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若蘭長得又不差,年輕漂亮,沒什麽挑剔的。


    寧鬱直接爆出一個大秘密:“她懷孕了,而且上次拍戲受的傷現在還沒好,我不想再讓她冒險。”


    他這麽大方坦蕩,古元元反倒不知該說什麽,遂轉頭去看林少司,後者沒什麽反應,仔細一看,感覺三寶似乎想笑。


    “這可是大喜事。”林少司拍了拍手,向寧鬱舉起酒杯,“恭喜寧先生。”


    咽下了“老當益壯”四個字。


    他將杯中的紅酒喝完,見狀,寧鬱也隻好將酒喝完,他剛吃了藥就喝酒,一杯下去,臉色有些泛白。


    林少司:“……”


    “行吧,那就將合同定下來。”他有些意興闌珊,接著擠眉弄眼,笑嘻嘻地說,“寧先生應該不會虧待我家元元吧。”


    “當然。”寧鬱大笑。


    古元元隻好配合地露出不好意思,見他們聊起天來,一時插不上話,想了想,便提出去洗手間。


    走出房間,在侍者的指引下到達洗手間,收拾好洗手時,身後傳來腳步聲,古元元抬頭,從鏡子裏對上鄭若蘭的臉。


    似乎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古元元,鄭若蘭愣了下——她在退出房間後,沒有回酒莊提供的休息室,隻在周圍閑逛。


    逛的過程中肚子有些不舒服,於是來到最近的洗手間。


    “元元。”


    正想著要不要出聲的古元元聞言,轉身:“寧太太。”


    鄭若蘭柔聲道:“我叫鄭若蘭,不用這麽客氣,你叫我若蘭就好。”


    “剛剛寧老師說你懷孕了,恭喜,你要當媽媽了。”古元元善解人意地說,“各方麵都要小心注意哦。”


    鄭若蘭有些驚訝,沒想到寧鬱直接說了,她皺了皺眉,不留痕跡地察看完古元元的神色,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略帶羞澀地說:“謝謝,我會的。”


    古元元其實也在打量她,五官單獨分開不算出色,但組合起來卻有種驚豔的感覺。


    她記得資料上顯示鄭若蘭今年二十五歲,和寧鬱相差十七……古元元天真無邪地說:“其實我一直都想見見你,經常聽少司提起你,可惜沒找到機會,沒想到今天幸運地見到你,真人比照片還要漂亮呢。”


    提起林少司,鄭若蘭的神色變了變,很快又恢複平靜,卻仍然沒有忍住問:“少司他……經常提起我?”


    古元元:“……”


    不會吧,她隻是隨意試探一下,這姑娘,哦不,這位太太就詮釋出“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意途,這樣真的好嗎。


    之前還想過這位成為自己兒媳婦呢。


    鄭若蘭望著眼前這個漂亮精致的少女,雙眸中已經不受控製地流露出愧疚。


    “對不起。”鄭若蘭毫無預兆地道歉,眼眶漸漸紅了,卻極力控製不掉眼淚,“是我對不起他。”


    古元元既然能這麽說,說明知道一些她和林少司曾經的過去,她沒法裝作沒聽到。


    古元元歪了歪頭,有點不爽了,她能感覺鄭若蘭的反應不是假的,也知道她是在真誠道歉,但她就是莫名不爽。


    都這樣了,那她就抓住機會問個清楚。


    “寧太太,你已經結婚,有丈夫和小孩,但有些事情,我還是想問問你。”古元元掩上笑容,換上淡淡的哀傷,“我知道你曾經和少司在一起過,包括他將你帶出黑暗,這些我統統知道,我不介意,誰沒有過過去。”


    “但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麽分手的。每次問他,他都讓我別提,還總說是他的錯,每每聽到他這樣說,我都想和他分手。”


    “千萬不要。”鄭若蘭急聲道,“少司是個非常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元元,你千萬千萬不要錯過他。”


    古元元:“……”


    她差點破功,隻好強行把自己代入傷心的情緒中:“可是……可是……”


    “不關他的事。”聽到林少司把分手的原因全部扛在自己身上,鄭若蘭眼淚落下來,愧疚道,“是我對不起他,他沒有錯,全是我的錯。”


    鄭若蘭:“是我從一開始就利用了他,我隻是感激他幫助我,卻錯把感激當成喜歡。而我真正喜歡的人,是寧鬱。”


    古元元:“……”


    “和少司真正在一起後,我特別害怕,覺得自己很罪惡,不喜歡他,卻又依賴著他。”


    古元元:“…………”


    所以她家三寶是被當成備胎了嗎?!


    緊接著鄭若蘭又爆一個大料,原來她得抑鬱症是因為寧鬱。五年前她當寧鬱mv女主角時,不過二十,年輕單純的女孩,都憧憬一份甜美的愛情,她自然而然被天王寧鬱吸引,無法自拔地愛上這個幾乎可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


    然而寧鬱以兩人雙方年齡差太多為由,拒絕了她。加上鄭若蘭的性格本就敏感,隻是輕微的抑鬱症,以此為由,導致變成嚴重抑鬱症。


    再然後,她遇到了林少司。


    可是等她和林少司在一起時,寧鬱來找了她,那個時候她幾乎不再被抑鬱症困擾,於是鄭若蘭向林少司提出分手,轉而和寧鬱在一起。


    她哽咽的將這些情況一一說明。


    古元元聽完後,臉上所有表情消失,她盯著自責愧疚的鄭若蘭,心想:剛進門的時候,她注意到寧鬱在看到三寶時,神色有變化,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是典型的心虛和愧疚。


    “所以,你和你的丈夫,一個出軌,另一個仗著自己當時身份地位比少司高,毫無廉恥心的當第三者,是嗎。”


    “不是。”鄭若蘭急切搖頭,想做解釋,一時又因古元元犀利的總結,反而說不了什麽好的話,最後隻喃喃,“都是我的錯。”


    “得了。”人家追求真愛沒有錯,隻是這方法讓人惡心。


    古元元努力抑製住要爆炸的心髒,嗬嗬:“你可別這樣,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要是你再摔一下或者滑一下出點什麽事,這地方沒有監控,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鄭若蘭咬著嘴唇,默默低頭。


    “你們夫妻倆真是惡心的讓人想吐,要不是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我……”古元元深吸口氣,頓住話音,隨後大步走出洗手間,留下鄭若蘭在洗手間椅著牆壁哭泣。


    她知道自己對不起林少司,但她沒辦法欺騙自己的心,她不喜歡林少司,愛的是另一個人,她奢求地希望得到林少司的原諒,所以在結婚時,給林少司送去婚禮函。


    他如果來了,就代表原諒她了。


    ……


    古元元離開房間後,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過了會兒,寧鬱道:“少司,看到你談戀愛,我很高興。”


    林少司:“……”


    三年前,林少司的地位還沒有現在這樣穩,但鄭若蘭出軌寧鬱這件事傳出去,放上實錘,至少幾年之內,寧鬱和鄭若蘭不會有好的發展機會。


    林少司沒那麽做。


    這倆夫妻在感激的同時,也是真心實意地感到愧疚。


    “若蘭打算讓你幫忙替孩子取名,你看……”


    林少司實在摸不清眼前人什麽想法,他也懶得摸清,輕描淡寫道:“免了,我是出家人,可沒有幫別人家孩子取名的習慣。”


    寧鬱笑笑,也不勉強,開始像個長者一樣拉家常:“你最近拍的這部戲,情況如何?”


    關你屁事。


    “徐導的戲。”他隻說了這四個字。


    寧鬱了然:“徐導出品,必屬精品,我看你似乎瘦了不少,拍戲的時候也要多注意身體。”


    林少司不耐煩聽他叨叨,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輕抿一口:“這裏的酒倒是不錯。”


    寧鬱道:“喜歡的話,等會兒挑兩瓶走,切格爾是飛昀集團的產業,我當初有幸往裏摻了點股,對這裏的酒,有一定支配權。”


    飛昀集團是江昀的產業。


    林少司盯著酒瓶,緩緩笑了。


    寧鬱說完,發現林少司的神色不對,他微微蹙眉,眼中透出幾分疑惑。


    林少司拉長聲音:“飛昀集團啊,我知道那個江昀,特別厲害。”


    寧鬱讚不絕口:“確實是很厲害的年輕人,善於把握機會,抓住時機,光是這兩點,便不是普通人能做到。”


    見他這麽推崇江昀,林少司看他也順眼多了,再看對方花白的頭發,四十出頭看起來跟五十出頭似的,覺得沒什麽意思。


    正想心平氣和地聊會兒天,砰的一聲,門被重重推開,發出的聲音將屋內兩個人嚇了跳。


    林少司回頭,看到古元元氣衝衝走進來,他眉頭一皺,瞬間起身來到她身邊:“誰欺負了?”


    “沒事。”古元元拍拍他的手,她走了幾步,直視寧鬱,“寧先生,抱歉,你mv的女主角,另找他人吧。”


    說著,將桌上的合現直接撕成兩半。


    林少司:“?”


    涉及到專業,寧鬱神色變得認真,他皺眉看著她的動作:“古小姐……”


    古元元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幾十歲的人,打著愛情的口號,欺負一個年輕人,要臉不要臉?”


    寧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以他的地位,什麽時候遇到過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情況,何況罵的人還是個未成年小姑娘。


    “少司。”他站起來,不想與她一般見識,“你……”


    “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這樣就生氣了?”古元元嘲諷,“當初無恥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有這一天。”


    寧鬱似乎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張了張嘴,沒話說了。


    古元元盯著他,麵色冰寒,冷冷道:“我告訴你,你欺負誰都可以,但隻要有我在,敢欺負林少司,我會和你死磕到底。”


    “林少司不追究你們,不代表我不追究。從今以後,我奉勸你們夾著尾巴做人,以及你替你老婆寫的這首歌,你敢發,我就敢曝出你們的醜事!”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說到做到。”


    撂下話,滿室寂靜中,古元元拉著林少司,揚長而去。


    直到坐上車,古元元仍然氣不順,左思和小周兩位助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認識古元元這麽久,從來沒見她生過氣。


    簡直像個衝天小辣椒,不停往周圍釋放辣氣。


    連林少司一時都不敢說話,他和古元元坐在後排,升起前麵的隔音板,小心翼翼道:“媽。”


    “對不起三寶,如果媽媽當時在的話……”古元元抹了抹眼睛,一想到寶貝兒子居然被人合起夥來騙感情,她心裏就喘不過氣來,心髒一陣快過一陣,無法呼吸。


    眼見她麵色發白,林少司臉色一變,迅速拉開古元元衣服拉鏈,不停輕撫她後背,快速道:“媽,別生氣,我並不喜歡鄭若蘭,當初和她在一起,隻是怕她想不開再自殺,而且那會兒網上報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所以我和她在一起隻是各取所需而已。”


    “真的?”片刻後,古元元呼吸漸緩,眼眶通紅,睫毛上還濕著淚水,顯得猶為稚氣。


    林少司鬆了口氣,用指腹替古元元擦掉眼淚,直視她的眼睛,認真道:“真的。”


    “如果我真喜歡她,敢這樣對我,我哪會輕易放過他們。”以他的脾氣,就算不動女人,也會找寧鬱。


    古元元擤了擤鼻子,悶悶說:“可是你們分手那天,你找小然喝了一晚上的悶酒。”


    該死的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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