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叫叫發現閻敘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是在修煉,她深覺自己這段時間好像是偷懶了,為了不被閻敘追上來叫叫也認真了起來。


    嚴格來講,叫叫的天賦也是很不錯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三百年就能夠化形了,雖然有天雷的作用在裏麵最主要的是她本身的血脈起了關鍵的作用。


    一個月,外麵的天氣越來越暖和了,叫叫跟閻敘的靈力也有了很大的進步。


    ☆、第五十九章


    “相公, 這個上麵的人跟三祥長得好像啊!”


    叫叫跟閻敘本來隻是在外麵隨意的閑逛的,叫叫一打眼就看到了城牆上貼著的一個告示, 上麵的人跟三祥長得真的是特別像。


    順著叫叫看著的方向,閻敘也看到了那張畫像。


    畫像裏是一個穿著囚服的男人,男人的眉眼跟三祥十分的相似。


    兩個人湊近了之後看清楚了上麵的內容, 原來這個男人是前朝的皇帝的兒子,如今總算是要處斬了,就定在了二月初一的那一天,距離現在不過是半個多月的時間。


    這個世間相似的人的確是很多的, 可是能夠做到那麽相似的人卻是很少的, 尤其是三祥又是當初六奶奶撿回來的,怎麽看都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些貓膩。


    閻敘比叫叫想的要遠一些,如今的皇帝是推翻了前朝之後才坐上的皇位, 隻不過在元宗的勢頭下他的上位沒有那麽的明顯, 所以現在把前朝的人給處死也算是讓百姓們知道如今皇宮之中坐著的人究竟是誰。


    叫叫倒是想去看看, 閻敘拉著叫叫回到了客棧,三祥難得的沒有再那裏看書而是笑著對閻敘說道:“閻叔,我去了城西的一個賣肉的攤子,他們都說那個屠戶長得俊俏,我去看了看發現根本就是他們誇大其詞了。”那個人哪裏比得上當初青安村的俊屠戶俊俏呢?


    “他肯定是比不上相公的吖, 相公是最好看的了。”叫叫自然是深刻的堅信自己的男人定然是這世間最好看的人, 別的男人再俊俏也是比不上他的。


    雖然被稱讚了‘好看’這個適用於女子的詞語,不過誰讓這個詞語是叫叫說出來的呢,閻敘笑著就領了下來, 不過他可沒有忘記正事呢。


    把人叫到房間裏,閻敘就把那張告示的內容跟三祥說了,主要是說了那個男人的身份還有他馬上就要被處死了。


    不管當初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兒,現在那人都是別人的階下囚,三祥到底是想要去看看呢還是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他都不會幹涉,可是該提醒的他還是會盡責的提醒。


    三祥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沉默了下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娘,一直以來都是奶奶把他撫養到這麽大,臨走前奶奶卻悄悄的告訴他,希望他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爹娘,當時他就猜測到了自己不是她的親孫子,現在有一個可疑的人出現了。


    他想要去看看,到底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爹,也想要去問問,當年為什麽要把自己拋下……


    放在腿上的手指緊緊的攥了起來,三祥肯定的說道:“閻叔,小嬸嬸,我,我要去看看。”


    早就已經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閻敘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明天趕路。”


    叫叫看著閻敘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把三祥給送走之後就坐到閻敘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嬌聲道:“相公,不要想這個事情了,我們去看看就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


    如果那人是死有餘辜的話,那處死也就罷了,如果這事兒另有隱情的話,叫叫說什麽也要把人給救下來。


    因果循環,當初三祥也投喂了自己不少東西,雖說三祥當時並不知道自己能化成人也不知道自己就是當初的那個白貓,可是不管如何她承了這份恩情那就必須要報。


    一夜很快過去,閻敘帶著叫叫還有三祥坐在馬車上離開了貞和城。


    在一月底的時候總算是來到了東靈國的國都,蘭水城。


    蘭水城十分的漂亮,外麵的城牆很高可是那些石頭卻是五顏六色的遠遠的看上去就仿佛是在天邊的彩虹一樣,叫叫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城池。


    外地人進入到蘭水城需要繳納一定的銀子才行,叫叫一行三個人交了三兩銀子。


    三個人進了蘭水城之後就發現了這個城池跟他們以往見過的城池是截然不同的,就像是他們在外麵遠遠的看到的一樣,這座城內的建築多是白色的或者是藍色的十分漂亮的石頭,不像是之前那些充滿了古樸之氣的城池。


    走過街道,這裏的人們都十分的沉默也不像是別的地方這麽的熱鬧,因為三祥跟那個人長得太像了,怕引起什麽別的事情,閻敘就找了個鬥笠也給他戴上了。


    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三個人都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裏沒有再出去。


    第二天,叫叫讓三祥在客棧等著,自己跟閻敘出去查探一下那人的事情。


    閻敘摸出了六奶奶臨死之前讓他保管的玉佩,上麵的圖案在那塊玉之中仿佛都要活過來了一般,叫叫再一次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已經勉強能夠收斂自己的心思了。


    當初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玉佩的,關鍵是這裏麵蘊含的靈力十分的濃鬱簡直就是個大型的高階靈石一樣。


    對呀!她怎麽把這個事兒給忘了呢?這塊玉佩怪不得她之前看到的時候覺得挺奇怪的呢,這就是用靈石雕刻出來的呀!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叫叫覺得自己簡直是蠢透了,抓著閻敘的胳膊就快速的說道:“相公,這塊玉佩是用高階靈石雕刻出來的,他們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這個時候叫叫就更加的堅定了,三祥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跟那人有聯係的。


    仔細的想想,三祥如果是皇室中人,不,確切的說是前任皇室中人的話那他現在的處境還是很危險的,沒瞧見前任皇室如今殺的也就隻剩下最後的一些人了嗎?


    高階靈石?那這樣的話是不是說明這些人之中是有修仙者?


    “叫叫,說不定三祥的家人之中也是有修仙者的。”


    “那我們去哪裏找他們呢?”


    說到這裏閻敘也沒有什麽頭緒了,他們隻是兩個人而已真的跟皇室對著幹的話下場絕對不會好的,而且現在他們也沒有辦法完全確認那人就跟三祥有絕對的聯係。


    距離處斬的日子也隻剩下三天了。


    兩個人白天的時候一無所獲,回到客棧看著三祥隱隱有些期待的目光都沉默了。


    三祥看著他們的樣子輕輕的笑了笑,“閻叔,小嬸嬸,這事兒你們不要自責,你們能夠陪我來就已經是很好很好的了,我不強求的。”


    不管最後事情的真相如何,對於三祥來說,那個不知道真假的人和閻叔跟小嬸嬸相比較是萬萬比不上的。


    閻敘上前拍了拍三祥的肩膀,語氣平靜,“沒事,明天再去看看再說。”


    晚上,叫叫看著閻敘睡著了就悄悄的起來了,從床裏麵就邁開腿打算從閻敘的身上爬過去,結果腿剛剛邁過去一半兒呢一隻大手就直接摁在了她的腿上。


    叫叫嚇了一跳,看著閻敘睜開了眼睛目光平淡的看著她,一時心虛到了極點叫叫嚇得尾巴直接出來了,在衣裙下麵甩了甩去的就差纏到閻敘的手腕上撒嬌求饒了。


    她的尾巴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叫叫默不作聲的把自己的尾巴給強撐著收了起來,叫叫縮到了自己床內的位置手指攪在一起,低垂著腦袋那副樣子要是尾巴再冒出來的話就更加的可憐兮兮的。


    慢調慢理的坐了起來,看著叫叫那副樣子閻敘就氣的不行卻又不舍得折騰她,長久的注視之後閻敘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托起了叫叫的下巴,那圓潤的小下巴讓閻敘忍不住輕輕的摩挲了兩下。


    看到叫叫眼裏的小心思,閻敘頓時回過神來,另外一隻手搭在叫叫的肩膀上閻敘微微俯身就親了一下那紅潤的唇,不僅如此還輕輕的咬了一下以示懲罰。


    “唔,好痛呀!”


    “相公,別這樣……”


    剩下的話,全部都被麵前的男人給吞了下去,叫叫紅著臉看著閻敘慢悠悠的起來並且把手遞給了她,嘴角含笑淡淡的說道:“走吧,一起。”


    叫叫訕笑了一下,“相公,去哪裏呀?”


    “去大牢。”


    “哦,好。”


    原來自己的意圖相公已經知道了呀,叫叫討好的朝著閻敘笑了笑然後跟在閻敘的身後離開了,為了行事方便叫叫直接給兩個人都貼上了隱身符。


    兩個人白天的時候也不是什麽收獲都沒有,至少已經打探清楚了大牢的所在也知道那人被關押在大牢的深處,所以白天的時候叫叫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想著晚上的時候去大牢看看。


    貼了隱身符了,兩個人的速度很快就來到了城西的大牢。


    大牢外麵有不少的士兵在巡邏,叫叫湊到閻敘的身邊說道:“我們現在是隱身狀態,別人看不到的。”


    閻敘忍不住捏了捏叫叫的小臉兒,叫叫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連隱身符都有,那她以後要是想要去哪裏的話,他豈不是找不到人?


    拉著叫叫的小手,閻敘嚴肅的問道:“叫叫這個隱身符你還有多少?”


    “沒多少了,這個符我還不會畫,是別人畫的我用的也差不多了就剩下三個了,一會兒找到那人之後還得給他一張就隻剩下兩張符了。”


    叫叫覺得自己的庫存有危險了,等回去之後她得自己畫一些才行,最好把之前自己沒有學會的那些也給學會才行。


    叫叫把隱身符拿了出來,閻敘抽走了那孤零零的三張直接塞到了自己的懷裏,攬著叫叫就徑自的走進了大牢內。


    ☆、第六十章


    大牢內關押著不少窮凶極惡的人, 叫叫跟閻敘一路心驚膽戰的來到了大牢的最深處,結果卻發現這裏居然被人用一個陣法給關起來了, 叫叫跟閻敘對視了一眼,叫叫點了點頭,兩個人便泰然自若的走到了陣法裏麵。


    隻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仿佛被一陣靈氣輕輕的擠了一下, 之後再出來的時候就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叫叫看著靠在床上的男人,疑惑的湊了過去問道:“相公,這個人看上去好像一點兒也不怕死呀。”


    要是換了別人的話,這馬上就要處死了估計自己也沒有什麽功夫睡覺的, 哪裏像這個人似得居然還能睡得這麽香噴噴。


    閻敘微微搖了搖頭, 走到那人的身邊淡淡的說道:“他早就已經醒了。”


    “嗯?”


    聽到閻敘的話,叫叫疑惑的轉身結果自然就看到已經慢慢的坐起來的男人了。


    這個人比三祥更加的穩重一些,眉眼之間甚至還帶著一股子勢不可擋的銳氣, 偏偏這個人的氣質又是極為的穩重的, 這種霸氣中帶著沉穩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心生忌憚。


    雖然看不到隱身的人, 不過那兩道聲音龍躍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龍躍目光放平直視著麵前虛無的空氣。


    “二位來此是為了何事?”


    他一個將死之人願意來這裏看望他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這兩道聲音更是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很顯然這兩位是陌生人。


    叫叫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小手,發現這人的眼皮是半點兒波動都沒有。


    “你可有個兒子?”


    “與君無關。”龍躍雙手抱在胸前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對方太過謹慎, 叫叫覺得這樣問下去太過麻煩了, 直接從閻敘的懷裏把那塊玉佩給拿了出來,靈力一甩就甩到了對方的麵前。


    龍躍看著放到自己麵前的玉佩,平靜的眸子閃了閃龍躍把玉佩拿起來半晌沒有說話。


    叫叫快要被這人給憋死了, 有沒有直接說不就行了?還在這裏賣關子真是夠無聊的!


    “喂,到底有沒有?沒有的話那我們就走了,省的在這裏浪費時間。”


    “有。”


    龍躍輕輕的摩挲著那枚熟悉的玉佩,半晌抬起頭輕聲道:“不知二位可知他現在是在何處?”


    “你想知道?那我們直接去看看就好了!相公,把符貼上,咱們走吧。”


    閻敘上前一步直接把符紙貼在了龍躍的額頭上,於是原本坐在那裏的男人不見了叫叫忍著痛從自己的尾巴上拽下來一根貓毛,閉上眼睛念了一個符咒之後放到了床上,隻見床上多了一個跟龍躍一模一樣的男人,男人躺在床上胸膛也在微微的起伏。


    龍躍沒有想到這兩人居然這麽的厲害,他手裏握著自己曾經親手雕刻的玉佩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確信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


    “二位是?”


    “先別說廢話了,我感覺有人過來了,我們走吧。”


    叫叫拉著閻敘的手就對身後的呆站著的龍躍招了招手,三個人一起從陣法裏走了出來,剛剛出來呢就看到了迎麵而來的一群人,領頭的那人居然身上穿著一身皇袍,那個樣子分明就是皇帝。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站在了最邊兒上,一旁的龍躍更是緊緊的貼著走廊的過道站著,此時他還沒有適應自己這會兒是隱形的狀態呢。


    看到那一群人呼啦啦的進去了,叫叫就趕緊帶著兩個人出來了,等到從大牢裏平平安安的出來之後叫叫第一時間就把龍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他的身上附著了一絲精神力,剛剛就是因為這道精神力突然的消失了所以那些人才會那麽快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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