗的水斕豎起耳朵準備聆聽劉禦史又準備告誰的罪,誰曾想這一次,水斕還是隻猜中了開口,沒猜到結尾。這劉禦史的確是有話要說,但尼瑪不是告狀,而是......


    “皇桑,微臣申請調職到錦衣衛處一段時間,這種收集情報、探聽各種隱晦事、功能強大的特務機構,是我等禦史台禦史該學習的......”


    此話一出,那群禦史台的大夫們全都跟聞著腥味兒的貓兒一般,猛然亮起了眼睛。“皇桑,臣等附議劉大人所說。”


    媽個嘰的一群賤人...


    草,


    居然打起了朕的錦衣衛的主意。


    嗬嗬,朕該慶幸,這群癟孫不知道錦衣衛分明暗兩衛嗎。


    果斷翻了一記白眼的水斕幹淨利落的拒絕了。


    水曾想,水斕的拒絕徹底算捅了馬蜂窩。那群禦史台的大夫們是典型的不怕死的代表,紛紛上書,請求皇桑讓他們去錦衣衛培訓一翻,爭取收集八卦、不,是收集罪證方麵更快速一點。對此,水斕隻能用嗬嗬兩字來表情自己操蛋的心情。


    因為著實被這群喜歡抓著一點錯就上綱上線的禦史台大夫們鬧得頭疼,沒法子,水斕隻能讓現任的錦衣明衛統領李衛去禦史台轉悠的一圈。


    這李衛,標準的滑不留手的主,被水斕丟到禦史台後,別的事沒幹,就見天的對禦史台大夫們洗腦,講解關於小道消息收集的一二三...最後更是提議道,青樓酒肆是收集八卦消息的最佳場所,不如號稱大丈夫的你們,全體去青樓、酒肆蹲守吧。


    某些方麵其實很單純的禦史台大夫們成功的被忽悠住了,一時之間,大雍京師重地的各青樓、酒肆出現了很奇葩的事,每次揪住雞毛蒜皮小事就死咬著不放、號稱衛道夫的禦史們居然組隊逛起了青樓。有同僚遇到,忙打趣道。


    “喲,苟大人好巧,居然在這種地方遇到你,難不成你老臨老還想入花叢一把,體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最高精神。”


    這被人喚作苟大人的老者是禦史台的二把手,論戰鬥的功力隻是略遜於劉禦史。隻見他被人見到出現在青樓、這種他以往認為傷風敗俗的地方時也依然沒有變臉色。


    “許大人也好巧...”


    打完招呼後,苟大人特別淡定的從懷裏掏出一小本本,用炭筆寫到“寶泰四年正月二十一,苟某來醉風樓探察時,偶遇許皎許大人,據醉風樓老鴇透露,許大人是醉風樓的常客,每次來的時候,都會點醉風樓頭牌如雪姑娘......”


    旁邊看著苟大人做記錄的許大人黑線!“我說苟大人啊,你要記錄這些,別當著我這當事人做吧,而且他媽的誰是這裏的常客了,我今天第一次踏足好不...”人家喜歡去的是一家叫做天下第一樓的青樓,才不是這間取名這麽低俗、還淨是些庸脂俗粉的醉風樓呢。


    許大人默默地擦了噴湧而出的血,無奈的望天感歎道,自從這錦衣明衛的統領李衛李大人去禦史台晃蕩一圈後,這禦史台的整個畫風都變了...


    以前喜歡揪著雞毛蒜皮的事說別人私德有虧,現在好了,居然學會了在一定的事實上添加點想象。人幹事,這還是號稱最正直、最迂腐、最最喜歡跟皇帝過不去,借此名揚天下的禦史台大夫們嗎,啊,想象力這麽豐富幹嘛不去寫小說啊!


    誹謗到內傷的許大人悻悻地瞪了一眼這‘為老不尊’的苟大人,悻悻地回家抱媳婦去了。說實在的,許大人真心覺得自己冤,不就是好奇為人食古不化的苟大人居然出現在了青樓,才踏足那間醉風樓嗎..


    .嗬,他許大人雖然喜歡玩外麵的野花,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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