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鬼燈說的再冠冕堂皇, 青燈還是認定了這家夥在開黃腔調戲他。


    什麽上麵下麵, 但他聽不出來裏麵的意思嗎?這個可惡的家夥絕對是在想不正經的事情!!!


    青燈沒發現聽懂了鬼燈話裏意思的自己其實也是汙力滿滿了。


    不過青燈還是根據鬼燈的提議開始挑選要報名參加的運動項目了。


    他拿著名單一邊研究, 一邊問鬼燈:“現在這樣看著就很變態了,你打算怎麽改?”


    早就看透了鬼燈的青燈可不認為他會因為獄卒不想參加比賽而降低標準,以他對鬼燈的了解, 這家夥隻會更加嚴苛的提高標準!


    果然,鬼燈給他說了幾個準備修改的競技內容,青燈聽了以後隻想為參加那幾項比賽的家夥默哀。


    然後果斷的刪除了這幾個修改項目的選擇,他很正常,一點都不想找虐。


    然後選擇了一千米短跑和三千米尋物跑, 以及扔鐵餅項目。


    ——對鬼族來說, 一千米跑真的就和人類對一百米短跑的概念差不多。


    “輸了的懲罰是什麽?”青燈很有自知之明, 讓他不被追在後麵的狗咬到還行,想要贏就難了。


    獄卒裏可是人才濟濟啊, 他這點體力還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


    而拿不到前三, 就算是輸了, 輸了自然有懲罰。


    鬼燈以手撐頭, 側首看著他:“還在考慮中,之前的懲罰玩膩了,有沒有什麽好的提議呢?”


    果然是為了有趣才定下這種修改的啊,真是惡趣味。


    青燈覺得看鬼燈把這種惡趣味放在其他人身上會很有趣,但如果貨波及到自己,那就一點都不有趣了。


    “沒有,之前的也別再用了啊!我可不想被掉在油鍋上麵,要是掉下去可是會死人的!你在考慮怎麽折騰大家的時候好歹記得裏麵還有一個普通的活人啊!”青燈就差抓著鬼燈脖子要他放棄那些恐怖的想法了。


    雖然說居住在地獄的居民和亡者都屬於“不死族”,亡者就算被啃得隻剩下骨頭了都能重新長回來,鬼族相對要恢複的慢點,妖怪更慢,但總歸都是無論怎麽樣的傷害都能恢複的。


    但青燈可不在此例,他到底先是個活人再是個半妖,抗擊打能力和自愈能力都比地獄居民要差得多,遇到致命傷時也是會死亡的。


    “這樣啊,我考慮一下。”


    鬼燈說要考慮,可到了下班,他也沒給個確切的懲罰提案,倒是弄得青燈心裏有些不上不下的。


    倒不是說真的害怕鬼燈會坑他,可這個家夥的標準好像一直很與眾不同,青燈多少擔心他的新懲罰會是自己不能接受的種類。


    所以吃過晚餐跟著鬼燈回房間以後,青燈就忍不住問了。


    “在你改革之前的懲罰是什麽?”


    “以前並沒有什麽懲罰,所以相對的,大家的積極性也不太高,現在倒是一開始比賽就努力到拚命的程度。”


    可不是得拚命嗎?不拚命說不定就要沒命了。


    “那現在不可以也不要懲罰嗎?你在比賽裏設置的那些東西已經足夠保證大家的‘積極性’了,再加上懲罰不是有點過猶不及嗎?”


    鬼燈卻道:“那樣的程度還不行,懲罰才是他們最大的動力。”


    “不過鑒於你的身嬌體弱,我會考慮降低懲罰力度的。”


    身嬌體弱個鬼啊!青燈默默忍了。


    然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鬼燈回來的時候沒有帶任何的文件。


    “今天不用加班嗎?”


    “嗯,不用。”鬼燈點了點頭。“這兩天的工作比較少,之前已經處理完了,剩下的明天再做也是一樣。”


    “那我先回房間了。”青燈打算趁著時間還早,去和父母聊聊視頻,再讓凱普洛幫他模擬對戰。


    雖然說和鬼燈交往了一段時間,大部分的時候他也因為需要加班然後時間太晚就留在這邊休息,但青燈到底是沒有直接搬過來和鬼燈同居——雖然現在他自己的房間更像是個用來放置東西的儲物間,基本上十天裏有一天能回去休息就不錯了,但那還是他的房間不是。


    準備走人的青燈卻被鬼燈從身後抱住,前胸後背,緊緊相貼。


    青燈把手放在環著自己腰的那兩隻大手上,抬扭頭道:“怎麽了?”


    拉住他的鬼神低聲道:“你的問題問完了,應該換我問了吧?”


    “你也有問題?那你說吧。”


    “那個奴良鯉伴,你很喜歡他?”


    聽他說起奴良鯉伴,青燈笑著點頭:“當然,鯉伴老師人很好啊,我為什麽不喜歡他?”


    四周的溫度好像一下子就降了下來。


    鬼燈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危險:“有多喜歡?”


    青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到了磨牙的聲音,他狐疑的想要看看鬼燈此時的表情,但現在的姿勢讓他無法看清楚。


    於是他試著讓鬼燈放開自己,後者卻把手環的越發緊了,青燈隻好放棄,就著現在的姿勢在他懷裏轉了個身。


    這次鬼燈沒有製止他。


    一轉身,青燈就看到了鬼燈臉上的不悅,那雙凶狠的上白眼看起來越發的狠戾,眉頭更是皺得緊巴巴的。


    很像平時鬼燈準備動手揍人的樣子,嚇人的很。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不高興了?”青燈倒是沒有被嚇到,不僅如此,他還伸手去摸鬼燈的眉頭,想要幫他撫平那裏的褶皺。


    被他的手撫過,鬼燈臉上的表情溫和了一些:“回答我。”


    回答什麽?青燈怔了一下才想起來鬼燈剛剛問他的那句“有多喜歡”。


    然後他就明白鬼燈到底為什麽突然生氣了。


    噗嗤一聲,青燈笑了起來:“幹嘛,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鬼燈不說話,一臉莫測高深的樣子,但意思卻很明顯。


    青燈慢慢的就不笑了。


    他倒是沒想到鬼燈真的會在意這種事情。


    “我是蠻喜歡鯉伴老師的,但絕對沒有任何歪心思,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呢。”


    “沒有家室就有心事了嗎?”


    “你這話有點討打啊。”青燈眯了眯眼睛:“就算鯉伴老師沒有家室,我也有啊,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嗎?”


    鬼燈被他話裏的意思取悅了,然後避開這個有點危險的問題,低聲問道:“那麽有家室的青燈君打算什麽時候搬來住呢?”


    “青燈君表示不想要個會亂想的同居人,所以不搬!”


    “真的不搬?”鬼燈也眯眼了。


    “不搬!”青燈的態度也很堅決。


    然後,他就被那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扛了起來,一把放到了床上。


    黑發的鬼神也隨之壓了上來。


    “真的不改變主意嗎?”


    青燈吞了吞口水,還是逞強的道:“不。”


    開玩笑,他現在基本上就隻有回自己房間住的那幾天能清閑一下了,真要搬過來和鬼燈一起住,他的腰還要不要了?


    鬼燈低頭一口咬住了青燈的鼻子,輕輕撕扯著,舌尖從鼻尖上掃過,之後下滑到了嘴唇,輕易的突破了唇瓣和牙齒組成的關卡,鑽入了口腔,在上顎畫著圈圈。


    輕輕的力道讓青燈的上顎十分的癢,他忍不住也動了動舌頭,試圖把闖入者推出去。


    卻不想敵人太強大,反倒讓對方糾纏上了,你來我往的纏綿在一起。


    腰帶被解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伸進領口,一隻摸到前胸,又揉又捏,一隻順著背脊向下,來回摩擦。


    身體的變化非常明顯,青燈不甘示弱的伸手扯開鬼燈的腰帶,雙手環過他蒼勁有力的腰,在背脊上摸索著。


    這段時間以來的同床共枕讓他們早已摸清楚了對方身上的敏感處,碰到什麽地方會讓對方覺得舒服也是早就銘記於心的。


    挑起對方的火氣,真的不要太容易。


    很快的,兩道身影就糾纏著失去了最後的束縛,緊緊相貼的身體傳遞著彼此的溫度。


    不過今天的鬼燈顯然要更加具有攻擊性,直把青燈攻擊的丟盔棄甲。


    但他似乎也更加惡劣了,總在最後關頭又給青燈留下一線生機。


    在火海之中煎熬的青燈咬著牙看著又一次突然停止動作的鬼燈,恨不得把他踹下穿去。


    “你到底想怎麽樣!”這個惡鬼!


    “搬過來嗎?”從雙腿之間抬起頭的惡鬼細長的眼睛盯著靠坐在船頭的青燈,慢條斯理的啄吻著貼著臉頰的柔軟肌膚。


    咬著唇忍耐著的青燈屈辱的妥協了:“……搬。”


    得到滿意答案的惡鬼終於笑了,但他說出來的話卻尤為可惡。


    “你答應的太晚了,懲罰不能少了。”


    “所以換你來取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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