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陳然和夢非零的眼神都閃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皇家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說不定就越危險。更何況,他們現在是鍾離蔚風的人,該怎麽做,隻有鍾離蔚風吩咐了,才作數。  鍾離蔚風聽說鍾離君清和鍾離君宇要回來,臉上也是一喜,但是隨即就看見鍾離行月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臉,頓時又不高興了:“他們回來你很高興?”  “那是自然,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給我帶禮物。”鍾離行月一邊說著,一邊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袋:“真是的,剛才都忘記說了!”  鍾離蔚風皺皺眉說道:“不是說十年之後才會回來的嗎?這才幾年?”  “父皇,五哥哥和六哥哥說,隻是回來看看,然後向你討一道聖旨。”鍾離行月看著鍾離蔚風臉上有點兒不高興,也皺眉:“父皇,你不高興哥哥們回來?”  “不是。”鍾離蔚風迅速搖頭:“我隻是不高興你一提到你的哥哥們,就滿臉高興,可是一提到父皇,就滿臉不高興,對你的兩個哥哥,可比對我要好得多了,這回他們兩個一回來,你定然是隻惦記著他們的。”  陳然和夢非零同時嘴角抽了一下,兩個人也知道再聽下去就不合適了,趕緊悄悄地貼著牆溜出去。  鍾離行月盯著鍾離蔚風看了好大一會兒,才撲哧一聲笑出來:“父皇,你是吃醋了?”  鍾離蔚風臉色僵了一下,隨即像是豁出去了一樣將鍾離行月拽到自己懷裏嘟囔道:“我就是吃醋了,怎麽著?”  “沒怎麽著。”鍾離行月笑~眯~眯的,神獸捏著鍾離蔚風的下巴,在鍾離蔚風的額頭上使勁親了一下,將往日裏鍾離蔚風的舉動學了個十成十:“可是,父皇,你和哥哥們是不一樣的啊。”  鍾離蔚風的臉色瞬間僵了:“對啊,我和他們怎麽能一樣呢,他們一直是你的哥哥,是你最重視的人,我也不過是你的父皇而已……”  鍾離行月聽鍾離蔚風語氣不對勁,很是疑惑,伸手捏捏鍾離蔚風的臉頰:“父皇,你還是我的愛人啊。”  鍾離蔚風愣了一下,鍾離行月接著說道:“父皇也說過,愛情和親情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東西,怎麽能拿來比較呢?哥哥們是我的親人,父皇是我的親人加愛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話說的有點兒顛三倒四,也有點兒簡單,鍾離蔚風想了一會兒,哈哈大笑起來:“小七說的對,是父皇糾結太多了,原本就是不一樣的,父皇硬是將他們放在一起比較,這原本就是不對的,比較出來的結果,自然也是不對的。”  “恩,父皇,你說,哥哥他們回來,會住多久?”鍾離行月仔細看了藍鍾離蔚風的神色,見他和之前的樣子沒什麽區別了,就轉換了一個話題。  “你剛才說他們是要來討要聖旨的?可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麽聖旨?”鍾離蔚風伸手將鍾離行月還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拽下來,捏在自己的掌心,側頭在鍾離行月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才問道。  “是說要去西越和北淵的聖旨,那個西越,要換皇上了,哥哥們說,要去祝賀一下,但是目前他們正在遊曆,名不正言不順的,再加上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我們了,想要回來看看,然後再去西越,接著拜訪一下北淵。”  鍾離行月慢吞吞的將君清剛才說的意思給總結了一下,還有一點兒他沒說,那就是大皇子鍾離明既然回來了,那他們也應該回來一次了,要不然這帝都中的消息,他們一點兒都不知道,將來就算是鍾離蔚風傳位給他們了,說不定也要處於那種被動的處境。  所以,他們要先回來布置一下,最後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就算是掌握不了,也要做到消息靈通。鍾離蔚風不是昏君,相反的,鍾離蔚風是一個大有作為的明君,聰明得很,所以這些事情,也必定是瞞不過鍾離蔚風的。  鍾離行月隻是想了一下,就將這些事情都告訴鍾離蔚風了。鍾離君清的意思,也有一部分是這樣的,畢竟,鍾離行月在鍾離蔚風心裏的地位不一樣,這樣的事情從鍾離行月嘴裏說出來,鍾離蔚風生氣或者阻撓的可能性就比較小了。  沒想到,鍾離蔚風比鍾離行月想得更豁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徑自說道:“確實應該這樣做的,不光是你大皇兄,還有你四皇兄,大概過幾年也要回來了,君清和君宇晚回來幾年,就要比他們少一點優勢,提前做準備才是明智的做法。”  “可是父皇……”鍾離行月眨眨眼:“你不生氣?”  “我為什麽要生氣?”鍾離蔚風看鍾離行月,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笑意:“原本,這皇位我就是要交給你的兩個哥哥的,之前還擔心他們不要,現在他們有心皇位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不高興呢?”  說完,長長地歎口氣,將鍾離行月抱得更緊一點兒:“在沒有喜歡上你之前,或許我是會不高興的,畢竟,一個皇上,怎麽都不希望有人覬覦自己的皇位,可是遇見你之後,我就覺得,這皇宮,是很不適合你生活的,你在這裏,活的不開心。”  看鍾離行月的神色有點兒自責,鍾離蔚風趕緊補救:“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為你,還有就是父皇自己也不喜歡總是留在帝都,和當皇上比起來,父皇更願意陪著小七走遍這雲澤大陸。”  鍾離行月斜眼睨鍾離蔚風:“真的?可是,不都說權利最讓人沉迷嗎?”  “咳,君清和君宇當了皇上,會來為難我們兩個嗎?”鍾離蔚風輕咳一聲,輕聲問道。鍾離行月搖頭,當然不會,他們又不是閑著沒事做。  “那他們會和我們過不去嗎?”其實這一句和上一句沒什麽分別,隻不過,情況不同。鍾離行月接著搖頭,他的兩個哥哥,定然是照著師父的交代,要一心一意的修煉,然後飛升呢。  鍾離蔚風也看出了鍾離行月臉上的意思,笑嗬嗬的說道:“君清和君宇既然不會來為難我們,那作為太上皇的我,和作為皇上最寵愛的皇帝的你,和之前有什麽區別嗎?”  鍾離行月接著搖頭,鍾離蔚風摸著鍾離行月的腦袋說道:“你哥哥的修為原本就比我們的高,他們肯定會比我們先飛升的,到時候,你會不會想念他們?”  這次,是點頭了,鍾離蔚風就接著說道:“所以父皇要早早的將皇位傳給他們,一來我們能專心修煉,而來也能讓他們分分心,一舉兩得,讓我們的修為能盡快趕上他們,這不是很好嗎?”  已經被鍾離蔚風繞暈的鍾離行月傻乎乎的點頭,鍾離蔚風也很滿意的點頭,雖然有點兒費口舌,但是自己的想法,總算是說出來了,這傻孩子,日後大概是不會胡思亂想了吧?這人,這會兒是完全忘記了,是他先開始胡思亂想的。  說了這麽一大會兒的話,鍾離行月也不樂意在這裏繼續坐著了,反正鍾離蔚風已經代替他詢問過夢非零了,所以他也不用再問了,直接就和鍾離蔚風一起上街了。  這樣悠閑的日子過了沒多久,鍾離蔚風就又開始忙了,因為新年快要到了,朝廷不能積壓事情,所以,以前脫下來的,這會兒都要解決掉,再加上鍾離蔚風還要在年前舉行祭祀,將自己的作為向鍾離家的老祖宗匯報一下,還要賞賜大臣,忙得不得了。  鍾離行月也解放了,不在時時刻刻的被拘在皇宮了,就經常溜回去喝青嵐一起玩耍。韓天宇大概還沒有想通,倒是讓鍾離行月很少看見他。  臘月二十八,鍾離蔚風宣布罷朝,要等初三那天才會重新開始上朝。臘月二十九,鍾離蔚風寫了一些福字或者對聯什麽的,一一賞賜下去。  臘月三十,皇宮聚餐,到場人味鍾離蔚風,鍾離行月,鍾離明,皇後,以及妃位上的幾個妃子,幾位公主,以及常年病歪歪的八皇子鍾離亭勻。  在鍾離蔚風剛剛發表完演講,準備開始吃大餐的時候,外麵進來兩個小太監,說是五皇子鍾離君宇和六皇子鍾離君清已經回宮,現在就在外麵等著。  一瞬間,眾人的臉色都變了一下,有變好看的,也有變難看的。最好看的是鍾離行月的臉色,最難看的是皇後的臉色,鍾離明不愧是經曆過各種大事情的人,隻是臉色僵硬了一下,隨即就露出欣喜的笑容。  “五哥哥和六哥哥回來了。”鍾離行月滿臉笑容,不等鍾離蔚風說話,就起身往外跑:“父皇,我去接五哥哥和六哥哥。”  鍾離蔚風在後麵喊:“小心一點兒,跑慢點兒,不要摔跤!”後麵一群人臉色更好看了,青青白白的,在潔白的照明下,顯得十分的猙獰。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初次交鋒鍾離行月一聲喊,屋子裏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被他吸引了,隨著鍾離行月的身影,大家一起往門口看去,就見門口站著兩個青年,一個身穿黑衣,一個身穿白衣。身穿黑衣的青年渾身一股冷冽的氣息,麵上也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看鍾離行月奔過去的時候,稍微緩和了一下表情。而身穿白衣的青年,則是連帶笑容,顯得十分的溫和,正將鍾離行月拉住,笑嗬嗬的責怪他:“怎麽跑的這麽快?萬一摔跤了怎麽辦?”“六哥哥,我都已經十八歲了!”鍾離行月嘟嘟嘴,很是不滿意自家哥哥依然將自己當做小孩子對待,旁邊鍾離君宇瞥一眼他說道:“你要有個十八歲的樣子,你六哥哥也不會說你。”“我這不是看見兩個哥哥回來了,有點兒激動嘛。”鍾離行月晃了兩下鍾離君清的手,語氣帶著一點兒撒嬌,鍾離君宇看了看他,也沒有再說什麽。三個人一起進屋,鍾離行月是又被鍾離蔚風拉住,鍾離君清和鍾離君宇則是規規矩矩的向鍾離蔚風見禮:“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安。”“起吧,你們是今天剛到的吧?”鍾離蔚風嘴角一彎,臉上帶出笑容,很是和藹的問道,隻不過,他那和藹,半點兒沒有讓鍾離君清和鍾離君宇感動,反而更讓兩個人警惕,生怕這位不按理出牌的父皇會繼續說點兒什麽。“是的,父皇,我們剛到,先是進宮來見了父皇,才能回去。”鍾離君清同樣是嘴角彎彎,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居然有三分是和鍾離蔚風一樣的,同樣是帶著點兒溫和,又帶著點兒高深莫測,讓周圍的人看了也開始揣測這句話的意思。其實,他們兩個說的這幾句話,真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隻不過,大家揣摩人心久了,就以為人人說話,都暗含幾句機鋒了,所以,不由自主的就回去揣摩,去分析。“皇上,若是臣妾沒有記錯的話,皇子在遊曆途中,是不能擅自回帝都的吧?”旁邊皇後眼神閃了一下,笑著問道:“五皇子和六皇子……”“我哥哥他們是父皇宣召回來的。”沒等鍾離蔚風說話,鍾離行月就搶先說道,說完也不看皇後那難看到極點的臉色,直接轉頭問鍾離蔚風:“父皇你說對吧?是你給五哥哥和六哥哥旨意,讓他們回來的。”鍾離蔚風嘴角抽了一下,點頭:“是的,朕有件事情,剛好要讓他們去辦,所以暫時讓他們回來。”“皇上,這不合規矩吧?”皇後眉毛一挑,接著說道,看向鍾離君清和鍾離君宇的眼神也帶上了一點兒陰霾,她的兒子,被驅逐出去,都不能回帝都,而這兩個人,說回來就回來,一點兒規矩都沒有,這差別,也太大了吧?過年的氣氛越濃厚,皇後心裏的憤恨就越深。尤其是看到鍾離蔚風原本平淡的臉色在鍾離行月的胡攪蠻纏下,在見到鍾離君清和鍾離君宇之後變得十分開懷,這不滿,就從心裏散發出來,表現在臉麵上了。“規矩都是人定的,以前是誰定下皇子在遊曆途中不得回來的規矩的?”鍾離蔚風皺皺眉,定規矩的人已經死了,這會兒他想要改變規矩,誰有資格來反對?這言下之意,不僅是皇後一個人能聽出來的,其他妃子,原本打算開口的,也都不吭聲了,這東明的皇宮,上麵沒有太上皇皇太後,下麵的百官已經是大部分都歸鍾離蔚風調度了,還真沒有幾個人出來反對鍾離蔚風的意思。更何況,這事情,也不妨礙誰的利益。就算是妨礙到了,這點兒小小的借口,也不會是他們看在眼裏的。鍾離君清笑了一下,拉著鍾離君宇上前給皇後見過:“君清(君宇)見過皇後娘娘,數年不見,皇後娘娘還是一如既往啊。”是一如既往的年輕還是一如既往的蠢笨,這後麵的話,請自行腦補。皇後嘴角抽了一下,也不能斥責鍾離君清和鍾離君宇,畢竟,人家什麽都沒有說。隻能矜持的晾了他們兩個一會兒,才摸著自己的指甲慢吞吞的說道:“起吧。”“大皇兄,好久不見,身體還好?”轉身,鍾離君清就看見了一直坐在鍾離蔚風下首的鍾離明,臉上的笑容半點兒沒有變化,笑的溫潤如玉,君子端方,對著鍾離明一行禮,就莫名給了在鍾離明一種壓力。“還好,你和五皇弟呢?身體也還好吧?”鍾離明側過身子,避開鍾離君清和鍾離君宇的禮,同樣笑著回應。“多謝大皇兄關心,我們一向很好。”鍾離君清笑~眯~眯的回答,側頭看了看鍾離蔚風,眼神示意,還不賜座嗎?都站了大半天了,雖然不累,但是一個個問下去,也是很麻煩的好不好?鍾離蔚風接受到兒子的眼神,輕咳了一聲,出聲說道:“好了,你們兄弟也見過麵了,敘舊的話,改天再說,這會兒也不早了,趕緊做下來吃飯吧,吃完飯,你們隨便找個地方敘舊就行了。”鍾離明嘴角抽了一下,隨便找個地方敘舊?咳,父皇,您這態度太大方了吧?鍾離君清和鍾離君宇神色未變,後麵卡特已經送上來了兩把椅子,放在鍾離明下首,畢竟,鍾離明身為他們的兄長,在沒有立太子的情況下,是理所當然的坐在最前麵的。鍾離行月原本也想蹭過去和君清和君宇一起坐的,但是被鍾離蔚風眼明手快的給抓住了。隻能撇撇嘴,頂著眾人熱烈的目光坐在鍾離蔚風旁邊。“這次遊曆,你們可有所得?”雖然食不言寢不語是一種規矩,但是,作為父親,想要考校一番自己的兒子,也不必特意挑一個時間出來。“外麵天大地大,讓人心胸開闊。”君清微微一笑,就說了一句,君宇連眼睛都沒抬,給君清夾菜,服務周到。看的旁邊鍾離明十分的好奇疑惑,看的旁邊的皇後妃子十分的胸悶氣短。“有長進就好。”鍾離蔚風也沒責怪他的回答太簡單,應了一句,就將話題轉移到鍾離明身上了:“你們的大皇兄,是剛剛遊曆回來的,你們若是有時間,就去向他請教一下,讓他多多交給你們在外行走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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