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也發覺自己失態了,趕忙開口說道:“奴才隻是為了西藏的安穩擔心,因此有些失態。西藏畢竟剛剛穩定沒有幾年,如果沒有文武雙全的大臣鎮守,奴才擔心再出什麽亂子。”


    “這次就饒了你,如果以後再殿前失儀絕不輕饒。”幹隆皇帝說道。


    “奴才謝太上皇!”和珅聽後鬆了一口氣,畢竟太上皇剛剛發過火,如果還沒有消氣,他剛才的行為有可能成為太上皇發泄的藉口,幸虧太上皇好像沒有怪罪。


    “和珅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如果不用鬆筠的話,你們還有沒有什麽人選?”幹隆皇帝開口說道。


    王傑開口說道:“啟稟太上皇、皇上,微臣覺得從德愣泰的奏摺來看這次雖然他大敗而歸,但是卻並不是有什麽失誤,而是確實是力戰而退,亂匪也因此死傷慘重,短時間內實力難以恢復。因此微臣認為可以讓德愣泰繼續負責陝西的軍務,畢竟他已經與襄陽的亂匪交戰數次,對這些亂匪很是熟悉,如果再換一個人的話,哪怕是鬆筠這樣的能將也不一定比德愣泰做的要好。”


    幹隆皇帝聽後想了想,轉頭問嘉慶皇帝道:“皇帝以為呢?”


    嘉慶皇帝想了想,說道:“皇兒以為,王大人所說很有道理,但憑父皇聖裁。”


    幹隆皇帝看向了和珅,和珅見狀趕忙說道:“請太上皇聖裁。”


    “和珅,下旨申斥德愣泰,山西巡撫改為署理陝西巡撫,仍總督陝甘兩省軍務,明早日南下平定鄂西之亂匪。”


    “微臣遵旨!”和珅接旨道。


    “另外,你做好安排,半月之後迴鑾北京。”幹隆皇帝說道。


    和珅聽後,說道:“微臣明白。”


    武昌城,額勒登保已經得到了德愣泰在鄖陽府大敗的消息。


    “大帥,現在鄖陽府已經沒了威脅,亂匪救援襄陽的話怎麽辦?咳咳……”此時明亮已經來到了武昌,隻是身體由於中了一槍,一直很虛弱。因為火炮的原因,額勒登保並沒有責怪他丟失了宜昌,反而上書保住了明亮,但是明亮對此卻很是愧疚,畢竟如果不是他這麽快丟失宜昌的話,襄陽的亂匪也不會有精力回援鄖陽府,鄖陽府就不會丟。


    額勒登保了解明亮的個性,因此說道:“你不用想太多,就算是鄖陽府回到了亂匪手中,也沒有什麽,畢竟德愣泰雖然失敗了,但是卻給與了亂匪極大的殺傷,短時間內吳熊光與顎輝那邊沒有什麽麻煩,我現在反而是擔心逃走的哪隻殘軍,畢竟現在沒有了德愣泰的牽製,如果鄖陽府的亂匪也突入河南的話,那南陽府就危險了。也許現在鄖陽府還沒有發覺攻打南陽的作用,但是有那股參軍指引的話,沒準鄖陽府的亂匪會突然進入河南。”


    明亮聽後,說道:“大帥說的是,隻是現在我們兵力不足,對襄陽的亂匪已經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了。”


    “其實我已經想讓顎輝與吳熊光撤回南陽了,隻是礙於朝廷的旨意不好這麽作罷了。”額勒登保嘆了口氣說道。


    明亮有些氣憤的說道:“卑職也覺得現在放棄圍攻襄陽為好,如果讓亂匪進軍河南,攻破南陽府的話,我軍就徹底陷入被動了,隻是朝堂上的大臣們,隻想著早日消滅亂匪,哪知道我們現在的困境。”


    額勒登保說道:“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是如果總是自作主張的話,又容易招惹是非,做將領很難把握這個度。”


    “元帥一直都做的很好,因此才一直得到太上皇與皇上的信任。”明亮說道。


    “湖南來消息說畢沅死了,死在了辰州軍營。”額勒登保說道。


    “畢沅還不到七十歲吧,不過也不算早逝了。上次見他還好好的,怎麽就死了呢。”明亮聽後有些驚訝。


    “說是六月的時候手足便開始麻木不仁,後來皇帝賜“活絡丸”藥。不過在七月的時候,卻病死湖南辰州軍營中。”額勒登保說道。


    “‘活絡丸’?”明亮聽後有些不明所以,皇帝竟然會賜這種藥給大臣。


    “朝廷並沒有給他家諡號,說是‘在湖廣總督任內失察過多’。”額勒登保說道。


    明亮聽後臉色也有些暗淡,說道:“畢沅也算是戰功不俗了,最後竟然連個諡號都沒有,而且他也是文采斐然,絲毫不輸給紀昀,看來是上麵不大喜歡他呀。”


    “讀書人寫太多東西總是不太招人喜歡的,還是做一個純粹的武官比較好。”額勒登保說道。


    “我聽說好像畢沅好像巴結過和珅,會不會因為這個緣故皇帝才沒有給諡號,而現在人也死了,他又不是和珅的心腹,和珅也沒有必要在與皇帝硬頂。”明亮猜測道。


    額勒登保聽後說道:“也許吧,朝堂之上的鬥爭誰又能說的準呢,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便好,想的多了反而會弄巧成拙。”


    “大帥說的是,隻要打好仗,誰也不敢輕視我們。”明亮聽後點頭會所到。


    “聽說我們的大炮已經到了江西,隻是因為大雨耽誤了形成?”明亮問道。


    額勒登保聽後笑著說道:“是呀,總算來了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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