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


    “臉部僵硬不自然,下巴削骨太多,看起來尖酸刻薄,枝枝一張這麽漂亮的臉放在你的臉上,真是浪費。”財神覺得非常的可惜,他轉頭看折枝,“我真的不想看她。”


    折枝在這麽緊張的氣氛當中,聽到這些話,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噴。


    “我也不想看到她,但是她的臉是我的,我都不能說醜,這不是變相的在罵我自己麽。”折枝非常非常的苦惱。


    “等出去了,一定要抓她去整容。”


    兩個人達成一致的願望,都覺得這件事情迫在眉睫,比學習地理更加的緊迫。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的非常開心,直接把華思恬那點僅有的耐心給聊沒了…


    “你們兩個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那麽輕鬆就出去嗎?做夢嗎?你們當我是死人嗎?”華思恬嘰嘰喳喳的叫起來,很顯然是因為折枝和財神這兩個人太不尊重綁匪的原因。


    折枝看了她一眼,“哪裏跑出來的跳梁小醜?你後麵到底是什麽人?爸爸和姐姐這麽多年沒虧待你吧?你非要這麽折騰這麽鬧,鬧出事情了吧。”


    在折枝看來,華思恬這種純粹就是自己作死,畢竟她沒出現之前,華思恬的日子多好過?華思涵捧著,華強寵著。


    她自己的學曆也不低,如果不搞事情,誰會懷疑她不是華家的親身孩子?


    她隻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結婚,然後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結果呢?


    這人直接就把一切都給作死了!而且還是往死裏作的那種,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知道什麽?!”華思恬怨恨的看著折枝一眼,華強和華思涵雖然對她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的那種,但是華思恬敏感的感覺到,他們之間是有距離的。


    有……


    距離感。


    她清楚的知道是怎麽回事,因為沒有血緣關係…


    所以才會這樣子。


    “我當然是什麽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還輪得到你在這裏廢話連篇?”折枝瞪了她一眼,“你身後那個人到底是誰?你真不打算說嗎?”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華思恬冷冷的開口。


    折枝不是傻子,她也沒必要隱瞞,王桂芬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把她給撈出來,還送到大洋彼岸來折騰折枝。


    很顯然,華思恬和王桂芬當年的所作所為,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至於那個人是誰,折枝還不知道,她甚至懷疑,華思恬也不知道,“虛張聲勢。”


    “你說什麽?”華思恬立馬吹胡子瞪眼睛。


    不得不說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戰爭,有女人的地方,那就是戰爭和麻煩一起來的。


    缺一不可。


    折枝當然能這麽篤定,“就你這種智商,如果知道背後的人是誰,大概也是守不住秘密的,對方又不是傻子,幹嘛給你這種炮灰透露重要消息?”折枝淡淡開口,這典型就是個炮灰,如果曾經算的上是比較得意的棋子。


    那也是曾經……


    在華思恬把自己作死作到警察局的時候,就沒什麽利用的價值了。


    卻不妨礙這個人可以出來惡心惡心人。


    折枝有點煩。


    “嗬,愚蠢的女人。”華思恬嘴硬,心裏卻暗暗的吃驚,她的確不知道對方是誰,從小到大自己的人生就是被安排好的。


    這一次她會出現在這裏,很顯然就是那個人安排的,但是對方給的任務很奇怪,讓她扮演成折枝,等待救援,然後讓人把折枝帶走。


    華思恬雖然是王桂芬的女兒,但是跟著華思涵和華強兩個人長大的。


    那兩個人都是正直善良的,知道她的所作所為雖然寒心,但是他們也沒有打擊報複,把她送到警察局自生自滅,至於本來打算送給她的東西,在華思恬自己去華氏作了一番之後,都作沒了。


    但是華思恬從小到大也沒吃過什麽苦。


    所以對於“對方”的要求,雖然心悸有餘雖然疑惑雖然害怕,但是!


    這種情緒在見到折枝之後,就徹底的破功!


    她根本就沒打算讓折枝好過。


    代替折枝沒有關係,沒有問題,她也不是沒有代替過。


    但是……


    她不想讓折枝或者,如果說自己的秘密終有一天會讓人發現的話,那麽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最大的原因。


    隻要這個女人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


    這就是華思恬心裏的想法。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說說清楚?是來要錢的?還是求爸爸和姐姐繼續收留你?我告訴你不管是那一條,你都是做夢!”折枝冷漠的開口,華強和華思涵不是拎不清的人。


    事實上對於華思恬,這兩個人已經完全不想搭理,多年付出喂了狗,那份滋味要多糟心有多糟心。


    偏偏喂了狗還不夠,養不熟的白眼狼還要聯合外人霸占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整個一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的華思恬還從不覺得自己有錯,也不曉得是不是腦子沒長好。


    折枝認為,華思恬的腦子是沒問題的,隻不過腦子隨了王桂芬,那是先天缺陷,沒得治。


    “我知道,就是你是不是,如果不是你,爸和姐不會對我不聞不問的,你到底說了什麽?讓他們不管我了?!”華思恬瘋狂的衝過來抓著折枝質問。


    財神沒反應過來,折枝被她抓了個正著,也不曉得這個瘋女人哪裏來的這麽大力氣。


    兩個人被拴在一起,折枝被華思恬這麽一抓,財神那邊也不怎麽好過,直接臉被按在地上摩擦。


    艸!


    財神忍不住爆粗,這簡直是不能忍。


    他堂堂的一個財神,居然會這麽跌份?


    偏偏華思恬還不怕死,死活搖晃折枝,“賤人,賤人,你到底做了什麽?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麽?!”


    折枝覺得她如果死了,肯定是被華思恬這個神經病給“搖”死的。


    晃得她大腦都開始發暈,“神經病。”


    這句話一說,折枝的臉上直接挨了一巴掌,她瞪大眼睛,“你……”


    這個時候華思恬那身為反派的智商,終於上線了…


    “你什麽你?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裏,你還想跑?美得你。”華思恬陰測測的冷笑,和剛剛的那個瘋婆子完全兩個模樣。


    折枝有理由相信,這個人大概是個精分,切換的那麽流暢,簡直是個奇葩。


    “你想對我做什麽?”折枝摸不準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如果要她死,打擊華強,那大可以直接開槍,反正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一代人煙稀少的很。


    國外的警察到底是什麽效率,大家都心裏有數,就算大使館會督促當地警察積極配合,但是跨國案件涉及到一係列的簽證問題,法律問題,那是又麻煩又變態。


    不僅僅要龐大的財力支撐,還要非常多的精力花費。


    但是他們手裏有槍,卻把他們抓起來?


    所以折枝才覺得有問題,難道是要先勒索?再撕票?


    艸,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問得好,看在我們兩個這麽有淵源的份上,你放心,我會讓你死的很舒服的。”華思恬咯咯的笑起來,宛如一個精分的神經病。


    折枝下意識的想要離這個神經病遠一點。


    華思恬抓起折枝的頭發,迫使折枝抬頭看,“這張臉看著真的礙眼。”


    就算她再怎麽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原裝的和後來整容的,到底是有差別的。


    華思恬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就要往折枝的臉上劃,財神暗暗的蓄力,打算用法術打落華思恬手裏的匕首。


    就在這個時候,華思恬身後的那個人卻出聲。


    對著她嘰裏咕嚕說了一串話,一點都沒避諱他們兩個。


    在所有人的眼裏,他們是聽不懂的。


    可架不住有財神這個外掛在,他想聽的時候還是能聽懂的,這群人顯然有內訌,那個阻止華思恬的人說:先生不允許你這麽做,先生隻是要把這位小姐帶走。


    至於這個先生是誰,財神不知道,就算說出名字,估計他也不認識。


    那邊兩個人還在交談,大致意思就是讓華思恬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如果讓先生知道了,先生會不高興的。


    華思恬這個被養成刁蠻任性的女人,典型的性格就是欺軟怕硬,麵對他們嘴裏的“先生”的時候,估計還會有一點害怕,但是對上他們這群走狗。


    那是一點都不帶咻的,“嗬,你算是什麽東西?也配來管我嗎?”財神順勢把繩子解開,然後開始解開折枝的繩子。


    趁著他們狗咬狗,打算開溜。


    可走狗的名頭那不是白叫的,一瞬間就發現他們兩個打算越獄。


    大呼小叫起來,驚動了很多人。


    財神暗暗咬牙,開始清點人數,就算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隻要能不用法術,就盡量的不用法術。


    也不想用法術傷人…


    天罰的滋味並不好受,雖然他沒嚐試過,但是他不想自己去試一下。


    但是現實魅力之一就是,你不想做什麽,就偏偏讓你做什麽。


    就在財神糾結要怎麽突圍的時候,華思恬毫不猶豫的把手裏的匕首朝著他們扔過來,角度刁鑽,力氣很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專門練過的。


    就是衝著折枝來的,財神把折枝護在懷裏,堪堪躲過,看著麵前的華思恬,心裏湧現出前所未有的憤怒,這麽喜歡作妖是嗎?


    留著就是一個禍害……


    倒不如。


    就這麽死了吧。


    財神想通這一點,毫不猶豫的用法術結果了華思恬的生命,毫無感情,毫無溫度。


    華思恬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那個男人隻覺得非常畏懼。


    他隻是神,又不是佛,做不到什麽舍己為人的境界。


    他緊緊的摟著折枝,把她的腦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別看。”


    財神小心翼翼的說,語氣溫柔的很,“枝枝,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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