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北帝跟西帝了。”東君笑道,“這兩日我跟南君在修補神壇,實在抽不出空去人界幫你們。” “無礙。”北帝說,“神壇可修補好了?” “當然。”南君看了眼身受重傷的秦景安跟閏,笑眯眯道,“魔君,沒想到你還真沒死,我還以為當初已經灰飛煙滅了。對了,做根胡蘿卜的滋味兒如何?跟做魔君比起來,哪個更讓你歡心?” “怎麽?東君也想嚐嚐做胡蘿卜的滋味兒?”秦景安麵無表情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東君說,“魔君來的正巧,神壇剛注入新的業火,就等著你來了。” “多謝東君了,我正覺得冷呢。” “嗬,既然魔君這麽迫不及待,那我便親自送你去神壇好了。” “參見東君!” 有天兵進入大殿,湊東君耳前說了些什麽,東君神色突變,盯著幾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下去吧。” 東君大笑幾聲,說道:“北帝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啊,可惜了天書那邊我早就布下了結界,讓自己老婆孩子去偷天書,真不像是你這麽疼愛老婆的人能幹出來的事。” 小兔! 秦景安神色一變,掙來束縛審閃身朝大殿外飛去,還沒出大殿就被東君一掌打在後背上。 一口鮮血吐出,頓時覺得五髒六腑都錯了位。 “白荼?說話!” 秦景安給白荼傳音,但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怎麽?迫不及待去看你的小美人兒了?”東君放聲笑了起來,“別白費心思了,天書的結界是本君布下的,你們真以為本君傻麽?” 他看著北帝與西帝,目光逐漸陰冷起來:“以為布下鴻鈞老祖的結界本君就不知道你們在做在什麽勾當?北帝,你也太小看本君的玄玉冠了。” 說著手掌一翻,玄玉冠赫然出現,北帝身子一頓,他的確小看東君了,能將大帝殺死,怎麽可能輕易被他們設計? 北帝問:“東君,你到底想如何?” 東君盯著他,嫌棄地皺了下眉:“本君最討厭你這副樣子,高高在上,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真不明白大帝當初為何要選你做君上。論智謀,本君在你之上,論法術修為,本君更是比你高了一大截。” 他說著突然一掌襲向北帝。 “憑什麽受器重的是你不是我!為什麽?!大帝是瞎了嗎?明明我更加優秀!” 北帝被他打中肩膀,方才他用了八成的法力才抗住他這一擊,但仍被打的連連後退,可見東君的法術修為到底有多恐怖。 “大帝果然是你殺的!”西帝雙目赤紅,他不管不顧衝上去想要為大帝報仇,“相處近萬年,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你的狼子野心,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大帝對我們恩重如山,就像父親一樣,你怎麽忍心對他痛下殺手?!” “西帝,我勸你還是不要以卵擊石的好,你知道的,你根本奈何不了我。”東君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攻擊,“投降吧,跟著我統一三界,你還做你的西帝,繼續逍遙快活,怎麽樣?” “呸!跟著你?我能不能活到明天還要另說!” 西帝拚盡全力進攻,一招一式狠厲無比,下定了決心要治他於死地。 東君法術高強,明明可以輕易殺死他,但數十招下來,西帝覺得這根本就是在戲耍他! “出手!為什麽不出手!混蛋!” “別鬧了。”東君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閃身到他身邊,輕而易舉就將他擒住了,握著他的腕子小幅度揉搓了下,眼中的癡迷一閃而過,“跟著我有何不好,待我統一三界,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想要什麽不是手到擒來?” 西帝掙紮不開,啐了他一口。 “休想!” “東君,天書那邊,白美麗他們不見了。”一直未說話的南君走到東君身邊,低聲說道。 “你去看看。” “是。” “嗬,這招聲東擊西,魔君用的倒是爐火純青。”東君笑了,用法術困住西帝,朝倒在地上裝死的秦景安走了過去。 “魔君不必再裝了,不顧結界阻攔強行分離魂魄,護妻這點就連北帝也自歎不如啊。” 秦景安手指一動,醒了過來。 “東君怎麽知道北帝沒去?”他勾唇一笑,說道,“東君當真以為我們毫無準備就敢來仙界?現在南君不在大殿,你覺得憑你一個人對付我們三人,有勝算麽?” 東君大笑起來。 “當年大帝都不是本君的對手,就憑你們三個還妄想與本君對抗?” “東君舍得與西帝動手?”秦景安說。 東君臉色一變,閃到他跟前,一把掐住他脖頸,冷笑道:“當年僥幸讓你逃脫,今日非要你魂飛魄散不可!” “惱、羞成怒了麽……”秦景安魂魄受損,又被結界壓製著,根本反抗不得,“看來東君、也是個癡情人啊……” 西帝聽的一愣,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會扯上自己。 東君為什麽不舍的跟自己動手?魔君方才說他癡情與誰?自己?這怎麽可能! “嗬,我看你是真活膩歪了。我早已讓人布下天羅地網,你那個小情兒絕無可能逃出去。本君也算白小兔叔叔,給你們個痛快讓你們做個亡命鴛鴦好了。” “東君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北帝說著身形閃到他身後,手中常青藤拋出,瞬間高漲數百米,頃刻之間便衝出大殿,結界應聲而破,趁東君沒反應過來之際,帶著秦景安跟西帝順著常青藤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