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哥哈哈大笑起來,說:“大家可把夫子壓了好一會兒了。”


    我們忙不迭的站起身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褲子,自膝蓋以下都沾滿了淤泥,髒兮兮的。想要清洗一下,又不知道哪裏有水,何況霧還這麽大,看來隻好暫且如此了。


    這時,奇哥似有所悟地說:“我總感覺這霧大的有些邪門,原來這附近有沼澤,空中的霧氣匯集了地麵的水汽才會有這麽壯觀的聲勢。”


    我說:“奇哥,你看我們現在怎麽辦?”


    奇哥想了想,說:“依我看,我們最好原地不動,等到太陽把霧破去再出發,不然,我擔心前麵的路更難走,一旦深陷到沼澤裏,那可不是鬧笑話的。”


    阿蘇瞪大了眼睛,問道:“沼澤有那麽可怕嗎?”


    我說:“沼澤確實很可怕。我聽說很早的時候,有一支部隊經過沼澤的時候,很多人都陷到了裏麵,最終犧牲了。你說可怕不?所以,按照奇哥的主意,我們還是等到太陽上來了再行動,避免不必要的危險。”


    阿蘇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們也都坐到了地上,等待著濃霧散去。


    時間最是一種寶貴的東西,雖然看不到,摸不著,卻無時無刻不在人的周圍,古人曾經說過: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而古往今來,所有有所成就的人都非常珍惜時間,甚至是分秒必爭。古人的“鑿壁偷光”、“聞雞起舞”給我們立下了很好的榜樣,讓我們追尋他們的腳步,走向成功的峰巔。想到這些,我在心中默默的複習著從前學過的一些知識,以加深印象。


    “太陽”慢慢地在空中爬升著,步伐是異常堅定的。它在不斷的燃燒著,發射出無數隻犀利的光箭,穿過了雲層,直透大地。熱量在地麵上不斷蔓延,霧和水汽爭相逃逸,最後,露出了清朗朗的大好幹坤。


    “莫問男兒何時行,雲消霧散朗幹坤。”我隨口吟道。


    阿蘇忙說:“隊長,人家可是女孩子呀!”


    奇哥打趣說:“那就說‘莫問女兒何時行,雲消霧散朗幹坤。’怎麽樣啊?”


    阿蘇佯怒道:“臭奇哥,又想占人家便宜。”


    夫子說:“還是改成‘莫問英雄何時行,雲消霧散朗幹坤。’好了,大家都包括了。”


    阿蘇說:“這句好,我們都成英雄了。”


    我一直沒有做聲,默默地看著前麵。麵前是一條寬闊的“河”,一條黑黝黝的,不會流動的“河”。這條“河”從那邊的山穀中流了出來,經過這裏,又延伸到更遠的地方。而我剛才失腳之處正在“河”邊,那原本深深的一個洞早已經不見了。“河”麵顯得很平靜,四周靜悄悄的,甚至聽不到蟲兒們的天籟之音。但我們心裏很是清楚,這平靜下麵蘊藏著很大的危機,一切都需要小心應付。


    我轉過頭問布裏奇:“奇哥,你經歷豐富,想想咱們怎麽過去?”


    布裏奇撓了撓頭,說:“這個嘛?讓我好好想想。”


    我忙說:“我們幾個也想想吧,三個臭皮匠,也許就能頂個諸葛亮呢。”


    阿蘇呆呆的望著“河”麵,緩緩地說:“隊長,這兒倒像是一條河。”


    我下意識地說:“是啊,可惜咱們沒有船!”


    這時,布裏奇蹦起來大喊著:“隊長,那咱們就做船吧!”


    我愣了一下,隨口說:“做船?”


    布裏奇說:“是啊,做船好過河啊!”


    我恍然大悟,忙說:“是啊,是啊。”


    阿蘇和夫子不約而同地問:“奇哥,用什麽做船啊?”


    奇哥笑著說:“我們做一條大木筏吧。”


    我說:“好吧,奇哥,你安排一下。”


    奇哥忙說:“咱們往回走走,去砍一些大樹枝,盡量要直的,材料齊整了,我再把它們釘好,做成木筏。”


    這一番話給了我們無窮的信心和力量,很快,一切都採辦妥當。奇哥把材料認真修整了一番,隻保留了木頭上橫截麵最寬的部分,又修正了所有木板的厚度,奇哥說太厚了很占分量,太薄了擎不住人,所以每塊木板大約留有兩指厚。當一些較長的木板排好後,奇哥又找了幾條較短的木板,橫放在長木板上,接著,從背袋裏取出了一把長釘子,從夫子那把錘子拿了過來,認認真真地釘了起來。


    我們幾個忙說:“奇哥,我們來吧!你休息一會兒。”


    奇哥說:“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手藝好一些,就應該多費些心,有事情我會喊你們的。”


    又過了一會,這一麵都釘完了,他喊我們把木筏翻了過去,先是把穿過來的釘子砸彎,嵌到木板裏,然後,又接著釘釘子,最後,又把木筏翻了過來,把釘子砸彎,嵌到木板裏,他才說:“行了,木筏就這樣了,夠結實,咱們再作幾個木槳。”


    奇哥手腳麻利,很快就做了幾個木槳。這個大木筏還真大,我們離“河”岸已經很遠了,當我們把它拖到了岸邊,“太陽”已經漸漸向西斜了下來,映著黑色的“河”麵,越發顯得有些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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