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想著,我還真開始懷疑自己了,生怕傳達了錯誤的答案。


    於是,我再次走到堂前,上香請仙兒。


    這次老仙兒給我的答案很清晰,我沒傳達錯,也不是自己想的。


    既然話已出口,人也得罪了,隻盼望劉凱文能聽進去一絲絲我說過的話。


    不至於悲劇發生。


    我經常想,我不是救世主,不能搭救任何人。反而所有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都是來度化我的。


    而做這行也是這樣,會碰見形形色色的人,各種奇葩的事,每一個出現在你生命中的人和事,都是應該出現的。


    這件事的發生,算是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我堅韌的心。


    也不能阻擋我前進的步伐。


    但在這段日子,我的身體卻出現了症狀。


    夜晚睡覺的時候,總會夢魘,而且會有一個男人出現在我的夢中。


    我清晰的記得那晚睡覺,一個陌生人要靠近我,然後黃天英和他打了起來,打的是不分高低。


    最後黃天英告訴我叫人,我在轉念的瞬間,自己清醒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都是冷汗。


    這一夜注定不好過,可我知道有仙家保護,也沒有多害怕。


    自己坐在床上想,這會不會是我前世欠的債,隨後搖了搖頭,如果真是有因果,黃天英也不會死拚。


    再說我也沒收到什麽提示,隻是突然間這樣。


    我想不明白,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文姐。


    文姐告訴我,是因為我立過堂口後,有些不自量力的冤魂,總想試試深淺,如果堂口仙家道行不夠,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還說我業力太重,冤親債主討債,這也都有可能,然後還讓我晚上睡覺時候,念地藏王菩薩聖號,這樣可以減輕許多。


    我讓她說的一個頭兩個大,但還是照做了,想著不管是啥,別來煩我就好。開始一段時間效果還是不錯的,但是後來慢慢就沒了作用。


    每天看見老仙兒打架,忙裏忙外保護我,我想這也不是辦法,這樣仙家太辛苦了。


    於是,我找到了師父,把事情經過和師父又複述了一遍。


    師父和文姐說的幾乎大同小異,但她沒有讓我那麽做。


    而是給我一本地藏經,讓我每日靜心誦讀一個小時,回向給無形眾生,讓他們脫離苦海,同時也能消除我的業障。


    還讓我每日誦經後磕一百零八個頭,說對我有好處,告訴我一定堅持下去。


    我不清楚他說的好處是什麽,但我很聽話的照做,每日清晨都會做在佛堂前,靜心的去誦讀,然後回向給他們。


    還別說,我堅持了七八天,效果很明顯,晚上再也沒有東西找我。


    但每天一百零八個頭,讓我真是受不了,誦經一個小時,磕頭就要磕四十分鍾。


    於是,我就問師父,這個頭可不可以免去或者少一點。


    得到的答案是不行,你要為自己消除業障,同時也是對前世的懺悔。


    我就納悶了,我上一世是個屠夫嗎?還是個殺人犯?我為啥就那麽喪盡天良,我為啥那麽多業障?


    最後在我軟磨硬泡下,師父說,不磕頭也行,那你就每日誦經兩小時來代替。


    我當時真是對師父無語,我是和你有仇嗎?為啥早不告訴我。


    我這幾天,腦瓜子磕的是嗡嗡滴......


    日複一日的堅持,不知是不是誦經的原因,我感覺身體的每個方麵,都在發生變化。


    最為明顯的就是感應能力比之前強了好多。


    每天早晚誦經的時候,我感覺周圍密密麻麻的影子出現。


    怎麽說呢,這隻是一種感覺,但又看不見。


    師父說,我已經很棒了,能這麽快適應,並且能感知他們的存在。


    我本以為這樣堅持下去就好,沒想到狠心的師父又布置了任務。


    讓我在分出一點時間,把地藏經文從頭抄寫一遍。


    我看著那本地藏經,和上邊密密麻麻的字體,陷入了自我懷疑,我可以麽......


    苦求無果,我隻能繼續堅持,為了因果,為了業障,拚了。


    不過我抄寫經文的時候,真的有感應。


    最讓我意外的是,晚上有人帶我去地府斷案,去了好多次,他還在一旁指點我,而那個人就是我家老碑王。


    後來,我感覺這件事和抄地藏經文有關係,就不再抄寫了,自打斷了抄經文後,再就沒去過。


    從我出堂後,我真沒咋關注過地府仙,這次他讓我產生了好奇,日後一定問清楚,心裏便暗暗記下。


    說到抄不抄寫經文的問題,我個人認為不是很重要,隻要心裏有,心對了你的能量就不可估量。


    所謂,用眼看世界,用心去做人。


    而這段時間,自己也是受益匪淺,從最初身受夢境折磨,到現在神采奕奕的我,感覺自己得到了升華。


    文姐都說,短短十多天,我咋好像變了個人,還說不出哪不一樣。


    我笑著打趣她:“是不是我又漂亮了,哈哈哈。”


    在一番嬉鬧告別後,我興高采烈的去了師父家。


    我告訴師父,我知道他的用心良苦,而且我好像也悟到了一些道理。


    師父很欣慰,告訴我再堅持一段時間,帶我去個地方,或許我會喜歡那裏的環境。


    我很期待師父要帶我去哪裏......


    而這些天除了誦經之外,也沒啥事情可做,這人呀,隻要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


    記得那天,我在用我悟出的道理,和文姐探討。


    人最終的盡頭究竟是什麽?鬼魂最終的盡頭又是哪裏?如果都成神了,天上能放下多少人?


    文姐皺緊眉頭說:“你想的啥亂七八糟的,我看你是魔怔了,先把自己修好得了。”


    說完後,她遞給我一本三世因果論,說裏麵可能有我要的答案。


    就在這時,外邊走進一個人,我一看這不是張詩萌麽。


    隻見她臉色蒼白,很焦急的樣子:“為啥打電話你不接,我都找你一圈了。”


    我看眼手機,還真有幾個未接電話。


    “怎麽了小萌,有話慢慢說。”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出事了,我外甥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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