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武彥超可不敢亂說了,轉頭看向了我,尋求幫助。


    我也是皺了皺眉頭,這可是一名仇仙兒,如果說上堂口,一位兩位還有情可原,畢竟化解了恩怨,將來有教主壓製他們,由仇變恩也是可以的。


    可他的要求不是啊,是要帶領族人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這要是讓他們上位,那就好比脫韁的野馬,沒人能管的住他們了,所以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然後我說:“你想要東西,送錢送廟,哪怕多送都行,但你要當教主,還要給族人爭取一官半職,這事不能答應你。”


    這胡天瘋用猩紅的眼神看向我,“為啥不答應,難道我們道行比別人差?”


    “老仙兒您誤解我的意思了。”我耐心著說道:“您看他家立不立堂還不一定呢,你怎麽就搶上官職了?再者說,你和胡天魔是領頭的仇仙,你們帶領一眾兄弟立堂,你認為這樣合適嗎?”


    “就算你們不鬧人了,你們高高在上當官了,他家那些正緣仙家能容你們?你認為堂口能穩定,你們能消停嗎?”


    胡天瘋翻著猩紅的眼睛,說道:“消不消停你說了不算,我們有能力,也有信心壓製他們,實話告訴你,胡家有我們這夥人就夠用了,其餘你不用擔心。”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他們這夥仇仙是夠用了,但不是那麽回事啊,我也不能答應,於是讓我再次拒絕了。


    這回,胡天瘋不開心了,“你李門弟子說話不算數啊?你們剛剛怎麽答應我的,果然人類不可信。”


    “老仙兒,怎麽就不可信了?”我無奈道:“還不是你提的要求太過分了,一個堂口要合理合規才行,你們一夥仇仙想要說了算,這不是禍害人嗎,我怎麽給你辦?”


    胡天瘋怒道:“你就是和他們一夥的,剛剛你家胡翠花可是說了,你不能偏向他們,難道你不聽嗎?”


    哎呀哈,這家夥開始用胡翠花壓製我了。


    但我還就不信了,我家胡翠花就算可憐他們,也不會這樣不講道理。


    於是,我臉色冷了下來,說道:“你少拿我家老仙兒說事,我家胡翠花也是通人情的,你這種無理的要求根本行不通,難道我要給你立個仇仙堂?”


    “那我不管,你要不同意,我就不走了。”胡天瘋無賴的口氣說道。


    這是開始玩起不講理了,真是醜人多作怪。


    這時,武彥超焦急的目光看向我,一直在尋求幫助。


    其實真的是這樣,就和鬧著玩一樣。


    咱說,一窩子仇仙,想上堂口興風作浪,這不是開玩笑嗎?


    雖然他們很可憐,有冤情,也有道行,但看在這些的份上,才會要啥給啥,以此滿足他們,讓他們不鬧人。


    可是這夥胡仙不講道理,非要上堂口,還都要當官,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種情況,在現實生活中也不是沒有,堂口也很厲害,但這種仇仙堂口根本不會穩定,如果你不順著他們,他們就會變本加厲鬧你。


    因為,在他們眼裏,你始終是仇人的後代,即使你化解了這份怨恨,他們也認為你是應該供奉的,認為你在贖罪,他們更沒有一點規矩禮法。


    如果是單獨一個兩個還好說,有懂規矩的正仙帶著,慢慢他們就會懂得一些道理,思維會轉變過來。


    還有一點,這樣的堂口如果結緣了之後,一輩一輩的抓下去,那就是造孽。


    我為啥說,就算非出不可要立堂口那一天,也一定要找個靠譜的,否則碰見這種情況,稀裏糊塗出完了,以後會不會麻煩?


    所以說,我不同意還有這點原因,因為在我心中,仇仙掌堂根本是行不通的,就算他要帶領一眾兄弟上堂,在我這裏也是不可能的。


    當時,我一直在想應對之法,胡天瘋見我半天不說話,焦急起來,隻見她晃悠著腦袋,說道:


    “你別合計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胡翠花,讓她評評理,實在不行,我就鬧,反正你必須答應我。”


    經曆了無數大小戰役,我不怕道行高的仙家,就煩這種不講理的,他們胡攪蠻纏沒完沒了。


    一般情況,講道理的仙家,送點東西也就都走了。


    就算不好送的,連嚇唬帶威脅,再多給點東西,也都能化解。


    可這家夥典型蠻不講理,還總和我攀關係,軟硬不吃那夥的,要不是我家胡翠花,我真想一張符打下去。


    想到這裏,我耐心對胡天瘋說道:“老仙兒,我問問你,你要立堂口當教主,胡家兵馬是夠了,其他幾家呢?你不能就靠著你們這些人馬吧,傳出去也不正規啊,咋地,咱們專門供奉胡家堂唄?”


    胡天瘋嘿嘿一笑,“那你別管,憑借我和胡天魔的關係,輕輕鬆鬆搞來上百人,不然我能要當教主嗎?”


    我冷笑道:“就算你人馬夠了,你知道一名弟子出馬的前提要求嗎?你們這夥人馬能接到上方的認可嗎?”


    我這話直接給他問懵了。


    見他不說話,我繼續說:“你們就是皇協軍,啥手續都沒有,你更不懂這些規矩,立堂的前提是老輩有香根傳承,且自身緣分重,有正仙兒根隨,得到上方的旨意,這才可以的,你說你占了哪樣?還是說你有能力接到旗劍令印。”


    胡天瘋晃悠著腦袋,冷眼看向我,“我怕那個,我要怕就不複仇了,我現在就是要當教主,再說他本身就有緣分,現在遍地都是出馬仙,憑啥不讓我們走這條路啊?”


    “老仙兒,這你就不懂了吧,你複仇是有因果跟隨的,所以沒人管你。”我盯著他說:“我告訴你,趙月都是你們這些仇仙兒鬧的,竅開了不得不走這一步,但你沒那個本事,更拿不到手續。”


    胡天瘋很是不服氣,“我也告訴你,現在是個小仙兒都下山抓弟子,都想爭一口香火,更何況我道行高深,拿不拿手續不重要,我照樣看病救人,現在就是這世道,所以你別和我講規矩,不好使。”


    我一聽,這真是變天了。


    也許,胡天瘋說的在理,現在社會就是這樣,不管有沒有香根,有沒有緣分,不論是仙兒還是人,一切的一切都在變。


    仙家求的是香火,是供奉,是修行,而世人求的是品質,是利益。


    一切向錢看,向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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