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工作人員都忍俊不禁,看他傻了眼,有人好心解釋:“他正跟阮小姐玩過家家呢。”


    作者有話要說:  勤哥:我不玩過家家。


    親媽寶:嗯?


    勤哥:生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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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阮惜棠一向覺得蕭勤不喜歡小孩子, 望見他那呆若木雞的模樣,她的笑容就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隻是, 當莫莫一手抱著蕭勤的脖子,轉過頭再度大大聲地喚了一句“媽媽”,她便笑也笑不出來。


    這時蕭勤已經恢複如常, 垂眼看著懷中的小家夥,他問:“過家家怎麽玩?”


    莫莫很樂意解答他的問題:“就是你當爸爸,阮姐姐當媽媽,我當小寶寶, 你們要帶我去放風箏, 還要給我買棒棒糖!”


    阮惜棠被逗笑了:“你確定過家家是這樣玩的?”


    像是欺負蕭勤這個外行人,莫莫用力點頭:“就是這樣,爸爸, 我們先買棒棒糖!”


    莫莫還沒哄得蕭勤買棒棒糖, 莫莫的保姆已經出現了, 孩子安然無恙,她大大地舒了口氣。上前想把孩子抱回來,結果他卻緊緊貼在蕭勤懷裏,那顆小腦袋使勁地搖,似乎還帶著一絲哭腔:“我不想回家!不回家!”


    猶豫了數秒, 蕭勤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保姆很為難,她說:“這位先生,麻煩您把孩子交給我, 他得回家吃藥。”


    有工作人員笑道:“難怪喊爹叫娘的,原來是不想吃藥。”


    阮惜棠覺得好玩,將他從蕭勤懷裏扒出來,試著哄他:“生病要吃藥才能好起來,閉上眼睛使勁一吞就沒事了。”


    莫莫快要掉眼淚:“可是……可是很大一碗,要喝很久很久才喝完。”


    意識到他吃的是中藥,阮惜棠頓時覺得沒法勸了,畢竟她也很怕喝中藥,想到那碗又黑又苦的東西,不禁打了個顫。


    就在莫莫又想埋起臉當鴕鳥,蕭勤十分幹脆地把他交還到保姆手上,心知逃跑無望,那串寶貴的男兒淚還是落了下來。


    阮惜棠看著就心疼,但又不得不認同蕭勤的做法,直至莫莫哭聲漸小,蕭勤才說:“等你病好了,我給你買棒棒糖。”


    “你騙人!”莫莫哭得抽抽搭搭的,“沒等我好起來,你們就走了!”


    “走了也可以再回來。”蕭勤說,“而且我不騙笨小孩。”


    阮惜棠掃了他一眼,察覺以後,他又說:“隻騙小姑娘。”


    最終蕭勤並沒有屈服於莫莫的眼淚攻勢,不管他怎麽哭怎麽鬧,也堅持把他交給保姆帶走。


    阮惜棠倒沒他那麽狠心,臨走時還哄他:“不哭了,喝完藥再過來玩唄。”


    被她扯了扯衣袖,蕭勤才跟著說:“等下帶你放風箏。”


    送走莫莫不久,阮惜棠就接到聶敬川的來電。


    手機隨意放在桌麵上,蕭勤下意識看了眼,隨後就沉默地把手機遞給她。


    看了來電顯示,阮惜棠一邊接聽一邊往陽台走,並沒有察覺那道目送她出去的視線。


    早前遊戲環節結束,節目組就有專人致電說明所謂的借錢緣由,聶敬川雖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還是沒忍住要給她撥了一通電話。


    接通以後,阮惜棠第一句話就問他:“你怎麽這麽傻,連對方是誰都沒弄清楚,就把那麽一大筆錢轉過來,假如對方真是壞人怎麽辦!”


    那頭安靜了幾秒:“假如真的是壞人,就要把錢轉過去,對方能說出你的名字並拿到你的手機,很可能已經把你挾持住。”


    阮惜棠心頭一暖,隨後又聽見他說:“在我看來,沒什麽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類似的話,阮惜棠隻在父母口中聽過,想來聶敬川早就把她看作自家人,而她竟沒有將心比心,麵對他的好意還一個勁地抗拒。她突然覺得愧疚,千言萬語不知怎麽開口,不料他卻先說了句“對不起”。


    “沒有沒有!”阮惜棠急忙說,“該道歉的人應該是我……”


    知道她著急,聶敬川便說:“我太衝動了,一心隻想問個究竟,並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其實我早該想到,阮氏對於你們來說,肯定比對我這個外人更重要,若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你們肯定不會走到這一步。明知道你們不想說,而我偏要逼問……棠棠,對不起。”


    聽了他的話,阮惜棠覺得鼻子有點酸:“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哥哥,我們是一家人。”


    聶敬川良久沒有說話。


    阮惜棠以為他仍在自責,於是向他解釋:“我不是想瞞著你,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其實……”


    聶敬川卻在這時打斷她的話:“不管什麽原因,我都支持你們的決定。棠棠,你要記住,無論什麽時候,隻要你開口,我都會竭盡所能替你做任何事。所以,就算阮氏轉讓,又或是不再存在,你也依舊能夠像以前那樣做自己想做的事、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你不生我的氣嗎?”阮惜棠連聲音都不穩。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傻丫頭。”


    那意思就是,我什麽時候生過你的氣?


    阮惜棠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你對我這麽好,可我什麽都不跟你說……”


    明明她已經努力壓製情緒,但聶敬川還是察覺她在哭:“知道我對你好就不要哭了,我最舍不得讓你哭。”


    蕭勤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躲在沒有攝影設備的閣樓梯間掉眼淚。他向來覺得自己對眼淚是免疫的,剛才那孩子哭得再厲害也可以無動於衷,唯獨對她,卻怎麽也淡定不了。


    坐在樓梯的阮惜棠將額頭抵在雙膝間,蕭勤用幾分蠻力使她抬頭,望著她為其他男人哭得通紅的眼睛,心裏更是亂成一團:“你又在後悔了是不是?”


    阮惜棠沒有應聲,眼淚卻掉得更凶。


    蕭勤隻感到挫敗:“別人比我對你更好嗎?”


    她仍然不應聲,蕭勤猜她是默認的意思:“可你也沒有給我機會對你好。”


    蕭勤從未把姿態放得那麽低,他單膝蹲在她跟前,似是放低了三十多年的驕傲與自尊:“看在當年你走投無路而我幫了你一把的份上,能不能給現在也走投無路的我一次機會?”


    不得不說,蕭勤這話還是挺戳她的心。這些年來,雖然蕭勤對她的態度總是忽冷忽熱,有時候讓她又敬又怕,但她對他的感激卻從來沒有改變過。當初若不是得益於他的庇佑,她家哪裏能夠安安穩穩地度過那段危難時期,即使做不了愛侶,她也不想站到他的對立麵。


    與此同時,她亦從未想過蕭勤這種不可一世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驚詫之際,她連眼睛都忘了眨,就那麽傻愣愣地看著他。


    用指腹拭擦她眼角的淚花,蕭勤吸了口氣,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抖:“我們和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我才是對你最好的男人,不接受任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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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午後陽光透過複古琉璃窗滲進, 有幾縷落在兩人側臉,光影明滅間, 似有暗湧在無聲浮動。


    趁著她還沒反應過來,蕭勤附身親了下去。這瞬間實在太久違,碰到那未幹的淚痕, 也覺得是甜。


    阮惜棠完全沒料到這男人還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當她後知後覺地躲開,早已得逞的蕭勤露出滿足的表情,那樣子像極剛偷了吃的大貓。


    為免再被占便宜, 阮惜棠往後仰的同時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臉, 隻留出一雙大眼睛怒視著他。


    蕭勤被她那沒什麽震懾力的怒容逗樂,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中帶笑:“這麽驚訝做什麽, 又不是沒親過?”


    “要是記不起, 那就再來一次?”說著, 他還真的一副有所行動的架勢。


    擔心引起樓下的工作人員的注意,阮惜棠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她躲無可躲,隻能一個勁地往後仰。


    她那好腰力蕭勤見識過的,蕭勤跟著湊過去, 直至把人壓在身下。


    兩人姿勢曖昧地貼在一起時, 一陣低不可聞的腳步聲傳進蕭勤耳裏,他敏銳地探聽著四方,回頭就看見拿著信封的莫莫正偷偷摸摸地走過來。


    本想調皮的莫莫被發現, 隻能尷尬地笑笑,看見兩人都在地上,他便轉著圓滾滾的眼珠子教育他們:“不能在地板上打滾,會把衣服弄髒髒的!”


    對上孩子那純潔的小眼神,阮惜棠羞得想死,她使勁將他推開,他原本還不肯退讓,直至她又紅了眼眶,他才歎了口氣,伸手把自己拉起來。


    被這小鬼壞了氣氛,蕭勤不給他好臉色:“你又來做什麽?”


    莫莫年紀雖小,但也懂看人臉色,將信封往蕭勤手裏一塞,他就高高興興地擠到阮惜棠身邊:“媽媽,我們去放風箏!”


    阮惜棠有點頭疼:“叫我阮姐姐,我才帶你去放風箏。”


    莫莫立即改口:“阮姐姐!”


    阮惜棠吸了吸鼻子,調整好狀態就牽著他的手說:“走吧。”


    話音剛落,蕭勤就說:“不行。”


    這小鬼一來就占據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被忽略的蕭勤很不滿,他也過去牽起她另一隻手,同時揚了揚手裏的信封:“新任務來了,我們該準備一下。”


    阮惜棠還沒氣完,回想起上周那個臥底遊戲,她更是羞憤:“我棄權!”


    “怎麽突然就發起脾氣了?”蕭勤難得耐心,語氣也是溫和的,與剛才跟莫莫說話的態度大相徑庭。


    阮惜棠的臉說紅就紅了。


    蕭勤那麽了解她,很快就想到緣由:“哦,你還記著上周那遊戲啊。”


    不提還好,他一提阮惜棠就抓狂:“你還好意思說!哪有人這樣講話的,什麽……蕾絲、小草莓你也說出來!”


    蕭勤臉上波瀾不驚的:“我隻是實話實說,況且我不這樣說,你猜得出來嗎?”


    阮惜棠的臉更紅了:“就算想讓我猜到,也不能說得那樣……那樣具體啊!”


    蕭勤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怕什麽,反正他們又沒看過。”


    不知怎麽地,阮惜棠竟從他話中聽出幾分驕傲自豪的意味,慪得掐了他一把:“可你讓我以後怎麽見人!我不管,你以後離我遠點,要是被人發現我們以前的關係,我就打死你!”


    到底是小姑娘,凶起來也沒有什麽狠勁,蕭勤隻當是聽了一句玩笑話。相比於她之前那唯唯諾諾、謹小慎微,他發現他更喜歡她現在這個無所顧忌的狀態,說起來有點惡趣味,他還真的挺愛看她氣鼓鼓的小模樣。


    “他們又不知道我說的是你。”蕭勤憋著笑說。


    阮惜棠掃了他一眼,唇微微抿著。


    蕭勤細細品讀了下,突然發現這話貌似有點歧義,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有很多女人的意思。意識到自己失言,蕭勤連忙補救:“我的意思是,除了黃助理和沈則欽知道我們的關係,其他人都不知道。”


    阮惜棠氣衝衝地說:“還不夠嗎?”


    怕她氣得走掉,蕭勤緊緊攥住她的手:“若是你真的在意,那我把黃助理掉到海外分公司去吧。至於沈則欽,叫你表姐甩了他就行。”


    阮惜棠哭笑不得:“你還真是……”


    蕭勤接話:“是個重色輕國的昏君?”


    莫莫雖然不知道兩個大人在說什麽,但還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似是在聽什麽有趣的故事。


    直至出現在集合點,阮惜棠仍是不肯搭理蕭勤。蕭勤理虧,倒沒有再招惹她,隻是安安靜靜地傾聽主持人的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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