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堂大事已辦好,剩下就是寫堂單了,這活自然落在陳川身上。


    陳川不止唱的好,經驗豐富,就連寫堂單也嘎嘎漂亮,話說堂單寫不好的二神,不是一名好二神。


    這話雖然片麵,但確實在理兒,又有誰不想供個漂亮的堂單呢。


    如果是因為字體看著讓人不舒服,那就犯不上了。


    我們也是按照胡天黑的要求寫。


    胡天黑交代,他家堂口是清堂口,那就必須按照他的要求來,不然這個堂口就不算成功。


    仙家找毛病不說,最起碼人看著都別愣,其實這個事如果他不交代,我也會這樣去做,因為我家啥樣,徒弟就會啥樣,不能區別對待。


    說起清堂與混堂,這個要怎麽去分辨呢,就簡單嘮叨兩句。


    我曾看過一篇文章,自稱是哪門哪府的高人,他總是出一些視頻或者短篇文字,來傳授知識。


    我這一看,說的那是驢唇不對馬嘴。


    他說,所謂的清堂就是清一色胡家,或者清一色黃家,這就叫清堂,而混堂就是胡黃常蟒鬼都有,這就是混堂,又說清混堂還分內五行外五行。


    我就非常不理解了,這些年我真沒聽過這樣的解釋,因為實在太離譜了。


    還有他說的內五行外五行,我就不明白這和清混堂有什麽關係?實在不予苟同。


    而看過那個短篇文章的人,不知以後將會走向什麽樣的一條路。


    對於某些小白來說,可能還會認為,哇!這個師父好厲害懂得真多,在我看就是個神棍,妥妥誤人子弟。


    其實,所謂清堂混堂和你立堂時候報名有關係,如果你家老仙兒有要求,讓你按照報名的順序去寫,不分男女,這就是混堂口。


    如果老仙兒要求清堂口,就要按照男一排女一排的方式,把男女兵馬分開去寫,這就是清堂口。


    如果老仙兒沒有要求,我們一般都會按照清堂口的方式去寫,因為這樣規矩板正好分辨,讓人看著也不亂套。


    大概二十分鍾後,陳川直起腰收起筆,說道:“大功告成,快來看看吧!”


    祁丹屁顛屁顛走過來,看了看幹淨整潔的堂單,對陳川豎起大拇指,表示認可。


    文姐也跟著走了過去,還給她送去祝福,說總算給仙家接回家了,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讓她好好領著,總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了一堆好話。


    祁丹也挺開心,嘴笑的都合不上了,完全忘記了疼痛。


    我上前一步問道:“這回開心啦,心裏敞亮啦,腦瓜子還疼不?”


    祁丹咧著嘴說:“開心啊,腦袋也不疼了,我感覺現在有使不完的力氣,就想要發泄出去。”


    我笑了笑,“開心就好,證明咱們辦的好,以後咱就是一家人,有啥心結和我說不許自己憋著,我要是做的不好,你也可以當麵提出來。”


    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對我說:“姐,要是沒有你,我還不能出頭露日,真心謝謝你。”


    “別整這麽嚴肅,咱們都會越來越好,一起加油!” 我握著她的手繼續說道:“我會用心待你,希望你也好好學,給我長點臉兒。”


    她鄭重點點頭:“一定不辜負師父的教誨。”


    “那就祝孫門府各位老仙家,燈火亮馬蹄歡,四海揚名萬家傳。”我祝福著說道。


    氣氛到這裏,陳川也走了過來,咳咳,我也整兩句奧,“我祝孫門保府全家老小,人丁興旺、財運兩全、事業滾滾、身體健康,家庭和睦幸福美滿,多賺人民幣少生氣。”


    看看人家二神說話,開口成章一套一套的。


    我開玩笑說:“大哥,說兩句就完了,咱挺大手不得表示表示呀。”


    陳川委屈著說,開堂單錢算我的還不行嗎?


    皆大歡喜,大家都開心笑了。


    到這裏,整個立堂口才真正結束,一切是那般順利,甚至讓我不敢相信。


    但現實就是這樣,哪有那麽多怪事發生。


    這次立堂口,從最初鋪香到最後的搜根兒,環節是一樣沒差,唯獨我沒有讓祁丹給我磕頭認師。


    我自認為一介小白人受不起這個頭,因為人與人相處,是四兩換半斤真心換真心,難道說一個頭磕地上,就是一輩子師徒了?


    又有多少人磕頭認師後,鬧得不可開交,甚至大打出手,而我們的關係隻會越走越近。


    還有個環節,叫拜七星開馬絆。


    當天我沒給她開,這個環節如果是我師父,肯定就會辦,這也是我們之間辦事的差別。


    因為剛出堂口兵馬不穩定,這個需要等一段時間,具體情況具體安排。


    所以說,一定要走出自己的一條路,吃人嚼過的東西並不香。


    接下來的環節是我最喜歡的,那就是吃壓堂飯。


    當天晚上已經很晚了,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一處燒烤店。


    因為都餓的緣故,進門就迫不及待地點餐。


    “老板給我來鐵板土豆片不要香菜,土豆片切薄點,在來兩串翅中不要辣,在烤兩個麵包片烤幹巴點。”我對著老板說道。


    陳川看著我,“李大仙,你挺難伺候呀。”


    我瞪了他一眼,“又不嫁給你,你還嫌棄上了。”


    文姐接話說道:“你還敢說她呢,這嘴黑著呢,和你說話都收斂多了。”


    陳川扁了扁嘴沒在說話。


    之後他們開始點餐,不一會就上齊了,眾人狼吞虎咽的吃。


    而祁丹卻一直站著吃,陳川是出於好心,說:“你剛才累夠嗆,你坐下吃呀,站著嘎哈。”


    祁丹訕笑著說道:“嗬…嗬……站著吃的多,剛才我坐太久了也不累,你們快吃不用管我。”


    別人不知道咋回事,我知道呀,但又不便說。


    她老公也是心疼媳婦兒,三步並兩步走了過去,祁丹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了凳子上。


    這時,隻聽一聲慘叫在祁丹嘴裏發出來,“哎呦,老孫你給我等著,我和你沒完。”


    她老公不明所以,道:“我咋啦!媳婦。”


    我強忍著笑意,說:“你媳婦兒身上有仙兒,以後說話做事注意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轉頭問:“媳婦兒,仙兒不是咱家的嗎,這玩意還帶偏向你的?”


    祁丹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狠狠地說:“給我滾犢子,你等回家的。”


    祁丹老公雖然魯莽,也愛辦錯事,但心還是好的,而且很熱心腸。


    就是不知道這份熱情,他還能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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