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吵!”李二惱怒的大吼一聲:“都給我靜了!”


    二人為李二的大嗓門兒蓋過,齊齊的住口,隱約聽到外麵傳來樂聲。


    耶律玉容和長平公主都知道李二是依靠那樂聲和外界保持聯絡。


    李二側耳傾聽好半晌也不明白羅芊芊等人是要表達什麽意思,因為那樂曲李二最是熟悉不過,分明就是那天舞之舞的第二個變化佛女飛!,樂曲之中極盡熱烈歡快,將那天舞的三七之變、二七七之變、一廿一之變演繹的淋漓盡致。


    偏偏外麵的曲目也不曾有任何的改變,翻來覆去的就之彈奏這以小段兒,實在叫李二納悶兒,外麵的羅芊芊究竟想要表達什麽呢?


    “相公,這次彈奏的是甚麽曲目,怎從不曾聽聞?”春娘看李二麵色不善,小心謹慎的詢問。


    “這個是……你不知道的。”李二要是給春娘解釋那天舞的事情實在太浪費力氣,小聲的對春娘說道:“對了,春娘你去取琵琶來,奏個詢問的曲調,看看外麵想要表達什麽。”


    春娘一言剛要離去,耶律玉容笑道:“春娘不必去了……”


    第215章-金鱗歸海rr;


    “怎?”


    “這事情也到了了結的時候,不必再和外間聯絡了吧。”耶律玉容雖是笑容滿麵,眾人卻知曉她這話的份量


    春娘看看李二,李二無奈的說道:“罷了,春娘安坐的吧。”


    春娘隱隱約約感覺到了耶律玉容所言的“了結”對李二十分的不利,卻無從幫忙,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弱小,頗為傷感。


    “是吶,也該有個了斷的。”長平公主氣呼呼的說道:“駙馬你親口說出,是要歸我大宋還是要叛我大宋?”


    耶律玉容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一雙美目眨也不眨的看定了李二。


    李二閉口不言,知道若是說歸宋,就再也走不出這遼驛;若是說叛宋,整個遼驛立時就要為外麵萬千的宋軍碾為齏粉。


    時間行雲流水般悄無聲息的劃過,房屋裏靜寂的出奇,眾人都在等待李二的答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聞得外麵更交二鼓,李二才回過神來,開口道:“先吃飯吧。”


    “這可是大事情,李公子是要做出很緊要決斷的,自然不能草率,也不急,反正還有一夜的功夫,先用了飯食,李公子再好生的思量思量的吧。”耶律玉容從容不迫的招呼下人上了酒菜。


    雖然說的輕鬆,李二卻是半點也輕鬆不起來,麵對還算是豐盛的飯食半絲的食慾也沒有。


    看來無論是宋還是遼都不想也不可能再這麽拖延下去的,事情總是要了解的。


    可無論李二怎樣選擇,都是一個必死的局麵。


    李二原本是助遼遼興,幫宋宋盛的關鍵人物。如見卻成了歸遼宋誅,附宋遼殺的局麵,如何能夠叫李二不惱火。


    自己身死也就罷了,還有一家老小如何應對?這邊是刻薄寡恩地宋廷,那裏是兇狠毒辣的遼國。如何方能脫出這個死局?


    喜兒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呼啦啦的傻吃傻喝,不大的功夫就將桌上的好菜清掃大半,抹抹嘴巴小聲的說道:“你們都是怎地了?怎不吃這飯食?哥哥你來吃的吧……”


    “哥不餓,喜兒好生的多吃些。”李二知道自己走到了絕路上,忍不住勸慰貪吃的喜兒小妹子多吃些,聲音竟然有些沙啞。…wap.好似有甚麽東西堵塞了喉嚨一般。


    母親看出氣氛不對頭,小聲說道:“大事情為娘的也不懂得多少,還是要我兒自拿主意,不過既然是大事情,我兒便不能草率。有甚麽拿不準地便與咱們一家子商量著辦理。”


    喜兒歪了小腦袋瓜子問道:“姑姑,哥……”


    “喜兒莫攪擾你哥了,咱們回去睡覺的吧。”母親拉了喜回到後麵的廂房自去安歇,也不知老人家是不是真的能夠安睡?


    “隻怕公子今夜定然是難以入眠的,不如在這裏由外麵來幫公子拿拿主意……”耶律玉容一語雙關地說道。


    李二知道就算是自己歸了大宋。也沒有好下場,隻要大宋製造完成了那爆炸之物,絕對會卸磨殺驢。歷史上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事情還少麽?不禁嘆息一聲說道:“若是我北上歸遼……”


    不帶耶律玉容答話。長平公主“啪”的一拍桌子,陡然站立起來:“李二,你竟然敢做這誅心之言,我大宋哪裏對你不住?你竟然膽敢行叛逆之舉?”


    現在也不是討論“大宋哪裏對不住自己”地時候,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出路,還是忍不住的說道:“若是我歸了大宋,四公主如何作為?”


    耶律玉容仍然是那招牌式的微笑,發問李二道:“李公子是聰慧的人兒。這樣的問題還要問的麽?”


    李二明白自己掌握在手上的哪個小小的瓷瓶到底有多大地威力,就算能威脅的了一時,終究是無用的,這裏的人無論是宋兵還是遼卒都是自己的敵人,歸順任何一放對自己來說都是致命地錯誤。


    李二恨恨的說道:“看來我是沒地選擇了。”


    其實耶律玉容比長平公主要聰明的多。已經明白李二的處境:他就算有心歸順大遼也是無用,還能夠走得出這小小遼驛的麽?雖然憐惜李二的才能。但是也絕對不會把李二放出去任由宋廷得到,忍不住的說道:“李公子的大才我是真心的欽佩,若不是此情此景,我便是舍下潑天的富貴覆地的權勢,也要將公子攏在身邊的。隻不過狐憐毛皮終因皮毛而亡,這便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李公子悟的太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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