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不是這位淑人感咳嗽了幾聲,就是那位淑人不小心動了胎氣,明明實際上屬於無病呻~吟,但為了能在皇桑眼裏有個印象,這群女人那是沒病也能把自己整出病來。


    水斕剛開始時他還會去這些人的宮裏去看望,表達自己的關心。可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舉動給了這些女人錯覺,以至於見天的都有宮人稟報不是這個生病了求皇桑憐惜就是那個生病求皇桑看望,水斕也是人,也是人的正常情緒。這麽一來二往,水斕很是厭惡這群總喜歡沒事找事的女人。特別是甄玉兒因為作弄得三公主生下來就跟小貓兒似的、羸弱不堪時,水斕厭惡的情緒到達了頂峰。


    第60章 為君為官,利國利民(二六)


    雖說很是不喜這群女人,但本著爺們不與女人一般見識,後宮事後宮了,有皇後烏廷芳這後宮第一女boss在,哪裏還需要自己出麵解決呢。


    對於男人來說,後院那一畝三分田地那是絕逼不會重視的,沒成親前由家中母親管理身邊瑣事,安排通房丫鬟,娶了親後,就將一切事宜轉交到了妻子的手上。即使有些喜好美色、不斷納通房侍妾美眷的人家不斷有孩童夭折,這男人也多半不會重視,隻會認為天意如此。


    因著烏廷芳是那種標準的賢妻良母型的女人,對於她來說,感情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孩子和夫君對自己的感官。


    烏廷芳沒有太大的野心,或者說她最大的野心在於孩子,在於孩子能順順當當的長大,能順順當當的從水斕手中接過皇位成為下一任的帝王。而這一切的前提,與她善解人意,心有靈犀一點通是分不開的。


    烏廷芳很聰慧,水斕沒有言明,她就在水斕越加不耐的眉眼中看出了他的不滿。烏廷芳最開始時有些猶豫,畢竟皇桑沒有言明之事,她貿然出手的話隻能被認為是自作聰明。


    烏廷芳不動聲色,等水斕的不滿情緒達到頂峰時,才終於出手,一擊斃命,將後宮裏的這群閑得蛋疼、整天瞎琢磨的嬪妃們全給打壓了下去。


    喲,不是整天閑得慌嗎。正好,明年送往五台山、孝敬太上皇上的衣物清單等、詹事府已經列出來了,為表孝心,乃們到管事女官處領取針線活計吧。


    烏廷芳的鳳令一出,很快後宮這群閑得蛋疼的嬪妃們全都熄了各種小心思,安分守幾起來。水斕瞧著烏廷芳的辦法實在很好,不由暗搓搓的明著示意詹事府將送往五台山的衣物清單的份量再加重三層。


    這樣一來,後宮鬥雞眼似的嬪妃們合著身旁伺候的大宮女一起上陣,全都忙得腳不沾地,也就沒什麽時間變著花樣兒的跑到水斕麵前邀寵了。


    作為皇帝,雖說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相對比較自由的,但假期隻有五天。從臘月二十六到除夕,便是皇帝休假時間。


    到了臘月二十六這天,水斕在養心殿將用於祭祀的金子象征性的賞賜給達官貴人、王孫公爵後,又將各部門官員的提拔作為年終獎宣布,便“封筆”“封璽”,安心的享受難得的清閑時刻。


    這天晚上,水斕是宿在坤寧宮的,陪著龍鳳胎玩耍一會兒後,依然保持著平和的心態聽著烏廷芳用柔和的嗓音,說一些平常的瑣事。


    水斕原本打算一直待在坤寧宮,陪著老婆孩子等待新年的來臨。可誰想夜半三更,睡意正酣時,突然有宮人來報,說三公主不行了。


    這三公主便是甄玉兒所出,因為不足月出生、早產兒的緣故,身子骨很是羸弱。水斕去瞧過幾次,發覺她的哭聲就跟奶貓兒似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也對其生母甄玉兒越發不喜起來。如果不是這甄玉兒作死,大冬天的出門亂逛,三公主又怎麽會不足七月就從娘胎裏出來了呢。


    雖說不喜三公主這娘,但水斕喜歡這閨女啊。因此被吳德全叫醒後,水斕歎了一口氣,認命的穿戴好衣物帶著同樣穿戴好衣物的烏廷芳,帝後二人一起去了延禧宮。


    到了延禧宮,帝後二人沒有理會行禮問安的宮人,徑直走進了晴芳堂。進的時候,甄玉兒正哭得傷心。甄玉兒看到水斕後先是一喜,待瞄到站在水斕身旁的烏廷芳時,臉不由僵了一下。


    “妾身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雖說甄玉兒哭得很美,但水斕根本沒有欣賞的心思。


    水斕看也沒看甄玉兒一眼,直接略過她問剛給三公主看完病的太醫院太醫。“三公主怎麽樣了。”


    “正發著高燒,微臣已經開了一劑退燒藥,如果今夜能順利退燒的話,便無大礙,反之...請皇上節哀順變。”


    一聽這話,甄玉兒立馬嚶嚶的哭了起來。邊喊著‘我可憐的姐兒啊’,邊往水斕的身上撲。


    水斕這家夥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主,他見甄玉兒朝著自己撲來,直接身子一側,躲了過去。旁邊的烏廷芳見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都要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憐的甄玉兒、甄貴人,瞧她摔得四仰八叉的姿勢,她都替她感覺到臉疼。


    “皇上...”哀怨爬起的甄玉兒哀怨的瞅著水斕,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眸似乎在無聲的控訴水斕的無情。


    水斕默了一下,隨即直接略過甄玉兒,問太醫院太醫。“發著高燒...三公主受寒了。”水斕環視了一眼周圍,待發現角落處半敞開的支窗後,不由瞳孔一縮,涼涼的笑了起來。


    “你們是怎麽伺候三公主的,這麽大冷的天,居然連窗戶都沒關上,告訴朕,是誰給你們權利這麽忽視朕的子嗣的。”


    “回...回皇上的話,那窗戶...是...是貴人打開的,根本不管奴婢們的事啊!”


    一聽到這在自己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話語,水斕沒有再看跪倒在地、赫赫發抖的一幹宮人,而是終於用正眼瞧著還在嚶嚶哭泣的甄玉兒。“甄玉兒,甄貴人,莫非你以為朕是笨蛋嗎!”


    溫和、帶著笑意的表情,冷冽如刀的話語,讓此時此刻的甄玉兒體會到了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甄玉兒渾身酸軟的癱倒在地上,表情帶著不解的說道。


    “皇上,妾身不知皇上在說什麽。”


    “不知道嗎。”


    水斕嗬嗬笑了一聲,又說道。“也是,依你那智商的確不知道,想來也是照顧不好三公主的。傳朕口諭,甄貴人身嬌體弱,總愛生病,朕唯恐甄貴人在病中過了病氣給三公主,情非得已下不得不將三公主抱養給淳嬪。”


    眼見甄玉兒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水斕壞心眼的補充說明一句。“甄貴人你就放心好了,這淳嬪是藩邸舊人,人最是細心不過,一定能照顧好三公主的。”


    想用孩子邀寵沒邀到,反而失去了孩子,甄玉兒這下是真的慌張了,真的哭了。“皇上,三公主是妾身的命啊,你不能讓三公主離開妾身的身邊啊!”


    甄玉兒哀求著,可惜水斕依然不為所動,最後還是太醫院院正的一句‘三公主還在病中,不宜行動。’將三公主留在了晴芳堂。


    可惜這隻是暫時的,當天得到消息、得知自己膝下會有一女兒的淳嬪連夜來了晴芳堂,徹夜不眠的守在三公主的床榻前,並在太醫院院正的囑咐下,耐心的照顧剛足月、卻比剛出生的孩子還要弱小的三公主。


    淳嬪候淳兒早在水斕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被太上皇上指給了水斕當側室。這候淳兒的年齡與水斕相當,這麽多年來未能有孕,早已使候淳兒心灰意冷,對未來了無期盼。


    好在皇桑心中還是惦記著她這個安分守幾的老人的,不然為何不選同是藩邸老人的晴妃、石貴嬡,而選擇自己呢。


    想到此處,淳嬪露出了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這麽多年了,從最初想成為皇桑心尖人到如今隻想有一個孩子,淳嬪等得太久,好在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雖說隻是一位體弱的姐兒,但院正也說了,隻要小心精養,也是能夠長大成人的,如此自己還有什麽話說呢。


    坐在床榻邊沿的淳嬪小心的用手摸摸三公主的額頭,待發覺灌了藥、哭著睡去的三公主已經退了燒後,不由呼了一口氣。


    “老天保佑,三公主的燒終於退了。院正你來瞧瞧,看看是否要換一劑湯藥吃。”


    聽到淳嬪的喊話,也是一宿沒睡的太醫院院正連忙揉了揉眼睛,掀開門簾,走到床榻旁,細心的為三公主把脈。


    “三公主已經不礙了,微臣再開幾劑去風寒的湯藥,想來吃完後,便能康複。”


    “那三公主如今可能移宮。”


    得知三公主沒有大礙後,淳嬪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得知皇桑將三公主抱養給自己後,淳嬪是一刻也不想將三公主留在晴芳堂。縱然這甄貴人是三公主的生母,可皇桑不是下了明旨說甄貴人身嬌體弱,不能很好的養育皇嗣嗎。


    要知道,淳嬪和皇桑一樣擔心,這身嬌體弱、腦子還有問題的甄貴人萬一再一次的想不開。大晚上的將暖屋的窗戶打開,自己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養女可就再也沒有機會再長大了。


    “淳嬪娘娘如想給三公主移宮的話,最好等三公主大好再為三公主移宮。”


    “這樣嗎...”


    為了三公主好,淳嬪到底沒有堅持馬上為三公主移宮。這樣一來,便給了甄玉兒奪回三公主的機會。甄玉兒這人怎麽說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肚子的陰謀算計卻眼皮子淺,常常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用熟知宮鬥、宮鬥技能高超的烏廷芳的話來說,就是一直在作死,從未被超越。


    為了奪回三公主,甄玉兒采取了什麽方法呢。


    除了見天的跑到坤寧宮找皇後娘娘哭訴,自己不能沒有三公主外,便是畫了楚楚可憐的妝容,在水斕踏足晴芳堂,陪著淳嬪一起照顧三公主時,冷不丁的出現,用哀怨纏綿的眼神如泣如訴的瞅著水斕,完美的宣誓了大晚上見鬼的最高境界。


    對於這也讓水斕體會了一把家有女鬼感覺的水斕無語極了,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美好品質,水斕在臨近除夕的夜晚,破例提筆給回了金陵的甄應嘉寫了一封信:問他,甄家的女人到底是怎麽教養的,前者甄小婉,後者甄玉兒,怎麽一個個都喜歡玩這調調呢。尼瑪大晚上、冷不丁的瞅見一身著淺色衣裳的麗人,誰都會當成女鬼揍吧。


    嗯,所以甄玉兒臉上的那對熊貓眼,真心不是朕故意的。


    丟下筆,將寫好的書信交由暗衛快馬加鞭傳給金陵甄應嘉的水斕望天,然後愉悅的吹起了口哨。艾瑪,杯具別人心情果然倍兒酸爽!


    因著大年初一這天是要舉行國宴,群宴眾臣的,因此除夕這天,便是宗室皇族們聚在一起、由皇帝做東,來一場別開生麵的家宴。


    第61章 為君為官,利國利民(二七)


    除夕這天,水斕早早的起了。淨麵冠服完畢後,水斕帶著皇後烏廷芳一起去宗廟祭祀祖先、去各處神佛前拈香行禮。著事完畢後,帝後二人才同坐龍攆一起回了養心殿東暖閣享用早膳。


    早膳完畢後,宗室成員們便開始拖家帶口、陸陸續續地在宮人們的指引下前往乾清宮。家宴是在禦乾宮舉行的,除夕這晚,在禦乾宮宮殿裏看戲、吃飯,已經成了各宗室成員聯絡感情的最佳途徑。


    作為老大,水齋和往年一樣,依然是最早到的。到達後,水齋先是和水斕下了一會兒圍棋,等到水娟帶著她家吉祥物老公,外加兩隻現虛歲兩歲的龍鳳胎包子也進宮後,兄妹三人外加賈赦才大搖大擺的前往禦乾宮宮殿。


    此時,參加家宴的宗室成員們已經陸陸續續的來齊了。等到皇後涼涼領著後宮的嬪妃們也到來後,家宴正式開始。和尋常一樣,這家宴男女是分開坐的,中間擺著一尊花開富貴春圖案的巨大屏風以作隔斷。


    男人那邊是水斕坐在上首,異母兄弟、宗室成員和駙馬、郡馬等皇家女婿陪坐下首。而女人那邊呢,上首坐著的除了如今貴為太上皇後的純慧皇後外,便是當今母儀天下,目前後宮當仁不讓的一把手,皇後娘娘,烏廷芳是也。


    之所以說烏廷芳是後宮當仁不讓的一把手,那是因為純慧皇後並沒有住在永和宮,而是跑到了水齋的寶親王府長住,如此一來宮權沒有旁落,烏廷芳自然是後宮當仁不讓的一把手。


    這場家宴,馬瑤也是出席了的,不過與往年眉飛色舞相比,如今的馬瑤要顯得沉悶一些,她還是和水娟公主同坐一桌,相比如今兒女雙全、興致勃勃與水婧、水嫿談論育兒經,話非常多的水娟,馬瑤幾乎沒有說話,全場擺著略顯僵硬的微笑,安靜地聽水娟他們談話。


    由於純慧皇後愛聽戲,所以這家宴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請了京城裏最出名的戲班子來唱戲。而這戲班子便是當初水齋點了那曲名為關公戰秦瓊的戲班子,出名的原因恰恰是因為這明顯鬼扯的戲曲。


    照例唱了一出關公戰秦瓊,惹得在場的爺們和女眷們或哄堂大笑或小聲嘀咕後,便由班主這名老將出馬唱了一出牛郎織女的戲曲。


    這種情情愛愛的戲曲,水斕一向不愛聽的,何奈認識的人都好這一口,因此水斕也就入鄉隨俗,每年都讓京城最出名的戲班子進宮來表演。


    聽著聽著,水斕倒是想起了前世在網絡上看的關於織女和牛郎的評價,不由噗嗤一笑。坐在水斕下首的水齋見了很是奇怪,不由問水斕。“皇上,你在樂什麽?”


    “大哥,你聽說過這種說法沒?”


    水斕組織了一會兒語言,笑著道。“我聽人說,這織女之所以會嫁給牛郎,不過是迫於無奈,牛郎這廝見色起意,不要臉的盜取了織女的□□,沒了□□不能回天上的織女隻能迫於無奈的委身牛郎。”


    “聽你這麽一說還要是這麽回事...”水齋瞪大了一雙眼睛,“但後來王母派天兵天將追回織女,織女不是對牛郎依依不舍啊,難道是日~久生情...”水齋著重的在~日~字上麵加重了語氣。


    這犢子...以後朕還能不能直視日~久生情這成語了。


    “或許有這麽方麵的原因吧,”水斕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朕覺得織女不舍兒女的原因更多一些。”不然咋等到牛郎追到天上去時,織女才答應一年一會,完全是因為牛郎就跟牛皮癬似的,惹上就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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