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蹴鞠球賽


    回家的路上, 唐糖小小地歎了口氣。


    終究還是沒將無觴島主的事告知茹茹啊。


    正式的接待宴會是在明天開始,今日將客人們安頓好後,唐糖的任務就算大功告成。


    她在張明娟那兒消磨了好一會兒, 等回去的時候, 天都黑了。


    看著夜色正好, 唐糖難得起了興致, 禦劍降落在主峰半山腰,沒施展身法飛速往上竄, 而是慢悠悠地仰著上山的小道,一點點地往上走。


    一邊走,一邊欣賞夜色下的美景, 竟也感到幾分意趣。


    走著走著,逐漸就能看到主殿的身影。


    唐糖正想加快腳步回家, 卻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嗓音。


    她腳下步伐一頓,悄悄地往身上貼了張斂息符, 然後躡手躡腳地逐漸靠近聲音傳來之地。


    那是一片夜色下的寒潭, 潭水清透,波光粼粼。


    在寒潭邊緣,則立著一高一矮, 一黑一白, 兩道絕色身影。


    玄袍男子長身玉立,容貌俊美,氣質清冷尊貴,他此時正微抿薄唇, 垂眸凝視著身前的白衣女子,因著被月色的陰影擋住,所以唐糖沒能看到他眸中的情緒。


    而其身前,則立著一位白衣纖楚的絕色女子,這女子身上帶著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加之她容貌清麗絕色,平日裏在外頭,定然也是受萬人愛慕的女神級人物。


    此時此刻,她卻一臉淒楚地仰頭看著生前的男子,粉唇張張合合,似乎在傾訴著什麽。


    若是忽略那頭的男主角是自己的師尊,如此乍一看去,唐糖幾乎都要以為這是一對及其般配的璧人。


    可此時,她全然無一點覺得對方般配之感,還隱隱有些不喜那位一直纏著自家師尊,一個勁兒地訴說她的愛慕之意的女子。


    如此近的距離,憑借著靈敏的五感,唐糖自然能聽得到師尊與那位女子在說些什麽。


    其實大部分一直都是那位女子在自說自話。


    “樂柔愛慕師兄已久,師兄難道就一點感覺都不曾有過嗎?”樂柔神色淒楚,眼神卻癡迷地一直盯著雲寒的俊美容顏,滿心都是要拿下雲寒的誌在必得。


    “抱歉,本尊對道友無意。”雲寒不僅毫不留情地冷漠拒絕,還以一種極為生疏的稱呼稱呼對方,直將樂柔一顆芳心傷得支離破碎。


    她暗地裏咬了咬牙,麵上神色卻更為哀傷,如同受了莫大的情傷一般,忍不住伸手,試圖拉住雲寒:“雲寒師兄……”


    “道友自重。”雲寒眉心一蹙,往後退了一步,躲開樂柔的雙手。


    隱藏在暗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唐糖眉心一跳。


    她雙眸危險地眯了眯,蠢蠢欲動地想幹些壞事。


    “樂柔究竟有何不好,盡得師兄如此嫌棄,竟連碰一下都不行?”居然被人嫌棄成這樣,樂柔是真的傷心了。


    “男女授受不親。”雲寒還是一副柴油不進的模樣。


    “道友深夜喚本尊出來,既不是為了商談正事,那本尊便回去了。”


    他轉身就想離開,卻被樂柔一個閃身擋住。


    “師兄,你定要相信,柔兒對你的愛是……”


    咬了咬牙,樂柔一手按在自己衣襟上,正想用力扯下衣裳,一旁突然衝出一道黑影。


    措不及防之下,黑魚一頭撞在雲寒懷中,衝勁之快,力道之大,竟是將他一把撞進了身後的寒潭之中,揚起一朵巨大的水花,順便濺濕了立於寒潭邊的樂柔。


    成功變成落湯雞的樂柔:“……”


    “咕嚕嚕……”大片大片的水泡泡從水裏冒出,周遭寒潭的溫度不斷刺激著唐糖,刺骨地冰冷。


    她掙紮般地動了動四肢,隨即便感到自己被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攔住,緊接著被攏入一個猶帶著溫熱起的懷抱之中。


    一股強大的上升力傳來,還未反應過來,唐糖就被雲寒抱著從冰冷的潭水之中竄起。


    察覺到懷中的徒兒在不自覺地在顫抖,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再次被潑了滿身冰水,呆立原地的樂柔,徑直抱著自家徒兒飛速趕回主殿,落入裏頭的靈泉之內。


    “噗通!”一聲,溫熱的水流包裹而來,一點點地驅散了唐糖身上的涼意。


    “唔,好冷。”傷勢未愈,根本經受不住寒潭寒意的唐糖窩在雲寒同樣濕透的懷中瑟瑟發抖,委屈極了:“好疼啊,師尊為何不接住徒兒?”


    害得她跌落寒潭,白白挨了一回凍。


    雲寒:“……”


    這還是個惡人先告狀的。


    自家徒兒自己寵,麵對唐糖不講理的‘指責’,雲寒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拿來一條巾布,吸飽了溫熱的泉水,就往唐糖臉上按去。


    “擦臉。”


    “哦。”唐糖乖巧地揚起小腦袋,任由師尊細致地給自己擦臉。


    一邊配合著給擦臉,她嘴裏還一邊念念叨叨地說個沒完:“方才那位女前輩是誰?她喜歡師尊嗎?可是徒兒不喜歡她,不想讓她做徒兒師娘,師尊也不喜歡她對不對?她好不知羞啊,居然想偷摸師尊,還想在師尊麵前脫衣裳,連我都知曉,姑娘家家的是不可以在男子麵前隨便脫衣裳的,她一定不是什麽良家子……”


    “睡覺!”雲寒料理完徒兒與自己,強勢地將唐糖塞進被窩內,讓她可以閉嘴了。


    從方才開始,唐糖就一直念念叨叨地說著樂柔的壞話,全身上下簡直恨不得連頭發絲都對樂柔表示抗拒,足可見她究竟是多討厭人家。


    雲寒開始還能聽過就忘,最後實在是被她念煩了,便直接給塞被窩裏。


    反正這小崽子最近還在養傷期,身子容易疲憊,回回沾床就睡。


    這次也不例外,白日裏忙碌了那麽久,晚上回來還折騰了一番,唐糖早就困得不行了。


    一碰到柔軟舒適的被窩,可不就很快就夢遊周公去了。


    一夜香甜,第二日一早,唐糖習慣性地早起練劍,練到一半,突然想起昨夜之時。


    她低頭看看手裏的萬靈,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先將劍練完再說。


    好不容易結束晨練,唐糖興衝衝地跑去找雲寒,卻撲了個空。


    “人呢?”


    寢殿裏沒有,書房裏沒有,大殿外也沒,她師尊呢?


    站在主殿外頭的大樹下,唐糖嚴肅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雲祁正好溜溜達達地路過,眼見唐糖獨自站在樹下不知道在幹什麽,便晃晃悠悠地走過去,一手撐在她肩上:“小糖寶在幹嘛呢?”


    “雲祁師叔。”唐糖扭頭,正對上雲祁的俊臉。


    想著雲祁興許會知曉她師尊的下落,唐糖便問道:“師叔知曉我師尊去哪兒了嗎?”


    “想知道啊?”雲祁折扇一展,故作瀟灑地扇動幾下,滿臉‘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模樣。


    故意逗唐糖玩。


    “想的想的。”唐糖瞬間領悟雲祁的意思,連忙拉著他在一旁的石凳上座下,然後繞到他背後,雙手搭在他雙肩上,討好地給他按摩。


    “師叔舒不舒服?”


    “嗯,舒服,再往下一點。”雲祁含笑閉目,享受著師侄女的按摩,“不錯,小糖寶的手法有所精進了。”


    “嘿嘿……”被誇獎了,唐糖憨笑兩聲,還不忘自己的目的:“我師尊……”


    “師兄在與那些宗主們開大會,連我都不允許過去打擾,你且等等吧,等到晚上開晚宴之時,便可見到你師尊了。”


    沒賣太久的關子,雲祁享受夠了便將雲寒的行蹤告知給唐糖。


    唐糖聞言,略有些失望,但還是沒說什麽。


    “小糖寶那麽急著找你師尊幹什麽呢?”


    “沒什麽。”唐糖搖搖腦袋。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防止莫名其妙多出個師娘來吧?


    莫名地,唐糖對於‘師娘’這個話題本能地感到抗拒。


    她覺得這就像是有人企圖靠近她的地盤,奪取她的財寶一樣,瞬間引起她的全身警惕,還氣得她全身的毛毛都炸開了。


    膽敢搶奪貔貅的財寶,那人絕對是不怕死!


    “停停停……你想錘死你師叔啊?”雲祁咋咋呼呼的痛呼聲將唐糖驚醒。


    她條件反射地縮回雙手,看著雲祁雙肩上淩亂的衣裳,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不小心用力過大,將人家弄疼了。


    “對不起。”愧疚地垂下小腦袋,唐糖不安極了。


    看她這副模樣,雲祁也氣不起來。


    他轉了轉視線,突然道:“糖寶可要隨師叔出門往往?”


    “嗯?玩什麽?”唐糖好奇道。


    “跟著師叔走就知道了,怎麽樣,去不去?”雲祁神神秘秘地一笑,語氣裏充滿誘惑。


    “……去吧。”唐糖猶豫一瞬,終究是答應了:“不過我們得在晚宴之前回來哦。”


    “那是自然,師叔還得出席晚宴呢。”


    兩人說定,便由雲祁禦劍帶唐糖離開宗門,徑直往山下而去。


    半個時辰後,淩雲劍宗的附屬城池,扮月城內,兩道身形相似的身影出現在熱鬧的街頭。


    被要求換上男裝,幻化成男子的唐糖緊跟在雲祁身側,一邊舉目四望,一邊好奇道:“師叔,我們要去哪裏啊?”


    “去好玩兒的地方。”雲祁遲遲不肯告知唐糖真相,徑直熟門熟路地待她來到一間裝飾精致的小樓前,領著她進去。


    進門之前,唐糖匆匆掃了一眼那小樓的匾額:“繡春苑”。


    入了樓內,是一片略顯空曠的廳堂,有一條長廊可直通內裏。


    雲祁帶著唐糖徑直走到長廊盡頭,那裏有一扇緊閉的大門,在察覺到有客來臨之後,大門自動打開,耀眼的光芒透過門縫爭先恐後地照射進來。


    這裏是……


    蹴鞠球場!


    熱烈的氣息撲麵而來,入耳的全是嘈雜的呐喊聲,加油聲,還有販賣東西的叫賣聲。


    順著雲祁的引領,唐糖睜大雙眼,好奇地步入一個自己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加油!”


    “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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