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喚醒呼呼大睡的喜兒。著意的看了看床鋪上的那塊白綾,但見白綾依舊是潔白如初,不禁大為詫異:“喜兒昨晚不曾和哥哥共睡?”“一起睡地。”喜兒大大咧咧的說著。


    春娘一直就很詫異那白綾之上怎麽就不見落紅,莫非喜兒不是處子之身?隻是這樣的事情實在不好開口詢問,也不能詢問。


    喜兒磨磨蹭蹭的梳洗完畢,由春娘牽了小手去和婆婆見禮。


    早飯之時,喜兒大肆往肚子裏填食,母親笑道:“喜兒快快長的再壯實一些,就應該這麽多吃。”


    長平公主卻是輕輕拽了李二地袖子:“駙馬昨夜如何?喜兒是不是太小了些?”


    李二真的是長平公主問地是男女之事,也不好明說,支支吾吾的掩飾道:“還好,還好……”


    喜兒吃的差不多了,忽然開口問春娘道:“我是不是快生娃娃了的?”


    母親笑道:“早著哩,早著哩,不急,不急……”


    喜兒喃喃的說道:“不是說與哥哥睡覺之後就會生娃娃的麽?”


    李二剛喝口湯,聞得喜兒所言,登時忍耐不住,將口中湯水化作漫天飛瀑噴將出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隻能紅著臉不住的咳嗽。


    古代可不象現在這麽開放,古代女子對以男女之事大多隻是一知半解,直到臨上花轎之時,才由母親告之。喜兒小小年紀,以為隻要和男子同床睡眠就可以懷孕,也不足為怪。


    春娘是冰雪聰明的人兒,聯想到那潔白的白綾,把事情的大概猜測個八九不離十,悄悄的問喜兒:“昨晚你和相公沒有……沒有那個?”


    “哪個?”喜兒不知世事,毫無顧忌的大聲反問春娘:“春娘姊姊說的是什麽?”反到把春娘問了個大紅臉,春娘低頭說道:“我是問你昨晚睡的好不好哩。”


    “嗯,睡的很好,倆人睡覺暖和的很。”


    母親關切的說道:“喜兒還小,新婚之後就不要亂跑亂跳的,免得傷了身子。”


    “怎就會傷身子,我睡的很好哩,身子亦是好的很。”說著故意的蹦跳幾下,以示身體健壯如常。


    在坐的都是過來人,看出喜兒不似初破身子的模樣,母親頓時起了疑心,問喜兒道:“昨晚你們兄妹二人不曾同床?”


    李二唯恐露出破綻,急忙說道:“確實是同床了的。”


    “同床了的!很晚才睡。”喜兒說起這個沒有絲毫的羞澀模樣,更加引起母親的懷疑。


    “睡覺之前……那個睡覺之前你們有沒有做甚麽事情?”春娘羞澀的低下頭,長平公主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喜兒準備聽那“精彩”的片段。


    “睡覺之前麽?”喜兒歪著腦袋想了想:“睡覺之前我吃了點心的。”


    母親問的當然不是有沒有吃點心的問題,身為長輩卻不好挑明:“還有沒有做旁的事情?”


    “有哩,有哩,”喜兒笑嘻嘻的說道:“睡覺之前聽我哥進了精彩的故事,可好聽哩,講了半宿,然後我就發困睡死過去,再然後就天亮了。”


    長平公主聽罷,哈哈大笑,原來喜兒的新婚之夜就是這麽度過的!“好個傻喜兒,叫你哥誆了你哩,卻不知曉……”


    喜兒亦是詫異,不知道哥哥哪裏誆了自家。


    母親卻是滿麵的怒色,將桌子一拍:“我兒,你過來。”


    李二知道母親是要發火,卻不能不從,誠惶誠恐的過去準備挨母親的巴掌。母親高揚起手掌,卻是嘆息一聲沒有落下:“你妹子孤苦,你怎能如此的欺她年幼無知?”


    李二無奈的哭著臉說道:“我與喜兒本是兄妹,這乍一做夫妻心裏實在別扭,母親且寬容些時日,我習慣以後就會好的。”


    母親又是一聲嘆息:“也怪我不曾對喜兒說的明白,哎,春娘。你且帶喜兒下去,好生的和喜兒說個明白。”


    春娘麵色羞紅的輕拽喜兒的衣袖,喜兒滿是狐疑的跟了春娘進到裏間。


    過了片刻,母親還是不放心,也是起身去到裏間,想是去幫助春娘,好和喜兒說個“明白”。


    長平公主笑的直打跌:“世間還有喜兒這般的女子,真是奇聞吶。”


    以長平公主的性情,自然是不能領會喜兒的無知和憨厚,在她看來,男女之事是無師自通才對:“今晚駙馬不是就要和春娘同房了麽?想春娘也是有許多手段的人兒,叫喜兒過去見識見識自然比這般的磨嘴皮子有用百倍。”


    “不成,”李二毫不猶豫的斷然否定了長平公主荒淫的念頭:“喜兒還小,過些時日她自己會明白的。”


    長平公主正色道:“女娃娃麽,長大是很快的,有時候一夜之間便長的大了,甚麽事情也就明白了的。”


    “喜兒如今這般不也是很快活的麽,無憂無愁的也是很好。”


    長平公主以少有的鄭重嘆息一聲:“人終究是要長大,尤其是女人。”


    功夫不大,喜兒滿臉通紅的從裏間出來,罕見的蹲身對著李二福了一福:“相公……”


    第149章-天南人物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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