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臭臭的飼養員 評論: 太倉促了,我覺得可以寫的更細膩一些,不過還是淚目了,謝謝,好感動


    浮生大夢 評論:孟彤實錘了!都上手了!


    blueblue 評論: 王公子現在想親親抱抱的借口都是正常社交了23333


    靖猗 評論:太奶奶這裏真的淚目了,那個年代的人們啊,太感動了!


    。 評論:這就是中國,這就是抗日啊


    一葉 評論: 哭慘了,太太你賠我眼淚


    知了 評論: 請不要再侮辱“正常社交”幾個字了,它背負了太多。


    `


    露西利 評論: 追平了。。。。我慶幸我生在和平年代


    小錦鯉(〃w〃) 評論: 太奶奶嗚嗚嗚嗚,好想讓太爺爺活下來,太讓人心酸了


    什麽時候能擁有姥爺啊 評論: 希孟大寶貝也太會了吧嗚嗚嗚嗚嗚嗚


    數字菌 評論: 淚奔了,若是有來世,一定要再在一起


    第78章


    回程的車上, 高茗對佟彤和雪晴再三道謝。


    “太奶奶很少有心情好的時候。不認得我們時就發脾氣,看那些照片時也經常上手去撕。我都快不記得她笑的模樣了……


    “唉, 我也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日子,但起碼她以後就算走, 也不會走得糊裏糊塗。這就夠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們……”


    雪晴敞開中規中矩的外套, 露出裏頭一件徜徉恣睢的梵高色毛衣, 笑道:“這點小事沒什麽啦。當年我……”


    他差點說漏嘴,趕緊左右看看,然後放低聲音, 悄悄對佟彤說:“當年為了也有不少人冒著圍險保護我, 也有人受了很嚴重的傷。雖然不是她太爺爺這一隊的, 但我幫一下他們的後人也是應該的。”


    高茗不知道雪晴“當年”怎麽著了,但知道他肯定也是靈異事件知情人之一。本著“絕不知道太多”的信念, 高茗假裝什麽也沒聽見,打開手機開始刷朋友圈。


    但她馬上又想起來:“對了, 佟小姐,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 作為謝禮,民宿剩下的股份就轉讓給你們了。你的這些朋友看起來都是世外高人,都跟我說過不愛理會俗務,那就麻煩你受累……”


    佟彤一臉懵:“我們約定過嗎?”


    高茗笑著堅持:“你不知道我太奶奶當年為了尋找丈夫, 開出過什麽樣的懸賞。民宿的這一點股份哪,九牛一毛。要是她老人家清醒,肯定要罵我太摳門了。”


    佟彤還猶豫:“這……”


    “再說我實在是沒工夫打理這些事情了。我在法國的那個城堡你記得吧?太大了, 大部分都荒廢著,有些房間都封了一百多年了。我隻好在當地雇了個管家,請來一個古建團隊來維護。昨天我的管家告訴我,在樓梯下麵發現了一個地窖,裏麵都是我那表爺爺的陳年收藏。他大概把這些東西都忘了,也沒有寫在遺產清單上。但根據法律這些東西也歸我所有,所以我要回去清點處理……”


    高茗說個不停,完全沒注意到佟彤的嘴已經張成o型了,微笑中透露著貧窮。


    佟彤再次感歎,有錢人的煩惱啊……


    高茗淡然一笑:“你看我明天的機票都定好了。”


    說著給佟彤看了個手機短信,果然是某航空公司白金會員的登機提醒。


    佟彤問:“那,那,合著我要是接管民宿股份,還算幫你分憂解難了?”


    “就是這麽回事。我要精簡自己的portfolio,免得讓太多投資組合分散自己的決策精力。”高茗笑嘻嘻地說,“況且股份這東西也不能算是白來的錢,頂多是個能帶來穩定收益的資產,而且風險等級不能算低,如果運用不當的話還會給你帶來財政風險。比如你若是抵押……”


    佟彤笑道:“打住打住,那些複雜操作我都不會,你別教壞小朋友。”


    車停了。高茗鑽出車門,回頭對佟彤說:“那就這麽定了。趁我離開之前,咱倆辦個手續。”


    佟彤仍然覺得有點夢幻。對於她這種工薪階層來說,“股東”這個頭銜太遙遠,一般都跟什麽華爾街、k線圖、西裝雪茄、紙醉金迷聯係在一起。


    高茗笑道:“別緊張嘛。你這個‘股東’隻管坐著分紅就行。要是有什麽法律上的問題,就問陳亮。”


    雪晴倒是興高采烈,追著她問:“那是不是說明我以後可以隨便來住店不花錢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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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爺要搬家啦!快點,我定了輛車,過兩個小時就來。”


    又是工作使人快樂的一天。佟彤下班回家,別的事沒幹,先風風火火地吆喝張羅給昆吾老爺爺搬家。


    佟姥姥係著個圍裙,拿著鍋鏟,從廚房出來看熱鬧。


    “嘿,孤寡老人找到子女了?”


    佟彤笑道:“沒,找了個敬老院。”


    唐刀昆吾在故宮博物院做了初步的防鏽處理和簡單的搶救性修複之後,出於安全考慮和技術上的限製,就一直封存在庫房裏沒有再動。昆吾老爺爺也就跟著大夥跑來跑去,還壯著膽子到成都去逛吃逛吃。幾天下來,老爺子飛速“現代化”,看什麽都不怵了,一張老臉上泛著紅油抄手一般的喜悅光芒。


    這次全國文保大會結束之後,故宮方麵的人員和全國各地的文物科技工作者進行了深度交流,其中不乏刀劍修複方麵的頂尖專家。大家回去之後立刻展開了多項合作,打算把這一批唐代刀劍徹底修複到可以展出的程度。


    在進行了謹慎的多方考量之後,經國家文物局批準,故宮博物院決定將這批唐刀運送到某省級博物館,那裏有著全國頂尖的鐵器修複團隊。


    所以昆吾也要跟著搬家。


    其實作為文物,他隻要回複原形本體,跟著博物館的運輸車走就行了,一路上會得到國寶級的妥善保護。


    但他化形為人,在人間“休養”了區區幾個星期,已經積攢下海量的個人物品,這些可沒法都帶走,都堆在張浩然家那老房子裏,足足裝了好幾大箱。


    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物件。昆吾初入人間,為了彌補千年的代溝,看什麽都新鮮,都想拿回去研究。


    有路上撿的印度神油廣告宣傳單,有服裝廠清貨甩賣的拉鏈(純拉鏈,不帶衣服),有五金店門口淘換的廢棄裝修材料,有農業大棚專用化肥小樣,有胡同裏程奶奶家裏淘汰下來的貓爬架,有不知哪個年代的李小龍武打vcd,還有佟彤特地在某寶上給他用幾倍於原價的價格淘來的vcd播放器……


    一個個小物件橫跨各個年代,給昆吾老爺爺開了一扇扇了解世情的窗口。


    他張開手,像護崽的老鷹一樣梗著脖子,對佟彤說:“這些都不要扔,我回來之後還要玩的!”


    佟彤無奈地點點頭。


    “還好我現在是民宿股東,可以動用裏頭的儲藏室。”她笑笑,“不然您這麽多近似破爛的東西,就算我不扔,我姥姥也能一天一小袋,螞蟻搬家給扔出去。”


    昆吾充滿希望問:“就留在這間房子裏不行嗎?”


    “不行。”佟彤耐心解釋,“您這間屋子本來是我發小家的閑置房,我當初隻是說好了借用,人家可沒答應給我長住。以後要是您從湖北回來,直接到民宿住免費客房吧。反正離得也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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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現在的佟彤揮汗如雨,幫昆吾把他那些破爛打包裝箱。


    佟姥姥聽說要去“敬老院”,第一反應皺皺眉頭:“這不太好吧,雖然說是孤寡老人,但也需要親情陪伴,哪有把人家往醫院裏一丟的道理……”


    佟彤笑嗬嗬地回:“姥姥您這就不知道了。他要去的這個敬老院啊,天天有空調,月月有撥款,有度身定製的起居空間,好幾個專家每天專人陪護,還有專門的抗衰老修護療程……”


    佟姥姥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說:“這麽好的敬老院,小彤能給我也聯係一下嗎?收費貴不貴啊?”


    佟彤趕緊說:“這個不行——不是費用的問題,但您年齡還不夠。”


    姥姥一頭霧水:“那準入得多少歲啊?七十?八十?”


    佟彤搖頭:“您甭管了,反正您太年輕了,估計就算等到我小孩上學,您都住不上那個敬老院。”


    姥姥喜滋滋地抓重點:“小彤就是會說話。一起跳廣場舞那些姐妹也說我挺年輕的。”


    於是佟姥姥真情實感地為昆吾能住進這麽一個敬老院而高興。


    希孟自然也過來搭把手,把佟彤堆在門口的箱子拎到車上。


    他對昆吾一直挺“敬老”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昆吾確實比他老,還有一部分原因,大約是以為昆吾身為刀劍,並非書畫,因此隔行如隔山,讓他看不出什麽“敗筆”、“瑕疵”,讓他無從毒舌。


    希孟對於未知領域還是很虛懷若穀的,還不時管昆吾請教一下金屬鑄造方麵的知識。


    佟彤在後麵給他遞箱子,他往車上裝,過手的時候有意往上一提,讓佟彤不費多餘的力氣。


    “謝謝!”佟彤感慨,“你搬這些箱子累不累?”


    希孟斜睨她一眼,仿佛覺得她的問題太無聊,沒吭聲。


    希孟不知道是威逼哪個文物給他帶回北京的。回京後就有點悶悶不樂,找她約飯都少了。


    應該不完全是因為那一趟戰爭歲月帶來的沉重情感。他見過的戰爭太多了,麵對人類生老病死的時候,也不乏超然理性的態度。


    那,難道是因為她回絕了影樓的邀約?


    佟彤覺得非常情有可原。要是換了她,平白錯過原價29999的鑽石奢華貴族定製攝影套餐,肯定也得懊糟一陣子。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他倆隔著次元壁,“種族”隔離有點嚴重。不然佟彤覺得要是自己隔壁住著像他這麽一個有血有肉的真人,能讓她每天看一眼年輕五分鍾,她不介意拉下臉皮來追一追,或者假戲真做地拍一套,回去藏起來自己沒事偷著樂。


    不過呢,這些事都是有巨大風險的。佟彤想象著若幹年後,一個麵目模糊的“老公”翻出一張陳年舊照,疾言厲色地跟她吵架:“這是你前男友?怎麽比我帥那麽多?當初怎麽分手的?難道我是接盤俠?”


    哦我的上帝,簡直太可怕了。她一輩子都別想家宅安寧。


    但現在這個狀態總歸是有點尷尬。佟彤就想著逗希孟說說話。


    “沒別的意思哈,我……我就是好奇,像你現在是人形狀態,體力上限是多少?是按照人類平均水平來嗎……”


    希孟有些冷淡地反問:“你覺得我外表怎麽樣,算是人類平均水平嗎?”


    這問題簡直太侮辱智商了,佟彤脫口而出:“怎麽會呢!你——哦哦我明白了!我們國寶怎麽會甘居平庸,肯定處處爭先,從顏值到體力到任何一項指標,全都是top水平才對!”


    他這才滿意地說:“算你識相。”


    這年頭這麽單純自戀的小男生不好找了。佟彤微笑著低頭搬箱子,嘟囔一句:“連開車都不會,算啥精英哦。”


    肩膀一沉,被希孟輕輕一扳,她就對上一張惱羞成怒的臉。


    “你說什麽?”


    佟彤趕緊說:“沒關係,不會開車可以慢慢學呀,相信以你的top智商肯定很快就能成為像我一樣的老司機的!”


    最後一個箱子裝上車,她哼著歌兒回到四合院。這才似乎馬後炮地覺出來,剛才好像有句話說得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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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希孟從書裏抬起頭,發現天光大亮。


    昆吾搬走了,院子裏顯得格外靜。雖然老人家平時事也不多,但他一般五點鍾就起床,在院子裏打拳。


    要說吵鬧也算不上。因為他打拳從來不放音樂。但要說完全不擾民也不合適,因為他老人家打到興起之時,整個院子呼呼生風,有時候還不小心用掌風帶下來幾根樹枝什麽的……


    但胡同裏的生活就是這樣。沒有厚厚的隔音牆,沒有幾進幾出的防盜門,家家戶戶對隱私都不太看重,不管是高興還是難過,都不介意對鄰居們敞開心扉,來個“共享生活”。


    佟姥姥似乎也去買菜了。鄰居養的鴿子一圈一圈繞著後海飛,送來一陣一陣悠揚的鴿哨聲。


    不知哪家的老人在外放收音機,那播音員的聲音恨不得廣播向全宇宙,從某個四合院流淌向四麵八方,鑽進他耳朵裏。


    “近日華北地區即將迎來又一波寒潮,氣象部門提醒市民做好防寒準備……”


    “本市多地跨年燈光煙火秀籌備完畢,具體時間安排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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