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會選擇和這些傢夥在一起要到那麽遠的美國去?明明我就可以在隨便的一個細節裏逃得無影無蹤,把行蹤整成得讓他們這輩子也沒法兒把我弄出來那種效果一樣。


    “因為那是你不能選擇也無法逃避的,”當楊蒙他們在要挾我回到組織的時候我清晰地在腦海裏聽見了這樣一句帶著喑啞的語言,當時我在合上了筆記本的蓋子之後這個聲音尤為明顯而且還帶有銳利的意思,我疑惑而害怕地環顧著客廳裏的每一個細節,並且跑到沒有關好的窗戶那裏仔細地看了一下下麵和天空,看樣子我肯定是撞鬼了,因為後來上車的時候我也問了楊蒙他們這是否與遇到這種現象,他們大笑著認為我在編故事。


    “因為那是你的使命,當時序表之後,即將染上夢色的鳶尾花。”


    第二章:白鳶尾 [本章字數:11022 最新更新時間:2011-08-28 16: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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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白鳶尾


    一


    我想自己離開那個該死的ram組織也有兩年半了吧,想起那時候組織裏排擠我的情況那還真是讓人覺得感慨萬千,這要怎麽說呢,記得那會兒組織裏的人員統統看我就像看到仇人似的做事紛紛針對著我,就連吃點午餐別人的飯盒裏都是幹淨的米飯而我的往往會被人放許多的辣椒甚至是老鼠屎,自然這頓午餐我就沒辦法在繼續進行下去了,而且組織裏的人也不想與我做太多的對話,有時候甚至連必要的對話都顯得那樣遙不可及。我想自己不就是把信息發布錯了導致組織的名譽受了點損傷而已嘛,至於這樣處理我嗎。在這種令人異常痛苦的狀況持續了一個多禮拜以後我無奈地選擇了離開,辭去了那個在中間層上下受氣的職務。或許我本就不該在這什麽地質組織裏工作而是像以前那樣在大街上叫賣撈幾個小錢讓個人舒服舒服。而且更要命的是,近一年來的西海岸地區經常都在停電!難道我玩遊戲還得計電算時間的說?


    ram組織位於美國西部小城米蘇拉西北角的一個小山包上,我記得他的組成人員一直就非常稀少,最多的一次也就二十來人罷了。我想那既在情理之中而且在事實上也是應該的,誰讓他的領導者是個神經病而且還是個大色狼呢(其實要想進入這個組織並成為它的成員話你必須得是非常精幹的地質學家才行),不過那傢夥一工作就是二十一年而且至今仍未下崗,真不愧是被人戲稱為工作時長終極老油條,要知道在ram工作的領導層能工作到十年以上的人除了那蠢貨以外你在穀歌裏就完全搜索不到了,畢竟莫名其妙死掉的領導級人物在組織的檔案裏一抓一大把。ram組織主要的工作範圍是考察地質和歷史遺址,或者沒事兒做做學術報告發發地震預警,尤其是在米蘇拉所在的西海岸這邊,因為這一帶靠近環太平洋地震帶嘛而且地殼這幾年也變得不大安分了,所以包括洛杉磯在內的好幾座大城市都非常害怕,於是他們就聯合美國土地上的絕大部分地質專家和集聚大量的財力科技在沿海岸線布下了地震海嘯監測網,既提供了預警另外也方便了研究板塊運動學說驗證“卓金歷災變學說”,而那些地質家們也順理成章地組成一個團隊,自然也就是我們著名的ram組織了,不過我們這些打雜的都喜歡稱它為全球免檢產品,因為它發布的預警命中率至少在90%,畢竟人命關天的問題誰也馬虎不得。


    楊蒙和我在舊金山下了飛機之後在大漢的帶領下開著吉普車往遠處的落基山脈上走去,盡管這途中我還看到那聞名於世曾有李小龍練習過跑步的金門大橋,那座鋼索橋是由兩個深紅色的橋墩支撐而成的,另外橋墩還從瀝青鋪成的橋麵兩邊伸向天際好幾米,橋下的波紋蕩漾的海麵搖拽地反映著那飄著少許雲朵正明亮著陽光的天空。


    “張慕瑤她還好吧?”我一邊注意著窗外已經變成鄉村的蒼翠色風景,無論遠處的山脈起伏還是沉默在近處那些灰白色的農場建築,包括正在旋轉的木質抽水風車以及在平地裏那大塊大塊不知種的什麽還泛著蒼黃的農田,我問,“她以前不是要和朱梓研結婚的嗎?”


    我發現這楊蒙手裏總是少不了一罐又一罐的飲料,剛才我們一下飛機他就衝到超市裏買了一大包的小零食出來,也難怪這麽長時間了他依舊長不高。他抿了一口瓶罐上滿是英語的搞不清楚是什麽的液體,平淡地說,“後來沒結成啊,因為朱梓研他接受了另外的女子。”


    “另外的女子?那時候他們在網上談話不是非常投機的嗎?”我猛地轉過頭來用非常驚訝的眼神看著說著這些語句的楊蒙,“我記得他們以前在網上對我說還想我做證婚人來著,臭小子你沒騙我吧!”


    “我騙你又不會得到你的什麽錢,再說這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其實他們分手也是必然的,畢竟所謂‘網絡愛情’能夠從虛幻變成現實的例子在現在看來也沒有幾個,也就叫‘速食愛情’吧,而更為重要的是,他們自始至終都沒真實地見過對方一麵。”


    “那麽慕瑤她一定很傷心吧,按照她以前的性格來說。”


    “廢話,不傷心那才叫怪,”楊蒙像是喝東西嗆著了,朝著自己左邊還沒來得及打開的車窗就是一陣猛吐,那玻璃上頓時就沾滿了一些色彩不大令人順暢的油狀物,看到這一場景我不禁慶幸自己沒坐在那個窗戶麵前,要知道今天我穿的可是一件嶄新的米色條紋短袖衫啊,我趕忙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楊蒙,在這個過程我清晰地看到楊蒙的那一身淡藍色的牛仔衣褲左麵已經麵目全非了,“她為此還差點被送進精神病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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