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笑什麽呢?我有失態嗎?”布裏奇不解的問著。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的表情有些誇張。”希多夫急斂住了笑容,解釋說。


    我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幫奇哥指出來也是應該的,互相學習嘛!奇哥說的那句詩是五代時的貫休寫的。而詩中的三皇指的是傳說中的古代三個帝王燧人、伏羲、神農或者天皇、地皇、人皇。五帝指的是傳說中的五個古代帝王黃帝、顓頊、帝嚳、唐堯、虞舜。”


    布裏奇說:“原來是這樣啊,我真的不知道,不過這次我記住了,和大家在一起還真是長見識。”


    這時,蘇珊娜說話了,“故事中的父子都是遊手好閑之徒,隻有在古時候,生產力還不發達,科學技術也很落後,他們才有機會擁有那麽多的財富,若是換成現在,像他們這樣的人,一定是社會上的下等公民,需要社會去養活他們的。”


    “大家說得都很好,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記得小時候,我父親就要求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盡量不要去麻煩別人,隻有你懂得如何去利用自己的力量了,你才是一個真正獨立的人,才可能大有作為。等我逐漸長大了,對這一點也就有了更深刻的領悟。我家周圍有幾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小夥子,到現在還靠著父母過日子,被很多人笑話。後來,我就想,人生如果是一條路,那麽,自立前的都算不得,隻有在自立後,你才來到這條路的起點,路上留下你的足跡、汗水,更留下了你矯健、挺拔的身影。我希望我成為這樣的人,也就不枉這一生一世了。”我跟著說道,語氣中不由得有了幾分凝重。


    “隊長,說得太棒了!看樣子我和你學的還不夠呢!”蘇珊娜首先呼應著,兩道目光甫一交匯,又如水波般盪了開去,夫子和奇哥也都鼓起掌來,我有些飄飄然了,然後,暗罵了自己一句:“沉住氣,不要驕傲。”


    “隊長,該你講故事了。”蘇珊娜甜美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噢,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我這就講。”我回應著。


    早先,有個讀書人,為人老實刻板,大家都叫他書呆大。


    有次,一個財主老闆雇他到家裏去教書,並要他兼顧一件事:在他睏覺的樓下,拴著一頭牛,夜裏要照顧著,免得被人偷去。要是讓人偷去了,一年工錢沒得拿。


    事也湊巧,這天夜裏,賊來偷牛。教書先生聽見動靜,抬頭伸出窗外看了看,像讀書一樣唱道:“忽聽門外滴撲之聲,想必賊來偷牛,東翁快快起來,還可追也!”老闆一聽,覺得好笑,書呆大總歸書呆大,夜裏睏覺還在讀書,莫去聽他,他顧自睏覺。先生不見老闆出來,自己一人又不敢去追,便又唱了一遍。老闆以為他在講夢話,沒去理睬。到了第二天,老闆才知牛被賊偷去了,便責怪教書先生:“牛不管牢!聽到響動,為啥不喊呀?”


    先生講:“我喊過了,喊了好幾遍,你為啥不出來?”


    老闆一聽:“啊,那是在喊嗎?你這個書呆大,我兒子跟你讀書,不學呆才怪,不要你教了!”


    教書先生回到家裏,讓老婆數落了一頓,他悶聲不響。老婆說屋裏的兩缸糞滿了,快去叫鄉下人來換糞。他來到街上,看見鄉下人挑著糞桶走過來,便雙手打拱,嘴裏念道:“我家有糞兩缸,口寬肚大,貨真價實,若合意者,還可便宜也!”


    鄉下人朝他看看,不知這人在唱啥,顧自走了。他叫來叫去,沒人理他,隻好回家。老婆問他:“換糞人碰到過嗎?”“碰到過了。”“你叫過嗎?”“叫過了。”“你咋叫?”他就在老婆麵前學著剛才的樣子叫了一遍。老婆一聽:“啊!你唱不像唱,講不像講,鄉下人咋聽得懂?”老婆氣煞,拿起一把鑊鏟摜過去,他連忙逃到柱子後麵躲好。鑊鏟“撲”一聲,戳在柱子上,他嚇了一跳,然後又開講起來:“啊,好險,好險!夫妻相爭,小木行兇,虧得大木相擋。否則,我命休矣!”


    老婆氣得哭笑不得,這種人還有啥用場?


    “這種人太迂腐了,雖說讀了很多書,卻不能夠學以致用,成了書的奴隸,做了如此多的荒唐事,難怪古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從這個故事看,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蘇珊娜輕啟朱唇,搶先說著。


    這時,布裏奇也跟著說:“我覺得這種人同樣很缺乏自立的能力,因為他太缺乏變通了,不能夠根據具體情況採取合適的行動,而隻是以書本上的知識去應對,不僅釀成了大笑話,又沒有任何的實效性,甚至是產生負麵的效果,真正是可悲啊!”


    “阿蘇和奇哥說得都有道理,這種人有些固守成規,他們缺乏銳意進取的精神,更缺乏麵對現實的勇氣,隻希望能夠活在自己編織的夢幻中,不願醒來,所以,他們在現實中處處碰壁,卻不願承認。這種人和那些孤陋寡聞的人一樣是要被時代所唾棄的,是另一種缺乏自立的體現。”希多夫一段精闢的話引發了一陣掌聲,我也不住地讚嘆。


    這時,布裏奇衝著蘇珊娜說:“阿蘇,下次可該你主持了,準備好了嗎?”


    “當然準備好了,你們猜我的主題是?”蘇珊娜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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