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大約一米長、比手指還細的樹枝,被沈阮輕輕一扔就紮到了老四程林的手邊處,而且還沒入了岩石將近半根樹枝的深度……  這石頭……是豆腐做的?  “抓住那根樹枝,等我拉你上來。”  手裏抓著一根小樹,臉緊緊地貼著身下的滑坡,程林整個人這樣緊繃的扒著身下的滑坡已經有將近三個小時了。  現在他不敢低頭看,也不敢挪動脖子抬頭去望。可是他知道,他宿舍的兄弟到山下去找了人來幫忙。  所以在聽到山上傳來一個清脆卻陌生的聲音時,程林下意識的就很信任對方,因為這個人和他的好友們都是在幫自己。  感受著手邊剛剛有東西破風而來的感覺,程林小心的鬆開了握著小樹的左手,用右手固定住自己,然後慢慢的把左手換到了那個陌生聲音所說的樹枝上。  等到程林的手結結實實的握住了那根樹枝,他發現自己早就所剩無幾的體力突然又都流回到了自己身體,就像是整個人被回滿了血和藍一樣,程林覺得自己現在似乎還有精力放幾個大招、甚至高歌一曲。  “感覺有力氣了嗎?”  聽到那個陌生的聲音這麽問自己,程林雙手握抓那根樹枝喊道:“有了!有了!比吃了士力架還管用!恩人你真是厲害!”  有了力氣,程林原本還如死灰般的心就活了過來,他也不管一根樹枝是怎麽迅速讓自己恢複體力的,他隻知道他現在有救了,所以什麽邏輯、什麽科學道理也就都不需要了。  當然,即便他的三個好友兼室友此刻再怎麽在風中淩亂,他都沒心思管了,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恩人很厲害、很神奇!  山崖上,等到了程林體力已經恢複的回答,沈阮就放心的從那塊岩石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山壁邊,扯掉幾根已經枯了的山藤擱在手裏,然後沈阮就在地上坐下,拿著山藤編了起來。  然而此刻和李響一樣,目瞪口呆的蹲在崖邊張望的張朝陽跟王梓亦,他們的大腦運轉已經全然癱瘓。  一根樹枝……是怎麽穿透岩石的?他們在做夢嗎?是在做夢吧!他們在夢裏還遇到了武林高手!  可是……高手是怎麽用一根頗樹枝就迅速恢複了好友的體力的?難道這不是什麽普通的樹枝,而是一根帶有複活功能的稀有道具?那……這道具貴嗎?第12章   老式的白紙糊牆、極簡陋的方桌小凳再配上一席通炕,李響自從跟著家人離開北方的老家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這種屋子了。  如今,他沒想到自己在一趟出了意外的畢業旅遊最後,會在全國道觀最多、旅遊業極火的堪輿山,見到一間這麽有親切感且……一眼就能看出道觀主人十分貧窮的屋子……  “那個……小師父,我兄弟怎麽樣?”  按捺住自己探究這家道觀的欲望,李響跟張朝陽、王梓亦三人在見識了一番沈阮樹枝穿石、枯藤成繩和徒手拎活人的技能之後都十分的安靜、老實。  畢竟他們之前才經曆了一場‘真香警告’,所以現在即便這家道觀看上去再窮,他們都不敢輕易小瞧,因為誰都不能保證這不是高人不在意外物而故意為之的……  而且長著一張純真少年臉龐的沈阮都可以是一個單手拎起一百七十斤程林的奇人,所以誰知道這家道觀還會給他們什麽‘驚喜’?  看著三人小鵪鶉一樣的坐在凳子上等自己給程林查看腳踝,沈阮拿起自己剛順路從山上帶回來的草藥站了起來,“就是脫臼,而且我已經幫他把移位的關節推回去了,現在隻要敷幾天藥,等腳不再腫痛的時候,你們就能下山回家了。”  猶猶豫豫的看了沈阮幾眼,王梓亦雖然遲疑,但也還是問道:“我們不能現在下山嗎?雖然老四的腳傷了不好走,但是我們可以下山找醫護人員來幫忙,用擔架帶他下去……當然!我知道小師父的救治和處理也沒問題,但是我們臨近畢業,多耽擱幾天怕是會影響最後的考試和答辯……”  雖然不知道什麽是‘答辯’,但聽王梓亦的口氣他就知道是很重要的是,所以想了想他說的辦法,沈阮斟酌了一下開口道:“我這裏距離最近的纜車有將近十公裏的陡峭山路,一個人小心地走還要走上幾小時,醫護人員……上得來嗎?”  歎了口氣,王梓亦其實也知道堪輿山自海拔一千八百米以上就都是險山,而且以山的東、南兩麵最甚。  據說當時開發這裏的團隊都給了這山上半部分‘幾乎無法再繼續開發’的評判,但他不死心還是想再問一問,他以為沈阮在這深山裏住了這麽久,會有什麽容易一些的下山方法呢!看來是他想多了,他隻是才經曆了一場費心異常的事故之後,突然有點焦慮。  看來哥哥說得對,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遇到點事情就容易軟弱,這個認知對於王梓亦自己來說,真是糟糕透了……  看著聽完自己的話就一副被霜打了似的王梓亦,沈阮嚐試著安慰道:“其實我找的藥都很好用,最多三天你們就能離開了,所以不用太擔心。你們先坐坐,我去把草藥處理一下就回來。”  離開了後院的客廂,沈阮就去了廚房。剩下的三個健全人和一個‘半殘’人也終於在道觀主人離開後打開了話匣子。  程林:“梓亦,我沒事,就是磕破了些皮,扭了個腳,哪還用去醫院!我看恩人就靠譜的很!”  翻了個白眼,王梓亦覺得現在就算沈阮說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程林都會點頭稱‘是’,“閉嘴吧你!大晚上上個廁所都能從山上滑下去,你也是沒誰了!”  被宿舍裏一向起領導作用的王梓亦‘教訓’了,程林覺得有些羞愧。也是,大晚上迷迷糊糊去小解居然還腳滑了,不過好在自己當時已經解決完了生理問題,不然這會兒帶著一身‘味道’被救上來,想來自己也會因為羞恥心而撞牆自裁……  李響:“梓亦,我們知道你著急回去,可是現在下山困難,即便原本咱們定了今天下山回校的計劃,現在也不得不推遲了,不過好在畢業答辯還有一周,咱們還不至於耽誤最重要的事。”  程林見宿舍裏的老大發了話,王梓亦的臉也終於不那麽臭了,他也就敢插話了,“對對對!老大說的對!你看,這道觀環境清幽,咱們歇兩天也不錯!”  掃了眼十分寒酸的屋子,王梓亦這次連槽都不想吐了,他也不知道程林是從哪兒看出這裏清幽的,不過也對,程林要是眼睛好使,也就不會半夜從山上滑下去了……  隻是很遺憾,這屋子裏除了程林,其餘兩個被王梓亦認為‘眼神兒’正常的人此刻並沒有接收到他心裏的嫌棄,反而和程林站到了一條陣線上。  張朝陽:“誒!其實我剛剛就想說了,你們進來的時候看到這觀裏建築上的瓦了嗎?白中帶青,陽光下還隱有琉璃之感,這是兩千多年前最流行的青璃瓦!是製作技藝已經失傳了的古董啊!”  聽到張朝陽這麽一說,王梓亦立刻就從屋裏走了出去,抬著頭研究起了簷上的瓦片。  結果越是細看,王梓亦心裏就越吃驚,因為這瓦看上去的的確確就是真品的青璃瓦,而且經過歲月的衝刷,它似乎並沒有被風雨過多的侵蝕,反而變得更加厚重和耀眼。  難道那個道袍上打了補丁、觀裏又幾乎毫無擺設,連桌子都缺了個腿用石頭墊上的小道士是個隱形富豪?他到底知不知道這瓦值多少錢?又有多稀有?  看著三個好朋友都齊齊的站在屋外抬頭看著房頂,程林也很想加入他們,畢竟四人都是首都j市知名大學建築係的高材生,這會兒知道傳說中的古瓦就在自己頭頂上,而他卻因為腳痛無法動彈,他簡直心如火燎……  “不是!你們太沒義氣了!倒是把我也架出去啊!我也想看!老張!老李!老王!喂!!”  集體無視了程林的呼喚,三人站在屋外欣賞完了瓦片,又開始觀察起了這道觀後院裏的每一處地方。  從瓦片來看,這不起眼的小道觀分明就是一處曆史悠久的古跡,所以除了瓦之外,一定還有別的特殊之處……  結果在整個後院晃了整整一個小時,王梓亦跟張朝陽也沒看出什麽特別,隻是突然發現這小道觀雖然看著簡陋,但卻不知為何處處都透露出了一股帶著靈性的氣質。  就像是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磚都有生命、都身懷故事一樣。  “嘖!真是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這裏所有的東西都讓人看著很舒服!你看那邊立在牆邊的石磨,還有牆邊的青草!我總覺得那草邊在閃著銀光,是我眼花了?還是因為我帶著濾鏡看這裏了?現在我覺得這兒沒有一個地方不透著歲月的痕跡,看著特別美……”  看向張朝陽給他指的那個角落,王梓亦也發現了那一小片青草,隻不過他和對方不同,他知道那草周的銀光並不是因為什麽‘古跡濾鏡’,而是那種草的品種就是如此。  銀邊針葉草、喜陽、不易活,對生長的溫度、濕度都極為挑剔,這種草的葉身帶著細微的銀邊,在陽光照射下會給人一種在閃光的錯覺。同時它還有藥用效果,對於助眠和腦神經係統都有很大的益處,是種難得的中草藥。  這麽珍貴難活的藥材能在這間小道觀裏出現野生的,看來這道觀的確是‘靈性’非常了。  “喂!前院的三清殿好神啊!我才上了柱香,身上折騰了半天的疲憊就馬上沒有了!簡直和那根救了老四的樹枝一樣神奇!”  飛速的給了半路跑去拜神的李響一記死魚眼,王梓亦這會兒是越來越覺得這道觀奇異了。  神奇的樹枝、神奇的小道士、神奇的建築、瓦片……這裏還有什麽東西是正常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隱形富豪沈阮:什麽瓦?值錢嗎?賣了可以給廟裏重新裝個修嗎?第13章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卡了文,今天重修後又加了一些東西,大體劇情不變,多了很多細節,可看可不看吧,不影響劇情  坐在簡陋的客廂裏圍成一圈,四個當代社會主義接班人兼唯物主義繼承者此刻難得的有些惆悵,更何況他們這個團體還出現了兩個立場特別不堅定的‘叛徒’……  程林:“其實也沒那麽不好接受,我小時候經常聽老一輩講那些神神叨叨的故事,隻不過這是自己第一次親身體驗。要不是我現在腿腳不好,我真想到前麵去拜拜、上柱香,跟佛祖們求一求我畢業以後的求職問題,說不定到時候我能進家大公司!”  翻了個白眼,王梓亦對這個常識匱乏且想法十分傻白甜的程林非常無奈,這裏供奉的都是道教的神,怎麽可能出現佛祖?  最後,還是李響好心的提醒了對方,怕他犯了忌諱,“老四,道觀有神像但不會出現佛像的,你不要亂說啊!”  不過聽了程林想要上香求的事情,又想了想自己剛剛疲憊一掃而空的體驗,李響覺得自己很有必要一會兒再去上一炷香,畢竟自己剛剛上香的時候什麽都沒多想,隻是從他的角度抬頭看到元始天尊時覺得神像的表情十分肅穆和慈悲,很想上柱香表達一下敬重。  但是跟小夥伴們溝通交流完畢,他覺得這種機會極難得,還是應該抓住把自己所有的心願都說個遍,不然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找不著這個店了。  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李響和滿臉扼腕遺憾的程林,王梓亦和張朝陽都有點接受不了變化速度如此之快的世界,畢竟幾個小時之前他們還是兩個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的大好青年,但現在道士都身懷‘絕技’、貨真價值了,那神鬼佛怪離他們還遠嗎?  他們還是孩子啊!好想找回那個不動搖、不迷信的自己啊~  然而不等王梓亦和張朝陽兩個人重塑完世界觀,沈阮端著幾個菜和一碗藥就進了他們這邊的屋子。  把三盤翠綠翠綠的青色菜肴小心的放在了這張用石頭墊著的瘸腿桌子上,沈阮開口說道:“這是我當觀主以來第一次招待客人,所以特意準備了豐盛的飯菜,你們不要客氣!”  掃著這三盤泛著綠光的青菜,和四小碗米飯(是真的很小碗),李響四人突然對眼前的這個小觀主有些同情。  到底是什麽樣的日常生活才讓沈阮覺得這就是豐盛的飯菜了?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這觀裏的一片瓦就足以讓他在首都j市買一套大別墅了嗎?小師父……真的好可憐……  出於對看上去才剛剛成年不久的沈阮的憐憫,四人難得的統一了內心的想法,也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戳穿這頓‘豐盛’招待的真麵目,所以此時的他們是賓主盡歡的……直到李響用他過人的體重坐塌了觀裏唯四健全的凳子之一……  “呃……那個…我……”  看著沈阮雖然十分心疼這個已經塌掉了的凳子,但還是強忍著不說的樣子,李響十分愧疚。就連一直都有點嫌棄這裏並想盡快離開的王梓亦此刻都有些不忍,因為沈阮的樣子看上去真的是很可憐了,他們現在覺得自己就和欺負小學生的惡霸沒有什麽分別……  “小師父,這個凳子多少錢,我們賠給你,要不等我們下山了,買些新的回來給你也可以!”  聽著張朝陽的提議,沈阮其實是心動的,但是他知道李響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是因為觀裏的東西太舊了,才會一坐就壞,他沒理由要求他們賠償,所以收回了心裏的那些小貪心,拒絕道:“不用了……你們也不是故意的,是觀裏太窮了,東西用的久了就會壞的……”  看著抿著一張嘴不再說話了,但情緒卻越來越低落的沈阮,王梓亦從一開始就有些冷淡的態度突然有些軟化。他從小就家庭環境就優越,更沒遇到過什麽麻煩,所以一下子被宿舍兄弟遇險和流落破爛道觀的經曆弄得十分煩躁。  再後來,即便他對沈阮的本事和鬼神之說都有些嘀咕,但也做不好態度有多好。  可是現在看到年紀隻能算剛過少年期的沈阮眼睛裏突然沒了光亮,王梓亦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所以他腦袋一熱就提議道:“小師父,其實我們四個人大學主修的就是裝修、建築,對於家具、門窗、房屋修建都十分得心應手。而且這次你不僅救了老四,還給我們提供了住宿和夥食,我們總不能不報答你,要不然我們幹脆就從山裏就地取材,給你做一些實用的物品、順道修一修觀裏壞了的東西如何?”  聽到對方將‘賠償’換成了‘報答’,沈阮略一思考就覺得這很合理了,因為自己的確救了他們,他們想給自己和觀裏一些報答也是說得通的,而且這應該也不算是師父曾經教導過他的‘不要貪別人的便宜’了吧?怎麽想自己都似乎、也許不應該拒絕……  發現沈阮的眼睛因為王梓亦的這個提議而變得越來越亮,四人就知道對方這是很希望他們這麽做了。  也是,破破舊舊的東西用了這麽久,突然有人提出要幫自己換掉弄些新的,哪怕是再懂事的‘小孩兒’都難以拒絕這種誘惑。  更何況聰明的王梓亦已經給了這種幫助一個合理的由頭,那就是‘報答和感謝’,所以一向想法簡單的沈阮在拒絕了他認為不合理的‘賠償’之後,‘為難’又‘欣喜’的接受了‘道理說得通’的‘報答’,並為他們提供了一切他可以提供的工具,例如:鏽跡斑斑的錘子、軟軟趴趴的細鋸和一把劈柴斧等等等等。  被包好了腳上的傷處,行動不便的程林最終成了這次‘報答’行動的總指揮,並且在他得知他們要為恩人做出兩扇房門、兩套桌椅、四個小櫃、兩個木架等種種物品之後,他就立刻提筆畫起了效果圖和實物拆解圖,那架勢看上去比當初他在學校做作業的時候要認真得多的多……  “浮花門、儲物櫃、桌椅板凳置物架……東西都是簡單的東西,隻是這材料要用什麽樣的?這道觀裏整體的布置都是年頭久、顏色深的沉木了,咱們如果用山上的新木做原料,恐怕顏色上會很難看、很突兀啊!”  聽了張朝陽的疑慮,李響給出了解決辦法,“這山上有漆棕木,這麽好的材料擺在這兒,你說的問題早就都不是問題了。”  張朝陽張著大嘴驚訝道:“漆棕?哪裏?我怎麽沒看到?這木頭顏色深沉古樸還自帶樹膠保護層,在古家具修補市場上可是很火啊!這堪輿山上有?你們看到的有多少?”  確定了張朝陽和程林一樣眼神兒不好使之後,王梓亦率先拿起了斧子準備去弄材料,“不管有多少,說得好像你能帶人來開發了似的!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沒的,倒不如趕緊把樹弄倒帶回來,做那些門窗桌椅是很快,但砍樹咱們可沒人幹過,所以你們還要在這兒浪費時間嗎?我可不想等到答辯那天,咱們還沒把這些東西做好。”  撿起了地上的工具,三個腿腳不帶傷的名校大學生就開始了和山裏的漆棕樹杠上了的日子。  但即便砍樹再困難,在經曆了滿天木屑、熱火朝天的三天之後,他們還是把那兩扇看上去十分簡單卻內涵精致的浮花門裝到沈阮的屋子外,並且完成了桌椅、櫃架甚至窗戶修繕的額外工作。  站在院子裏看著依舊簡陋卻整體上已經和破敗不沾邊了的一清觀,程林、李響…四人心中都是一副豪氣萬丈。  他們,四舍五入,也是參與過古跡修繕的建築係學生了!真是……說出去誰能相信呢?  “你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推開自己屋外已經煥然一新的房門,沈阮看著院裏站著的四個‘香客’覺得十分感激。  他知道,雖然這幾天他嘴上說觀裏的招待很豐盛,但他不傻也不是窮的沒吃過好東西,他隻是在師父過世了之後一直沒心情用心的把日子過好,所以為了撐住一清觀的麵子也隻能厚著臉皮說觀裏僅有的小青菜、小山菜是豐盛的菜肴。  看著這幾個人雖然臉上一言難盡,但還是拚命配合自己的樣子,沈阮心裏很暖。  雖然他們這些天吃光了觀裏的所有餘糧,但是自己還是覺得很感謝,因為他們給自己重振道觀、好好生活帶來了一絲希望,他們讓他有了動力、也有了活氣。而且,這幾天因為他們的頻繁敬香,觀裏的三清神尊像和祖師像看上去表情都更加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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