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前麵一聲喊,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亮紫色衣服的青年笑的眉眼彎彎的站在不遠處。陳然也笑:“非零,你怎麽過來了?” “我聽小夥計說那個人來了,所以就過來瞧瞧。”夢非零撇撇嘴走過來:“小然,他沒說什麽吧?” “什麽那個人啊他啊的,那是我們的主子。”陳然瞪他一眼,伸手擋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大白天的,不要亂動。” “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夢非零眼睛一亮,立馬伸手抱住陳然:“其實,我們隻要關上門窗就可以當做是晚上了,你要是還害羞的話,我們就拉上窗簾,隻不過有點兒可惜,小然的樣子我就看不到了。” 陳然臉色一紅,抬腳踹了一下夢非零:“說什麽呢,趕緊出去!等會兒主子可能會查賬,你去將你那兒的賬本都抱過來。今天中午他可能要留在這裏吃飯了,那些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看完的。” “你也知道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看完的?”夢非零也不覺得陳然踹的疼,一直抱著陳然不鬆手,笑嘻嘻的湊到陳然耳邊說道:“他光是要看你這邊的賬本都需要很長時間了,我那邊的就等等吧,反正他要看就會找人去拿的。” 說完這些夢非零忽然咬了一下陳然的耳垂:“小然,我們好幾天沒有……” “這是大白天!”陳然臉色越加的緋紅,使勁掙開夢非零,急匆匆的往前麵走去:“你要發瘋就自己去,不要拉著我。今天上午的客人很多的,我就不在這裏陪著你了。” 夢非零笑~眯~眯的看著陳然腳步匆匆的往外走,那架勢,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有點兒像是落荒而逃,不過,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陳然的耳朵是紅通通的,很有幾分可愛。 “那我先去請個安,一會兒到前麵幫你。”夢非零看的心神蕩漾,朝著已經快走到抱廈下麵的人喊道,渾然忘記自己的店鋪就在對麵,這會兒也是大減價的時候,他那兒的客人和陳然這兒的相比,差不多是一樣多的。 “夢非零給主子請安。”走到門口,夢非零伸手敲敲門,隨口喊道。 “不用裝樣子了,進來吧。”鍾離蔚風挑眉,這人從來都不知道禮貌是什麽,今天居然學會敲門了,真是一大奇跡,也不知道是受什麽刺激了。 聽到鍾離蔚風的話,夢非零笑嘻嘻的推門進來:“我可不是裝樣子,平日裏我對主子都是很恭敬的。”說完就已經走到鍾離蔚風和鍾離行月麵前了,雖然不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但是也看清楚了鍾離行月的相貌。 “想必這位就是七殿下了吧?果然一副好相貌。”夢非零朝鍾離行月行禮:“屬下夢非零,見過小主子。” 鍾離蔚風臉上立馬露出笑容,笑罵道:“果然是個人精,一開口就知道應該叫什麽。” 夢非零撇撇嘴,也不等鍾離蔚風讓他坐下,就自顧自的拽過旁邊的凳子,坐在鍾離蔚風的下首,那凳子比鍾離蔚風的椅子要稍微矮點兒,也算是夢非零表示的對鍾離蔚風的尊敬。 雖然口頭上夢非零表現的對鍾離蔚風並沒有多少敬意,但是行動上,都是將鍾離蔚風當做主子的。鍾離行月也看出來了這一點兒,對這個人倒是挺喜歡的,做事隨心卻不粗心,雖有痞氣卻不讓人討厭,看樣子和自己父皇的關係也很不錯,恩,是個人才。 “你叫夢非零?”眨眨眼,鍾離行月相當純潔的問道:“和那個陳然是什麽關係?前幾年我還見你們兩個在大街上吵架,怎麽這次倒像是好朋友?” 夢非零摸摸鼻子,這個問題問的好啊,一問就問到點子上了。 “那個,小主人,當年呢,我和小然是有點兒誤會,才在大街上吵架的,現在誤會解除了,我們自然就要和好了。”夢非零給個模模糊糊的答案,然後轉頭看鍾離蔚風:“我那邊的賬冊要看嗎?” 鍾離蔚風似笑非笑的看他:“剛才我就聽見有人在院子裏說,賬冊太多了,怕我一天看不完,所以就不送過來了,這會兒還問什麽?” 夢非零嘿嘿的笑了兩聲,東張西望的看了一下:“怎麽沒看見韓天宇他們?” “他們有別的事情做,你要是沒事,就將這些賬本給小七解釋一下。”鍾離蔚風很幹脆的給夢非零找了點兒事情做,畢竟,他雖然懂這些,卻並不是精於這些,而要讓小七學好,還是讓專業人員指導一下比較好。 沒想到,反駁鍾離蔚風話的不是夢非零,反而是鍾離行月:“父皇,不著急,我還想聽聽夢非零和陳然的故事呢,我對於他們之前的誤會是很好奇的。” 說完,眨眨眼看夢非零:“當然,要是你們的故事比較難以啟齒的話,我就不聽了。”雖然他有好奇心,但是他更有自製力,很明顯是自己父皇得力的助手的人,自己還不想給他們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夢非零歎口氣:“剛才你問那個問題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想知道了。這些也不是什麽大秘密,主子就全部知道,我們之所以沒說,隻不過是一點兒傷心往事而已,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時時刻刻掛在嘴邊。不過,既然是小主子想聽,那我就給你講一下吧,正好和主子的計劃也有點兒關係,你聽了這個,說不定等會兒看賬本的時候能看的更明白一些。” 鍾離行月點點頭,兩隻大眼睛裏都寫滿了好奇。順手還給夢非零倒了一杯茶水,在夢非零受寵若驚的目光中遞給他。 “這事情說來話長。”夢非零很俗套的開口:“我和小然,從小是一起長大的,我是王家的少爺,他是王家少爺的先生,專門負責教我書法和棋藝。” 接下來的發展一點兒都不稀奇,夢非零是王家的庶子,自然是不怎麽受寵愛的,經常被那幾個嫡子嫡女欺壓,而王家是四大家族,請的先生,也是一對一教導的。陳然是夢非零的先生,也隻是夢非零的先生。在夢非零受欺負的時候,陳然偶爾也會被波及到。 可是陳然不僅不怨夢非零,反而是經常想辦法護著夢非零,天長日久的,夢非零對陳然的感情就有了變化。從小,就沒有人像陳然那樣護著夢非零。 一開始陳然不接受夢非零,不僅是因為兩個人都是男人,這種感情在大陸上純屬禁忌。還因為夢非零的年齡,他比陳然小了二十多歲,陳然認為夢非零的感情,隻不過是一種寄托而已。 如果,護著夢非零的是別人,不是他陳然,那麽夢非零喜歡的也不是陳然。所以陳然一直覺得,夢非零隻是一時想錯了,而少年人的一時錯誤,總是很快就會糾正過來的。夢非零知道了男女的差別,知道了外麵對於男人和男人之間感情的看法,自然就會放下心裏的那種感情。 但是陳然不知道,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夢非零的執念,也並非隻是一時之間的。 (打滾求枝枝……打滾求枝枝……打滾求枝枝……天藍用純潔的眼神看著你們,不給枝枝,不給枝枝就哭給你們看……)第七章    脫離出逃等陳然發現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控製的時候,已經晚了。夢非零不僅是自己去退親了,更是在家裏長輩麵前說出自己喜歡陳然的事情了。 雖然這件事情和陳然沒有多少關係,但是人都是擅長遷怒的。更何況,王家的人,一向自視甚高,一旦違背王家的意思,那另外一個,就絕對是錯的那一方。 在陳然迷迷糊糊的時候,夢非零就已經被關起來了。而陳然,也被夢非零的父親用“勾引他的兒子”的罪名綁起來準備送到光明聖教去了。 光明聖教對於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向來都是禁止的。陳然落在他們手裏,就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被燒死。這個結果,不僅是王家的人知道,陳然也是知道的。陳然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雖然溫和善良,卻並不傻。 而王家的人也一直不知道,其實陳然是會武功的。他們一直以為,陳然隻是一個會點兒琴棋書畫的書生而已。所以,當天派去看守陳然的人,也都不是什麽高手。陳然輕輕鬆鬆的就將他們都打暈了,換上小廝的衣服,就推開門溜走了。 對於王家,陳然還是有幾分熟悉的,三繞兩繞的,就繞出了王家的中院。正準備往大門口走,忽然想起來了夢非零。 夢非零在王家的處境,陳然也是知道一點兒,現在發生這種事情,恐怕夢非零的那位嫡母,是怎麽也不會放過這個除掉夢非零的機會的。 陳然握握拳,往回走了兩步,卻又站住。 王家的人對夢非零怎麽樣,那是王家自己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說有沒有這個資格去管。就是自身的實力,也沒辦法去管這種閑事。 想到這裏,陳然轉身,又往外麵走去。 可是,走了兩步,他就又想起來夢非零和他說說笑笑的樣子,以及以往向他抱怨的那些嫡母苛待他的事情。再怎麽樣,他們也是有著好幾年的師生情分的,讓他命知道夢非零不會有好下場地情況下扔下夢非零,實在是有點兒良心過意不去。 這樣來來回回的猶豫了半天,陳然咬牙,算了,看在這幾年的師生情分上,就去一趟吧。能在王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將夢非零給救出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要是救不出來,大不了,自己再想辦法逃一次。 拿定主意,陳然就轉身往夢非零住的院子走去。那院子,比平時看起來更陰森,外麵原本是沒有小廝的,但是這會兒,居然站著兩個大漢。那大漢手裏,還拿著粗粗的木棍,一看就知道是為了防止夢非零跑出去。 陳然也不上前,在院子周圍轉了幾圈,然後選了一個牆頭比較低的地方,翻身進去。摸到灌木叢後麵藏了一會兒,仔細聽了一下院子裏的動靜。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來來回回經過的護院有五撥。每個都是拿著燈籠和木棍的,看樣子,對於夢非零的看管是極嚴的。 陳然想了想,轉身往牆邊靠了靠,然後將牆頭的瓦片掰下來一個,仔細找好了落腳地,然後就將瓦片往剛走過來的一個護院頭領身上扔去。扔完迅速往矮下身子靠著牆根往另一邊移動,然後將身子隱藏在另一個灌木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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