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之後,蘇北澤的感冒居然好得差不多了,一碗薑湯的效力神奇得令他折舌。他剛醒過來不久,柴九已經做好了飯,出去打聽消息的黎戈和葉隱也回來了。“譚輕的說法可信。”黎戈匯報打聽來的消息,“十年前,李紅雨確實鼓動村民,淹死了陳雨棠的姐姐。原因也如譚輕所說,李紅雨的兒子生下來是死胎,便找人給他兒子換命,害死了村裏另一個嬰兒。陳雨棠的姐姐能看見鬼魂,就把這件事指了出來。”“這個李紅雨太不是東西了。”柴九吃著蘋果,搖頭感歎。如此說來,陳雨棠確實有殺害譚秀的嫌疑,難怪譚輕會懷疑他。但是還是不太對,蘇北澤想了半晌,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吃過飯後,蘇北澤又在顧南淵的督促下,喝了一碗薑湯,然後又蒙著被子睡了一覺,隻是上午剛睡過,這一次他隻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起來了。也不知這是什麽薑湯,蘇北澤的感冒居然好全了,他活動了一下筋骨,精神倒是不錯。下到一樓,顧南淵他們正在談論著什麽事。顧霖坐旁邊看兒童文學,自從蘇北澤提過顧霖該上學了之後,顧南淵就每天讓他讀書。小旅館就是圖書館,書籍齊全,足夠顧霖看的了。“發生什麽事了?”蘇北澤在團子旁邊坐下來,順勢把團子攬進懷裏。顧南淵道:“村子裏死了人,就是之前給我們指路的小翠。”蘇北澤驚道:“怎麽會死?”顧南淵:“好像是被紅線女鬼索命,死法跟譚秀一樣。死在她家門口井裏,剛被人撈上來,屍體都凍僵了。”“我去看看。”蘇北澤拿起羽絨服。顧南淵蹙眉:“你還在生病。”蘇北澤感冒沒好利索,他不想讓他出去。“有可能會找到線索,我不親眼去看看不安心。”蘇北澤說著,已經把羽絨服穿上了,卻不小心掉出來一塊純黑色令牌。看見這個令牌,柴九和黎戈差點沒當場跪下去,葉隱也是變了臉色。這塊寫了忘川二字的純黑色令牌,可以號令眾鬼,隻要是去忘川報道過的鬼魂,見此令牌如見忘川大人,任何吩咐,粉身碎骨,萬死不辭。蘇北澤卻不知道這塊令牌的來曆,他一直把它當成是一件信物。抬眼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這塊令牌上,隱隱有覬覦之色,蘇北澤忙把令牌撿起來,重新揣回了懷裏,拉上拉鏈,宣誓主權般道:“這是我的。”眾人:“……”顧南淵實在忍不住,撇過頭彎了下唇角,老師怎麽可以這麽可愛。柴九等人心裏卻瘋狂吐槽,是的是的,你的你的,除了你沒人敢要。忘川大人竟然把忘川令都送了出去,怕不是要寵壞的節奏。蘇北澤把令牌捂好,跟個寶貝似的。這時顧霖卻咦了一聲,驚奇道:“爸爸,你那個黑牌子好眼熟啊。我小時候好像玩過。”眾人:“……”可憐的忘川令,不僅淪為了信物,還淪為了玩具。蘇北澤執意要出去,顧南淵也沒了辦法,當然隻能陪著他。“我也想出去。”顧霖說,“我天天憋在屋裏,快憋壞了。”顧南淵道:“不行。”顧霖又可憐巴巴的看著爸爸,抱著爸爸的胳膊搖晃。“呃……”蘇北澤心道完了,他好像不太會拒絕團子,“好吧。”顧霖開心的抱住了爸爸的大腿,父親什麽都會聽爸爸的。果然顧南淵也不再反對,讓柴九拿來了厚實的小棉襖和紅套褂,“出去可以,不許讓爸爸抱。”顧霖權衡了一下,點頭答應:“好。”一家三口出了門,顧霖像是撒歡的小鳥,率先跑在了最前麵,非常歡快。蘇北澤看著他奔跑,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笑容和溫柔。“團子小時候一定很可愛。”蘇北澤有感而發道。顧南淵笑道:“團子像他爸爸,確實很可愛,但是比他爸爸調皮。”蘇北澤聽他提起團子的爸爸,怔了下,說:“團子一直叫我爸爸也不是辦法,他如果一直不改口,以後見到他親爸爸,會很尷尬。能不能讓他改口?”顧南淵道:“可以,你自己去跟團子說。”蘇北澤:“……”“算了,還是不改了。”蘇北澤立馬道,團子萬一哭了,到時心如刀割的還是他自己。真是奇怪啊,為什麽他會這麽喜歡團子呢?喜歡到了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地步。兩人帶著團子,尋著之前的路線,來到了小翠昨天洗衣服的井邊。現場圍了很多人,因為小翠的死法同紅線女鬼一模一樣,很顯然是被紅線女鬼索命的。村民不敢隨便挪動小翠的屍體,需要先找村裏頭的一個大娘給她念一段經才行。三人到的時候,大娘正在念經,村長李紅雨同其他村民站在旁邊。李紅雨一眼看到蘇北澤和顧南淵,臉色頓時有點不自然,然後他撇開視線,假裝沒看見。“李村長。”蘇北澤偏偏湊到了他麵前,見他腳邊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胖小子,心道這個可能就是他的老來子,那個換命的兒子,但是他隻能假裝不知道,“這位是你的孫子嗎?長得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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