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梅梅“嗬嗬”了兩聲,點了點頭。


    “這俗話說得好,這有了後娘就等於有了後爹,你這一走啊!想一想你跟在後娘後爹身邊生活,嬸子的心啊就揪著疼,你知道嗎?這萬一你說你要是受到欺負了,這身邊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這可咋辦呢?”說完程玉花伸手摸了摸眼角,跟著語重心長地道:“所以啊!梅梅,你去你爹那邊一定要勤快一些,多幹一些家務活,乖巧一點聽你爹的話,別像是待在家裏一樣五指不沾陽春水知道不?”


    葛梅梅一臉玩味地笑著看著程玉花,問道:“然後呢?”


    “你看啊!你爹是師長,這一個月工資嬸子可是打聽了一下得有小二百塊,你那個後娘呢好像是學校裏麵的老師,一個月聽說也好像是五六十塊錢,當然嬸子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待在鄉下,你也知道家裏這過得叫什麽日子。咱們一家這麽多人加起來這一年賺的錢也沒有你爹一個人一個月賺得多,這日子苦啊!”


    葛梅梅讚成地點了點頭,葛勇坐在一旁微微撇了一下嘴角。


    “這有了後娘就等於有了後爹,這就不將你看成一家人了,他們那個家是他們自個的家,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葛梅梅“嗯嗯”了兩聲。


    看著被說動的葛梅梅,程玉花滿臉笑意地道:“可是咱們家不一樣啊!你看這麽多年下來,你奶可曾苛待過你?”


    “沒有。”


    “這就對了,你知道就好,所以啊!梅梅你去你爹那邊一定要長長在他耳邊說老家的日子過的得有多苦,知道不?”


    葛梅梅再次“嗯嗯”了兩聲,裝成什麽都不懂的看著程玉花問道:“然後呢嬸子?”


    “這俗話說得好,這女人活到九十九還得娘家幫把手,這樣的話姑娘嫁到婆家也不會輕易受到欺負,起碼娘家的哥哥弟弟們在你欺負的時候會伸出頭來幫你討要一個公道,你看看你三嬸就知道了,在家裏可敢放個屁出來,還不是娘家沒有兄弟。”


    葛梅梅點了點頭,看著走到牆角處的薑采雲,笑了一下,道:“然後呢?嬸子,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吧?”


    “你看看你最疼大寶了,你看看大寶這一年多瘦成什麽樣了,這……”


    “嬸子的意思是讓大妹你,將你家裏的好東西到時候都給郵寄回到家裏來,給她,知道了不大妹?”葛勇翻了翻白眼說道。


    “你個臭小子,老娘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她家裏條件好,幫襯一下家裏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咱們家又沒有分家,憑什麽他能夠在外邊長年不顧家,在外大魚大肉的吃吃喝喝,咱們在老家吃苦受難,寄回來的東西你奶那一次沒有分給你們家?再說了你大妹將來嫁出去,指望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幫襯,可能嗎?到時候還不是指望你們幾個兄弟姐妹幫襯著。梅梅啊!你要聽嬸子的,要不然到時候你嫁人了……”話還沒有說完程玉花就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抱著腦袋開始逃竄了起來,一邊喊道:“娘,娘,娘,你這是幹啥呢?你這是幹啥呢?我也沒有幹什麽,你咋無緣無故的打我呢?”


    第14章 薑采雲的“私心”


    葛梅梅看著抱頭在房間四竄,一邊叫喊著的程玉花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完全就沒有想到她奶竟然如今的彪悍,這還真是人不可外貌,再她的眼中起碼她奶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就連做活來給人的感覺都是賞心悅目,竟然會拿著竹條來抽她小嬸,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想一想也感覺非常可笑的。


    如今可是夏天,這穿得衣服本來就少,這一竹條下去就是一道痕,葛梅梅砸了砸舌,竹絲下麵條的滋味不是那麽好吃的啊!


    看著薑采雲停下手來,程玉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嚎大哭了起來,一邊哭著還一邊喊著婆婆虐待兒媳婦了!


    葛梅梅抖動了兩下肩膀,感覺這程玉花腦袋就是少了一根筋,不長記性的人,這種人就應該好好教訓一頓,看了一眼咧著嘴哈哈大笑的葛勇,瞪了他一眼,葛勇微微撇了一下嘴角,笑了兩聲。


    “娘,娘,娘,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我這也不是為了家裏好,我這不也是心疼成國,您看看他整天累的,才二十多歲,看起來像是三十多了,大伯家裏條件好,稍微幫襯一下家裏又能夠如何?他們可是親兄弟,您看看大哥自從傻丫頭送回來,還是和往年一樣,一年五十塊……”話還沒有說完,程玉花就發出尖銳的“啊”聲。


    薑采雲氣得又抽了幾下程玉花,顫抖著拿著手中的竹條指著她,吐了一口氣,冷聲道:“程玉花,老娘昨天是怎麽和你說的?你又開始作幺蛾子,你真以為老娘不敢將你送回你們程家?你信不信老娘將你送回程家,立馬就給老小迎娶一個大姑娘進門來。”


    依照程家的條件,就是如今想要娶一個黃花大閨女進門是輕易而舉,誰讓程家條件好呢?在方圓幾十裏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人家,別人家早就斷頓了,可是程家呢?至今地窖當中還有糧食,若不是如今法律明文規定隻需娶一個兒媳婦,就算是十個八個,老程家依舊能夠拿得出來這些娶媳婦的糧食出來。


    “娘……”聽到這樣的話,程玉花也嚇得滿臉蒼白,看著黑著一張臉的薑采雲,瞬間也害怕了起來,若是昨天薑采雲的臉色不好,是她嫁進老葛家六七年下來第一次看見,可是今天動手放下這樣的話來,那還真是從來都沒有過,伸手對著自個的嘴開始抽了起來,“娘,娘,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管不住我這張嘴,管不住我這張臭嘴,您大人有大量,別和計較,就將我說得話當成屁給放了。”


    葛梅梅也有些傻了眼,不過這程玉花也不是那種非常愚蠢之人啊!這種時候竟然沒有胡鬧下去,還知道自個抽自個的嘴邊道歉來,隻好送她幾個“牛牛牛~~~”


    “滾。”薑采雲怒聲嗬斥道。


    看著程玉花連忙爬起來,抱著地上依舊嚎嚎大哭地葛大寶逃了出來,葛梅梅對著氣得臉色鐵青的薑采雲,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跟前,將她攙扶到床邊坐了下來,道:“奶,您也別氣了,和她氣不值得。”


    “是啊!奶,您別氣,小嬸子什麽樣的人,您也不是不知道。”葛勇連忙說道。


    “梅梅,你可不能聽你小嬸子的知道不?她就是混人,說話做事從來都不動腦子,你爹若是問起來,你就說家裏一切都好,安安穩穩的待在你爹身邊,等到下半年開學的時候讓你爹送你去學校……”


    “奶,我知道,我也不傻,小嬸說得事我怎麽可能去做呢,這要是做了不說我爹,就是我那後娘都不知道咋想咱們家。”


    薑采雲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眼中有些無奈,這兒子離得太遠了,也成親了,又有自個的小家,雖說沒有分家,但是其實呢老大家的這一家早就分出去了。更別說這麽多年下來都沒有見,能夠所維持的也不過是血脈之間的聯係而已,要論感情的話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恐怕就是老大兩口子在街上碰到老二老三他們指不定彼此都不認識。


    條件好,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若家裏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這種話也應該由她們老兩口來對老大說,而不是讓葛梅梅一個孩子去他那邊訴苦,這讓老大兩口到時候怎麽想?


    要說薑采雲也有一些小心思,但是這種小心思身為一個母親都會存在,大兒子出息了,二兒子也進廠上班,可是老三老四呢?還有最小的閨女,當然希望大兒子能夠幫著他們謀一條出路來,總比待在這山窩窩裏麵麵朝黃土背朝天要強。


    尤其是如今這災荒的年月,讓薑采雲更加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進廠當工人旱澇保收,每個月都有固定的糧食,總比在田地裏麵拋食要強,在田地裏麵拋食吃,完全就是看老天爺,老天爺開心了就賞農民一口飯吃,老天爺不開心了,生活在老天爺低下的農民也隻有餓死這一條路要走。


    雖說不經常出門,她家距離村子也有段路,可是村子裏麵發生的事情她都知道一清二楚,公社食堂才關門多久的時間,這就餓死了十多個人,眼看著今年這夏收是沒有指望了,這後半年的日子可該怎麽熬得過去?


    平時對於程玉花各種愚蠢的行為,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在她跟前說那些愚蠢的話,她也就懶得去理會。


    大兒子有出息了,這常年不回家,就是她這個做娘都得陪笑臉,能怎麽辦呢?誰讓他有出息呢?家中還需要他幫襯著呢?程玉花這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盡扯著後退。


    稍微坐了片刻左右的時間,薑采雲起身就離開了房間,葛梅梅對著葛勇聳了聳肩膀。


    葛勇“嗬嗬”笑了兩聲,問道:“大妹,你說小嬸子腦袋是不是不正常?”


    “確實。”


    “你說我叔咋就找了這麽一個媳婦呢?我娘說得果然對,她就是攪屎棍。”


    “誰知道呢。”


    葛梅梅趟了下來,拿起放在床上的扇子輕輕地搖著,跟著打了一個哈欠,問道:“哥,三叔小叔還有小姑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我那知道呢?不過快了吧!小姑初中放假應該就在這兩天了吧!三叔和小叔我不知道,他們在幹臨時工,活做完了肯定回來了,奶不是說了嘛!雙搶的時候他們肯定回來。”


    “那就看不到他們了。”


    “後天你去縣裏麵不就能夠看到了。”


    葛梅梅“哦”了一聲。


    “她嬸子,我求求您了,求求您菩薩心腸,求求您救救我家草狗啊!嗚嗚嗚~~~”


    一聲無法用言語來描繪的淒慘聲音傳了進來,葛梅梅在床上翻過身,向院子裏麵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土布衣服骨瘦如柴,一頭亂糟糟頭發的老太太抱著一個光著身子,腹部隆起來的小男孩哭著跑了進去。


    葛勇連忙站了起來,跑了出去,喊道:“三奶奶,草狗怎麽了?”


    葛梅梅抽了抽嘴角:草狗?這名字也真是……


    “這死孩子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觀音土能吃,餓了,吃了觀音土。”三奶奶趙翠之紅著眼睛說道,看著走了出來的薑采雲,連忙問道:“他嬸子,家裏有油不?求求你救救我這孫子吧,我知道……”


    “三嫂?”薑采雲眼中難以置信地看著趙翠之喊了一聲,這才短短三個月不到的時間沒有見到,人怎麽一下子老成這樣出來?自從公社食堂關門過後,這三個月的時間,薑采雲連院子的大門都沒有出去,就怕村子裏麵會來家中借糧食,這是借還是不借呢?這借出一個,另外一個肯定來借,到時候不借的話,得罪的就不是一個人了,再說家裏的糧食也就勉強維持家裏的活路而已,“有,有,有,前些日子成衛回來帶了一點豬肉,我給煉成油了,你等一下,我這就給你拿去。”


    “他嬸子,我給你跪下了,謝謝你,謝謝你大恩大德。”


    “三嫂,你快點起來,你這樣可真是折我壽了。”薑采雲連忙跑了過來,將趙翠之扶了起來,從口袋裏麵掏出鑰匙就進了廚房,跟著端著一個碗走了出來,看著蹲在地上躺在趙翠之懷中的草狗,“滴了一些開水進去,先給孩子喝下去,等一下幫他掏一掏。”


    “謝謝你了他三嬸。”趙翠之抽泣著說道,接過碗,對著滿臉痛苦地草狗,“乖孫來,來,喝下去就好了,喝下去就能夠拉得出了。”


    “奶,好難受。”草狗低聲嗚嗚地說道。


    “喝下去就好了,喝下去就好了。”


    靠在門口的葛梅梅瞪大著眼睛看著形如枯骨的奶孫二人,眼中都是難以置信之色,雖說穿越來也有幾天的時間,可是從來都沒有去過村子裏麵一趟,也沒有見到別的人,當然除掉方晟睿和婁明二人之外,沒有想到這人……比非洲難民還要慘,這……一陣風都能夠吹走了。


    想一想當年在度娘上麵看到這三年的死亡人數,葛梅梅就感到頭皮發麻,跟著心中歎息了一聲,她也無能為力啊!若是有能力挽救這些人,恐怕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不過也說不準,也許是這些人該有這一劫難,若真是出手了,到時候也隻會弄巧成拙。


    第15章 行動暴露了


    看著院子裏麵留下一坨屎來,葛梅梅一頭黑線,這油果然是好東西,起到了潤滑的作用,不過想一想剛剛那個老太太用手在草狗的□□裏麵將它扣下來,額頭的黑線又增加了幾條,這也太不道德了,好心借油給你,在院子裏麵拉泡屎也就算了,起碼也收拾一下吧!


    要說昨天晚上吃土豆燒麻雀讓家裏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可是今天晚上竟然是土豆幹法和紅燒肉,簡直就超過了不知情的人意料,當然厚著臉皮的程玉花自從薑采雲擰著一條肉出來,就一直守在廚房看著,生怕老三家在做飯的時候會偷吃,當然心思也不止這一個,還有就是想要乘機弄一塊先嚐一嚐,不過薑采雲也一直守著紅燒肉做好,所以最終程玉花的計劃落空。


    吃飯的時候一人分一塊,一塊五花肉都是非常大的,起碼葛梅梅長這麽大就是沒有吃過這麽大塊的五花肉,一塊下去沒有吃過癮,反而感覺越來越饞了,味道實在是太好吃了,好吃到都要爆掉的感覺。


    等到□□點鍾的時候,葛梅梅和薑采雲兩人去了後院堆放雜物的屋子,其實也就是豬圈,不過家裏沒有養豬而已,人都吃不飽了,還養什麽豬。


    薑采雲看著葛梅梅憑空變出來的一堆肉,瞪大著雙眼,她這孫女果然是神仙啊!這麽多的東西竟然就憑空變了出來。


    葛梅梅對著薑采雲笑了一下,低聲道:“奶,這沒什麽,隻要是修煉之人,人人都可以。”說完將儲物袋子從物品欄當中拿了出來,在她麵前晃動了一下,道:“就是這玩意,我昨兒夜裏再山上撿到的。”


    “這麽小的東西能裝這麽多?”


    “當然了,您別看它小,能裝的東西可多了,我以前的那個儲物戒指,是戒指類的儲物靈器,就是咱們家的後山,我都能裝幾個進去。”


    薑采雲聞言砸了砸舌,問道:“對了,梅梅,今天奶也忘記問你了,這些肉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個就不好解釋了,奶,反正您放心好了,您孫女絕對不會去做偷搶的事情來。奶這些肉就交給你了,我再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弄點糧食回來。”


    “你現在出去?”


    “嗯,後天一早就走了,白天也不方便,奶,您放心好了,您孫女的本事大著呢。”


    “這……家裏有這麽多的肉,去換成糧食應該能夠支撐下半年了,這天色也黑了,還是算了吧!”


    “奶,誰知道明年什麽情況?多做點準備也好,再說了到時候我去了我爹哪裏,我就算是弄來糧食,給您寄回來,到時候也不方便啊!到時候別人若是查起來,您說咋解釋這些糧食呢?再說了家裏這麽多的人,多準備一點糧食沒錯。”


    “那……注意一下安全。”


    “知道了奶。”葛梅梅笑著回道,跟著低聲道:“奶,您看好了。”說完後腳輕輕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飛到半空之中,連續幾個多段跳躍就飛到一兩百米的高空,跟著輕飄飄地落了下來,看著目瞪口呆的薑采雲,笑著道:“奶,厲害吧?”


    薑采雲木訥地點了點頭。


    “奶,我先走了。”說完葛梅梅一躍而起,飛到了半空之中,急速向後山山巔衝了過去。


    剛剛落到山巔,準備再次起飛就看到從草地上麵快速爬了起來的方晟睿,葛梅梅皺著眉頭,冷視著他,眼中劃過一道寒光。


    方晟睿微微後退了半步,他就是感到疑惑而已,葛梅梅長得和昨天夜裏那個前輩太相似了,也就是一個營養不良,一個身體健康,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一樣,他不得不懷疑,後天就要走,他就有感覺為了給家裏儲備糧食,葛梅梅今天晚上肯定會有所行動,所以呢他就來到她家後宅的山頂等著,也就是為了確定一下,果然他猜測的沒有錯,葛梅梅就是那位前輩。


    感受著葛梅梅身上散發出來冰冷地殺氣,方晟睿咽了一口氣,雖說他才剛剛從軍校畢業入了軍營,可是家中人都是上過戰場殺過的人,對於這種殺氣,他比普通人要敏銳了幾倍。


    方晟睿瞪大著瞳孔,眼中都是難以置信之色,這樣的殺氣,可是手中有不少人命才能夠有的,葛梅梅多大?據她了解今年也不過才九歲多而已,身上為什麽會有如此濃鬱的殺氣呢?難道她殺過人?顯然有些不太可能,若是殺一個兩個人也無所謂,若是殺多了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來村子裏麵也有幾天的時間,可是從來都沒有聽他外公提起過周圍百裏附近出現過殺人狂魔。


    “晚輩方晟睿見過前輩,唐突之處還請前輩見諒,隻是沒有想到……”


    葛梅梅冷哼了一聲,冷聲道:“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得越快。”說完腳步一點,快速向深山之中飛了過去。


    方晟睿看著快速消失在眼前的葛梅梅,微微吐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九歲多的先天高手,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葛成保真是養了一個好閨女,也不知道葛成保知道不知道?不過顯然是不知道。


    跟著方晟睿嘴角露出絲絲地笑意來,腦海之中瞬間想到一個詞語,“近水樓台先得月。”


    幾個起落之間,葛梅梅落到一條小溪地跟前,之前確實動了殺心,不過想一想最終還是算了,怎麽說這家夥也懂得如何進退,警告了一番,想必不會將她的秘密到處亂說,怎麽說看到她的時候還喊了一聲前輩,也是她一時疏忽,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警惕。


    當然放過他也不是隻為了這一點,她便宜爹讓他帶著她過去,肯定是非常信任他了,而且隔壁村子的婁老,記憶當中也聽她奶說過,這個樓老可是老革命家,四個兒子兩閨女,全部都參加了革命,老人家的子女也就是大閨女沒有犧牲,其他子女包括孫子全部都犧牲了,唯一剩下來的一條血脈,也就是昨天夜裏看到的婁明那小子。


    國家解放過後沒有多久,老人家就辭掉職務回到了老家,帶著婁明這些年一直生活在村子裏麵。


    這也是葛梅梅放過他的原因,對於軍人,尤其是這年代的軍人,她實在是太佩服了,畢竟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九零後,有些時候翻看那些曆史課本,再網上隨意地翻看一些抗戰年月的華夏,心中猶然地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若不是這些革命先輩們,她們也不會有後來安定幸福的生活。


    軍人,他們是一群可親又可愛的人,永遠都奮鬥在最危險的第一線,他們值得所有的人尊敬和崇拜。


    將衣服脫掉,從物品欄當中拿出毛巾跳到小溪當中開始清洗了起來,將頭發淋濕拿出肥皂在手裏麵看了看,葛梅梅無奈地撇了一下嘴,肥皂洗頭,還真是第一次,拿著肥皂在腦袋上麵搓了搓,搓出了許多的泡沫出來,蹲在水裏麵開始慢慢地搓起頭發來。


    將皮膚差不多都搓掉一層皮,葛梅梅一躍落在岸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抖了抖穿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低聲道:“一鍵換裝。”瞬間身上的衣服和容貌發生了變化,手裏麵拿著一把利劍,後腳微微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飛速向深山之中狂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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