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七天,這如鵝毛般的大雪差不多將半個京師都掩蓋住了。來年是不是瑞雪兆豐年水斕不知道。水斕隻知道,他媽的他又花費大把的銀子賑災了。


    老天爺,你為毛要讓朕的江山如此多災多難。


    朝天豎了一根中指的水斕努力憋回一口熱血後,便召集三公九卿官員前來議事。


    三公前文說過太師、太傅、太保三職的合稱,正一品。負責協助皇帝處理重要國事政務,職位至重。三公之下還有三孤(少師、少傅、少保三職的合稱),從一品,最開始也是負責協助皇帝處理重要國事政務,到了雍和皇帝早期,三孤成為了虛銜,為勳戚文武大臣加官、贈官。


    除此之外還有東宮輔臣太子三師、太子三少以及太子賓客,這類人員沒有定員,按當時皇帝和太子的喜好而定。


    其中太子三師是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三職的合稱,從一品,主要負責掌奉皇太子以觀三公的道德而教諭等事,為東宮輔臣。太子三少是太子少師、太子少傅、太子少保三職的合稱,正二品,大多都不掌管東宮職位,隻有虛名。至於太子賓客則是東宮大臣,主要負責協助太子三師和規範、處理東宮瑣事。


    至於九卿,則是史部、工部、戶部、刑部、禮部、兵部等六部加上都察院之都禦史、通政使司之通政使、大理寺之大理寺卿合稱“九卿”。


    按照大雍王朝律法規定,各部司不能單獨決定的國家大事、要事,須經九卿公決,此為廷議。而由三法司無法決定的大型獄訟,以由九卿開會定獄,此為廷鞠或園審。因此九卿權利之大不下於三公。


    三公九卿的官員到達後,水斕就大雪掩埋半個京師的問題,讓三公九卿官員暢所欲言。這三公分別是太師兼中極殿大學士張滇、太傅兼文華殿大學士李善,太保兼太子太保馮唐。


    九卿則是史部尚書譚人傑、戶部尚書賈赦、禮部尚書水彣(老三)、工部尚書水紊(老五)、兵部尚書水齋、刑部尚書水斊(小七)、督察院都禦史周顯、通政使司通政司付君佑,大理寺卿馬力。


    三公九卿官員除了都察院之都禦史周顯、通政使司之通政使外付君佑、太傅李善外,其餘者除了是水斕的親信就是水斕的異母兄弟們。


    李善為人圓滑算是中立,都察院之都禦史周顯此人為人剛正不阿,是太上皇上特意留給水斕的人才。這周顯做官以來、一副牛脾氣常常哽得太上皇上說不出話來,如今換做水斕,也不敢輕易與之交鋒,至於這通政使司之通政使付君佑此人做事中規中矩,沒有出差錯也沒有多大的建術,也算中立。


    這群官員,率先開口的是都察院都禦史周顯周大人。隻聽他向水斕行禮作揖後,這麽說道。“如今大雪掩埋道路,陛下應當盡早的派民丁清理道路。”


    “周卿說得有禮,隻是這大冬天的征集民丁怕是有些勞民傷財,再則大雪連綿數天,朕怕京郊外會出現人畜凍死的情況。”


    “陛下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說這話的人是現任刑部尚書的小七是也,因著喜好一些審訊之類的玩意兒,在其成年並娶妻後,水斕本著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原則將小七給塞進了刑部擔任尚書之職位。


    自從上位以來,小七做事那叫一個心狠手辣,該五馬分屍絕不改成淩遲處死,該判通~奸之罪的該進豬籠就進豬籠,該騎木馬遊街的就起木馬遊街,絕逼不會法下留情。這一狠厲手段,鎮住了不少對他頗有微詞的官員,鎮住了從八往後排的皇子們。當然這群各種坑的皇子們,聚在一起時免不了私下咬耳朵、嘀咕小七是不是因為那玩意兒小,所以化悲憤為力量、用狠厲的手段整治犯罪份子。


    看到這的讀者沒有看錯,小七那玩意兒小的事已經被這群各種坑的皇子們所得知。當然這事不是水斕這無良的哥哥傳出去的,而是性格大大咧咧、脾氣虎的水齋在搜刮了猥瑣道人一大堆據說能延長那玩意兒使用時間的各種奇葩藥後,興衝衝地以關愛瘦小弟弟的名頭跑到靜郡王府送藥去了。


    水齋去的那天時機十分的不好,嗯,或者該說時機十分的好。那群各種坑的皇子除了待在皇宮學習種馬精神、努力播種、自譽新時代傑出園丁的水斕外,所有按照號碼牌出生的皇子們全都聚集在靜郡王府喝茶聽戲。


    眾所皆知,水齋的性格連他們的皇帝老子也會感到頭疼,更別提這群從小到大都處於水齋陰影之下的皇子們了。水齋一進門,就被郡王府管家戰戰兢兢地領到園子裏,而那群原本各種姿~勢在聽戲的皇子們全都端正態度,排排站地向水齋問好。(太上皇上:......ヾ(`Д)我糙,這群兔崽子,在朕麵前都沒這麽乖過,居然這麽怕老大,果然還是朕這個做勞資的太溫柔的緣故!)“”


    水齋的性格就這樣,見這麽多親王、郡王給自己見禮,虎得越加厲害的水齋特嘚瑟的將自己從猥瑣道人那搜刮而來的各種奇葩藥一股腦的塞在小七的懷裏,末了大大咧咧的當著所有親王、郡王的麵說。“小七啊,那玩意兒小不是問題,瞧你哥給你找了這麽多的藥,你一定能順利再成長的......”


    好吧,當著這麽多兄弟的麵被揭露了某方麵不可言說的問題,不用問小七的陰影麵積有多大,此時此刻的小七充滿了弑兄的衝動。


    不過鑒於老大水齋的殺傷力太大,和他拚命是完全討不了好的,因此小七把嗜血的目光盯準其他的兄弟,他媽的勞資幹不過老大那奇葩男,難道還幹不過你們這群各種坑的兄弟們嗎。


    於是一時之間屍鴻遍野,其中被老七□□得最慘的老三找到了看戲看得十分嗨的水斕,向他哭訴小七的暴行,末了更是對水斕說,如果水斕不實行做哥哥、做皇帝的權利製止小七的暴行的話,他就找根繩子吊死在禦乾宮的牌匾上。


    於是一代帝王水斕皇桑不得不出麵製止,總不能讓他可愛的三弟真的吊死在禦乾宮的牌匾上吧,這影響多不好,多晦氣啊!


    看夠戲了的水斕輕描淡述的用九卿之一的刑部尚書的職位勾去了小七的所有心神。在刑部很是折騰一番的小七終於心滿意足的放棄了繼續折騰除老大水齋、老二水斕外其他兄弟們的念頭。而且小七還發現刑部這個工作的地方,是非常適合他的,說是如魚得水也不為過。


    通過這件事,小七真心覺得自家的皇帝哥哥真不錯,不像父皇整天防這防那、整得一幹伯伯們隻能整天無所事事、不是玩男人就是玩女人,連聽戲的時候都能隨時現編出一段葷段子。秉承著哥哥這麽對我,我不能坑哥的念頭,小七堅定的站在了擁護皇帝哥哥一切決定的路線上,就連這次也不例外。當然該發表的疑問還是要發表的。


    “陛下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小七在商議公事的時候,一般都是叫水斕陛下,當然私底下還是叫的皇帝哥哥。“這場雪雖然是下得有點大...但是...”


    “陛下,順天府尹緊報...”


    小七的話未說完,守著殿門口的吳德全就進來稟報道。“全國大部分的州縣遭受雪災...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整村落無人畜蹤跡的情況...”


    第55章 為君為官,利國利民(二一)


    水斕快步離開寬大的龍椅,一把奪過了吳德全手中的緊急公文,翻閱起來。這緊急公文隻有薄薄的幾頁,不多卻讓看的人心情沉重。


    如換做以往,看到公文上那一字字漂亮的梅花小篆,水斕會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讚賞這字寫得可真好。可是這會兒,卻覺得心急火燎,很想殺人。


    原來公文上這麽寫道:寶泰三年初冬,兩淮、陝北地區突降鵝毛大雪,不過三五日,便出現了大量的人畜傷亡。


    眼見事態嚴重,當地官史害怕擔責任選擇隱瞞、封鎖災情,沒有上報給朝廷。當地暗中駐守的錦衣暗衛們見事態不對,立馬寫了緊急公文連夜出城,準備趕回京城。可惜大雪封山,路上疾行的時候又遇山體滑坡,這幾位盡忠職守、暗中守護大雍國安危的漢子們全都不幸遇難。


    因著風雪掩埋道路,在當地繼續暗中駐守的錦衣暗衛們並沒有及時得到情報,於是直到受災麵積繼續擴大,周邊縣城陸續出現大量人畜死亡的按例後,暗中駐守的兩位錦衣暗衛鎮撫使才察覺到不對,為了遏製事態進一步惡化,兩位官居正四品的鎮撫使不得不穿著禦賜鬥牛官袍、用禦賜金牌革令當地官員賑濟災民。


    這一切的舉措到底是遲了一步,酷寒的天氣使大量的人畜凍傷,又因沒有及時得到救治,凍傷的人畜陸陸續續發生死亡的情況......


    當然這一切還不是最嚴重、最恐怖的。


    最嚴重、最恐怖的是隨著雪水消融而來的瘟疫。


    而這才是水斕憤怒、恐懼的根源。


    水斕心思沉重的坐回了龍椅上,他不明白為什麽他當太子替皇帝爹處理國事時,國家風調雨順的,怎麽一輪到他上台就如此的多災多難。ヾ(`Д)我糙,難道是因為他真身是烏鴉、呸、是鴉皇帝君的緣故!


    本該傷心難過的,可是此時此刻水斕的內心除了對受災百姓無限的憐憫之外,有的隻是囧囧然,就連對那些領著國家的俸祿卻不幹人事的官員們的厭惡也被囧然的感覺給壓製了下去!


    嗬,真心夠了。


    能不能別這麽玩朕了行不行!


    烏鴉嘴又不是人家自願的,那是人家靈魂自帶的天賦技能好不好!


    我糙,朕明明是覺得京郊外會出現災情,現在擴散到全國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自己像明朝後期那幾個可憐的皇帝一樣,遇到了小冰川時代的來臨......


    等等......


    朕剛才想什麽來著!


    啊,對了。小冰川時代的來臨...


    想到初登基那一年的天降冰雹,再到這年掩埋了半個京師、禍害了大雍王朝半壁江山的大雪,水斕心中燃起了洶洶火焰,他媽的賊老天,有本事你給朕來一個彗星撞地球啊(喂),這麽欺負朕的百姓算什麽,有本事衝著朕來啊!


    默默朝天豎了中指,引發冬雷陣陣後,水斕在其他人對於大白天突然打雷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茫然表情下,抿嘴說道。


    “你們傳閱一下錦衣暗衛豁出命來送來的消息吧!”


    於是號稱大雍王朝首席大臣的幾位開始紛紛傳閱。看完之後,彼此的臉色都不怎麽美妙,這其中還是現任兵部尚書的老大水齋最沉不住氣。水齋看著秘折看到一半,便勃然大怒道。“這什麽玩意兒,這群狗娘養的不要命了嗎。”


    “俗話說得好,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現任禮部尚書的老三搖著腦袋符合水齋的話語,連連感歎道。


    “回家賣紅薯...”也看了秘折的小七連連冷笑,跟上補充說明:“還不如到陰間去賣紅薯呢!”


    其他沒有開口的官員們瞄了一眼坐在龍椅上麵色詭譎的水斕,仍然沒有準備開口。這時候,還是由這群各種坑的皇子們擋炮口吧,畢竟依當今皇桑的性格,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會要了異母兄弟們的性命,最多讓他們半死不活而已!!!


    其他官員縮著當鵪鶉的情況下,出口接著小七說的話是死要錢喜歡商賈之事,現任戶部左侍郎、與賈赦共同捏著國家錢袋子的小八,隻聽他這麽接嘴道:“七哥,讓他們去陰間賣紅薯也太殘忍了...還不如沒收他們所有的財產,用繩子拴著讓他們去午門處逛一圈呢......”


    所謂午門是古代專門砍人頭的地方,推出午門斬首便是這個意思。


    尼瑪用繩子拴著讓他們去午門處逛一圈,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呢......


    嗬,到底是誰殘忍來著!


    小七果斷的翻了一記白眼,本想埋汰小八幾句的,何奈小八的提議深得他這越來越抖m人員的心,因此小七果斷符合道。“陛下,小八的提議很不錯,不過臣弟還是想最後說一句,不如將古時懲罰人的炮烙之刑拿出來用吧......”


    小七這話一出,所有人員包括挨著他站的兄弟們全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尼瑪這太凶殘了有木有,殺人不過點頭間,這麽折磨人真的大丈夫。


    看著這讓人嬉笑皆非的一幕,高坐在龍椅之上的水斕搓了搓下頜:“人肉味,嘎巴脆!”


    最近在刑部待久了,越發抖m的小七順口接了一句。“沾點孜然,接著吃!”


    於是所有人員包括這群各種坑的皇子們又都後退了一大步。


    “我糙,小七沒想到你好這一口,大哥真是看錯了。”


    水齋捂著胸口,大吼道。“下次燒烤時定叫上大哥我”


    所有人包括龍椅上端坐的水斕.......


    “別扯犢子了,”


    水斕擺出正經臉,嚴肅正經的說道。“現在我們該商談的是國家大事,眾卿來說說,該怎麽賑災!”


    “該怎麽賑災就怎麽賑災唄!”


    作為虎的代表,水齋第一個發言道:“本王覺得這事還是要看國庫的銀兩的,畢竟錢多有錢多的賑災法,錢少有錢少的賑災法,本王想這件事,戶部更有發言權!”


    瞬間就將鍋甩給目前在場的戶部尚書賈赦和戶部左侍郎小八,水齋深藏功和名的站到殿中柱子旁打盹去了。對於水齋這種坑弟弟坑妹婿的行為,賈赦和小八心中紛紛豎起中指表達了深深的鄙視之情後,也擺出正經臉由賈赦率先開口說道。


    “稟陛下,今年國庫的收入多但開支也大啊,如果采取大規模的賑災的話,財政方麵估計會出現赤字。”


    “賈尚書所言不錯,更別提北方遊牧民族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窺探我朝邊境,國庫總要預留一筆資金以備不需吧。”小八也緊接著開口。他說的話不是很犀利,卻句句刺中了水斕的內心。


    是呀,邊境駐守的武將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時常飛鴿傳訊,說是邊境處的各通市每日都有各族的細作到處打探消息。據跟隨部分潛伏在那的錦衣暗衛們的統計,從寶泰元年開始到現在,他們抓獲的大大小小的細作人數就有百人之多。


    嗬,他們打的什麽主意,水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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