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們進屋,女人站了起來,微微一笑說道:“醫生,我一直在等你,能幫我看看了吧。”


    我咬著嘴唇,看樣她真把我當醫生了。


    於是我說:“大姐,我不是醫生,我是個巫醫,你可要想清楚,是不是找我這種人看病。”


    誰知我話剛說完,大姐眼眶一下就濕潤了,那架勢就要坐地開嚎。


    我急忙打斷她,“我給你看,你不許在這裏給我丟人,不然我可真不管你。”


    這大姐聽後,輕輕抽泣著,“我不哭,我不鬧,我不捉,我和你回家看病。”


    見她強行控製自己的樣子,真的有些心酸。


    然後我快步掠過她,取了中藥,帶著大姐就離開了。


    在車上她還止不住想要哭泣,我就對她說,要是哭就給她攆下車,不管她了。


    並不是我狠心製止她,我實在是怕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我車子弄髒了。


    經過一段車程,可算是到家了。


    可這次進屋後,女人反而出奇的平靜,隻是眼中還泛著淚花。


    她看著我說:“師傅,你給我上香好好查一下吧。”


    我就說,查可以,你把八字給我。


    隨後,女人告訴我生辰,我就去上了香。


    因為要等待仙家探查時間,我就和她聊了一會。


    女人說,自己叫司貴蓉,家裏排行老二,住在公主嶺市。


    我就問她,家在公主嶺為啥跑這麽遠,來這邊是辦事嗎?


    女人想了一下告訴我,她也不清楚為啥,就是走到哪算哪,仿佛這裏有一股力量吸引著她,然後她就來了。


    直到碰見我,她才明白,原來是找我的。


    我搖頭苦笑,這也是莫大的緣分啊。


    這時,香頭已經掉了,我看著七長八短的香火,心裏不住歎息,也有了大致的方向。


    但具體事宜,還要由仙家親口去說。


    隨後,我靜了靜心,身體立刻有了反應。


    首先是臉發熱,背後呼呼冒風,同時手腳冰涼,還伴隨著身體各種疼痛。


    我緊蹙眉頭,心想這是啥情況,沒遇見過啊。


    正當我心裏起疑的時候,眼前瞬間明亮。


    隻見,胡天清、黃天花、蛇翠花和我五叔同時落座。


    說實話,這種情況很少見,還記得第一次辦事的時候,各家兵馬都來了。


    但那是第一次辦事,仙家是來支持我的。


    可這次明顯不一樣啊,想到這些我不由重視了幾分。


    之後,在心中默默和仙家溝通起來,“老仙兒,這是啥情況,請給弟子明示。”


    隨著我這句話,各位仙家爭先恐後往前衝,都要上來說話。


    我有些無奈,然後說:“老仙兒,你們都別急,商量好了誰先說,弟子還是先給她說說症狀吧。”


    說完,我看向司貴蓉,“你左腿胯骨疼,右腿腳脖疼,胳膊肘子疼,小腹冰涼腰也疼,並且肩膀酸脹,頭也不舒服,對不對?”


    其實,這些都是我的體感,緣主身上的症狀,都要在我身上過一遍。


    說實話,我看病挺遭罪的,不是給我打體感,就是捆竅,咱說啥好人經得起這樣折騰啊。


    也多虧了我體格子好,不然早歇菜了。


    隨著我話落,司貴蓉說道:“師傅,你說的都對,我渾身上下就沒有好地方,這可咋整。”


    我剛要去回答,胡天清瞬間上身,開口質問道:“我是胡天清,你把我胡家兵馬藏哪了?”


    司貴蓉被問的有些發懵,就說:“老仙兒,我找你們看病來的,我藏什麽仙兒啊。”


    胡天清剛要反駁,黃天豹卻竄了上來,“我是黃天豹,你把我黃家兵馬交出來。”


    司貴蓉嚇得有些不敢說話了。


    接著,蛇翠花和我五叔也挨個上身,說著同樣的話。


    當時這種情況,別說司貴蓉害怕,包括我和文姐在內,都有些找不到方向了。


    於是我在心中默默說道:“老仙兒,咱們都消消氣,到底咋回事啊,你們和弟子說說。”


    胡天清憤怒的神情,伸手對我一指,腦海便出現一道畫麵。


    不對,這不是畫麵,而是黑不隆冬的啥也看不見,仿佛漆黑的夜裏被遮住了眼睛。


    我當時就是這種感覺,但也就是一會的功夫,這幅畫麵就消失了。


    胡天清歎息一聲,“小弟子,你告訴她,她離死不遠了。”


    “老仙兒,這話我說不好吧?”


    胡天清氣的不行,“你不說,我來說。”話落他直接占竅給我捆住了。


    開口道:“盤頭女你聽周沾,你今日落難於此都拜自己所賜,如果在這樣之謎不誤,你就離死不遠了。”


    司貴蓉被嚇得不輕,不敢搭話。


    胡天清繼續說道:“你家道行高的老仙兒已經脫困了,在這裏告狀呢,今天明確告訴你,你年前的車禍要不是你家老仙兒幫忙抵擋,你就死了,還不知悔改。”


    老仙兒說完,司貴蓉一下就哭了,“老仙兒,你幫我說說情,我願意接他們回家,之前是我錯了,以後一定改。”


    胡天清歎息道:“你求我也沒用,你應該去求你家老仙兒,說不定他們心軟就回去了。”


    “老仙兒,他們在的時候也不護著我,我也是沒辦法了,這不能怪我啊。”司貴蓉哭訴道。


    “嗬,自作孽不可活。”胡天清冷哼說道:“你是好事從不說他們的功勞,壞事就往他們身上賴,你現在供個外鬼難道就好了?”


    “這些年你是身體、金錢還是夫妻關係,哪個好了?”


    司貴蓉被說的一愣愣的,就說:“老仙兒,我也不知道現在教主是外鬼啊,要知道我也不能供奉,你幫忙說說情,我一定改過自新。”


    我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事有點亂套,又是外鬼,又是仙家挑理,最重要是我看見黑黑的畫麵,那是什麽情況。


    我見胡天清說的差不多了,便問他具體咋回事。


    胡天清告訴我,我年輕時候就夠混蛋了,但沒想到司貴蓉更混蛋。


    她是心情不好賴老仙兒,財運不好賴老仙兒,男女關係也賴老仙兒不給長眼。


    最後她家發生點怪事,這家夥不分青紅皂白。


    直接把老仙兒扣水缸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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