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個激靈,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挖挖耳朵:“啥?”我望著他的嘴巴一開一合,耳邊傳來四個令我兩眼發黑的大字:“靈劍沉淵。”第8章 反應過來,我捧著肚子大笑。蘇若言皺起眉:“笑個什麽?”老子怎能不笑,那武林大會的若是把真“沉淵”,那老子是什麽?虧你們一群人自稱大俠大俠,居然為了一把水貨在那裏你掙我奪,還要搞到武林大會上去。你說我怎能不笑?我口中答道:“我笑,是因為沒想到隻要是靈劍,你們江湖人都要掙個你死我活,這太有意思啦。”蘇若言沉吟:“《映雪心經》如今散落江湖,那些人明知這心經容易走火入魔,還要修煉,因此,要借助靈劍的力量。”我哈哈一笑,冷下臉來:“那蘇大俠你的意思是……為了這把破劍你們掙個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咯?”蘇若言道:“這不是破劍。”我冷笑一聲:“怎麽著?蘇公子你也要去趟這趟渾水?”蘇若言看著我定了定:“自然。”“嗬,”我挑著眉毛望他:“這位少俠,我見你細皮嫩肉金貴十足的,難道就不怕?”蘇若言皺起眉,情緒有些詭異:“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捧腹大笑,這蘇若言在那石洞中還同我說蔣元青那些武林正派私底下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今自己還不是為了秘籍和靈劍準備去拚個你死我活?可笑,實在太可笑了。“你倒是什麽樣的道理?說來我聽聽?”他愣了愣,冷哼一聲並不答話。我冷笑:“怎麽不說?難不成是個見不得人的理由?”話剛說完,隻覺頸間一涼,一把劍刃在我的脖子上輕輕摩擦了一下,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蘇若言眼神冰冷:“再說我就殺了你。”我也愣住,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我望著他,那雙眼睛裏是從未見過的肅之殺意,那是真想殺人的眼神。我慢慢挪開劍身,不再說話,一邊的周起緩過神來,趕忙道:“這是作甚這是作甚,蘇兄弟你快莫要動怒,我見沈兄也不過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罷了,必無惡意。”蘇若言將劍移向周起,冷冷道:“你閉嘴。”我冷笑道:“周兄弟你就不要浪費口舌啦,你把人家當朋友,連名帶姓加老底全盤告知,人家才不領情呢。”蘇若言望著這邊,皺眉。我扯下衣服上一塊布料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看什麽看,反正是個過路的,拿劍幫自己磨磨刀子也是方便,是吧蘇公子?”周起搖搖頭走過來,扯下`身上的一塊布料,懷中掏出一個水囊將它浸濕,輕輕幫我擦傷口處。蘇若言不說話,聞言皺起眉頭,半響後走到我跟前,也拿起水囊,懷中掏出一個白淨的帕子,浸了些水,之後便停在那裏,沒了動作。我看著他這行為愣了愣,半響嘲諷:“怎麽?心虛了?理虧了?知道自己過分了?”蘇若言冷著臉又不說話了。我也不想說話,隻讓周起幫我擦脖子。蘇若言看著我半響,之後居然對周起道了句:“我來。”修長的手指捏著手帕,蘇若言近身過來,俊美的眉眼湊到我眼前,他伸手按上我的傷口,我哎喲一聲,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在我眼前顫了一下,眼底似乎漾起一絲笑意。我磨牙:“故意這麽重想疼死我?”他道:“自然,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有這麽好心?”我聽他嘴上如此說,手中卻愈來愈輕。他動作極溫柔,一點一點,抹在傷口處,也不疼痛。心裏莫名掠過一絲不快,我伸手拐開他的手:“別擦了,老子皮糙肉厚這點小傷算個什麽?以為我跟你似的啊?”他拿手帕的手停在空中,抬眼望我。我把視線移開,對周起道:“咱們在這兒也呆了不少時辰了,趕緊上路吧。”周起愣了一愣,沒想到我會突然跟他說話,口中隻應道:“好,好。”蘇若言站起身,我拿起桌上的水壺遞給他:“洗洗,我這個地痞無賴可不敢髒了公子你的手帕。”蘇若言皺起眉,冷下臉,沒接水壺,直直把手帕揣進懷中。我輕笑了下,覺得無聊,轉身對周起道:“周兄你要去武林大會的話,那便是跟我們同路了,要不要一道過去。”武林大會,有那把贗品在,不用多想,溫亦之必定會去。周起聞言一笑,道:“眼下同行倒是無妨,可到了淮州,便要告辭了。”我不解:“為何?”他道:“我此行,除了參加武林大會,也答應了一位故人要去幫他辦事。”我恍然:“原來如此。”耳邊突然傳來蘇若言的聲音:“我此行,也要辦一件事。”我望他,他不看我,故意將眼神拋到周起那邊:“我此行,本事為了一個人。”原來,蘇若言這回出來除了參加武林大會,還要救一個人,聽說這個人跟他是故交,十幾年的好朋友,我見蘇若言也不過二十左右,這朋友估計是他的發小。聽說,此人武功高強,頗有靈性,十幾歲便在江湖上闖闖蕩蕩,有了些許小名聲。可是正因為如此,也因自己年少不更事被卷入了一場江湖上的門派紛爭,被奸人暗算,如今被關在百水門的水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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