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裕計劃失敗,又恨又驚,見殷烆要趕盡殺絕,頓時拚命衝擊起了結界,想要爭得一線生機。洪裕雖然這些年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倒也琢磨出了很多邪魔外道,比如那個控魂印,不談用途,本身倒確實是個挺厲害的東西。生死之際,洪裕拚命衝擊,倒還真讓殷烆的結界出現了一點漏洞。好在不等洪裕完全逃出去,殷烆的攻擊法術便奏效了。洪裕逃跑的動作一停,當即又被殷烆重新給困住了。剛才殷烆的兩次攻擊,雖然沒有直接讓洪裕魂飛魄散,但也差不多讓他虛弱到極點了,隻要再一個簡單的法術,就能徹底解決掉他。再次抓住了洪裕,殷烆正準備要出手殺了對方,卻聽見白忻言突然說道:“殷先生,要不……把他交給小舅舅處理吧?”殷烆聞言一怔,看向白忻言,卻見他臉上帶著關心和擔憂的神色看著他,好像不是他要殺掉洪裕,而是對方會讓他受傷一樣。但殷烆怔忪片刻後便明白了白忻言的想法。洪裕畢竟曾經是他的兄弟摯友,白忻言擔心他親手讓對方魂飛魄散的話,會給以後留下不好的情緒和記憶。白忻言提了建議後,見殷烆看著他沒反應,不由又有點後悔,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他想了想,連忙又說道:“我隻是說說,如果殷先生想自己動手,那也可以的。就……就是,按你的心意來好了,不要因為我的原因勉強自己……”白忻言話沒說完,突然被殷烆伸手抱住了,不由怔怔的沒了聲音。殷烆抱了白忻言片刻,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聲音裏帶著笑意,說道:“好,那就給你舅舅處理。”殷烆看著白忻言的神色極其溫柔,以至於白忻言剛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就又沉溺進了對方的“美色”裏,變得暈暈乎乎的了。這次洪裕再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白寅本就已經跟著白忻言他們到了工廠附近等著,隨時準備來幫忙。洪裕被交給他處理後,白寅就毫不客氣地將其徹底消滅了。對方屢次針對白忻言和黎知白,白寅向來護犢子且記仇,自然是不可能對洪裕有半分心慈手軟的。這次殷烆還特意確認了一番,保證洪裕是真的被消滅了。之後殷烆便又找了非人類管理局來善後,驅散這個地下室的陰氣等等,自己則和白忻言他們一起,終於徹底放鬆地離開了。白忻言腦子裏的那枚控魂印,也隨著洪裕的死而徹底消除,沒有對白忻言造成分毫影響。沒了需要一直戒備的事,這天幾人終於可以重新睡個好覺了。第80章 ch.080解決了洪裕, 殷烆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感慨, 不過毋庸置疑放鬆了許多,雖然並不需要睡覺, 當晚回去後還是放任自己陷入了淺眠。不過即使睡著,殷烆也還很警惕,沒多久就感覺到身邊的白忻言似乎狀態有些不對,立刻睜開了眼睛。白忻言還在睡夢中,但不知怎麽身上發了一層薄汗, 體溫高了許多, 顯得睡得很不安穩。殷烆當即心中一緊,擔心會不會是洪裕的控魂印留下的後遺症。正要小心檢查的時候, 白忻言卻主動朝他蹭過來,直接整個人都完全貼在了他身上, 還哼唧著蹭了兩下。蛇是冷血動物, 因此殷烆身上本就涼颼颼的, 白忻言身上的溫度對他來說真的是太高了,體溫傳遞肌膚摩擦的感覺差點讓殷烆頭皮發麻。不過下一刻殷烆就真的忍不住頭皮發麻了,因為他感覺到白忻言蹭著他的時候, 還有個滾燙半硬著的東西抵在了他身上。白忻言這……這是發|情了?!殷烆的腦子登時有點懵。明明他早就盼著這個日子了, 但事情真正降臨的時候,第一反應卻是不敢相信。或許是忍耐了太久, 他短期內都不怎麽報希望了, 以至於現在竟然有些手足無措。殷烆被意識並不清醒的白忻言緊緊地扒著, 一時間心情難以言說。雖然應該狂喜, 但他還是先小心翼翼地確認了一下白忻言的狀況,確定白忻言確實是發|情的征兆,而不是什麽不好的後遺症之後,這才放下心。同時也慢半拍地開始抑製不住地高興起來。殷烆激動中分出一絲注意力想了一下,便猜到這或許還要歸功於洪裕。對方弄出的那個法陣,把白忻言的生機吸收了不少,讓他體內靈氣循環加快,到了一個很誇張的水平,以至於本來還需要幾個月才能慢慢達到的修煉效果,這麽一下就直接提前完成了。殷烆之前一心擔憂白忻言的安全,沒有考慮到這方麵上,現在自然覺得又驚又喜。本以為還要再等上幾個月,結果突然之間就有了這樣的進展,雖然猝不及防,但很快就給人占了大便宜的竊喜感覺。即便殷烆向來穩重,這時候也忍不住心境不穩了。發|情就意味著白忻言要真正進入成年期了,成年期以後,他跟白忻言的關係就可以再前進一大步,也可以在長輩的允許下正式結契了。對殷烆來說,白忻言的成年自然是意義非凡,不過當下他也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就陷入了一個有點讓人焦慮的境地。白忻言在夢裏進入了發|情期,現在全身發熱麵色潮紅地在他身上蹭。睡衣本就比較寬鬆,因為白忻言這麽一番不規矩的動作歪歪斜斜的,以至於白嫩的半邊肩膀還有小肚子完完全全地露了出來,還緊貼在殷烆身上,讓殷烆看得一清二楚不說,隔著自己身上的薄薄一層衣服,觸感也幾乎不打折扣,熱意從接觸的地方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殷烆簡直被燙到似的,有心想先退開一點冷靜一下,然而白忻言卻是四肢並用地扒在他身上,一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一手攀著他的後背,腿也夾住他的一條腿,下|身抵在他小腹上,不自覺地磨蹭著。殷烆感覺自己原本冰涼的血液幾乎要燒著了,身體迅速地起了反應。白忻言不自覺從嗓子裏發出的輕哼,幾乎輕易就把殷烆的意誌力給摧毀了。他忍不住主動攬住了白忻言的腰,讓彼此貼得更緊。白忻言並沒有醒,他迷迷糊糊的,還在做夢。白忻言覺得很熱,似乎有一股精氣憋在他身體裏,讓他拚命想要發泄出來。白忻言感覺到了殷烆的氣息,是他熟悉且喜歡的,同時那種憋得難受的感覺也越發強烈了。夢裏的白忻言毫不猶豫地找上了殷烆,本能地尋求他的幫助。殷烆被白忻言胡亂伸進他衣服裏的手摸得越發氣息不穩,忍不住也禮尚往來了一番,手幾乎不受控製地就沿著白忻言的腰線摸索了下去,一邊撫慰他的欲|望,一邊忍不住微微低頭,用唇在他的鎖骨頸窩處摩挲親吻著。白忻言毫不抗拒,甚至還很主動。因為是頭一次發|情,很快就在殷烆的動作下發泄了出來。整個過程中白忻言都沒醒,一直在夢裏沉沉浮浮。發泄過後,甚至還重新睡實了,留下被撩得渾身燥熱的殷烆,十分心酸地爬起來去了浴室。其實殷烆也沒打算這次真做什麽。白忻言還沒有完全進入發|情期,還不適合做太激烈的事。而且他們才剛解決威脅白忻言安全的麻煩,要是接著立刻就做什麽,殷烆也覺得有點心虛。畢竟白寅這個舅舅就住在他們隔壁,而且關於洪裕的事明天大概還得跟白寅還有白父白母詳細說說。殷烆在浴室解決了一下,出來之後見白忻言睡得還挺香的,隻是睡衣經過剛才的事越發鬆鬆垮垮,露出來的白嫩肌膚上麵還有自己剛才留下的一些痕跡,看在殷烆眼裏完全就是無聲的誘惑。剛剛解決掉的欲|望幾乎又要卷土重來,殷烆連忙移開視線,轉移注意力將其壓了下去。之後幹脆也不睡了,默默在旁邊修煉精心。白忻言夢得迷迷糊糊,起來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麽一件事,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時還奇怪道:“咦?竟然有蟲子咬我?”白忻言生機充盈,蟲子也喜歡,但他畢竟是妖怪,普通的蟲子應該不敢咬才對。殷烆見狀稍微僵硬了一下,覺得自己昨晚似乎有點趁“兔”之危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對白忻言坦白了情況,畢竟成年是大事,而且白忻言一直也很期待。“殷先生,你是說我開始進入成年期了?”白忻言睜大了眼睛,顯得十分驚訝。殷烆點頭,“嗯,你昨晚已經有發|情的現象了,我幫你……弄出來了。”說到這個殷烆有點不自然,甚至還有點臉紅,不過整體還算鎮定。相較之下,白忻言就很不鎮定了。明白過來殷烆話裏的意思,他當即臉色爆紅,結結巴巴地說道:“殷、殷先生昨晚幫我……弄了?我一點都不知道……”語氣裏似乎還有點失落。殷烆看到白忻言這個模樣,倒是不再覺得不好意思了,越發鎮定,對白忻言說道:“沒事。估計這幾天你的發|情期就要正式到了,這次可以做好準備。順便告訴一下伯父伯母他們。”做好準備……白忻言差點想要問做什麽準備,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臉紅得幾乎要冒氣了。不過不得不說他對此也是期待已久了,害羞歸害羞,準備做起來還是不含糊的。白父白母還有白寅他們得知了白忻言開始進入成年期的事,都很驚訝。不過了解清楚原委後就隻剩下驚喜了,畢竟白忻言的發育比一般的妖怪慢太多了,現在終於算是進入了正常軌道,他們自然不會不高興。至於成年期的到來同時也意味著發|情期,白父白母倒也並不太糾結,白忻言和殷烆在一起他們已經同意了,就連發|情期的注意事項都已經提前教給過他們,現在也就不用多操心,讓小情侶自己體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