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有些意動又有些猶豫,幹脆把袖子一挽,叉腰說道。“就憑榮國公如今那破敗身子說不定明兒就去了呢,這不是耽誤娟兒的青春是什麽,你說對不對啊太子弟弟.......”


    瞧著水齋將一雙眼睛瞪得像牛眼,本不想烏鴉嘴榮國公的水斕隻能嗬嗬笑了笑,瞬間改口附和水齋道。“大哥所言甚是。”


    最後被水齋和水斕二人我來我往、磨得沒脾氣了的皇帝隻得氣呼呼的下了賜婚的聖旨。“就沒見到你們這樣的哥哥,不多留心愛的妹妹幾年,反而一個勁的支持她早嫁。哼,真是白養了你們!”


    對此,水齋、水斕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我們怕榮國公突然翹辮子了耽誤娟兒的青春。”


    第31章 少年成名,名揚天下(十七)


    “我們怕榮國公突然翹辮子了耽誤娟兒的青春。”


    皇帝......


    突然有種想把這兩兔崽子給掐死的衝動是怎麽回事?


    鬱悶無比的皇帝沒有繼續跟兩個兒子抬杠的心情,他擺擺手,示意兩個兒子可以滾了。


    覺得再待下去、會害得他們的父皇會暴血管,水斕兩人果斷的滾了。不過,在他們滾到殿門口,手拉開掩著的殿門時,三四五六七~八~九等各位皇子排排隊的分別滾了進來,其中排在最前麵的六皇子根本就刹不住腳,直接以五體投地姿勢趴在了水齋、水斕兩人麵前.....


    見此大禮,水齋以看傻子的眼神瞅著灰溜溜爬起來的六皇子,大聲嘲笑道。“瞧你那蠢樣,現在還沒過年呢~~你就給老子行如此大禮...”


    一聽水齋說話帶‘老子’就知要遭的水斕和六皇子同時遠離了嘚瑟起來就分不清場合的水齋,果不其然,水斕和其他皇子撤退到相對安全點的地方時,整個太極殿響遍了皇帝的咆哮聲。


    “你這兔崽子給誰充老子呢。”


    水齋身子瞬間僵硬了。他在皇帝的利眼下,灰溜溜的站到了皇帝臥著的美人榻邊緣,接受皇帝各種引經據典的責罵。


    麵對如此場景,水斕將其餘皇子往皇帝麵前一帶後,十分沒義氣的溜了。據事後三皇子的血淚回憶,他們中除了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水齋外,全被皇帝爹罵得隻想重回娘胎......


    “二哥啊二哥,我們真的有那麽差勁嗎!”


    三皇子抱著水斕大腿嚎嚎大哭,那被摧殘的可憐樣兒讓水斕覺得直接將他踹開是多麽一件殘忍的事,所以水斕改用手,一把拉起了三皇子,並遞給了他一張充滿濃鬱香粉味的手帕、示意他擦擦眼淚鼻涕。


    “二哥你真好。”


    接過手帕兒擦了眼淚的三皇子順手將手帕兒揣到了懷裏,末了,還不忘感歎一句。“二哥就是二哥,這用的手帕兒都那麽香。”


    其實那玩意兒不是孤的,而是孤走在路上撿的。算了,也不是什麽多大的事、就不告訴三弟事實真相、他認為是我的就是我的吧。


    覺得手帕兒之事不重要的水斕笑摸三皇子的狗頭後,心情異常通暢的水斕又去了一趟榮國府、與尚在病中的榮國公就水娟出嫁的事宜商議一些細節。


    因著榮國公實在病得太重,唯恐自己死了沒人來壓製賈史氏,相比於恨嫁的水娟、榮國公也是十分想水娟公主盡早嫁到榮國公府的,因此對於水斕提出容禧堂該有賈赦、水娟兩口子居住,盡快將爵位過襲到賈赦的身上,榮國公滿口答應。


    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早就恨嫁不已的水娟公主帶著那二百二十二抬嫁妝(別懷疑這數量就是代替皇帝處理政事的水斕定下的),如願地嫁給了賈赦。


    因著水娟公主年齡還小的緣故,在水娟出嫁前,水齋夥同水斕、兩人將賈赦明裏暗裏揍了好幾頓,在讓其流著寬麵淚寫下保證等公主年滿十八才可洞房、並不得收通房丫頭、養外室的保證書。對此賈赦哭著問。“那我六年裏寂寞難耐怎麽辦?”對此水斕的回答是。“自己~擼...”


    辛苦“奮鬥”這麽多年終於如願娶到公主的賈赦痛並快樂的遵守了約定。本該洞房花燭夜的夜晚,賈赦哭著對水娟公主說。“現在我覺得這人世間最悲傷的事不是洞房花燭夜在隔壁,而是我能舉卻隻能不~舉...”


    “......”水娟定定的看了幾眼,哭得很悲傷的賈赦,果斷伸腿,將其踹下了床。“既然你都覺得你不舉了,那駙馬你今晚就睡地上吧!”


    “哈?”


    傻眼的賈赦呆呆的望著水娟,半晌過後才回過神的他十分不要臉的嚶嚶哭道。“我的公主媳婦啊,你別對我這麽殘忍啊,這新婚第一夜你就讓我睡床吧,你要是不高興就讓我跪搓衣板吧,別不讓我上床!”


    “呸,你咋不說跪狼牙棒呢!”


    信奉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的水娟唾了賈赦一口,得到他嘻皮笑臉的回應後,水娟直接自顧自的拉出紅色鴛鴦戲水蟒鍛綢麵的被子。


    “駙馬,我們歇息吧!”


    得到水娟答案的賈赦笑嘻嘻的爬上了床,他與水娟同躺一張床上、卻各自蓋著被子。或許是因為大婚太過疲憊的緣故,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齊齊進去夢鄉。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後,到了第二天天還沒大亮時,不知咋想的賈史氏居然支使賴大家的來問,公主為何起得這麽晚,莫非是忘了第二天還要給公婆斟茶,問安。


    ヾ(`Д′)我糙,現在天才剛亮呢,這死婆子又作什麽夭。


    本就有嚴重起床氣的水娟公主炸毛了。


    因著賈史氏對賈赦、賈政兩兄弟的差別對待,本就不喜賈史氏、隻是看在賈赦麵子上平淡對之的水娟徹底炸毛了。


    “讓本公主跟她請安,她什麽身份,本公主什麽身份,還知不知道尊卑了。”


    公主嫁入本就有下嫁的說法,更別提君臣之別了。若論孝道,賈史氏名義上是水娟的婆婆,水娟給她斟茶問安是應該的,但別忘了孝道之上還有國法和君臣之說。按照國法來說水娟是君,賈史氏就算是超品的國公夫人、那也是臣,真從這點論的話,她反而該向水娟行禮問安。


    水娟和水齋不愧是同一個媽生的,都有牛脾氣,或者說順毛驢脾氣。如果賈史氏沒有派人來用孝道壓人、以期能壓製住自己這個公主媳婦的話,那麽水娟在心情好時,估計會在吃飯的時候為賈史氏斟杯茶水,但是現在嘛,嗬嗬...太子哥哥說過了,咱們不講究以恩抱怨,咱們講究有仇當場報。你竟然敢用孝道壓本宮、想讓本宮低你一頭,既然你都敢挑釁了,那麽就別想本宮會放過你......


    陰沉臉的水娟讓陪嫁的宮女——春花給自己換了一身繡有九尾鳳鳥的明黃色軟煙羅裙,再披上一件去年上元節海外番邦上貢的孔雀短氅,據說是取自孔雀初生細羽撚入天蠶冰絲織成的。這般罕見稀少的衣物隻有少少的三件,其中一件她的好二嫂子取了給她添妝,一件給了慧妃娘娘,一件則賜給了大嫂子,二嫂子是一件也沒自己留。


    想到此處,水娟先是一笑,不好辜負太子妃的情誼、定要拿出長公主的氣勢來。隨即水娟帶著滿身的煞氣,神擋誅神、佛擋滅佛氣勢淩然的衝到了容嬉院。


    此時,賈史氏絲毫不服輸的想借孝道壓製水娟,反而被水娟利用君臣之別弄得麵子裏子都沒了不說,還被嫌棄她一天到晚忙做死的榮國公革令搬出容禧堂。賈史氏不服還想用‘公主是有公主府的,她和赦兒不住在公主府,跑來榮國府搶地方住算什麽’來臨死掙紮一回,卻不想榮國公直接粗暴的讓她閉嘴。


    到底還是怕榮國府目前的掌權者,賈史氏在榮國公的麵前乖乖的閉了嘴。賈史氏本以為自己閉嘴了,這事兒就該過去了,誰曾想榮國公竟然當著那氣焰囂張的公主的麵讓她搬去搬去四麵環水、隻有曲曲折折曲橋相交同行的藕香榭,這下,終於明白自己大勢已去的賈史氏賈史氏雙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賈史氏滿心不甘怨恨的搬去藕香榭了,就在她下定決心暫時低頭、準備熬死榮國公、到時再重出江湖時,榮國公居然招呼都不給她打一聲,直接就上書請求將爵位過襲到賈赦的身上。


    對榮國公識趣表示很滿意的水斕很幹脆的同意了榮國公的上書請求,並且格外開恩下令讓賈赦不必降等直接原位繼承榮國公的爵位。


    水斕的做法,榮國公很滿意,賈赦、水娟也很滿意,唯一不滿意的怕是隻有越作越死的賈史氏和一同搬出容禧堂、搬到了臨街後門的會芳園的賈政了。隻是再心有不甘又能怎樣,賈政其人在當權者眼裏就是一道貌岸然的假正經。


    處理了偏心眼的賈史氏和假正經,水娟笑得及其燦爛的牽著名為賈赦的大型犬,前往宮中給她皇帝爹和母妃慧妃娘娘請安。


    對於自己閨女早嫁,說實在話,慧妃娘娘那是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反而覺得—艾瑪,終於嫁出去了,真是太不容易了,這下賈府的人應該不會反悔了吧!


    不怪慧妃娘娘如此沒有對女兒的愛,實在是水娟這丫頭越長越彪悍。一言不合上鞭子那是常事,揍了人又讓人跪仙人掌也是常事。這揍的人多了罰跪的人也多了,暗地裏說水娟是煞星轉世的人也越來越多,因而雖然有賈赦這上輩子拯救了世界的天使在,慧妃娘娘還是時常認為她閨女會孤獨終老,嫁不出去的。好在老天還是有眼啊......


    心中鬱氣散發的慧妃娘娘精神百倍的給賈赦裝了一大堆各色的補品和各種上等的金瘡藥,末了在已經榮升掌事嬤嬤的春蘭不忍直視的目光下,慧妃娘娘揮著手絹送走了水娟和賈赦二人。


    在太極殿裏,水娟和賈赦遭受的是與在承乾宮裏完全不同的待遇,用暖陽寒風來對比,那是在恰到不過的比喻了。


    皇帝先是對於水娟早早嫁人表示了憤慨不滿,接著將賈赦整個人批評得一無是處,再然後皇帝準備發表水齋那兔崽子的不孝言論時,覺得賈赦其實很好的水娟不幹了......


    第32章 少年成名,名揚天下(十八)


    “父皇,最初可是你說駙馬一表人才、可配公主的,如今你改口貶低不是證明你沒眼光嗎。”在皇帝越發黑臉的表情下,水娟依然堅持不懈的往皇帝肺管子上戳刀子,“也是,父皇的確曆來沒眼光的,不然當初咋就看上母妃那樣的傻白甜呢...隨後又對德貴人、宜嬪、容妃那幾個老娘們‘專一’呢...”


    “什麽什麽專一,朕何時對那幾個女人專一了,還有這些話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說的嗎,慧妃就是這樣教你的。”


    皇帝怒發衝冠,如果不是走路都要靠人扶,估計水娟隻是挨罵那麽簡單。不過就算是皇帝想動手,水娟想著、憑她的身手皇帝打不著那是必然的結果、不過想著皇帝到底是她父皇、為了身為帝王的至尊心,讓他半招也是可以的。


    水娟抿了抿唇,在旁邊賈赦已經傻眼的情況下,特淡定的回嘴到。“父皇,女兒是太子哥哥教養長大的。”


    於是皇帝的臉更黑了。


    “他就是這樣教你目無尊長的。”皇帝說道。“還有那‘專一’論到底是怎麽回事?”


    “父皇你不知道。”


    這言論早在多年前就傳遍了,身為當事人的皇帝居然不知道。說真的,這真讓水娟感到意外。於是感到意外的水娟瞄了一眼正目視前方目不斜視、實者在走神的賈赦,才將視線又放在了皇帝身上。


    “太子哥哥曾說過,父皇你這人特別專一,十四歲的時候喜歡胸大、腰細、臀翹的女人,二十四歲還是喜歡胸大、腰細、臀翹的女人,到了三十四歲一樣喜歡胸大、腰細、臀翹的女人,如今已到花甲之年還是喜歡胸大、腰細、臀翹的女人...”就是有心而無力,可悲又可歎。


    “......”兒子這說法說得深得他心,但貌似有哪裏不對。


    皇帝反複品味從水娟口中傳到他耳朵裏的專一理論,覺得太子不愧是他兒子的皇帝很仁慈的決定放賈赦和水娟一馬,今兒就不罵等明兒他們再進宮請安時再罵吧!


    水娟和賈赦這目前還有點方的駙馬歡快的出了皇宮,兩人沒有回榮國府,而是去了耗費十萬八千八百兩銀子修葺的公主府。


    這公主府是按照大長公主該有的規格修建的,府裏亭台樓水,大大小小的房間加起來共有188間。其中正院、被愛妹子的水斕太子殿下給命名為常樂堂,與水娟的長樂長公主的封號諧音。平時如不在榮國府居住、水娟和賈赦便是住在長樂長公主府的。


    按照規矩,駙馬不能和公主同住在公主府,有需要時、都要傳侍駙馬。一般姑娘家臉皮子都薄,哪會常常的傳侍駙馬,這一來二往的,公主和駙馬的感情能有多好才怪。運氣好的能有一兒半女那是祖宗保佑,運氣不好的隻能抱養駙馬通房所生的庶出子女或者孤獨終老。


    出於對妹妹的愛護,從馬力口中了解到前朝一些公主悲慘結局的水斕與水齋商議過後,由他出麵稟明緣由後奏請更改規定。一些迂腐文臣以先賢禮法不可更改為由、反對更改,關於這點,水斕用輕飄飄的幾句。“既然爾等大臣認為不可更改,那麽在爾等所出子女出嫁、結親時,就和公主一樣、與駙馬分府擇居吧!”


    這輕飄飄的幾句話直接堵了文物百官諾諾不敢言。事不關己、他們可以叫囂先賢禮法不可改,這一旦涉及到自己嘛,他們隻有俯首聽命就怕這明麵溫和、實際心黑的太子殿下下令讓他們所出子女落得如此下場。


    常樂堂位於長樂公主府北麵,共有七間正房。正房左右接出耳房,耳房前有處不大也不小的角院,壞境清幽安靜,水娟便把此處作為了書房。正房院子兩側設有東、西廂房各五間。正房之後又由一長排”後照房”,或做雜室,或住人,一般正院伺候的婆子、小廝、丫鬟就是住在此處。除此之外,還有幾處比之正院較小的院落,裏麵也是自成一體,房舍、耳房、廂房、後罩房應有盡有。


    因著目前公主府就隻有兩位主子,所以除了常樂堂略有些人氣外,其餘的院落不過是空著的。賈赦陪著水娟在公主府逛了一圈、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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