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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長!為什麽還不打!?”


    “我!?”連長一聲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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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境者喉嚨裏哽咽了一聲,抹了一下眼角,悄悄向中方坡地爬去----貓腰鑽入草叢,從樹洞裏取出報機,打開旋鈕,戴上耳機,緊張地按鍵-----


    “龍洞!龍洞!----請接收----”


    ----


    左手摸索著從布袋裏取出一塊凍麵團,咬了一口,銜在嘴裏,這已經是最後一點幹糧了,按下最後幾個密碼,又從布袋裏摸出一個羊皮囊,手中攥作一團——兩天沒有水源了。他冷靜了一會,取下嘴邊的幹饃,看了一眼,眼角噙出了淚光,“省----點糧食給前線吧----”,放進布袋裏,抹了一下幹燥的嘴唇,轉身用羊皮囊接樹上下落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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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鍵繼續敲擊:“亞東前線缺糧,缼彈藥----緊急呼叫----緊急呼叫----亞東前線缺糧,缼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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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1日,我軍某部指揮部。


    “打響了!”參謀長興奮而激動地揮舞了一下拳頭!


    1967年9月11日中午11點,炮聲轟隆,我東段邊境亞東前線反擊戰全線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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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謀長!高原龍——龍鱗0號又有信號了!”一位參謀趨前。


    “快念念!”參謀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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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軍一個營正從查果拉對麵的紮當分兩路向我山口運動----西裏古力方向有軍力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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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活著嗎?”副參謀長雙手在巨型掛圖上摸索著一條隱秘的通道。


    機要室一間隱蔽的小屋裏,一雙手在電報機上按鍵----


    ----


    -


    這時在高虎聲的可攜式電報機裏出現了奇異的信號----


    “速去2號----速去2號!”


    6. 2號酒店


    6. 2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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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號再次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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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狂雪猛----


    “急電!第35號地形出現白人!俄國人已經插手!”


    我軍前線某部指揮所,副參謀長教棒在地圖上快速地搜索——第35號地形位於中印邊境中段亞東地區,地處窮可拉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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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信號!”收報員麵露喜色。


    ----


    “趕快報告xxx指揮部!”副參謀長命令,參謀隨即搖通了上級話路。


    ----


    “幹得好啊!高連長!高連長此去一個多月內傳回來20多份有價值的情報,軍區首長特電錶彰----”


    電話裏傳來了讚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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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參謀長走進機要室,親自發電報----昏暗的煤油燈下,一雙手伸出----一隻手----手指按下----電報機按鍵的金屬反光,傳出“滴滴滴滴----”的聲音----


    ----


    -


    此刻,高虎聲由中印邊境東段、中段一路趕過,正在馳馬趕赴克什米爾某山口。他接受了一項新任務,“2號酒店”出現叛匪外逃----他飛馳進入中部高原----於是就出現了開頭與四十老兵遭遇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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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闊的凍原上,“乒呤哐啷”,刀來劍往,一青騎青衣人與一白騎白衣人奮力撕殺,天色已黑,遠處冰苔上飄著篝火,傳來了“呱踏踏”馬蹄聲,更多的刀客,由遠而近,雷聲而來。


    那個青衣人策馬側身躲過白衣人的砍劈,揮臂一斬,說時遲那時快,“剛!”一聲,兩條青龍同時脫手,向空中飛去----青衣人大吼一聲,從馬上向白衣人撲去,兩人滾落馬下,頓時龍強虎暴,扭作一團,大打出手。


    那個青衣人揮拳向白衣人麵穴砸去,白衣人揚臂一擋順勢把青衣人翻在一邊,再就勢翻身騎在青衣人身上,揚起利刃:“你說,你到底是幹什麽的!?”那個青衣人閉上眼睛,運足了力氣,“呀——”一聲喝,一拳砸在白衣人臉上,白衣人啪地倒向一邊。青衣人躍起騎上白衣人,雙掌揪住白衣人的上領。白衣人睜眼,但見青衣人火眼圓睜,兩道電光逼射而來:“你們不能抓他!為什麽要抓他?!”


    一騎飛來,高喊:“不要打!不要打!”馬蹄聲近,聽得那聲音說:“他是64年大學生老兵!”說罷,縱下馬背,對白衣人叫一聲:“不得無禮!他就是代號‘龍鱗’的高連長!”人群聽說他就是高原名傳遐邇的奇俠,一下圍上來。青衣人見來人,一愣:“你!龍目1號!?”


    那人目光炯炯,從馬上扶下一個捆綁著的布包。青衣人一把撲上去,打開蓬布,泣叫一聲:“老師!你怎麽樣了!?”


    ----


    一堆柴草,幾座片石,油茶飄香。


    篝火熊熊,青衣人扶老師上坐,老師衣衫襤褸,尚未恢復過來,滿臉憂傷,額頭滲著血,躺在幹草上,睜開眼睛說:“我去找他們帶路----沒想到----”


    那個白衣人老兵跪在篝火前,扶起老師,歉意地說:“說實話,我們也是想到前線去,搶老師到我們聯隊當政委!快告訴我們:為什麽是文化大革命?!”


    “為什麽因為一隻蒼蠅就要把整個房屋拆掉!?”


    欲哭無淚啊!


    ----


    曠野無聲。突然一個人大喊:“我們到前線去打印度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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