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墨琛恨不得把人這就打包回酒店,別人卻是不會放過他的。


    “邵哥,來跳舞呀。”“對啊對啊,快來快來。”一群人起著哄。


    白澤也笑道:“好久沒看到影帝的舞姿了。”


    本來想回絕的邵墨琛眼睛亮了亮,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


    一群藝人都是會玩的,騰出一個地方給邵墨琛,燈光一打,有人搶了鼓手的位置。邵墨琛穿的是黑色的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腳下的複古馬靴踩著鼓點,結實有韌勁的腰腿勾出利落的線條。


    白澤沒有呐喊,而是安靜地注視著他,他很早就知道,邵墨琛是天生適合舞台的人,他有的時候也很遺憾,有時也會生出陰暗瘋狂的想法——這個人隻能是我的。白澤想把他藏起來,他的魅力他的帥氣他的好都是為自己一個人綻放。


    剛剛黎悅的那番話,讓他幾乎壓抑不住情緒,最終還是被邵墨琛一杯情酒澆滅了憤怒。


    白澤覺得他是不幸的,不幸的就是他從來也沒有一次戰勝過自己的理智,反而用鏡頭將邵墨琛送上更高的王座。


    當然,不幸與幸運相伴而生,而幸運的則是,那人的眼裏從來隻有自己……


    邵墨琛借著鋼管卻跳出了男性荷爾蒙炸裂的魅惑,目光遙遙地落在人群中那抹安靜的白色。


    ——喜歡嗎?


    邵墨琛無聲地比著口型。


    白澤突然笑了,撥開人群,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到邵墨琛麵前,對鼓手比了個手勢,鼓點就慢了下來。


    ——喜歡嗎?


    白澤解開一顆扣子,沒有帶眼鏡的眼神顯得有些迷離,鳳眸半斂,纖長的睫毛仿若鴉羽投下半圈暗影。


    邵墨琛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呼吸中酒精帶著果香,聲音啞得可怕,“喜歡。”


    白澤微微後退,腳底踩上了鼓點,肢體交錯間皮膚上的熱度擴散開來,一退一進,攻守更迭,火花四濺,周圍的人看起來像是兩個人在鬥舞。難得一見的場景讓很多人舉著手機錄錄起來。


    不過要用白澤的話來說,他們的行為其實更符合另外的一個詞——調情。


    一個旋轉兩人擦肩而過,白澤就聽到了粗糲的男聲,“好想把你關到家裏,你是我一個人的。”


    白澤伸手扯住他的衣領,視線落在衣領下淺淺的吻痕,喉結滾了滾,“我也是啊,怎麽辦呢?”


    “邵墨琛,這部戲拍完我們去個無人島吧,隻有我能到看你。”白澤聲音從齒間輕巧地跳出。


    卻像一個小火苗直接跳進了邵墨琛的心底,點燃了一直按耐的情欲,邵墨琛拉著白澤往燈光外走,跟同行的人交代,“我和白導突然想到一個情節需要改動一下,今天隨便玩,還有視頻不準外傳哦。”


    白澤淺笑,讓不少人看直了眼,“嗯,你們好好玩,別被拍到就行。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黎悅想跟上去,邵墨琛的腳步卻很快,兩人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唉,原來他們感情真的很好啊,完了,我還得罪了他的好友……”


    “原來你也被八卦新聞騙了啊?”柳漫菁笑嘻嘻道。


    “啊!漫菁姐,你也在這。”黎悅因為自己心事被聽到了有些不好意思。


    “請你喝酒。”柳漫菁揚了揚下巴,“小哥,來一杯你之前給我調的酒。”


    黎悅看著杯中漂亮的顏色,由紅漸變成藍色最後是一片銀白,“很漂亮…這個叫什麽?”


    柳漫菁支著側臉,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放手。”


    黎悅一愣,柳漫菁噗嗤笑了出聲,“你喝喝看就知道了。”


    入口很烈很苦,黎悅不擅長喝酒,那一瞬間眼淚幾乎都掉了下來,幾秒過後,卻是薄荷和檸檬的味道刺激得讓人清醒,最後回味上還帶了些甜味。


    “挺有意思的酒,不是嗎?”柳漫菁揮了揮手,她也不在這裏多呆了,太久沒來這種地方,她已經不習慣了。


    喚醒不了自己的酒說不定能喚醒一個還沒有陷下去的人呢。


    柳漫菁緊了緊風衣,秋天到了啊,這部電影拍完她要在家裏貓一個冬天才好……


    她有點想念家裏的人體暖爐了。


    ***


    一路上邵墨琛都嚴肅著一張臉,腳下生風,誰見到都以為兩人吵架了。白澤則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這是憋不住了啊。


    別說邵墨琛,他身上的火也被撩了起來,兩人盯著門卡的燈,幾秒鍾的時間仿佛度日如年。


    “滴——”


    關上門的一瞬間,白澤就被壓在了門板上,下頜被人狠狠地板住,一瞬間白澤鼻息間都是邵墨琛的味道,兩人唇齒相連處幾乎能嚐到血腥味。


    “唔……”白澤仰著脖頸,承受著邵墨琛壓下來的重量,兩人的手在彼此衣服上毫無章法的摸索,白澤腦子裏隻閃過了一個念頭——幸好沒有穿那件繡著墨色牡丹的衣服。下一秒,兩人的扣子崩了一地。


    邵墨琛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扔在了地上,卻惡趣味的保留了白澤的白襯衫,衣裳半敞,下半身隻剩下一條黑色的內褲。


    邵墨琛把人壓在門板上,撈起白皙的大腿,手掌順著摸了過去。


    白澤倒抽了一口氣,邵墨琛就像一匹野狼,來勢凶猛,但在確定這是自己的所有物後,就開始慢慢地開動。


    修長的指頭在他內褲撐起的頂端滑動,似有若無的挑動,很快在黑色的布料上湮開了一片水澤。


    “啊…哈……”白澤難耐地摟住他的背,恨不得把自己嵌進他的懷裏,十多年的耳鬢廝磨,讓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到邵墨琛的敏感帶。


    報複性地在他喉結咬了一口,白澤低笑,不像他玩隔靴搔癢的那套,白澤直接多了,手指翻飛在勃起的器具上擼動,邵墨琛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不緊不慢,在充斥著快感的大腦中擠出了一句,“潤滑劑。”


    白澤吻上他的唇,呢喃道:“直接進來…你看…都濕了。”


    邵墨琛所有的理智都飛到了九霄雲外,把人從門板移到了牆上,若是有人好奇門為什麽不停地晃動他們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站著好不好?”邵墨琛不忘展現自己最後的一點紳士風度。


    白澤則是直接把他的手拉到後方。


    紳士風度?那是什麽?可以吃飽嗎?邵墨琛此時腦子裏隻有白澤。


    兩人熟悉彼此的身體猶如自己的身子,邵墨琛因為指尖觸及的水漬呼吸又重了許多,“怎麽這麽浪?”


    白澤眼角泛紅,不隻是委屈還是難耐的快感,“……快點。”


    “因為我,是不是?”邵墨琛指尖輾平穴口的褶皺。


    “是…因為你……”白澤腦子裏白茫茫一片。


    邵墨琛再也忍不下去了,“厄…唔……”白澤把自己半掛在邵墨琛身上,眼角因為衝撞泌出生理性淚珠。


    “這裏嗎?還是這裏?”


    白澤說不出話來直搖頭,全身泛起潮紅。


    “嘴硬……”邵墨琛在他身上四處烙下吻痕,“我比你更熟悉你的身子。”


    白澤身上是邵墨琛點起來的無盡欲火,耳邊還要被迫聽著某人的流氓話。


    “啊啊…嗯……”邵墨琛把人揉進懷裏,撫摸著白澤因為小高潮而顫抖的脊背。


    “不行了…啊……”


    白澤清晰的感覺到邵墨琛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啊啊…真的不行了。”


    “寶貝,那這是什麽?”邵墨琛指尖撚了抹水漬。


    白澤把自己埋在他的肩膀上,“快一點!!”


    “遵命~”邵墨琛聲音帶著笑意,“我的導演。”


    ……


    白澤對於後麵的記憶就已經模糊了,他隻記得,他們從牆上滾到了床上,又從床上滾到了浴缸裏,最後又滾回了床上。最後兩人終於消停時,白澤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邵墨琛把人包好圈在懷裏,吻了吻他的眼睛,“你說我怎麽會這麽喜歡你,寶貝,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蠱?”


    白澤哼唧唧地想,我也想知道,誰要這麽喜歡你哦。


    最後因為體力透支隻說出了最後的半句——“……喜歡你…”


    邵墨琛笑地溫柔,把白澤脖子上掛的戒指拆了下來,推進了左手的無名指,低頭吻了吻,“晚安,我的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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