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宿儺的賭約
【綜漫】神子富江不務正業 作者：雲阿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富江看著眼前這座顯得有些破敗的庭院。
他記得上次來的時候，葛葉夫人的居所就是一座庭院，現在看起來，她當時居住的環境就已經與其他的狐仙已經有明顯的區別。
是因為葛葉夫人曾經在人類社會生存過，所以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嗎？
狐仙把他們帶到了庭院的門口，伸手敲響了那扇門。
富江抬頭看著那門，拚命的在記憶裏翻找，他想要確認這扇門是不是自己第一次進入子午夜道的時候使用的門。
當時他住在葛葉的房子裏，是從內部往外看，所以不知道從外看這座宅院是什麽樣子，而且時間太久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各方麵的細節了。
門被美麗的黑發女人拉開。
富江看著她，記憶在這一瞬間被激活，好像已經昏暗了很久的房間被打開了燈。
“葛葉夫……”
“母親……”似感歎，似悲傷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富江看向了身邊的晴明。
“童子丸嗎？”葛葉看著他，臉上的神情非常溫柔，對著他伸出手，想要觸碰他。
卻在手臂即將超出屋簷的時候指尖出現了點點電光，她受到了襲擊，悲傷的收回了手。
“母親！”晴明在焦急之下，一步跨進了屋簷內。
他握住葛葉的手指認真檢查。
葛葉原本還有些詫異，看著他這樣的反應，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
哪怕兩百多年不見，但是兩人之間相連的血脈在這一瞬間把他們之間的因時間導致的隔閡直接掃除。
兩人站在一起後，直接對比更能找出他們之間的相似之處，的確是血緣關係的母子。
葛葉與晴明擁抱了一陣後，卻想將他推開，不準他進到自己的庭院。
富江也皺眉，他感覺到了一點很糟糕的氣息。
一個對富江顯得有些健碩的身影從他們母子身後走來，就好像是從黑暗中走出來一樣。
富江看著他那頭熟悉的櫻發，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沒必要驚訝，畢竟來也是為了見他。
“你還真是喜歡讓人等待啊。”兩麵宿儺往門框一靠，像頭吃飽喝足暫時不想動爪子的慵懶猛獸。
他似乎是為了方便自己活動，所以穿的一直都是袖子更為寬大的女式和服。
他的雙手都揣在和服袖子裏，似乎已經能夠隱藏自己的第二雙手了，所以乍一看倒是看出不什麽異常來。
反而是他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已經成為咒靈了，覺得無所謂不需要繼續遮擋還是什麽原因，他的臉頰位置有著類似閉著的眼睛一樣的紋身……也可能不是紋身。
“像你這種強製邀請的，我一般都是不理的。”富江沒什麽好氣，臉上還透露出了一點晦氣的表情。
雖然叫著要把自己的心理陰影全部拔掉，但是如果可以，他希望兩麵宿儺這個人消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永遠都不要再傳出消息來被他知道。
嗚哇，這麽一來突然就意識到了現代社會最大的優點，雖然現代社會的靈氣沒有平安時代充沛，星空也沒有平安時代的星空璀璨，但是現代沒有兩麵宿儺的消息啊，這家夥熬不到現代啊。
“哼，但你還是來了。”兩麵宿儺哼笑，轉身就往裏麵走去。
富江看了一眼，從兩麵宿儺出現以後戒備的晴明，又看了看滿臉無奈與苦澀的葛葉，他稍微沉思一陣，跟著走了進去。
兩麵宿儺和他有仇，葛葉夫人對他有恩，晴明又是他處了六十多年的好朋友，不管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現在葛葉夫人受到兩麵宿儺的控製，他都要盡力去幫一把。
走進庭院後，富江的速度依舊緩慢，他的注意力停留在庭院中。
記憶在此一點一點的複蘇。
走到庭院正對著的某棟房屋前，他就停了下來，他記得……
“當初您來的時候，就是住在那裏。”葛葉注意到他的視線，作為主人開始與他交談。
“嗯，我記得，非常感謝您對我的照顧。”富江對她點頭。
“您客氣了。”作為主人的葛葉十分客氣。
走在最前麵的兩麵宿儺發現人長時間沒有跟上，倒回來看，就正好看到了正在寒暄的富江和葛葉。
“喂！你們還知道自己是我的俘虜嗎？”他的語氣帶著點不耐。
葛葉倒是大大方方的回答：“當然知道，您以非常強硬的姿態圍攻我們白狐之鄉，又以汙染白狐之鄉為威脅，強行與妾身定下束縛，期間更是以我族後輩做實驗體，對她進行了半汙染……”
她說了那麽一大串，笑容也沒有消失，還有點更加燦爛的趨勢。
富江和晴明同時意識到，她生氣了。
然後葛葉用似乎沒有什麽語氣變化，但是聽起來就有種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妾身當然知道，妾身是您的俘虜。”
富江上前，擋在了葛葉和兩麵宿儺中間，用非常陽光開朗的表情說：“夫人，我與晴明一路過來的現在非常饑餓，有食物嗎？”
說完他就裝出了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身為母親的葛葉臉上的表情立刻柔軟下來，“是妾身的問題，妾身現在為你們做飯。”
她這話是對晴明說的。
晴明對著他輕輕的點頭。
富江稍微踮腳，在晴明的耳邊說：“你也去。”
晴明看著母親，又看向富江，最後視線隱晦的看向了兩麵宿儺。
富江輕輕的搖頭。
晴明點頭，轉身跟上自己的母親。
富江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整個人才緩緩移動去麵對兩麵宿儺。
“臉色可真糟糕啊，我們好歹也算是故人吧。”兩麵宿儺卻露出了一個笑容。
富江不準備理他，直接越過他走在他的前麵，他知道兩麵宿儺剛才就想要帶自己到這棟宅邸的會客室，他知道那在什麽地方。
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改變，乍一看好像就變成了是富江掌握著他們之間的主動權一樣。
進入會客室後，富江直接走到了更靠裏麵的客座坐下。
兩麵宿儺慢了一步跟進來，十分不客氣的坐在了主座上。
他看到了富江臉上非常冰冷的笑容，像是調笑一樣說著：“你對我是不是太不客氣了？”
“哈啊？”富江聽到的這句話，臉上瞬間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馬上伸手指著自己的右眼對他說：“你挖了我的眼睛還要求我對你客氣？”
“我隻是挖了你的一隻眼睛，你可是殺了我啊。”兩麵宿儺的表情也是不能理解。
因為富江使用了神降之術，召喚了素盞鳴尊，導致宿儺失去了聲明轉化為咒靈兩麵宿儺，但那是建立在當時的宿儺已經成為最惡詛咒師，他將村莊豢養起來，就像是對待牲口一樣，將人類當做食物。
當時的宿儺，從上到下都已經算不上是人類了吧。
富江抬頭看他，看到他臉上那種不在意，且不當回事的表情，也不準備和他討論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對他動手。
他直接說：“都已經是這種不死不休的關係了，你和我還談什麽客氣？”
但凡富江有能絕對鎮壓兩麵宿儺的實力，他都不會和他有這段對話。
兩麵宿儺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富江，我的身邊一直都有你的位置。”
富江臉上的表情瞬間冷得不行，可能是被氣到了，隔了很久才說：“哦？”
兩麵宿儺卻沒有聽出他的語氣中的冰冷，才又說：“臣服強者是你的本能，我是強者不是嗎？”
富江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哼，你想要說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子，不會與我這樣的詛咒同伍是嗎？”男人低沉的聲音的響起，看著富江的眼中是強烈的捕獵欲。
他是凶惡的野獸，匍匐在暗處耐心的等待，想要找到機會將在叢林中行走的獵人撕裂吞吃。
富江露出一個非常挑釁的笑容，他的臉上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失禮的笑容。“你這不是很有自知之明嗎，咒靈？”
他可以和妖怪結緣，擁有妖怪的戀人，他甚至可以嚐試著去與詛咒師和平相處，但是他永遠不可能和咒靈建立正麵的關係，隻要富江一天還是神職者，他就絕不可能和代表著負麵情緒的咒靈和平相處。
“哼哼哼……”兩麵宿儺喉間傳來低沉的笑聲，然後他的笑聲漸漸的變大，最後變成非常張揚的大笑聲。
富江看著他的沒有說話，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果然咒術師都是瘋子，詛咒師更是瘋子中的瘋子，更不要說還是能在死後變成了咒靈的瘋子。
詛咒之王尤其是。
笑夠了的兩麵宿儺才在緩過勁來以後重新看著他，用大笑後還有些氣虛的聲音說：“那麽，我會詛咒你。詛咒高高在上的神子大人，終有一天會被神明厭棄，墮入黑暗。屆時，我的身邊依舊會有你的位置。”
富江冷冷的看著他，然後突然笑出來：“你的詛咒不會應驗，因為我會把你從詛咒之王的位置上拉下來，就算你僥幸從我的手上逃走，也會徹底溟滅在我的學生手裏。”
世世代代，人類真正強大的地方不就在於傳承嗎？況且，他自己或許不需要托付意誌。
兩麵宿儺聽到他的話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是詛咒嗎？”
“不，我不喜歡詛咒。”富江的身體稍微往前傾了些，嘴角也帶了點笑容。“算是，我送給你的預言。”
“哈哈哈哈……”兩麵宿儺又開始大笑起來。
富江冷臉看著他，他和兩麵宿儺之間一直都沒有什麽話題。
等兩麵宿儺又一次笑夠以後，才又開口：“要打賭嗎？”
富江還是冷漠的看著他。
兩麵宿儺舉起自己的右手來說：“定下束縛吧。”
富江麵無表情，實在不能理解這家夥的腦回路是怎麽回事，所以果然是瘋子吧。
兩麵宿儺接著說：“就賭你我的結局，是誰的詛咒更勝一籌，敗者將成為對方的永遠的奴隸。”
“首先，我沒有對任何人進行詛咒！”富江強調。
詛咒是以自身的力量對特定人物，或是設置具體行為不限製人物進行的惡意術式。
針對到個人的詛咒越是詳細，也就越難實現。
甚至可能會因為受術者的實力，導致施術者被反噬。
雖然對兩麵宿儺也懷著相當程度的惡意，但富江隻是說了一段狠話，並計劃著去實現。
“其次。”富江再次露出挑釁的笑容，“我為什麽要和你打賭，並定下束縛？”
再說一次，他沒有見麵就動手襲擊兩麵宿儺是因為他不確定自己能打過他，要是他擅長攻擊的親友在場他一定會聯手廢了他。
兩麵宿儺卻非常自信的說：“你會的。”
富江與他對視著，正想要開口嘲笑他，兩麵宿儺卻又開口說：“我們現在最大的區別是，你無法徹底的狠下心來。”
富江看著他，還沒有想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兩麵宿儺已經看向了大門的方向，“你的弱點來了。”
幾乎是他的話音落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富江被那聲音吸引看過去，看到剛去了廚房的葛葉又小跑到門邊，把門打開。
晴明晚了幾步跟過來，在他和葛葉交流以後，葛葉讓開了門的位置，走進來的是星熊童子，百鬼座讓，源博雅和青鳥。
他們也是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富江，也看到了兩麵宿儺。
星熊童子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變化，百鬼座讓皺起眉頭，源博雅顯得有些迷茫，青鳥已經準備衝過來了。
從他們的位置看到富江到是直線，但是真想過來，穿過庭院後還要走一截長廊。
富江和兩麵宿儺一起看著四人齊齊的向著會客室的方向走過來。
兩麵宿儺看著那邊的那些人說：“這些都是你在意的人吧，我要是動手，殺到第幾個你會乖乖的和我定下契約？”
“你敢！”富江咬牙。
“哼。”兩麵宿儺哼笑一聲，視線在星熊童子和百鬼座讓之間流轉，然後他問：“應該從誰開始，是你的弟子，還是那個白頭發的鬼？”
他記得上次來的時候，葛葉夫人的居所就是一座庭院，現在看起來，她當時居住的環境就已經與其他的狐仙已經有明顯的區別。
是因為葛葉夫人曾經在人類社會生存過，所以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嗎？
狐仙把他們帶到了庭院的門口，伸手敲響了那扇門。
富江抬頭看著那門，拚命的在記憶裏翻找，他想要確認這扇門是不是自己第一次進入子午夜道的時候使用的門。
當時他住在葛葉的房子裏，是從內部往外看，所以不知道從外看這座宅院是什麽樣子，而且時間太久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各方麵的細節了。
門被美麗的黑發女人拉開。
富江看著她，記憶在這一瞬間被激活，好像已經昏暗了很久的房間被打開了燈。
“葛葉夫……”
“母親……”似感歎，似悲傷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富江看向了身邊的晴明。
“童子丸嗎？”葛葉看著他，臉上的神情非常溫柔，對著他伸出手，想要觸碰他。
卻在手臂即將超出屋簷的時候指尖出現了點點電光，她受到了襲擊，悲傷的收回了手。
“母親！”晴明在焦急之下，一步跨進了屋簷內。
他握住葛葉的手指認真檢查。
葛葉原本還有些詫異，看著他這樣的反應，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
哪怕兩百多年不見，但是兩人之間相連的血脈在這一瞬間把他們之間的因時間導致的隔閡直接掃除。
兩人站在一起後，直接對比更能找出他們之間的相似之處，的確是血緣關係的母子。
葛葉與晴明擁抱了一陣後，卻想將他推開，不準他進到自己的庭院。
富江也皺眉，他感覺到了一點很糟糕的氣息。
一個對富江顯得有些健碩的身影從他們母子身後走來，就好像是從黑暗中走出來一樣。
富江看著他那頭熟悉的櫻發，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沒必要驚訝，畢竟來也是為了見他。
“你還真是喜歡讓人等待啊。”兩麵宿儺往門框一靠，像頭吃飽喝足暫時不想動爪子的慵懶猛獸。
他似乎是為了方便自己活動，所以穿的一直都是袖子更為寬大的女式和服。
他的雙手都揣在和服袖子裏，似乎已經能夠隱藏自己的第二雙手了，所以乍一看倒是看出不什麽異常來。
反而是他的臉，不知道是因為已經成為咒靈了，覺得無所謂不需要繼續遮擋還是什麽原因，他的臉頰位置有著類似閉著的眼睛一樣的紋身……也可能不是紋身。
“像你這種強製邀請的，我一般都是不理的。”富江沒什麽好氣，臉上還透露出了一點晦氣的表情。
雖然叫著要把自己的心理陰影全部拔掉，但是如果可以，他希望兩麵宿儺這個人消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永遠都不要再傳出消息來被他知道。
嗚哇，這麽一來突然就意識到了現代社會最大的優點，雖然現代社會的靈氣沒有平安時代充沛，星空也沒有平安時代的星空璀璨，但是現代沒有兩麵宿儺的消息啊，這家夥熬不到現代啊。
“哼，但你還是來了。”兩麵宿儺哼笑，轉身就往裏麵走去。
富江看了一眼，從兩麵宿儺出現以後戒備的晴明，又看了看滿臉無奈與苦澀的葛葉，他稍微沉思一陣，跟著走了進去。
兩麵宿儺和他有仇，葛葉夫人對他有恩，晴明又是他處了六十多年的好朋友，不管是不是因為他的原因，現在葛葉夫人受到兩麵宿儺的控製，他都要盡力去幫一把。
走進庭院後，富江的速度依舊緩慢，他的注意力停留在庭院中。
記憶在此一點一點的複蘇。
走到庭院正對著的某棟房屋前，他就停了下來，他記得……
“當初您來的時候，就是住在那裏。”葛葉注意到他的視線，作為主人開始與他交談。
“嗯，我記得，非常感謝您對我的照顧。”富江對她點頭。
“您客氣了。”作為主人的葛葉十分客氣。
走在最前麵的兩麵宿儺發現人長時間沒有跟上，倒回來看，就正好看到了正在寒暄的富江和葛葉。
“喂！你們還知道自己是我的俘虜嗎？”他的語氣帶著點不耐。
葛葉倒是大大方方的回答：“當然知道，您以非常強硬的姿態圍攻我們白狐之鄉，又以汙染白狐之鄉為威脅，強行與妾身定下束縛，期間更是以我族後輩做實驗體，對她進行了半汙染……”
她說了那麽一大串，笑容也沒有消失，還有點更加燦爛的趨勢。
富江和晴明同時意識到，她生氣了。
然後葛葉用似乎沒有什麽語氣變化，但是聽起來就有種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妾身當然知道，妾身是您的俘虜。”
富江上前，擋在了葛葉和兩麵宿儺中間，用非常陽光開朗的表情說：“夫人，我與晴明一路過來的現在非常饑餓，有食物嗎？”
說完他就裝出了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身為母親的葛葉臉上的表情立刻柔軟下來，“是妾身的問題，妾身現在為你們做飯。”
她這話是對晴明說的。
晴明對著他輕輕的點頭。
富江稍微踮腳，在晴明的耳邊說：“你也去。”
晴明看著母親，又看向富江，最後視線隱晦的看向了兩麵宿儺。
富江輕輕的搖頭。
晴明點頭，轉身跟上自己的母親。
富江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整個人才緩緩移動去麵對兩麵宿儺。
“臉色可真糟糕啊，我們好歹也算是故人吧。”兩麵宿儺卻露出了一個笑容。
富江不準備理他，直接越過他走在他的前麵，他知道兩麵宿儺剛才就想要帶自己到這棟宅邸的會客室，他知道那在什麽地方。
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改變，乍一看好像就變成了是富江掌握著他們之間的主動權一樣。
進入會客室後，富江直接走到了更靠裏麵的客座坐下。
兩麵宿儺慢了一步跟進來，十分不客氣的坐在了主座上。
他看到了富江臉上非常冰冷的笑容，像是調笑一樣說著：“你對我是不是太不客氣了？”
“哈啊？”富江聽到的這句話，臉上瞬間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馬上伸手指著自己的右眼對他說：“你挖了我的眼睛還要求我對你客氣？”
“我隻是挖了你的一隻眼睛，你可是殺了我啊。”兩麵宿儺的表情也是不能理解。
因為富江使用了神降之術，召喚了素盞鳴尊，導致宿儺失去了聲明轉化為咒靈兩麵宿儺，但那是建立在當時的宿儺已經成為最惡詛咒師，他將村莊豢養起來，就像是對待牲口一樣，將人類當做食物。
當時的宿儺，從上到下都已經算不上是人類了吧。
富江抬頭看他，看到他臉上那種不在意，且不當回事的表情，也不準備和他討論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對他動手。
他直接說：“都已經是這種不死不休的關係了，你和我還談什麽客氣？”
但凡富江有能絕對鎮壓兩麵宿儺的實力，他都不會和他有這段對話。
兩麵宿儺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富江，我的身邊一直都有你的位置。”
富江臉上的表情瞬間冷得不行，可能是被氣到了，隔了很久才說：“哦？”
兩麵宿儺卻沒有聽出他的語氣中的冰冷，才又說：“臣服強者是你的本能，我是強者不是嗎？”
富江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哼，你想要說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子，不會與我這樣的詛咒同伍是嗎？”男人低沉的聲音的響起，看著富江的眼中是強烈的捕獵欲。
他是凶惡的野獸，匍匐在暗處耐心的等待，想要找到機會將在叢林中行走的獵人撕裂吞吃。
富江露出一個非常挑釁的笑容，他的臉上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失禮的笑容。“你這不是很有自知之明嗎，咒靈？”
他可以和妖怪結緣，擁有妖怪的戀人，他甚至可以嚐試著去與詛咒師和平相處，但是他永遠不可能和咒靈建立正麵的關係，隻要富江一天還是神職者，他就絕不可能和代表著負麵情緒的咒靈和平相處。
“哼哼哼……”兩麵宿儺喉間傳來低沉的笑聲，然後他的笑聲漸漸的變大，最後變成非常張揚的大笑聲。
富江看著他的沒有說話，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果然咒術師都是瘋子，詛咒師更是瘋子中的瘋子，更不要說還是能在死後變成了咒靈的瘋子。
詛咒之王尤其是。
笑夠了的兩麵宿儺才在緩過勁來以後重新看著他，用大笑後還有些氣虛的聲音說：“那麽，我會詛咒你。詛咒高高在上的神子大人，終有一天會被神明厭棄，墮入黑暗。屆時，我的身邊依舊會有你的位置。”
富江冷冷的看著他，然後突然笑出來：“你的詛咒不會應驗，因為我會把你從詛咒之王的位置上拉下來，就算你僥幸從我的手上逃走，也會徹底溟滅在我的學生手裏。”
世世代代，人類真正強大的地方不就在於傳承嗎？況且，他自己或許不需要托付意誌。
兩麵宿儺聽到他的話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是詛咒嗎？”
“不，我不喜歡詛咒。”富江的身體稍微往前傾了些，嘴角也帶了點笑容。“算是，我送給你的預言。”
“哈哈哈哈……”兩麵宿儺又開始大笑起來。
富江冷臉看著他，他和兩麵宿儺之間一直都沒有什麽話題。
等兩麵宿儺又一次笑夠以後，才又開口：“要打賭嗎？”
富江還是冷漠的看著他。
兩麵宿儺舉起自己的右手來說：“定下束縛吧。”
富江麵無表情，實在不能理解這家夥的腦回路是怎麽回事，所以果然是瘋子吧。
兩麵宿儺接著說：“就賭你我的結局，是誰的詛咒更勝一籌，敗者將成為對方的永遠的奴隸。”
“首先，我沒有對任何人進行詛咒！”富江強調。
詛咒是以自身的力量對特定人物，或是設置具體行為不限製人物進行的惡意術式。
針對到個人的詛咒越是詳細，也就越難實現。
甚至可能會因為受術者的實力，導致施術者被反噬。
雖然對兩麵宿儺也懷著相當程度的惡意，但富江隻是說了一段狠話，並計劃著去實現。
“其次。”富江再次露出挑釁的笑容，“我為什麽要和你打賭，並定下束縛？”
再說一次，他沒有見麵就動手襲擊兩麵宿儺是因為他不確定自己能打過他，要是他擅長攻擊的親友在場他一定會聯手廢了他。
兩麵宿儺卻非常自信的說：“你會的。”
富江與他對視著，正想要開口嘲笑他，兩麵宿儺卻又開口說：“我們現在最大的區別是，你無法徹底的狠下心來。”
富江看著他，還沒有想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兩麵宿儺已經看向了大門的方向，“你的弱點來了。”
幾乎是他的話音落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富江被那聲音吸引看過去，看到剛去了廚房的葛葉又小跑到門邊，把門打開。
晴明晚了幾步跟過來，在他和葛葉交流以後，葛葉讓開了門的位置，走進來的是星熊童子，百鬼座讓，源博雅和青鳥。
他們也是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富江，也看到了兩麵宿儺。
星熊童子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變化，百鬼座讓皺起眉頭，源博雅顯得有些迷茫，青鳥已經準備衝過來了。
從他們的位置看到富江到是直線，但是真想過來，穿過庭院後還要走一截長廊。
富江和兩麵宿儺一起看著四人齊齊的向著會客室的方向走過來。
兩麵宿儺看著那邊的那些人說：“這些都是你在意的人吧，我要是動手，殺到第幾個你會乖乖的和我定下契約？”
“你敢！”富江咬牙。
“哼。”兩麵宿儺哼笑一聲，視線在星熊童子和百鬼座讓之間流轉，然後他問：“應該從誰開始，是你的弟子，還是那個白頭發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