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然聽到浴室裏的聲音，很是著急的敲門。第29章 噩夢杜然小心的看著杜修，杜修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杜然的直覺告訴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觸動杜修的神經。但是，杜然為難的看了一眼杜修的手掌，紅色的鮮血正從手指上爭相恐後的冒了出來我，一滴一滴的紅色液體，漸漸的匯聚成一灘。而受傷的杜修，似乎沒有察覺到一樣，對著破門而入的杜然皺了下眉頭，說道：“出去。”語氣冰冷，還帶著不耐煩。杜然心裏很不高興，不知道是不滿意杜修的話，還是不滿意杜修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的手，破了。”杜然說道。杜然上身並沒有穿衣服，赤裸的胸膛上還有著基情時候留下的印記。杜修這才抬起手，看到自己手上的傷口，“沒什麽事。你先出去，我來處理。”杜修身後，是之前被打碎的鏡子，鏡子的碎片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犀利的光。杜然有些猶豫，但是看著這個狀態的杜修，杜然竟然不想違背杜修的意思。“好了，你走吧，剛才是我不小心。”杜修說罷，就轉身，彎下腰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後麵過度開發的地方，傳來了陣陣的痛感。杜修認真的開始收拾起來。一塊碎片，兩塊碎片，手裏的碎片越來越多。看到左前方還有一塊，杜修伸了伸手，發現夠不到。隻好半站起身子，準備往前一點。但是，身體卻沒有服從主人的意誌，過度的勞累和強大的心理壓力，杜修的腳滑了一下。眼看著，杜修就要倒在了布滿了零碎玻璃片的地上。一雙手，牢牢的把住了杜修。“沒事吧？”杜然的聲音響起。杜修回過頭，問道：“不是讓你離開麽？你怎麽還在這裏？”“我不放心你。這裏還是我來收拾吧。”杜然的聲音低低的，似乎是害怕杜修發火。杜修聞言，閉上了眼睛，說道：“那也好，送我回臥室，我想睡一覺。”杜然高興的抱起了杜修，朝著臥室遊去。杜然把杜修安排好，就聽話的把臥房的門關上。準備下去收拾殘局了。杜修一個人躺在臥室裏麵，看著杜然把門關上。眼睛無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曲家為了最求追求古典的感覺，天花板做成了樹木的紋理狀。一條條起伏的紋理，交纏著，然後最終消失在縫隙之中。杜修動了動手臂，左手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上。杜修覺得，自己簡直是莫名其妙，杜修不想承認，自己對杜然起了心思，從最開始的欲望，或者是其他什麽東西。總而言之，一切就像是脫軌的列車，完全不受到理智的控製。自己應該是惡心的，杜然不是人，隻是披著人皮的怪物了。杜然現在甚至不是人，更像是什麽基因雜交的觀賞動物。自己明明應該厭惡的，那舌頭，那尾巴。可是，為什？杜修狠力的捶了一下床，為什麽，自己會對杜然的一舉一動開始變得莫名的在意起來？甚至杜然的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讓自己像是動物一樣，迅速的進入了毫無理智可言的發情期杜修此刻，一方麵眷戀著那種的瘋狂的感覺，一方麵苦惱於自己對杜然的感情變化。頭疼，很是頭疼。杜修想，也許自己這就是陷入戀愛的表現之一吧？無力的鬆開了床單，杜修開始努力的計算，自己和杜然的可能性。杜修這種人，並不是沒有善惡是非道德觀念，但是在這之前，他們要確定自己過的更好。躺在床上的杜修，眼睛慢慢的閉上，隻是一個晃神間，竟然是睡了過去。睡夢中，杜修似乎覺得有些涼，下意識的抓起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是一個灰色的夢魘，杜修已經好多年都不曾有過了。夢的裏的杜修，還是那個濃妝豔抹女人口中的小雜種，那個被稱為窩囊廢的男人，偶爾贏錢的時候，還會給杜修買上一兩塊糖的男人。那一天，天空藍的好像是童話裏麵的大海一樣。那個破舊的房子裏麵，快到天亮時候才回來的女人，正躺在床上毫無形象的呼呼大睡著。男人似乎又是輸了錢，拿著一個酒瓶子晃晃蕩蕩的回來了。酒壯熊人膽，這句話說的很對。男人醉醺醺的上去，一腳踩到了女人。女人尖叫一聲，睜著朦朧的睡眼，頭發亂糟糟的，胸前的衣服大開著，露出白花花的胸。男人嘿嘿笑了一聲，彎腰想要上去摸一把，卻被女人一把打掉。女人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個窩囊廢，老娘辛辛苦苦一個晚上，好不容易睡個覺。你還敢踩老娘？”男人啥也不說，隻是打了一個酒嗝，噴了女人一臉。女人的怒氣更大了，對著男人說道：“你個窩囊廢，你個死酒鬼，爛賭鬼！老娘我是瞎了才會給你生個小雜種！”男人模模糊糊的說道：“我才不說窩囊廢!你個死女人，臭婊子!”說著，男人用力的推了一下女人，然後憤憤的說道：“我讓你喊，我讓你叫！”女人被忽然施加在身上的拳打腳踢嚇懵了，身上挨了好幾下，這才想起反抗來。反抗起來的女人，就像是一頭母獅，又是抓又是咬的，隨手抄起什麽東西，就全部打在男人身上。嘴裏不幹淨的冒出各種生殖器。男人本就是喝多了，身上的力氣早就被酒精腐蝕掉不少。麵對女人的瘋狂反擊，竟然是被打的無還手之力。女人腳上還穿著高跟鞋，狠狠的朝著男人的肚子踹了上去。女人奪路而出。男人捂著肚子，一雙眼睛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小小的杜修，早就躲在了一旁的櫃子裏麵，瑟瑟發抖。男人和女人的爭吵，就像是這條街上大部分家庭一樣，暴力，謾罵，還有無盡的指責。但是，不管倆個人的戰爭如何的激烈，倆個人還是會生活在一起。杜然聽著女人啪啪遠去的高跟鞋。小心的湊到了櫃子縫隙上看外麵的情況。而這個時候，男人跌倒的方向，正好是杜修藏身的地方。男人打不過瘋狂的女人，但是麵對小雞仔一樣的杜修。男人的眼睛亮了起來。杜然的長相隨著女人，加上年紀小，正好是雄雌莫辨的年紀。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的男人，不知道是起了什麽獸性，一把打開了櫃子門，從裏麵領出來瑟瑟發抖的杜修。抱起杜修，滿口酒氣的說道：“你個小雜種，倒是和那女人長的一個模樣。”杜修抿著嘴，不說話。男人嘿嘿一笑，開始撕杜修的衣服。小小身體很快就暴露出來，像是獻給眾神的羔羊一樣。男人的大手開始胡亂的摸起來，嘴上也不幹淨，什麽詞也都敢說了：“乖孩子，給我抱抱，讓我摸摸。我爽了給你吃糖。”杜修拚命的反抗，換來的卻是男人毫不留情的巴掌。一個成年男人，和一個幼童，勝負立分。在那個天晴的早上，杜修開始了他的記憶。年幼的身體被欺辱，難聞的酒味，像是豬一樣拱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杜修的眼淚，情不自主的流了下來。早在嬰兒時期，杜修德眼淚就沒有帶給杜修一點好處，反而是厭惡和嫌棄。所以，杜修很少哭，眼淚也更少的流。靜靜的流著眼淚，看著外麵的陽光。男人的動作終究是停止了，滿意的從小杜修的身子裏退了出來，男人又迷迷糊糊的爬到一旁，呼呼大睡起來。拿回來的酒瓶子，就放在了小杜修的旁邊。陽光打在了酒瓶子上麵，上麵閃起了七彩的光芒。小杜修艱難的爬起身子，向一隻蚯蚓一樣，艱難的爬行。拿到了酒瓶子，小杜修的嘴角翹了起來。手裏握緊了酒瓶子，像是握住了整個生命一般的用力。然後，拖著疲憊不堪，幾近破碎的身體，來到了男人的旁邊。鐺鐺兩聲…這是杜修記憶的開始，地板的鮮血慢慢的流，慢慢的凝固。紅色，成了杜修幸運色。杜修猛然的睜開眼睛。一場噩夢。第30章 陰謀初現杜修猛然睜開眼睛，眼神裏還帶著殺意。五歲的年紀，已經懂的什麽叫做死亡了，也知道，讓一個人死亡的辦法是什麽。當鮮紅色的液體的慢慢的從鮮活的身子裏流出，當溫熱的血慢慢變得凝固，當身體慢慢的僵直，小杜修就知道那個男人，再也不會站起來了。杜修摸了摸臉，怎麽會想起那麽久遠的事情呢，一直以為自己忘了呢。果真還是忘不掉的吧。杜修自嘲似的笑笑。杜修的身子有些微微的發熱，竟然是發起燒來，怪不得做起噩夢來呢。杜修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把自己包成一個蠶蛹一樣。杜修不想招呼杜然進來，隻想一個人好好兒的靜一靜，就像是之前的很多年，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扛著所有的一切。杜然很快就把浴室裏的碎片清理幹淨，看著鋒利的鏡子碎片，想起了杜修受傷的手指。仔細的回想一下，好像應該沒有什麽事情。而在臥室裏休息的杜修，卻忽然驚喜的說道：“小吱？你終於醒了？”小吱的聲音尖尖細細的，聽聲音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小吱沉默了一會，問道：“你的身體正在發熱。”杜修不在乎的說道：“沒什麽大礙，就是有些受涼了。你知道杜然發生了什麽事情麽？他長出一條尾巴！”杜修說的有些急，杜修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小吱沉吟了一下，說道：“杜然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也不太清楚。倒是你，和杜然發生關係了，是麽？”小吱的問題，讓杜修的臉一紅，杜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怎麽知道？”小吱說道：“因為杜然忽然之間進階，需要大量的能量，我的能量被大量的掠奪，不得已陷入了沉睡。但是，就在剛才，杜然的能量源似乎已經積蓄好了力量的，我才不受到壓製。”杜修的臉色變得有些忸怩，問道：“你是說，之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小吱發出嗬嗬的笑聲，真奇怪，一個外星生物居然會發出笑聲。察覺到杜修的不爽，小吱連忙的解釋。“杜然把你當做了配偶，你能夠分享到他的能量。我因為寄生在你身上，還接受了不少能量，我想也許我能見到我的後輩了。”杜修用奇異的語調問道：“配偶？你們究竟是怎麽繁殖的？”小吱說道：“用你們的話說，我們是本體繁殖，當我們的本體衰老到一定程度後。會有新的個體重生，新的個體具備之前個體的所有記憶和能力。但是，新個體卻還是擁有獨立的思維。”杜修聽了，有些不解的問道：“也就是說，你們會無限重生？相當於長生不老？”聽了杜修的話，小吱說道：“並不是這樣的，雖然新生的個體擁有之前的回憶，但是那些記憶，是作為一種經驗傳授的，那些記憶是不會影響新生體自己的判斷的。而且，如果老個體沒有貯備夠一定的能量，新生體也是不可能存活的。”杜修有些大致了解了，但還是追問道：“那就是說，你們是無性繁殖，為什麽你會說杜然把我認定是他的伴侶了？”小吱說道：“我說的隻是一種情況，另一種情況就是結成伴侶，在最後的黑暗後，永歸虛無。對於我們來說，伴侶的選定是極為的困難的，那需要堅定的意誌和足夠的能力。而一旦締結成伴侶，倆人會形成共享。分享生命和知識。這種用能量締結的契約，隻有雙方的徹底死亡才會被打破”杜修說道：“小吱，這並不好笑。杜然現在連自己是什麽都不知道，他怎麽會認定我為伴侶？好吧，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荒唐的事情，但是你知道麽？我們人類有一句話，上床不說愛。我們，充其量就是一時的情難自禁罷了。”小吱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締結關係，但是杜修，杜然是你的伴侶，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雖然他目前還不清醒，我隻能說，他的血統還未完全的覺醒罷了。”杜修聽了，有些無力感產生，但是心裏居然還泛起絲絲的甜蜜。對於這樣難以控製的感覺，杜修忽然沉聲問道：“小吱，這一切是你搞的鬼，對麽？”“你說什麽？”小吱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