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打,大家一起上!”


    緩過神的老百姓見是一個年青的公子哥攔住他們,便尖酸的你一句、我一句漫罵起來。


    “放肆,你們居然敢對王爺這般無禮!”樸氏五兄弟聽到他們居然開口罵我,身影連閃,穿入人群中“劈劈啪啪”地扇了那幾個罵得較凶的人一頓耳光。


    俗話說“惡人就怕惡人磨”,這些平民百姓一見五個人全都是會武功的高手,而且口中還稱我為什麽王爺,一個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哄然一聲四散而去。


    “站住。”那個賣包子的隨著人流身影剛動,便被我閃身攔下。“這些銀兩夠賠這個包子的錢了吧。”我從流雲手中接過一塊碎銀,鄙夷地丟在他腳前。


    “夠了,夠了,多謝這位爺,謝謝爺,謝謝!”賣包子的忙不遲的俯身去撿銀子,嘴裏還一個勁的道謝,這副小人嘴臉令我心裏一陣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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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宋崇文元年八月,攝政王燕若水派兵奇襲楊灘,將軍葉延以火牛陣沖營使西胡兵馬死傷無數,逃回宣州途中又遇伏兵,一萬兵馬盡數被殲,而宋兵僅是負責正麵沖營的狂獅軍團亡七人,傷二十二人。戰罷,葉延在楊灘分兵成品字形據守,令一戰心寒的胡人不敢從宣州出城回攻楊灘,而後葉延派兵五千,日夜兼工在宣州與楊灘之間挖了一條寬約兩丈的河道,連上南漪湖與河瀝溪。有了河道之阻,楊灘便可結寨固守,抵禦胡人進攻。


    這一戰,令周邊諸國對宋庭刮目相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大宋的實際掌權人——攝政王燕若水的身上。


    第二卷世途艱險 第六十八節 忠言埋禍


    “不是餓了嗎?怎麽不吃?”


    在街上這一鬧,流雲也沒心情再逛街,和我一起帶著此人前去“客來悅”酒家請他吃飯。


    這酒家其實是千麵人設立的一個點,我們進去後掌櫃立即安排了一個清靜的包廂,在我的吩咐下,上了一桌好酒好菜。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特別怕我,在我伸手拉他進酒店吃飯時便一個勁地朝流雲身旁躲,上席坐時也是遠離著我,反而靠在流雲邊上,麵對一桌酒菜也不動手。


    “別怕,我們公子爺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快吃吧。”流雲見他怕生,幫跟著安慰了一句。


    見流雲說話,他朝流雲看了看,而後又非常小心的做了幾個手勢,像是在問流雲這些飯菜能不能讓他帶走。


    其實剛才在街上他被人毆打時仍小心捧著包子,而沒有立即吃掉,我就在猜想他應該是拿這包子給別人吃,能夠在自己這般飢餓並遭毒打的情況下,還這般在意那個包子,看來他還有親人需要照顧。


    乖巧的流雲先是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眼神示意她可以隨意做主後,便對那人說道,“你先吃,等你吃飽了再叫店裏燒一桌這般飯菜給你帶去,還有,這些銀兩你拿去,找個大夫把身上的傷治一下,買幾身衣物,以後好好過日子。”


    說話間,流雲拿出兩錠十兩重的銀子,放在此人麵前。


    “她叫流雲,以後若再有人欺負你,盡管到武威王府來找她,我會替你做主的。”或許是小時候的那份經歷作祟,對於眼前這位落難之人總想給予些什麽幫助。


    聽到我的話時,此的人眼裏明顯閃過一絲驚訝,雖然是轉瞬即逝,但我敏銳的直覺還是清楚地捕捉到了這份變化,很顯然,此人應該從我的話裏猜到了我的身份,故而感到訝然。


    “幽影七號拜見王爺!”


    包廂門快速開合間,一位普通百姓模樣的年青的出現在包廂內,恭敬地跪拜在我身旁,雙手擺出一個代表他身份的特殊手勢。


    “何事?”平時幽影都是將情報傳給樸氏五兄弟,再報之與我,若無緊急情況是不會像現在這般直接來見我的。


    “稟王爺,陛下與半個時辰前,帶著幾名太監及侍衛喬裝溜出宮外,沿著鳳凰山一帶而去,看樣子是沿途遊玩。”


    “什麽?真是不知死活。”我一聽頓時大驚,現在局勢動盪未明,雖然他是個有名無實的孩子皇,但想要他這條小命的人不計其數,我曾經三番五次的告誡過他千萬不可私自出宮,現在他非但溜出來了,還往鳳凰山一帶行去,山郊野外安全更是無法保證。


    “流雲,你留下照顧一下這位朋友,我讓樸海留這裏保護你,待送走他後便先行回府。”事情緊急,我也無法再坐在這裏,“樸海,你速去通知燕威,讓他領五百精兵去追陛下,無論他願不願意,都要立刻帶他回宮,就說我在南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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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的手怎麽腫的這般厲害,一定是又遭人毒打了吧!咳……,想我孝直堂堂七尺男兒,不能夠照顧姐姐,卻要讓你拋頭露麵,咳……,為我這般受苦,我真是枉自為人。”


    越州城外一座破舊不堪的小土地廟裏,牆角鋪著許多幹草,草上半躺著一位年約二十二歲左右的青年,此時他正握著那位落難者被打腫的左手,連咳帶哭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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