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啊。”教授長歎一聲,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自顧自地說起話來:“真像啊,我的孩子如果還在,也該是這麽大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隻能沉默。“所有人都說我是個瘋子,”他看著我:“你覺得呢,我是個瘋子嗎?”“您當然不是。”我也曾聽聞他年輕時的名聲:百年難得的戰機製造天才。教授輕笑一聲,“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瘋了,一瘋就瘋了十幾年。”“教授...”“我遇見她的時候,也像你這麽大。她追了我很久,又突然說不喜歡我了,要上戰場去了。”教授述說著往事:“我才知道自己早就愛上了她,愛到了骨子裏。很幸運她還愛著我,我們興衝衝跑去結婚,她還有了孩子。”他的目光變得哀傷,“我以為等戰爭結束,我們就是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沒想到,她就在我麵前閉上了眼。”教授自嘲地笑了兩聲,“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殺人凶手,都覺得我是瘋子,滿口謊言。”“我寧願真的瘋了,把所有發生過的都忘記。但我沒有,我要討回這一切。”我那時隻是覺得有些哀傷,沒想過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十天後,郭教授作為帶隊老師之一,跟著我們一群人前往邊界的楓葉鎮。?失眠了,昨天一天都渾渾噩噩,做了一回鴿子,道個歉。?本章信息點密集,看這次有沒有人能猜到劇情呀!第35章 漫天黃沙,空氣中夾雜著塵土的味道,地上鋪滿了枯萎的楓葉。“真是見鬼了。”費爭打開清掃儀,“這個時間不是生長旺季嗎?居然全落了。”幾個月來,楓葉鎮從一個人口密集的工業鎮,慢慢變成了一個蕭條的死城。蟲族蜂擁而至,在防護網的外圍聚集,在空中望過去,成片成片望不到邊際,數目多到讓人膽顫心驚。如是隻有這個因素,楓葉鎮也不至於變成死城。從上一年起,楓葉鎮的土地就逐漸沙化,養不活任何植物,楓樹上的葉子都凋落到地上,人走過,腳必會深陷進去。我們來到前線的第一天,就被派來清葉子。“這個地方有點不對勁。”我在費爭的耳邊低聲說。“老實講,我從一下車就心裏發毛。”他搓了下手臂,“一點生機都沒有,我聽說和十八年前一模一樣。”我不明白他的話,:“什麽意思?”“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十八年前也是死城,直到戰亂結束,蟲族撤退,才慢慢能長東西。”費爭俯身靠近我,“後來高層為了引資,把這裏發生過的事蓋起來了。”我接他的下一句:“這裏還成了最廉價的工業區。”費爭踢了下鞋上的沙子,沉色道:“而且十八年前的勝利來得莫名其妙。”官媒十八年來一直宣稱是前線士兵的不懈抗戰贏得了勝利,但在我們這些軍校生間流傳的是另一個版本:不是我們戰勝了它們,是蟲族自己跑了。聽著很荒謬,但也有幾分跡象,以當時的武器水平,根本不可能一夜殲滅數萬蟲族。“但願這次也像十八年前一樣好運吧。”我看著蟲族所在的方向,呢喃道。費爭很少像這樣不接我的話。“怎麽了。”“紀青,如果運氣不好怎麽辦?”他神色複雜,“我從沒想過死在都是沙子的戰場上。”“那是因為你不會死。”我拍拍他的肩,斬釘截鐵道。我能理解費爭的感受,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時時刻刻都在恐懼著:密密麻麻的蟲族,寸草不生的土地,終日掩埋的天空。恐懼是長存的,我們或許不能戰勝它,但必須學著習慣它。       “紀青,對吧?”我在回基地的路上突然被叫住。“郭教授。”他抬了一下眼鏡,“那天謝謝你。”“沒什麽的,我也沒幫上什麽忙。”“不,很少有人把我當正常人,聽我說這麽多。”他的語氣有些惆悵,也不等我回應,笑著走了。我看著他拿著紅色的熒光棒,指揮檢查每一輛來往的卡車。“將這個送到實驗室去。”我一進基地就看到有個人在和吳鳴說話。“這是比你的命還要珍貴的試劑,”那人問道,“長官向我介紹了你,我可以信任你嗎,新兵。”吳鳴接過手提箱,行了一個軍禮:“保證完成任務。”為了安全,實驗室設在大本營外的一個小基地裏,要去那邊,必須經過一片沙地。我躲在暗處,吳鳴走過來時在後麵拍了一下他的背部,能感覺到他肌肉在緊繃。在我拍下去的瞬間,他就反手將我鉗住。“是我,小狗。”他看清是我才放了手,惱怒道:“你不該這樣。”“好啦,我錯了。”我笑著說,“這麽緊張,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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