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板說的開光是裝藏後的一種儀式。


    開光也好,裝藏也罷,這都是供奉神像必須要做的事情。


    而我們為什麽需要做這些,這是為了避免一些惡靈、邪祟,借用神像軀殼來害人。


    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神像不但無益,反而有害。


    民間還有個說法,說天有五行地五行,人有五行在髒中。


    天有五行,霹靂閃電雷雨風。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人有五行,肝膽脾胃腎髒經。


    由此可見,裝藏就和人的內髒一樣,讓這個軀殼有了內髒,這樣做也是對神仙的一種敬畏。


    之後,還需要進行開光,這就像我們打表上奏一樣,表示某某某供奉了哪位上仙,當然這個過程是需要念咒語的。


    這樣神像才會有靈性。


    而正兒八經的開光儀式,就拿寺廟和尚來講,都是需要特定一些材料的。


    比如,五金(金、銀、銅、鐵、錫,)這裏指的是真金白銀。


    五木(鬆、柏、紅檀、白檀、菩提木。)


    五穀(稻、麥、青稞、豆子、芝麻。)


    還有五藥、五寶石、五色布......還要念五種經咒,就不詳說了。


    這樣細致的操作,屬實讓人有些迷糊。


    但民間的做法相對就簡單很多,一般情況都是裝個經文,念個開光咒語就行了。


    說白了,就看一個人的心成不成,不是有句話說心誠則靈麽。


    就像我家胡太宗欽點的真身,這種緣分隻要我心誠敬畏就可以,沒準他比我還著急落座呢。


    我抱著兩尊真身回到家中,放在了香案上,我是翻了又翻,找了又找,什麽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財神經,玉皇經都讓我翻了出來。


    最後選擇了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也不管對不對,隻因我希望他多聞佛法,保持善良。


    然後用紅布封上口,又擺正位置。


    這些程序做好後,我又上了香,嘮叨了起來。


    我說:“胡太宗呀!你看真身請回來了,但開光我也不會,如果你會你就自己開一下行不?”


    文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說:“哪有你這樣的,還讓他自己開,你咋不讓他自己去請真身呢?”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小瞧誰呢?你看好了奧。”


    說完後,我又拿起一支香點燃,有模有樣學了起來。


    隻是轉眼間,胡太宗便出現在我身邊,我拿著香的手也抖動起來,接著心裏出現一段話,便不自覺的說出口。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今日開光,萬事吉昌。點頭頭腦聰,點眼眼明亮,點耳聽八麵,點鼻聞芳香,點嘴吃四方,點尾掃萬堂。”


    此時,我嘴裏不停地說,拿著香的手還在不停地比劃,畫來畫去的。


    “一尾清,二尾明,三尾四尾掃堂營,五尾把虎能攔路,六尾掃清世間傷,七尾起,八尾抬,九九歸一道心房。上有老祖他在先,今有胡太宗落座到營堂,護佑弟子一世順逐,保佑弟子平安健康。”


    然後,我又拿香對著真身上下左右中點了五下,這才漸漸停下動作。


    實話實說,我這民間開光方法真是胡太宗親傳,一般人我還真不告訴他。


    (切記,隻適用開光九尾狐仙。)


    當時,我做完這些文姐都懵了,別說她懵我自己都懵了。


    我不可思議看著自己的手,想著剛剛念的話,他真的來給自己開光了?


    雖然疑惑,但剛剛自己做的事情曆曆在目,讓我不得不相信。


    我急忙找出筆記本記了下來,防止以後忘記了。


    這一切都做好後,我看著燃燒三分之一的香火,隻見香煙緩緩升起,心裏莫名一陣喜悅。


    霎那間,我仿佛看見了一道白光從天而降,鑽入那真身中,讓整個堂營變得格外刺眼。


    如果用現實來形容這道光芒,他就像耀眼的太陽,溫暖著大地,溫暖著我們,讓我不敢直視。


    但這種感覺隻有那三兩秒,等我在去看的時候已然恢複了最初的樣子。


    隻是眼前的真身變得不一樣了,我直勾勾盯著看了半天,接著打了個嗝,便看見他在對我笑。


    就是這種感覺,他在對我笑。


    我知道這一定是胡太宗給我的感應,仿佛在告訴我,我做的很好,他很滿意。


    接下來,我把胡天英的真身,用同樣的方式也念叨了一遍,做好這一切後又磕了頭,這才美滋滋地離開。


    而此時的心裏,別提多踏實了。


    我走到文姐身邊,和他探討了一會,文姐說我家這仙兒真是不一般,還能給自己開光,讓我沒事閑著時候在開發一下,看還有沒有別的能力。


    我想她說的也對,仙家肯定是有能力,隻是沒遇見事情,他們也不好直接教太多,隻能邊走邊學,等待下一個學習的機會。


    就像這次開光一樣,就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接下來幾天安然無恙,也沒啥特殊的事情發生。


    可平靜過後亦是風暴,這天正好一個緣主剛出門,我便接到了師父的電話。


    看見是師父的電話我很開心,接通後,師父直接說讓我現在去他家一趟,並且讓我帶上文姐。


    我也沒有多想,隻認為他是有事情找我倆幫忙。


    於是,我和文姐起身就去了師父家。


    到了他家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朋友聊天,聽他倆說話,兜兜轉轉都是仙呀鬼呀的,估計也是個同行,我們打了招呼便安靜的坐下。


    最後,也不知道咋回事,那男人無奈的轉身走了。


    我則笑著坐了過去,正打算和師父貧一會。


    師父卻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對我說:“你找人把劉胖子打了?”


    看著師父的表情,我知道這件事好像嚴重了,要不是今天師父提起,我都快要忘記這事了。


    如果說打人確有此事,但他說我找人打的,我也不是黑社會,他是不是有點虛構事實了。


    況且他有事不直接找我倆,來麻煩我師父是何意。


    然後我小心翼翼地說:“師父,他們找你了,我給您添麻煩了,這件事我自己解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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