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可是能喚你姝姝?”對於皇後這一舉動,在場的人也不由地愣了片刻,心想著莫不是皇後娘娘已是選定了這個喬姝作為靖王的王妃?


    但是眾人看著喬姝這模樣,小小個臉圓乎乎的樣子,又見她所梳發式,似乎還未及笄。若是皇後這般,是不是有些過早了?


    “恩,可以的。”喬姝見麵前被稱為皇後娘娘的人,看上去還是有點和藹的,如果她想這樣叫自己,那就讓她叫吧。


    對於喬姝這一反應,在場之人,皆愣了片刻。皇後娘娘隻是稍微客氣一下,這女子竟是當真了,且回複的時候,仿佛還是思考過後才回答的,實在是讓她們由不地吃了一驚。


    意識到眾人的反應,皇後覺著也不該將眾女眷晾在一邊,於情於理皆不合適,遂道:“今日宮中新進的新品種秋菊已開,天氣也暖和得很,正是時候適合賞花了,大家隨意看看,莫要太過於拘束了。”


    “是,謝謝皇後娘娘。”


    皇後本想著先與其她女眷聊聊,再去尋喬姝來聊會兒,但是待她再次去尋喬姝時,卻是不知她去了何處賞花。


    而這時,皇後身旁的貼身宮女告訴她,喬姝肚子有些不舒服,已經提前說了聲離開了,說是要回府中去了。


    隻是方才皇後在與她人說話,宮女覺著這事待娘娘與她人說完事情再稟報也不遲。


    “可是要緊?”方才想起喬姝嬌弱的樣子,皇後不免有些擔憂,隨後想到什麽,又道:“罷了。”


    她知曉,若是有賀澤在,根本不需要她去操心什麽。對於賀茹的孩子,他一定會好好照顧的。


    喬姝肚子剛剛確實是不舒服的,但是不知怎的,離開那處後,她的肚子又好了,哪裏還有什麽疼痛感。


    “表小姐,那我們是否還要回去賞花?”既然表小姐身子好了,自然是該回去再賞賞花,雖說婚姻無關自家表小姐的事情,但是那開放的秋菊是真的挺好看的。


    她不想回去賞花了。


    雖說花很好看,但是舅舅又看不了,姝姝就不喜歡了。


    倏然她想到既然舅舅看不了那一堆漂亮的花,那她偷偷摘些回去給舅舅看好像也是可以的哎。


    曾經他們小村莊就有一大片草地,上麵生長著許多小野花,她與小牛哥和其她小夥伴都去采過很多花花呢。


    這樣一想,還是去賞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請舅舅一直保持這麽高冷,一個人過吧。


    作者:還一個人習慣勒~


    賀澤:哦?


    作者瞅了瞅脖子上的寶劍,認慫回道:“不好意思,我說我注孤。”


    賀澤:箭矢放下吧。


    作者:姝姝,管好你舅舅,欺負人。


    姝姝:抱抱我可憐的小作者


    以上為作者平時七七八八的想法,並無作用的喲哈


    第12章


    “茯苓姐姐,我們還是去吧。”茯苓並不知曉喬姝心裏的小心思,隻以為她是又想著看看花罷了,便也沒多說什麽,與表小姐原路返回。


    本是有著宮女為她們二人領路的,但茯苓生來有一特點,那便是隻要她走過的地方,她都會記得路線,所以她自然也就不必再麻煩宮女跑一回。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僅僅喬姝與她二人在時會比較自在。


    二人還沒進入禦花園,喬姝就瞧見了開得正好看的花。


    如果把這花摘給舅舅,舅舅想必一定會喜歡的吧。


    “茯苓姐姐,姝姝可以摘這個花嗎?”王媽媽再三強調過的,她在這個什麽皇宮裏,不能隨便做什麽事情,有事情就問問茯苓姐姐。


    “表小姐,不能這般,宮中的花不能隨意采摘的。”


    花不能采摘的呀。


    瞧著看得正好的花,喬姝覺得這花如此好看,舅舅看不到可真是可惜了。想著舅舅不能看到,喬姝莫名地覺得有些失落,歎了口氣,原要伸出去的手也隻能是收了回來。


    片刻後喬姝又不舍地望了眼花,問道:“茯苓姐姐,舅舅沒有看到這花,很可惜的。”


    似乎還想掙紮一番,喬姝又道:“茯苓姐姐,姝姝就摘一小朵,行不?”


    茯苓正想與喬姝說不行的,宮中的花確實是不能隨意采摘的,聽說許多花還是進貢而來的。


    倏然二人聽得一道夾雜著不滿與尖銳的聲音。


    “什麽人竟敢還想采摘進貢的花!”


    忽見一穿石榴紅穿珠大袖衫,著秋香色紗挑線縷金拖泥裙子的女子出現,看上去她該是十六七歲的樣子,而她身後跟著好幾個宮女。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喬姝嚇了一跳,瞧著因怒而有些扭曲的臉,喬姝害怕地稍稍站在了茯苓身旁。


    唔,這個人好可怕啊,聲音尖尖的好像是村子裏隔壁嬸嬸殺雞時的雞叫聲一般。


    “大膽!你們哪家的?遇見我們佳平公主竟敢不行禮!”


    見況,茯苓才明白,原來眼前之人是佳平公主。


    “表小姐,按照先前所教的,給公主行禮就行。”茯苓小聲對身旁的喬姝說道。


    雖是害怕,但是喬姝還是乖乖地按照王媽媽先前所說的那樣做,福了福身。而茯苓在一旁開口道:“奴婢與表小姐來自於賀府,身旁的這位是我家表小姐。冒犯了公主,是我們的不是,我們並無意采花的。”


    王媽媽與茯苓隻在府中教過表小姐麵對一些皇宮貴族如何行禮,以及一些該注意的禮節,至於其它的事情,她們是未與表小姐說明。


    茯苓知曉表小姐心思簡單,且又不諳世事,現下遇到這樣的情況,怕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起初與皇後娘娘的言辭是她們教與表小姐的,但是她們沒有想到卻會遇上這等事情,對於公主的言辭,表小姐卻是不知,於是茯苓隻能是先解釋道。


    然而這卻讓佳平公主與她身旁的宮女更為不滿,“你們主子可是好大脾氣,竟派你個小丫頭來回話。”另一個宮女看著這主仆二人,不屑地說道。


    她們瞧著麵前那所謂的主子,也不過是隻有一個丫鬟,想必也不是什麽名門望族。


    佳平公主也注意到了這點,心想皇後為了他兒子擇王妃,也是什麽人都請進宮來。


    望著有著無比出眾外貌的喬姝,佳平公主輕嗬一聲。


    眼前這人長得再好看又如何,還不是個身份卑微的人。想靠著美貌做著美夢,自己成為王妃而麻雀變鳳凰,真是可笑。


    更為可笑的是,佳平公主瞧著眼前之人尚未及笄,竟也來那明擺著尋王妃的賞花宴會,可不是真真急切得很。


    佳平公主今日被她皇兄訓斥了一番,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遇到了喬姝二人。佳平公主瞧得她身份低下,自然想要拿她來出氣。


    反正一個小小官宦女子,到時候隨便打發打發便是了。


    喬姝感覺到對方的人並不友好,又瞧著身旁的茯苓姐姐,好像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她們說話好凶啊,姝姝不喜歡。


    而且怎麽還不能起來呀,她保持現在的動作,有點難受的。


    “本公主讓你起來了嗎?”佳平公主方才就故意沒讓她們二人起來,現下見喬姝受不住的樣子,她心裏莫名覺著舒服得緊。


    茯苓覺得自己累些倒是無妨,但表小姐那麽嬌弱,哪裏是受得了,且表小姐也不該受這累。可是麵前的是公主,她們卻是無可奈何。


    對於佳平公主,茯苓也是有所耳聞的。當今聖上在還是王爺之時,便有一正妃和兩個側妃,正妃也就是現在的皇後,而側妃一個是佳平公主的生母,而這位側妃現在成了嫻妃,另外一個側妃成了靜妃。


    雖說皇上現在又納了許多妃嬪,也有一些新的子嗣,但是因為妃嬪是皇上登基後才擴充的,有的小公主和小皇子也是比較小的,隻有皇後與兩個妃子的孩子是比較大些的。


    皇後有兩子,而嫻妃則是一兒一女,靜妃則是隻有一個兒子。因為先前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隻有一個女兒,自然是對佳平公主寵得很,佳平公主也因此恃寵而驕,行事隨意。


    今日佳平公主故意為難,茯苓卻是無能為力,瞧著表小姐難受的樣子,自己恨不得代表小姐而受。


    “你是啞巴嗎?一句話也不說?”自始至終佳平公主都沒有聽到喬姝講話,她瞧著喬姝的臉又愈發地不耐煩。


    喬姝聽了佳平公主的話後,依舊沒有說話。


    她不要理這個人,壞東西。還不給自己起來,真是壞透了。而且她才不是什麽啞巴,可是她就不想和這個人說話,凶巴巴的,像是小牛哥哥曾經給自己打跑的壞狼。


    腰好酸呐,喬姝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但是酸麻感是愈來愈強。櫻唇被潔白的貝齒抿著,光滑的額頭也隱隱浸出少許汗來,清潤的眸中卻是漾著一股小小的倔強。


    瞧著眼前之態,又由於喬姝沒有任何回應,佳平公主心中的火更冒得旺。她倒是不知,一個小人物,還敢如此無視她這一個公主。


    “風兒,對公主大不敬以及想要偷采進貢的花有何懲罰?”


    那個被佳平公主所喚為風兒的宮女聽到公主這麽一問,立馬回道:“回公主,大不敬罪是該打二十大板,而偷竊罪是該一百大板,且若是偷竊宮中之物,會更為嚴重,輕則一百五十大板吧。若是再為嚴重的話還得廢手,甚至是殺無赦。”


    聽著那位宮女所說,茯苓也不禁顫了片刻。光是小小的二十大板,怕是表小姐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宮女說的更嚴重的懲罰。


    雖說茯苓知曉表小姐此舉並沒有什麽錯,畢竟表小姐還未有采花,甚至說即使表小姐采了花也沒有到打板子的地步。


    可是今日顯然佳平公主去故意為難。


    茯苓雖想指明,但是她知曉若是自己那般說清,佳平公主不但不會放過表小姐,反而會惹得她更加生氣。


    曾經這佳平公主就因為自己撒氣而打死了人,隻是因為被她皇兄所處理而瞞著,就連皇上也不知道。若不是茯苓有個親戚在宮中伺候,想必她也不知有這等荒唐事的發生。


    “好一個殺無赦,公主倒是厲害得很呐。”冰冷的聲音傳來,與這暖日的溫度格格不入。


    賀澤並沒有瞧身旁的宋熙臉色,又道:“不知皇上認為是否該殺無赦呢?”


    見來者是賀澤和皇上,佳平公主以及她的宮女們皆福身行禮。而佳平公主遇到這事,也是瞬間覺得不太妙,她哪裏猜得到父皇會來到此處。


    “舅舅!”瞧見舅舅的到來,喬姝也忘了什麽禮節之事,便要向他跑去,但是她渾身酸麻,還未起身,一個趔趄,身子就要先一步倒去。


    “小心些。”賀澤伸出手將她及時接住,才讓她沒有跌落在地上。


    喬姝抱著舅舅,把舅舅當作支撐一樣,“舅舅,姝姝身子酸,站不起來了,剛才一直都在、都在——”喬姝一時忘記了王媽媽教的那個詞,抿著唇又想了想,隨著眸中一閃,她繼續道:“剛才姝姝一直在保持福身的動作,好酸的。”


    “為何不起來?”


    “王媽媽說過,如果姝姝做了福身的動作,便要等著別人讓姝姝起來,才能起來的。”她要乖乖聽話的,聽王媽媽的話。


    如小瑩珠一般的薄汗依舊在她白嫩的額頭上,“茯苓,將手帕拿來。”


    茯苓也明白老爺要做什麽,將表小姐放在自己的月色絹帕遞給了老爺。


    月色的絹帕輕輕擦過喬姝的額頭,喬姝忍不住向舅舅望去,還沒等她望到舅舅,隻聽得舅舅好聽的聲音道:“別動。”


    恩,她乖乖的,不動。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嘉兒,你不與朕好好解釋解釋?”


    佳平公主看到喬姝在賀澤懷裏這一幕,她才想起方才那丫鬟所說的,她們二人來自賀府。原以為是個小官邸,誰知道這賀府竟是賀澤的賀府。


    第13章


    一時間,佳平公主竟是不知該如何答話。本以為是個小角色糊弄糊弄就行了,現下她哪裏能糊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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