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教官,我可以標記你嗎 作者:想發光的魚w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偏偏事情到這裏還沒有結束,在陳俞強忍著腰間傳來的疼痛想要爬起來的時候,他一低頭,又看見了自己那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跡,瞬間更加無語了。……他們兩個真有這麽過火嗎?看著陳俞漸漸變得微妙的臉色,秦燃撐著身體坐起來了一些,故意眨著眼睛問道:“沒事吧教官,能起來嗎?”陳俞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下意識地往被子裏縮了縮,咬牙切齒地說道:“秦燃,搞成這樣,你是大型犬科來的嗎?”秦燃翹了翹嘴角,語調裏含了點調笑:“教官,我是不是,你昨晚不是應該最清楚嗎?”他頓了頓,隨即又彎著眼睛目光幽深地盯著他:“當然,如果不確定,現在再確認幾次也是行的。”陳俞:“……”在他忍無可忍把秦燃踹下床之前,秦燃挑了挑眉,率先翻身起來了。床下,他們兩個人的衣服和幾條浴巾散落在各處,一路延伸到浴室的門口,真正能算得上是滿目狼藉,一片淩亂,讓陳俞的耳尖不禁又微不可察地紅了紅。秦燃從衣櫃裏翻出了一身還算合身的衣服穿上了,然後把周圍大概地收拾了一下之後又折了回來,幫陳俞拿了一身衣服扔給了他。陳俞接過衣服,看秦燃似乎在臥室門外走,就隨口問了一句:“你要回去了?”秦燃回過頭來挑了挑眉,笑道:“怎麽,教官不舍得嗎?”陳俞不鹹不淡瞥了他一眼:“哦,知道了,你快滾吧。”在他套好襯衫之後,秦燃又湊了過來,雙唇蜻蜓點水地在他額頭上碰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教官,我不走,但是你不餓嗎,你醒之前我做了兩份早餐,現在總得拿出來吃吧?”陳俞下床站好,愣了一下:“你會做飯?”說實話,陳俞實在想象不到秦燃拿起鍋鏟來是什麽樣的,總感覺……他這種的,就算拎著平底鍋,也是要去敲人而不是做飯的。秦燃轉身走向廚房,對著他擺了擺手:“會啊,不過隻給你做過就是了。”看著他的背影,陳俞突然感覺心裏湧上了一種十分微妙的情緒。想不到,這人竟然……還挺居家的?很快的,秦燃就把他做好的東西端上了餐桌。兩份熱的三明治,兩碗熱粥,還有兩杯牛奶。所有的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雖然很簡單,卻還是莫名多了一點溫馨和安穩的感覺,甚至就像……“家”一樣,簡直讓陳俞有點不適應。秦燃曲起手指在桌子上極有節奏地敲了敲,然後看著陳俞的眼睛低聲笑道:“怎麽樣,教官,你男朋友不錯吧,要不要考慮直接讓我搬過來和教官你住在一起算了?”陳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想得美,真要住過來了,他估計自己以後就沒有幾個晚上能過得安生了。不過,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但不知道為什麽,陳俞就是鬼使神差地沒能在第一時間這麽說出來,倒像是默認同意了一樣。而等他再次開口打算果斷拒絕的時候,秦燃直接舀了一勺粥塞進了他的嘴裏,岔開話題道:“好了,教官,我知道你同意了。來,嚐嚐這個粥,味道怎麽樣?”陳俞不明不白地被喂了一口,隻能挑眉咽了下去,誠實道:“還不錯,在哪兒學的?”秦燃放下了勺子:“我母親。”陳俞手下的動作頓了一頓。說起來他其實是很少聽秦燃提起到他的家庭的,再加上之前在黑塔的試煉裏他四舍五入也能算是見過了秦燃的父母一麵,猜到了他們恐怕都和中庭計劃有關,忍不住就有些好奇了起來,隨口問道:“你母親……?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啊?”秦燃托著腮,微微歪著腦袋看他:“教官,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因為想要早點跟我領證所以在查我的戶口嗎?”陳俞挑眉:“行了,我知道你不想說了,那就幹脆不用說了,趕快閉上你的嘴,不要再吐出什麽混賬話了。”秦燃笑了笑,尾音上揚:“教官,太冤枉了,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不想說啊。隻不過……”他頓了頓:“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其實也並不多。”陳俞忍不住蹙了蹙眉:“……什麽叫你知道的也不多?”自己家裏的事情,為什麽會用這樣的說法?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負距離了!第66章 秦燃拿著勺子在碗沿緩緩轉了一圈, 然後說:“因為十幾歲的時候,我母親就去世了,至於我那個從來不著家的便宜爹,把我送去中庭計劃的試煉基地之後不久也死了。所以嘛, 在那之前我還挺小的, 也挺蠢的,很多事情都不往腦子裏過……”說到這裏, 他勾起唇角來自嘲地笑了笑,隨後繼續說道:“至於後來嘛,這麽多年過去了, 很多事情也記不清了。教官你突然這麽一問, 說實話我一時有點想不到該給你講什麽。”陳俞每聽一句, 眉心就緊皺一分。僅僅是十幾歲的年紀,就要獨自一人和中庭十三團的那些人周旋, 真的是讓他覺得有點……心疼。看著他的表情, 秦燃彎著眼睛笑了笑,然後伸出手臂躍過餐桌, 曲起手指來輕輕在他額頭上點了點, 說道:“教官,你這個樣子, 我可以理解為是在心疼你男朋友嗎?如果是的話,那我現在真的是非常需要安慰了,不如過來親我一下吧?”如果是以前,秦燃說出這種明顯不著調的流氓語錄, 陳俞是一定會毫不留情地譏諷回去,順便再給他來上一拳的。但是現在,一想到之前在黑塔裏見到的秦燃父母的爭吵,還有他送給自己的那個小蛋糕,陳俞突然就沉默著有點說不出話來了。算了,反正最親密的事都已經做過了,嘴上讓他兩句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大度的陳教官如是想。看陳俞破天荒地沒有懟回來,秦燃的手指立馬得寸進尺地順著他的眉骨和臉側一路描摹了下來,最終停在了他的唇上,一邊輕輕摩挲了兩下一邊說:“不過仔細想一想的話,其實還是能記得一點事的,比如我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為了避免讓秦燃越來越不老實的手有機可乘,陳俞緊閉著唇沒有說話,而是挑了挑眉用眼神問道:“?”像是終於占便宜占了個盡興,秦燃滿足地收回了手,繼續說道:“喝激化劑喝死的,而且,是我那個便宜爹給的激化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