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祠堂看看。”穆烺說。祠堂……沒錯,兩人是在祠堂出事的,那個“蘇木”也出現在祠堂,或許祠堂真的有些異常。兩人達成共識後,便再次回到銀杏山莊。走到銀杏山莊的牌匾前,徐盞星意外看到山莊早已不是大火的模樣,但也不複以往安寧祥和的樣子,變得和現實中的鬼莊一模一樣。徐盞星察覺到身旁的穆烺呼吸有一瞬間的錯亂,他平靜地伸手攥住手側穆烺的手腕,眼神平視前方沒有看他。徐盞星說:“已經過去了。”穆烺吐出一口氣,咧了咧嘴,手腕一翻改抓住徐盞星的手,他看著前方掉落在地被野草纏蔓的牌匾,眼波流動而後恢複幽深,他緊緊攥了一下徐盞星的手,而後鬆下力道鬆鬆圈著,說:“是的,過去了。”兩人一同踏入亦真亦幻的銀杏山莊。有了穆烺的指引,兩人很快便來到祠堂前。祠堂果然和兩人在現實中看到的一模一樣,衰敗,荒涼。進了祠堂,當先便看到正中央的破舊案桌上的牌位,其餘之外沒什麽特別。穆烺走近案桌,低頭看著牌位不語。“你覺得它們有問題?”徐盞星也走過去。“我當時之所以昏過去,是被突然被牌位影響到了,好似有什麽力量衝向了我。”穆烺低頭看著,拿起幾個一一前後翻看,“可是這些好像就是普通的木牌。”徐盞星也看不出這些牌位的特殊之處,他換了個想法:“假設確實是那個鈴鐺致使我們被困在這裏,假設鈴鐺也確實在這裏,你猜,它最有可能被藏在什麽地方?”“你是說?”“鈴鐺應該是穆老頭藏的,他一個注重門楣和祖宗的人,明知道鈴鐺不是凡物,最有可能放哪裏?”穆烺雙眼一亮,他找到穆家祖先的牌位,拿在手裏,“這個要比其他牌位重一點。”鈴鐺畢竟是金屬,嵌在牌位中要比木頭的重上一點。徐盞星也有一絲笑意:“打開它。”穆烺正欲發力,臉上卻閃過遲疑:“星哥,這裏畢竟是我的記憶,並不是現實,鈴鐺……不應該在現實的祠堂裏嗎?”徐盞星笑:“現實和夢境不是根據鈴鐺區分的,而是根據你我正站在哪個世界來定的。”在他還是星際時代那個海盜頭子時,對他來說,仙俠遊戲和小說是虛幻的,星際時代是現實。可是他現在是妖尊徐盞星,他現在所在的世界才是現實。沒有一成不變的虛幻,也沒有亙古永存的現實。徐盞星笑:“莊周夢蝶,蝶夢莊周,你可分得清?”穆烺心裏一個激蕩。他看向徐盞星,心潮澎湃,既想把徐盞星狠狠抱在懷中揉捏親吻,又想跪在他腳邊討好臣服。穆烺想,徐盞星總是有能力,讓他在認為自己足夠看重足夠喜歡徐盞星時,讓自己更喜歡他更加有征服欲。穆烺垂眸掩住眼中的波濤洶湧,右手輕輕一用力,捏碎了穆家先祖的牌位。叮鈴。一串小小的鈴鐺掉在桌上。“這……”徐盞星睜大眼睛,“振魂鈴?”這個鈴鐺的模樣,和他在玩那個全息遊戲時製作往生果的素材——振魂鈴一模一樣!這難道是巧合?不,不是。徐盞星突然想起那天,他在夢中看到的滄桑版穆烺找到的那顆碧血草。碧血草和振魂鈴同為往生果的材料。這個世界,真的和那個遊戲世界有著某些方麵的聯係。徐盞星呼吸加深,他覺得自己不久就要觸摸到這個世界的實質了。“什麽振魂鈴?星哥認識?”穆烺有些好奇。徐盞星壓下心裏的震驚,看向穆烺挑眉:“我可是妖尊,懂的自然比你多。這是振魂鈴,單獨使用能有振魂攝魄的力量,所以能把我們引入這裏也不足為奇。”穆烺敏銳地抓住一個字眼:“單獨使用?”徐盞星點頭:“沒錯。除此之外,振魂鈴還是製作往生果的素材之一。”“往生果又是什麽?”“依靠此果,能讓活人當即破碎虛空踏入大道,也能讓本已魂飛魄散之人重塑肉身和神魂,可以說是逆天改命了。”“那製作往生果還需要什麽材料?”穆烺追問。徐盞星失去耐性,嘖道:“問這麽多幹嘛,從來沒有人做出過往生果來。”當然了,遊戲不算,畢竟遊戲能氪金。“快想想怎麽用振魂鈴回去才是正事。”徐盞星拿起振魂鈴,本想丟給穆烺,卻沒想振魂鈴在他手中突然震顫起來發出連綿不絕的鈴聲。下一秒,振魂鈴便自動係在徐盞星手腕上。徐盞星趕忙解下來,卻發現自己即便使用靈力也不能讓鈴鐺鬆一分。徐盞星和穆烺都是修道之人,哪裏不知道振魂鈴這模樣是認徐盞星為主了。“這……”徐盞星有點尷尬,他並不沒有截胡奪寶的心思,但是在這種情況說便是風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