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孔朝天的形象,外加流鼻血……她不要麵子的嗎?!


    古元元一時氣惱,推開季沛川的手,用紙巾蓋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我沒事。”


    季沛川作為軍中的人形測謊儀,十分善於分析人的微表情,瞬間從古元元剛才看他的那一眼明白她心中所想。


    咳了一聲,他乖乖往後退了步,任由古元元自己處理。


    古元元抬頭就看到以季沛川為首,他身後站著的四個軍人,五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


    醉了。


    她破罐子破摔,默念自己是長輩,卷起紙塞住鼻子,濕著眼眶道:“小川回來啦?”


    季沛川一時沒反應過來,從記事起,還沒人叫過他小川,長大後,也沒人敢叫他小川。


    就連父母都是叫的沛川。


    他默了兩秒,緩緩點頭。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過去。”季沛川往古元元剛才過來的方向看了眼,江昀家可不在那,他有些疑惑,古元元為什麽會從這個方向過來。


    不過疑惑歸疑惑,倒也沒問,隻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古元元:“下午。”


    她剛要說你不用送,季沛川又問:“鼻子真的沒事?要不去看看?大院裏有個診所,退休軍醫所開,醫術不錯。”


    一提鼻子,古元元又想哭了,抬眸去看他胸前的扣子,金屬製,估計剛才就是撞到這裏。


    季沛川見她沒有回應,低頭便看到她一臉恨恨地盯著自己胸前的扣子,仿佛跟它有深仇大恨似的,頓了下,忽然失笑。


    接著他發現,少女通紅的鼻尖,有一處還破了皮,季沛川眉心擰了下


    “去診所。”二話不說,直接下了決定,“您是因為我受了傷,小昀若是知道我放任不管,那不得找我拚命。”


    古元元見他不像在開玩笑,加之覺得還是看看為好,現在鼻子還疼得很,萬一有什麽問題,也能及時發現。


    “小川。”古元元忍著痛,想到季老太太,“那個……你爸爸媽媽他們,知道我的情況嗎?”


    季沛川:“暫時沒告訴他們,畢竟口說無憑,不過你放心,他們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不會太驚訝的。”


    古元元喃喃:“……那可不一定。”


    季沛川:“?”


    古元元戳著手指,既然遇到季沛川,這件事有必要和他說一下,由季沛川提前向季老太太解釋,等拜訪的時候,他們估計不會太驚訝。


    說不定兩位老人很容易接受她這個“小姑娘”變同輩的事。


    “剛才我遇到你媽媽了。”古元元說。


    季沛川眉梢輕挑:“你們已經認識了?”


    古元元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她是你媽媽,所以……”


    她把剛才發生的事簡述給季沛川。


    季沛川聽完後,一時有些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二胎到,晚安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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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嬌氣媽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季沛川道:“擇日不如撞日,晚上就去我爸媽家吃飯吧。”


    “啊?”古元元瞪圓眼睛,“這……麽快?”


    季沛川餘光掃了眼她,道:“你不是說我媽已經連菜都買好了嗎。”


    古元元還想掙紮一下:“可是大寶他忙得很,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季沛川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麵,他訝道:“你叫阿昀大寶?”


    古元元:“有問題嗎?”


    季沛川心想,又找到一個可以笑話那小子的點了,他眼尾似乎都浸出了笑意,搖頭道:“很好。”


    到診所還有一段距離,古元元正好趁這個機會:“你能跟我多說說大寶小時候的事嗎。”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季沛川解釋,嚴格來說,江昀並不是季家領著的,季老爺子隻是看中江昀小小年紀不服輸,有股狠勁,所以將他送入部隊,希望可以鍛煉出一個軍人。


    季沛川比江昀大一歲,都是幾歲的孩子,顯然沒有當哥哥的自覺,並且男孩天生會領地意識,江昀的到來,令季沛川有種自己領地被侵占的不悅。


    好在江昀在季家沒待兩天,就進了部隊。


    季老爺子和季老太太早年因為執行許多秘密任務,多次參加一些與其他國家的秘密戰爭,太過危險,即使相愛結婚,一直沒要子嗣。


    直到培養出接班人,新人代替他們進入前線工作,他們退居二線,這才考慮子嗣問題。


    所以當季沛川出生時,他們已經四十多了,不過兩人均不是那種溺愛孩子的人,在江昀送進部隊之前,季沛川就已經進入部隊。


    季老爺子將兩個孩子放在同一個訓練地,也是想讓大一歲的季沛川適時能照顧一下江昀。


    季沛川看不順眼江昀,江昀同樣看不順眼他,但江昀懂得感恩,也不和季沛川爭。時間一長,季沛川發現自己像是在唱獨角戲,很沒意思,也就不怎麽搭理江昀了。


    部隊裏的訓練日複一日,枯燥乏味,沒什麽可以細說的。


    “不過他以前一直用的古亦昀這個名字。”季沛川說,“離開部隊後,他改了名字。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改,以後你有機會可以問問他。”


    古元元點頭。


    季沛川想了想,又道:“小昀從小就很聰明,能吃苦,講義氣。”


    他講了個在部隊裏發生的事。


    當時部隊裏有一個特殊的隊伍,裏麵全是半大孩子,每個人背後都是軍人家庭,送他們進來特訓,一是為了鍛煉,二是培養。


    江昀和季沛川幾乎算最小的兵,即使再成熟的孩子,多多少少會有些孩子氣。


    比如在訓練結束後,抱團欺負人是常見的事。教官發現也不會製止,反而樂見其成,在暗中觀察這些孩子們的反應。


    很不幸的,季沛川成了那個被欺負的對象。


    因為在當時的小孩子當中,長得最好看的是小季沛川,看起來秀氣的像個小女生,不欺負他欺負誰?


    用江昀的話來說,季沛川就是一隻成了精的笑麵虎,笑得越歡,代表對手會越慘。


    季沛川打起架來,同樣狠辣的很。


    不過季沛川最愛做的是動口不動手,動口不管用再動手。


    隻是那會兒年紀小,奈何嘴皮子再厲害也架不住“敵人”太多,免不了動武,又因對方人多,雙拳難敵四手,難免會吃虧。


    小江昀衝了過來,依靠著蠻不講理的野蠻拳頭,兩人合力把對手全打趴下。兩人同樣鼻青臉腫,身上到處是傷。


    江昀因為下手太狠,把一個同伴兩顆門牙打斷,從而被罰麵壁。


    那位被打斷門牙的同伴,長大後,兩顆門牙不齊,很是氣憤,總是揚言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季沛川難得對人說這些往事,大概說得興起,一時沒收住,笑道:“有次還真被他逮到阿昀……”


    他臉色忽然一變,話音收了回去。


    隨著季沛川的敘說,古元元一直在腦海裏腦補那些畫麵,正聽得興起,他一停頓,立刻催促:“然後呢?”


    季沛川看她緊張擔心的模樣,笑笑:“小時候阿昀就能打敗他,現在麽……他不用出手,身邊的保鏢代勞了。”


    “肯定發生了其他事。”古元元不信,篤定地說,季沛川剛才的異樣神色雖然消失的快,但卻被她捕捉到了。


    季沛川卻道:“診所到了。”


    古元元想起自己的鼻子,隻好把注意力轉開。


    軍醫已經上了年紀,留著長長的胡須,季沛川叫了聲“胡老”,胡老笑嗬嗬道:“是沛川啊,帶了個小姑娘來,不容易哦。”


    季沛川輕笑,也不解釋,胡老示意古元元:“坐吧,傷哪了?”


    古元元指鼻子。


    胡老戴上老花鏡看了眼:“撞的吧。”


    說著上手來摸,古元元痛噝了下,胡老摸著自己胡須,說:“我這還沒用力呢。”


    古元元真是有苦說不出。


    胡老開始檢查,過了會兒,說:“沒傷到骨頭,回去用熱毛巾敷一下,貼個創口貼……你個女娃兒,哭什麽?”


    古元元心累地搖頭。


    胡老看了她一眼,忽然笑起來,然後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季沛川的肩膀,笑嗬嗬地走開了。


    古元元:“?”


    季沛川輕咳一聲,裝作沒看到古元元疑惑的目光:“沒事就好,走吧。”


    季沛川把古元元送到江昀家,臨走時叮囑晚上去兩老家吃飯的事。


    古元元:“……”


    她以為季沛川已經忘了。


    “那你記得和你爸爸媽媽提前說一下。”


    季沛川笑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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