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明鏡臉騰地就紅了,連耳朵尖都變成了粉色,在心裏念收回耳朵和尾巴,尾巴耳朵一下子就消失了,明鏡往後摸了摸,沒摸到尾巴,就高興起來,“收回去啦!”


    親眼得見,總是比怎麽說都震撼,蘇家幾人都呆住了,蘇杭接受得最快,歡樂無比又興致勃勃,“妹妹有沒有什麽法術,就是會飛什麽什麽的。”


    明鏡試了一下,不行,而且尾巴和耳朵收回去以後,她憋足了勁都沒有再長出來,小臉都憋紅了,還是沒動靜,陸彎彎被小寶貝鬱悶的模樣逗笑了,把孩子摟在懷裏哄,“好啦好啦,一切都是天意,寶寶不要強求,隻是千萬要記住,千萬不能不能在外人麵前露出尾巴,明白嗎。”


    雖然傭人都不住家裏,但陸彎彎還是打算把傭人都辭了,現在掃地洗衣服這些都有智能機器人,做飯以後她可以做,忙不及可以臨時請廚子,家裏還是不要有太多外人出入了。


    明鏡窩在媽媽懷裏,重重點頭,心裏暖暖的。


    蘇杭和蘇錦衣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地說,“明天去劇院,我陪妹妹一起去。”


    陸彎彎和蘇世陽都點頭,“也好,以後在外麵要注意一些。”


    明天是要去觀看秦雪的比賽,之前就約好了的,明鏡本來是想說自己可以單獨去,但是看爸爸媽媽哥哥們擔心的神色,還是沒有拒絕。


    陸彎彎問:“寶寶會不會害怕啊,要不要媽媽陪著一起睡。”畢竟這麽大的事,要換做是她,早被嚇壞了,還好小寶貝心裏素質強大,又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小饕餮,誤打誤撞,所以接受度才這麽高,也虧得是這樣,不然孩子自個都得嚇壞了。


    明鏡眉眼彎彎地在媽媽懷裏蹭了蹭,很開心,“不害怕,但是想和媽媽一起睡。”


    陸彎彎就忍不住笑起來,在小寶貝臉上親了又親,抱著孩子,看了看旁邊俊美出塵又驚才絕豔的駱師父,心裏冒紅心,駱清書真的太厲害了。


    蘇世陽在後麵,低聲問駱清書,“說真的,當初你真的是編的謊言麽?這也太——”要不是駱清書曾經身患重病,他都忍不住懷疑,駱清書也不是凡人了。


    駱清書失笑搖頭,“上個月我看見的時候,和你是一樣的震驚,緩了好幾天才緩過來。”


    那也是,蘇世陽也是搖頭笑,總之,很神。


    第50章 是我的好朋友


    蘇杭蘇錦衣第二天清早起來先湊在一起查資料,想知道饕餮有沒有喜歡吃的東西,喜歡的玩具,查了半天發現書上對這種凶獸的描述除了吃就是吃,什麽都喜歡吃——餓起來連自己都吃的那種。


    “妹妹真的是饕餮嗎,她平時吃飯都吃得少,甚至很少吃零食,爸媽總擔心她餓著,隻是做的東西好吃,而且妹妹那樣漂亮……”


    蘇錦衣:“盡信書不如無書。”


    蘇杭:“?”


    蘇錦衣:“意思就是說這些傳說年代太久遠了,都是人們主觀的想象,僅供參考,並不能完全相信,其實妹妹就是妹妹,我們不需要糾結她是什麽,想知道妹妹喜歡什麽,平時好好觀察,或者直接問妹妹就可以了,我看妹妹很喜歡新鮮的果子蔬菜。”


    老三說的有道理,蘇杭抓抓頭發,索性合上書,丟開不管了,“好吧,走吧,時間快到了。”


    說是那麽說,蘇錦衣還是洗了新鮮的草莓櫻桃藍莓,裝在盒子裏,又帶了牛奶和小餅幹,擱在書包裏背好,這樣妹妹如果是餓了,或者是想吃東西了,就可以吃。


    明鏡準備好下樓來,在哥哥們的書包裏聞到了藍莓櫻桃,知道哥哥們給她準備了吃的,心裏暖暖的,跑上前一左一右牽著哥哥的手,一起去坐車。


    比賽早上十點開始,秦雪早就在劇院門口等著了,遠遠看見好朋友從車上下來,直接就跑過來抱了她一下,圓臉上都是開心興奮,“太好了明鏡,你真的來了,講真的,我爸媽來不來沒關係,但是你必須要來,你不來,我都沒有動力了!”


    秦雪說的是真的,她這兩年一邊練功一邊學習很辛苦,但如果不辛苦,她怎麽能有機會在這樣的大劇院參加表演,雖然這樣的表演同時也是比賽,但獲得這個名額,就代表她走的路沒有錯,而所有的這一切,都要感謝她的好朋友,如果沒有明鏡,她不會堅持自己的夢想,就算堅持唱戲,也可能會因為耽誤學習被爸媽強行製止,也可能根本沒有錢報名正規學習,每天就知道和爸爸媽媽唱反調浪費時間……


    老師說隻要她好好表現,奪得前三名,以後就可以參加全國性的比賽,甚至會有劇團看上她,成為一名真正的戲曲演員,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雖然她離一個真正的戲曲演員很遠,但路走到這裏了,她相信隻要堅持下去,有一天她總會成功的。


    她從好朋友這裏得到的,不僅僅是物質的支持,還有精神上的支持,明鏡對她的鼓勵和信任,甚至超過了爺爺,因為爺爺雖然一樣喜歡唱戲,喜歡秦腔,但也堅信唱戲不能當飯吃,來海河後也不再支持她唱戲了。


    如果不是明鏡敦促她學習,經常給她補習,帶著她一起感受學習的樂趣,她現在還是那個考試零分的秦雪。


    今天她最希望來觀看她表演的人,不是爸爸媽媽,不是爺爺,而是明鏡!


    所以一大早她就在這等著好朋友了,看見好朋友來參加她的演出,她真的非常激動,也很安心!


    明鏡個子小,秦雪又比她大了三歲,現在她整個腦袋都埋在了秦雪懷裏,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明鏡查過,這次海河區賽甚至請了兩個戲曲大師來做評委和考官,表現得好,說不定會有專業的老師收雪雪做關門弟子,就算沒有,參加了這樣正規的比賽,隻要邁過去,又是一個新篇章了。


    對雪雪來說是很重要的比賽,明鏡也回抱她,“加油,雪雪,我相信你,專注表演,把台下的觀眾和老師暫時當成大白菜,不要緊張。”


    “嗯,我一定好好唱,不緊張!”秦雪想著自己今天要唱的曲子,倒是開心地笑起來,“今天的曲目是我最喜歡的曲目,明鏡你好好聽呀!”《善士亭》確實是她最喜歡的曲子,每當她累了爬不起來,困了不想學習,不被爸爸媽媽理解的時候,她都會想起小和尚站在她窗口,給她唱《善士亭》的樣子,越長大,越珍貴。


    認識小和尚,和認識秦腔一樣,都是她生命中最好的事,所以今天,她也想把這一曲,送給她最好的朋友,她人生中最早、也是最好的導師。


    秦雪拉住好朋友的手搖了搖,眼睛裏滿是期待熱切,“中途不許走哇,走了的話,我以後一不理你,二不還錢啦,哈哈……”


    她說得趣怪,明鏡被逗笑了,“不走,看到最後。”


    “嘿嘿,這還差不多。”


    兩個小女孩手拉手進了劇院,秦雪要去做準備,明鏡和哥哥們在大廳裏找自己的位置。


    座位是階梯形的,前兩排視野不太好,位置是空著的,第三排位置留給了老師和評委,後麵456排坐的是參賽者們的家長朋友,今天是十進三、三進一的比賽,所以觀眾很多,789排還坐著一些秦腔社的學員和老師,明鏡他們的位置在6排,一小有三五個同學來觀看比賽了,看見明鏡就朝她揮手,“明鏡!這裏!”


    比賽還沒開始,會場裏陸陸續續進來觀眾,廣播裏放著音樂,所以不算吵鬧也不算安靜,還可以說話,明鏡回應小夥伴們,和哥哥們一起過去坐好,隻是路過走廊,明鏡看前麵5排有三個人扭頭過來看她,認出對方來,她就有些激動了。


    是秦雪的爸爸媽媽,還有秦爺爺,都來觀看雪雪的比賽了。


    之前雪雪邀請她的時候說,她擱了三張入場券在家裏,隻是秦爸爸要看店,臨近中秋節肯定更舍不得關店,秦媽媽要上班,秦爺爺現在什麽事都聽秦爸爸的,家裏人肯定都來不了,她也不在乎他們來不來。


    “愛來不來吧。”


    說的時候雪雪正一頭汗水地壓腿做拉伸,仰著頭滿不在乎,但圓圓的眼睛裏有黯然和失落,明鏡知道,雪雪渴望得到秦腔大師們的教導,也一樣渴望贏得爸爸媽媽的認可和支持。


    現在秦爸爸秦媽媽和秦爺爺來看比賽,秦雪肯定開心。


    那邊秦媽媽秦爸爸似乎有話對她說,但看主持人已經入場了,就朝她擺擺手,先坐下來了。


    蘇錦衣也看見了,低聲問妹妹,“認識的人嗎?”


    明鏡點頭,“是雪雪的爸爸媽媽,還有秦爺爺,都來參加雪雪的比賽了,雪雪知道的話,應該很高興的。”


    蘇錦衣聽懂了,需要靠夢想基金支持理想的,有三分之一是因為家裏人不支持。


    對比起鋼琴小提琴這些樂器,戲曲這一塊學的人就很少了,一百個同學裏可能隻有一個或者兩個會對這一塊感興趣,戲曲不流行,但獨有它的魅力在。


    這兩年助學基金會裏麵單獨撥了一筆錢,用來支持對這些方麵感興趣的同學、匠人,也不單單是戲曲,古典雜技舞蹈,還包括在各種外來武術中艱難生存的傳統武術、剪紙、刺繡、皮影戲、糖人,石雕木雕核雕這些繁雜的項目。


    隻要考察審核過後真實可靠,基本都能被吸納成基金會的幫扶對象。


    基金會或者是幫助這些匠人們銷售藝術產品,或者是請這些出色的匠人、老藝術家們教授新弟子,或者是請老師父們著書立說傳承手藝,隻要有小孩願意學,妹妹就願意出這一份錢,隻是學這些門類的確實太少了,就算有那三五個感興趣,很多也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放棄了,像秦雪這樣得不到爸爸媽媽支持的也很多。


    這是一個要吃飯的社會,蘇錦衣跟著妹妹去過很偏遠的山村,他能理解秦爸爸秦媽媽的想法,所以也敬佩秦雪,因為秦雪做到了,她勤奮刻苦,為了實現夢想什麽苦都能吃,堅持了兩年,學習成績上來了,追逐夢想的腳步也沒有停下,花兩年的時間,業餘走成了專業,很厲害。


    秦雪從小性格就活潑大方,有一股莽勁,也有衝勁,一點也不怯場,上場後唱了一段《善士亭》,這個曲子蘇杭和蘇錦衣都不陌生,因為爸爸的手機裏有一段錄像,錄到了妹妹正在唱的曲子就是這一首,這曲子還有一個名字叫《王有道修妻》,講的一出王有道修妻複又回去追妻的故事,台詞搞笑,秦腔的腔調又高昂豪放,秦雪一人分飾兩角,唱做念打,一起手,一走步,都認真流暢,男女聲切換自如,再加上活力四射生動又極富感染力的表演,硬是破了上一場留下的悲戚哀怨氣氛,惹得觀眾席上頻頻爆出笑聲和掌聲,她歡快明亮的唱法表達清楚了曲目的內容,也給人們帶來了很多的歡樂。


    明鏡不太懂得怎麽樣評判秦雪這一曲唱得好,或者不好,但秦雪的曲子和其他選手的一樣,傳達出來的情緒能感染人,這在她眼裏,就是一場好的表演,三個主評委都站起來給她鼓掌了。


    前麵八組,隻有兩個小姑娘得到了這樣的讚譽。


    明鏡往前排看去,看得見秦媽媽秦爸爸正在用力的鼓掌,秦爺爺也是,很激動的站起來,明鏡甚至看見秦爺爺正在擦眼睛,肯定是很高興的。


    後頭隻剩下了兩組,有一組分數和秦雪持平,加賽了一場,秦雪換了一段《滿江紅》,望黃河浪聲高奔騰怒卷,一改之前明快的唱腔,肅正嚴謹,雖然沒有唱出曲子的悲愴磅礴,但秦雪以完整的表達和身功高出對手0.6分,拿到了第二名。


    差第一名差了一分,有差距,但第一次參加比賽拿到了第二名,這已經是很好的成績了!


    明鏡為雪雪高興,也一直在用力的鼓掌。


    不但有獎牌,第二名還有一套大師珍藏的戲服,外加兩千塊錢的獎金。


    不多,但秦雪拿著錢衝下來,抱住好朋友的時候,直接就哭出來了,“明鏡!我成功了一小步!你沒有信錯人!我以後還會繼續努力的!”


    “雪雪很棒了!”明鏡也替她開心,抱著這個激動不已的人類崽崽,輕聲說,“雪雪,我看見秦爸爸秦媽媽秦爺爺,都來了,在五排。”


    秦雪身體一僵,回頭去看,果然看見了爸爸媽媽,從來海河上學後,她就再沒哭過了,尤其是在爸爸媽媽麵前,因為她一旦哭,爸爸媽媽肯定會說,我看你是不行的,還是好好把精力放在學習上,放棄吧,不要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或者說,哭什麽,都是你自找的。


    所以她從來不哭,在家裏待著的時間越來越少,話也越來越少,她隻是把入場券放在了桌子上,甚至沒有和爸爸媽媽說這是她第一場比賽,很重要的比賽,但爸爸媽媽來看她的比賽了。


    爺爺朝她豎起了大拇指,爸爸媽媽眼裏都是激動和鼓勵,還有歉意。


    秦雪跑了過去。


    明鏡沒打擾雪雪,和哥哥們先出了劇院,隻是還沒走出廣場,就被叫出了,是秦媽媽和秦爸爸。


    秦媽媽眼裏都是感激和不好意思,給明鏡遞了一張卡,“是我和孩子她爸做的不對,我們應該支持小雪的,這兩年謝謝你,這是雪雪花掉的費用,前段時間就想和小明鏡說這件事了,一是不好意思,二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雪雪的事真的謝謝你,我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但至少先把錢還上……”


    秦奮民拉著女兒的手,臉色也有些紅,純粹是羞愧的,羞愧自己不信任女兒,也羞愧這個小朋友為女兒做的一切,還有他曾經對待這個孩子的偏見,兩年了,孩子的努力他看在眼裏,他也更感激麵前這個小孩。


    秦雪眼眶是紅的,但裏麵也帶著亮光,跑過來抱住自己的好朋友,哈哈地笑,滿滿的都是開心和幸福,“有一天我成功了,我就對我所有的觀眾說,這是我的好朋友,蘇明鏡!”


    秦雪從小就很熱情,明鏡被她逗笑了,也緊緊抱她,“一起加油!”


    第51章 這樣真太好了


    秦雪媽媽還回來的錢重新流入了基金會,用來傳承別的民間藝術。


    明鏡則是專心跟著二哥學習醫學知識,照看基地裏的小人參,三年過去,將近一畝地的人參前前後後基本都開花了,隻是等收割還要再等三年,等收割時間比較漫長,明鏡模擬人參生長環境的同時,也在想辦法刺激植株生發更多的人參皂苷,這是人參作為醫藥材的有效成分,隨著植株生長的年份不同,含量也不同。


    在保證藥用成分不變的前提下,她在嚐試著縮短人參的生長周期,這是一個漫長、耗神、且需要耐心的項目,培植基地裏的人參苗壞了又補,補了又壞,進展緩慢,但明鏡還是每天都會在這裏泡上五六個小時,反複分析實驗數據。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六月花期結束,過完了九歲的生日,她才暫時從研究所裏出來,恰好鬱飛同學說,李秋白的妹妹小滿馬上就可以做手術植入人工耳蝸,基金會又接到了兩筆醫療申請,三筆進學資助,大家忙得暈頭轉向,她也就去基地幫忙了。


    鬱飛同學在學校裏出了名的好人緣,脾氣好,交際能力強,現在在基金會裏做通訊員,如果學校裏有同學願意加入學習互助小組,就可以找他報名,他再帶著審查小組的人給這些同學做麵試考核,符合要求後可以加入互助小組一起學習,或者當‘教員’教授其他同學自己單獨會的才藝。


    如果家境貧寒生活困難,也可以申請在基金會旗下各個餐廳或者鋪子裏表演才藝,賺回來的報酬就可以補貼家用,或者是直接捐贈到基金會裏,當然要做這一切的前提是學習成績。


    所以基金會裏麵基本都是成績好的學生,學習氛圍很濃,所以家長和學校對他們利用空閑時間在基金會幫忙這件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鬱飛大概是全校唯一一個不想要獎學金,也不想學習才藝,但因為不想回家被迫學習留在基金會裏打工的學生了,因為事情很多,鬱飛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在學校裏到處跑做調查員,每天忙得開心,回家回得更少了。


    李秋白打電話來已經是一個月後了,說小滿現在正在醫院做最後的檢查,隻要開了機,就可以聽見聲音了,妹妹說想第一時間見到明鏡姐姐,聽到明鏡姐姐的聲音,所以李秋白就給她打電話了。


    明鏡當時正在和顧朝琛一起做概預算,接到電話,就和顧朝琛一起過去了。


    四歲大的小女孩從小先天失聰,助聽器完全沒用,三年前醫生檢查說可以植入人工耳蝸,但因為小崽崽本身還有沒有根治的疾病,再加上植入人工耳蝸具有不可逆性,有一定風險,所以醫生建議孩子身體素質好一些再做手術會好一些,所以這一台手術一拖再拖,拖到今年了。


    小崽崽從書本上知道世界上有‘聲音’這種東西,也知道隻要做了手術,自己就可以聽見聲音了,所以一直都有認真聽大人的話,打針,吃藥,治療,吃東西之前都會等媽媽和哥哥點頭說可以吃了才會吃,從來不哭不鬧,很樂觀地鍛煉,努力讓自己好起來,就等著身體各項指標可以達到醫生的要求,做手術,等待著可以聽見聲音的這一天。


    雖然知道手術成功了,但真正等到開機的這一刻,明鏡還是有點緊張,也跟著有些激動,甚至給小妹妹下載了很多好聽的音樂,希望小妹妹會喜歡。


    顧朝琛帶了一台幫助恢複說話的點讀機,小滿的聲帶沒有問題,隻是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沒有機會學習語言而已,手術成功了,她以後也能說話,聽音樂,聽見各種各樣的聲音了。


    到醫院的時候李秋白媽媽在,知道女兒前前後後將近三十萬的手術費是這個小姑娘出的,心裏的感激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哪怕對方說並不需要還錢,她還是在努力工作,拚命的學習新的技能,起早貪黑的工作,想把錢還上,因為小姑娘的好心,也因為她是孩子的媽媽,這是身為一個母親該盡力做的。


    明鏡和李媽媽打招呼,師父說她最好不要和被資助者或者是對方家長見麵,但小滿先前跟著哥哥去鋪子看她,所以她們早就認識了,對李媽媽也就不陌生。


    李媽媽很激動,眼圈都是紅的,“小滿昨晚興奮得一夜沒睡,剛才睡著了,醫生給開了耳蝸,說等小滿一醒,就能聽見聲音了。”


    明鏡點點頭,看著李媽媽眼睛下的青痕,還有頭發間灰白的痕跡,忍不住輕聲說,“阿姨平時工作不要太辛苦了,李秋白和小滿妹妹身邊隻有阿姨了,三十萬,明鏡多接一點工作,就可以掙回來,阿姨不要擔心。”等她以後研究出高產人參皂苷的辦法,會賺更多錢的。


    小女孩聲音軟軟糯糯的,一雙大眼睛看著她眼裏都是真誠,還有擔心,李媽媽心裏被塞了一個小太陽,暖洋洋的,瞧著小女孩粉雕玉琢的模樣,是真的覺得這就是一個小仙童,哪怕她最終能把錢還上,小朋友對她家的恩情,也都是一輩子還不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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