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平定?甚贊!”耶律洪基大喜過望:“重賞破城之卒,不,朕要親赴前線以勵之。哈哈,是哪位大將破城建功?”


    “破城者非是我軍,乃是四公主率部從背後奇襲平定,一戰而下……”


    耶律洪基的中軍大營是在平定以東的百井寨,距離前方還有一小段距離。原先攻打平定也不見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正要問是何人如此驍勇,竟然在半日功夫就已打破堅城,聽了士卒之言方才知道是耶律玉容。


    “哈哈。好丫頭,玉容好本事,勝我多矣!如此一來,那和談的加碼隻怕是要抬一抬地了,哈哈……”耶律洪基大笑道:“隨朕去看看我大遼的無敵公主。哈哈……”


    平定一破,契丹大軍占領下的河東河北聯成一片。自然是可以索要更多的好處,甚至要宋廷割讓定州,代州,寧化等地也於可能。


    耶律玉容已經成為契丹軍中一個前所未有的神話,以五千鐵騎在河東縱橫馳騁所向無敵,而且軍隊是越大越大,如今已經是有了小兩萬地規模。以往一說起四公主的名號,無人不贊其美艷,如今一聽到耶律玉容四字,人皆以戰神謂之。


    其實平定能夠抵擋契丹大軍這麽些時日已經是強弩之末,哪怕遼軍不必增加兵力隻要再強攻幾次,折損極巨的平定軍也是守衛不住了。而耶律玉容突然沖背後殺出,徹底瓦解平定軍戰鬥意誌,迅速崩潰,耶律玉容輕鬆得手。


    耶律洪基久攻,血戰數場而不克,士卒傷亡不小,士氣低迷。反觀耶律玉容部卻是軍容齊整,殺氣沖天,和耶律洪基地契丹主力比起來,也不知道強了多少。


    耶律玉容一身戎裝,端坐馬上,更是形容俊美英姿颯颯,早那那些個契丹軍兵看的呆了,而耶律玉容部的那些個嫡係騎兵更是趾高氣揚,但見人如虎馬如龍,說不出的威風煞氣。比的那些主力軍隊更是相形見絀,一個個耷拉了腦袋……


    “哈哈,好兒郎,好公主,“耶律洪基策馬過來,爽朗的大讚:“我兒好手段,造的好大聲勢,哈哈……”


    那些個遼軍主力見到皇帝親臨,齊齊的跪倒山呼萬歲,兵刃碰撞鎧甲摩擦之聲響做一團。


    其實耶律玉容早就是看見父親過來地,卻佯做不見。待到耶律洪基來在近前才故意做出剛剛見到的驚喜模樣:“父皇怎是親臨的吶?小小平定實不值得父皇如此屈尊。你們還楞了做甚,不曉得這是我大遼之主的麽?快快見禮……”


    眾人皆是跪拜之下,那些個端坐馬上紋絲不動的契丹鐵騎愈發顯得突兀,根本就沒有絲毫要下馬跪拜地意思。聞得耶律玉容之言,齊齊的翻身下馬行禮,吶喊也似地爆出一聲:“萬歲……”


    如此雄壯的呼喊之聲還真的把久經戰陣的耶律洪基唬了一下,看這些契丹鋼鐵之師動作整齊劃一,毫不見拖泥帶水,愈發的喜愛,伸手相攙:“免禮,免禮。嗬嗬,都是我契丹的勇士……”


    那些個跪拜的騎兵便如鐵鑄一般的凝而不動,耶律洪基肥肥胖胖的身子本就動轉不靈,彎腰拉了兩次,那騎兵卻是不動,依舊保持了跪拜的姿勢。耶律洪基麵色頓時潮紅,也許肥胖之人就是這樣的吧。


    “起來吧,父皇叫你們起身的,不曾聽到的麽?”


    “得令!”


    又是一聲吶喊,騎兵齊齊起身上馬,左手勒韁右手按刀,好似隨時準備浴血廝殺一般。


    “好兒郎吶,哈哈,想不到我的四丫頭還有這般的本事,練就如此的鋼鐵雄師,難怪可以縱橫河東罕有敵手,哈哈,也不曉得四丫頭是下了多少心血,來於為父的說道說道吧。”耶律洪基肥胖的臉麵笑的更甚,小眼珠子幾乎是看不見了,隻見一大堆的肉山在那裏亂顫。


    “嗬嗬,父皇謬讚了,哪裏算得上是什麽鋼鐵雄師,”耶律玉容亦是笑的燦爛:“父皇身子還好的麽?”


    “好個甚哩,這裏又熱又潮,幾乎能把老父這身肥肉折騰死,可不想在這裏活受罪的,四丫頭比你那多病的太子兄弟可是要強的太多,隻可惜是女兒家家的,要不然為父的何需如此辛苦?”耶律洪基道:“早就想回到上京的了。如今河東河北已經和成一片,剛好可以和宋廷談條件……”


    “我軍兵鋒正銳,此時和談是不是早了?”耶律玉容好似不怎麽希望和談,起碼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談。


    “我兒戰力卓然不錯,胸懷兵甲亦然,奈何我大遼正是多事之秋……”


    說話間,有一身材稍微瘦小的騎兵飛馬過來,隔著耶律洪基遞給耶律玉容一封書信。


    耶律玉容看罷,頓時麵色大變,也顧不得理會身邊的大遼皇帝,匆忙上馬,大聲命令:“無論人馬全部卸下鎧甲輜重,帶三日口糧於我輕裝前進,沿途不論有何等變故萬不可耽擱,違令者斬……”


    那些個契丹鐵騎立刻人卸甲馬去鎧,就地拋棄所有輜重……


    “我兒,你這是為何?”


    “父皇,萬不可於宋廷和談,我大遼躍馬汴梁隻在此時的吶……”


    “我兒確是用兵如神,奈何宋軍萬千之眾要塞金湯,務需和談以罷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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