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經紀人是不是還帶了一個沒出道的新人啊?”丁啟晨一開始就忍不住問白忻言,“我聽到了一點亂七八糟的消息,聽說那人這兩天回公司了?”白忻言點了點頭,答道:“對,我碰見過了。”丁啟晨聞言皺眉,更加壓低了一點聲音,說道:“我聽到其他的學員八卦,說什麽那個人現在是星寰新人裏最有前途的,能力特別強,又受經紀人看重,聽說不少新人捧著他,給他當跟班呢。”“是嗎?”白忻言聞言倒是沒什麽太大反應,但是有一點不太理解,“為什麽要捧著他給他當跟班?杜子謙也隻是個新人啊,去捧著經紀人或者那些已經出頭的藝人不是更好嗎?”“那些有份量的人新人一般情況下哪裏接觸得到,他們不少人都還沒有經紀人呢,那個……是叫杜子謙?聽說他有前途,當然有些人指望對方紅了拉自己一把唄。”丁啟晨說道,接著有點擔心地問白忻言:“你們一個經紀人,還都是走的演員路線,以後資源是不是會起衝突啊?我聽那些人八卦的語氣,你的經紀人好像挺偏向那個杜子謙的。”“唔,可能是吧。”白忻言模棱兩可地應了一句,“不過資源上我覺得沒什麽啦,何老師說會給我留言合適的角色的。”而且我還有殷先生呢。白忻言沒把話說全,但何文宏的名字顯然就足以安丁啟晨的心了,而且他自己也想起了白忻言和那位董事長的……說不上到底是什麽的關係,總之白忻言看起來應該是吃不了虧的樣子。放下心的丁啟晨很快轉而聊起了其他的話題,白忻言不知不覺地把昨天玩遊戲的事給說了出去。“咳咳……董、董事長帶你玩遊戲上分?”丁啟晨差點拔高聲音喊出來,“你們的交流都全麵到這種程度了嗎?”天天一起吃飯拋下他這個孤家寡人就算了,還有時間一起玩手機遊戲?而且董事長還是帶人carry的那個?這年頭的公司老總商業巨富都這麽不務正業的嗎?白忻言不懂他驚歎的點,“一起玩個遊戲很全麵嗎?我們都沒有去對方家裏做過客,也沒有約著一起出去玩,比很多朋友都差遠了吧?”白忻言語氣微帶怨念。丁啟晨聞言沉默,心想一般人也不會想到真要跟自己的頂頂頂頂頭上司像普通人那樣當朋友吧,不阿諛奉承戰戰兢兢的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去想互相作客甚至相約看電影壓馬路。而且白忻言至於怨念嗎,簡直就像在抱怨不解風情不夠主動的男朋友(。丁啟晨到底還是沒敢把這點感覺當真,順著白忻言的話改了驚歎點:“你是說董事長帶你每局都贏,你自己玩就一直在輸?這不就是水平問題嗎?”白忻言解釋:“不是,我的水平沒那麽差,但是我不管怎麽跟其他人組隊都輸,最多也隻能平。隻有跟殷先生一起能贏。”“雖然說概率上確實可能性很小,但說不定隻是水平問題加上碰巧呢?應該沒有你想的那麽玄的吧?”丁啟晨沒有親眼見證,始終覺得白忻言的話有些誇張。“這個遊戲我也試過,要不要有空我們也組隊看看?”白忻言看著他,認真問道:“你技術高麽?”“呃……一般般吧。”丁啟晨老實說道。白忻言頓時憐憫略帶地看著他,“那你可以做好戒遊戲的準備了。”“……有這麽刺激的嗎?”丁啟晨一臉懷疑。*形體課要糾正他們的各種姿勢,還要為難一群已經不是孩子的新人各種壓腿下腰,除了有舞蹈底子的,大部分學員一節課下來都被折騰得苦不堪言。不過白忻言雖然沒學過舞蹈,但卻是其中表現最輕鬆的那一批,作為一個“身強體壯”的妖怪,柔韌性自然也是相當好的。下課之後,全身酸痛的丁啟晨十分羨慕地目送著一身輕鬆連汗都沒出的白忻言去找那位董事長吃飯,深深地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吃飯的時候白忻言沒好意思說自己答應去睡覺結果又爬起來打遊戲,而且還打了個十連敗的事。好在他在殷烆眼裏一向乖巧,雖然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一點心虛,但殷烆隻當是他對沉迷遊戲這事不好意思了。白忻言下午本來排了新人班的表演課,但因為他換了班,於是下午的時間就空出來了。想到昨晚自己單排時頗為慘烈的戰績,對於所謂玄學開始半信半疑的白忻言於是又試圖拉上殷烆再試試看。不過殷烆作為一個大公司董事長,可能並沒有他這麽閑?實際上殷烆比起白忻言要閑得多了,董事長又不用管理日常事務,他現在每天來星寰打個轉就是為了跟白忻言一起吃頓飯而已。白忻言作為星寰的新人,課程排得也算是比較滿的了,雙休都有課,而殷烆的日程上基本都是空的,隻是偶爾有點必須由他處理的事要辦。因此當白忻言詢問殷烆下午有沒有時間跟他一起玩遊戲的時候,殷烆自然是立刻答應了。但是白忻言很快發現自己忘掉了一件事——“你的積分怎麽掉了這麽多?”殷烆的記性絕對不差,不說過目不忘但稍微留了點心的東西都能記住。眼看自己花了一晚上給白忻言拉起來的積分又跌了回去,殷烆雖然不覺得多麽心疼,但很快就意識到了其中反映出的深層次問題!白忻言偷著自己玩了遊戲,看樣子還輸得很厲害,起碼輸了一個多小時。再結合遊戲界麵無情出賣了白忻言的好友最近上線時間,殷烆立刻確定,白忻言在答應了去睡覺之後又熬夜偷著玩遊戲了。“……”缺乏經驗的白忻言猝不及防就被殷烆抓了包,沉默了一下之後就想蒙混過關。殷烆見狀忍不住想到了自己最近特意去看了的那些人類教育孩子的書籍,感覺白忻言可能正在邁向遊戲網癮少年的深淵!要照顧好小家夥果然很難。殷烆在心中歎了口氣,回憶了一下那些書裏的建議,據說這樣的情況一般堵不如疏,最好是經過溝通,給孩子限製一定的時間,或者作為一種獎勵,減少孩子對遊戲的依賴性,培養自製力。於是殷烆想了想要提什麽樣的要求來作為獎勵的前提,上課得到老師的表揚?考核拿到優秀?或者就認真上課幾個小時就讓人玩一次?沒有任何家長經曆的殷烆絞盡了腦汁,然後對上了白忻言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試圖蒙混過關的那張臉上,一雙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寫滿了可憐兮兮的眼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分掉了沒事,馬上就能贏回來。”殷烆直接把什麽要求什麽限製都拋在了腦後,主動帶著白忻言玩了起來。果然沒過多久,白忻言的積分就重新回來了。而這個時候,白忻言對於自己,或者說殷烆身上的玄學體質也差不多認命了。網癮少年是別想當了,以後他還是專注抱殷烆的大腿吧,殷烆不在的時候就不用嚐試去找虐了。白忻言這邊遊戲玩得歡,隻跟他同學過一節課的那些新人a班的學生則是正在上表演課。這節課的總人數比起上節課沒有變,但少了一個白忻言,多的卻是杜子謙。其他人都還不知道白忻言換了班的事,眼看著上課時間就要到了白忻言還沒來,不由有些奇怪。正如丁啟晨聽說的那樣,杜子謙在這些新人裏還頗有地位,在表演班裏更是如此,上節課時對白忻言多少有些不懷好意的那些人都算得上是他的擁躉,杜子謙一回來自然也就圍在了他身邊。“那個白忻言怎麽還沒到?”“子謙哥,聽說那個白忻言也是你的經紀人帶的?”“對對對,沒想到杜哥會跟白忻言一個經紀人。不愧是金牌經紀人啊,真有眼光!”“杜哥,你知道那個白忻言的來曆麽?”一群人圍著杜子謙七嘴八舌地說起來,向來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的杜子謙這回卻在心裏狠狠皺起了眉。怎麽回事?這些人好像關注白忻言還多過他了?而且白忻言跟董事長的事不是都傳開了,怎麽這些人對他的態度竟然沒什麽負麵的感覺?白忻言和殷烆的關係在網上都過了明路,星寰內部自然傳得更多,杜子謙稍微打聽就打聽到了。但他本來以為這樣一個沒實力靠潛規則上位的新人會人人喊打才對,怎麽現在看來,反而這些一直捧著他的家夥都沒有排斥貶低白忻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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