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又陷入了死循環。三個人僵持一會,江柯凡忽而問:“……會是龍原麽?”“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要聯係我……”彭鳴肯定道,“那麽肯定就會是他了。”江柯凡思考了一會,彭鳴看他幾次欲言又止,就主動問他:“怎麽了?”江柯凡語氣裏帶著幾分期待,“下次他要是又來找你了……可不可以讓我也跟他聊一會?”這話一出,阮蘇立即盯著江柯凡看了一眼。彭鳴倒是會心地笑了笑,“你當是打電話呢,還轉接。”江柯凡用手指蹭了幾下地板,彭鳴看他心癢得緊,就笑著問:“那如果真是龍原,你想跟他說什麽?”“到時候再說……”江柯凡別別扭扭地低下頭來,含糊地說,“我……很久沒見過他了。”彭鳴頓時就明白了,他這是想大哥了,又不好意思呢。彭鳴點頭正想答應下來,樓下忽然傳來了隊友的叫喚:“嘿——你們快看,天終於亮了!”三個人登時激動地朝閣樓窗外望去,那外麵的天空終於不再死氣沉沉地灰蒙著——湖麵上點綴起了魚肚白,一抹暖黃的光芒照耀在了大地上。這時,樓下又傳來隊友的呼聲:“我們打算去湖邊找找看有沒有能吃的,你們要不要一起來?”“哎——來!”彭鳴立馬推了推他們倆,“走吧,快去找點吃的,我餓得都前胸貼後背了!”.迎來日出的感覺無比美好,眼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從水平線上升起,將大地都照耀得朝氣蓬勃——好像隻要有陽光在,邪氣就會被驅散,困境也會柳暗花明。小睡一會過後,眾人都逐漸恢複了些體力,但饑餓感就更是強烈了。隊友們餓著肚子陸續來到了湖邊,一邊打量環境的同時,一邊也在討論遊戲劇情。“你們覺得,老爺子的遺願會不會是喊他倆兒子回家看看?”“我覺得……應該不大像。”“他在遺書裏說過,他現在看著倆兒子各自兒女雙全,已經很滿足了。我看他的態度,好像也知道自己融入不了子女的新家庭,就刻意不想去打擾他們的感覺。不然誰會希望自己得了癌症,還身邊沒有個人照應呢。”“而且人都已經便當了,再來看不就成掃墓了。”“嘁!”有人哭笑不得地製止他,“你說話可吉利點兒。”“那他的遺願會是什麽?難道就是讓他的小貓和小狗接下來有個好照應?”“他的小貓小狗都已經變幽靈了……顯然不是嘛!”“答案肯定就隱含在之前的劇情裏,”阮蘇道,“好好回憶吧。”眾人便真的仔細回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係列線索,那些書信、日記本……有人咋舌道,“說起來,這老頭個性這麽古怪……不愛跟人交流,又喜歡種些花花草草的……”旁邊的隊友靈光一現,調笑道:“你想說,難道他的遺願是幫他好好照顧那顆梨花樹不成?”眾人不約而同地看一眼花園裏的梨花樹……默默地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這時,旁邊的一句叫喚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嘿!你們快別嘮嘮了!快來看——這湖裏好像有小魚!”第66章 白忙活一場眾人連忙圍過去一看,那湖裏果真有幾條正常大小的魚在竄著。“看我的!”羅生立即興奮地挽起褲管衝了過去,“馬上就給你們上一道紅燒鯽魚——”“哎等會等會兒!”艾果見他這麽衝動,忙動手攔住,“你就沒想過——是陷阱怎麽辦?”羅生頓時一臉痛苦,手足無措地卡在原地。其實不隻是他,其他人這會兒都已經餓得饑腸轆轆了,不說紅燒鯽魚,連生魚片都能幹吃……可又礙於理智還在,誰都不敢輕易地上前撈魚。而這時,另一邊忽又傳來一個聲音,還帶著幾分的小抱怨:“嘁!……怎麽這麽滑。”眾人目瞪口呆地望去,隻見江柯凡早已蹲在了湖邊,手探進了水麵,正抓著一隻胖乎乎的大肚魚,滿目嚴肅地想把魚弄上岸——結果那魚卻靈活得很,大尾巴一甩,很快就從江柯凡的手心給溜走了。隻留下一手的魚腥味和幾塊魚鱗片。其他人吞了口口水,頓時受到了鼓舞,紛紛跑過去:“江神——我們來幫你!”阮蘇站在岸邊看著一夥人費勁地捉魚,樹杈子、大石頭……什麽工具都折騰上了。他的肩膀受了傷不便活動,就隻是嘴上幹指揮幾句,到了最後忙也沒幫上,還被江柯凡嫌棄地趕走了。彭鳴就笑著說:“要不你就在旁邊坐會吧,別忙活了。”阮蘇不置可否。彭鳴就回過頭去望了眼剩下的人,“我們去弄點水來喝吧。餓會兒還行,缺水才要命呢。”“可是……哪來的水啊?廚房和衛生間都停水了。難道……”艾果難以置信地指了指湖麵,“這裏的水可真夠髒的,你確定?”彭鳴認真點頭:“蒸餾出來就不髒了。”“蒸、蒸餾?!”“我們現在回房,找點蒸餾工具出來。”結果最後,還真的被彭鳴自創出了一套簡易蒸餾工具。廚房裏的細嘴漏鬥,陶瓷鍋爐,鐵杆支架,還有漏鬥口匹配的容器。彭鳴將陶瓷鍋爐小心地砸出一個缺口,剛好可以放進漏鬥嘴,“這個就當冷凝管。”然後用盛水容器塞住漏鬥口,將漏鬥擺出角度,稍向下傾斜,“這樣,蒸餾出的水蒸氣就可以遇冷凝結,再順著漏鬥流到容器裏了。”蘭憐夏彎下腰看了一眼陶瓷鍋爐:“我們要加熱這個鍋嗎?”“對,”彭鳴點頭,“去把湖水倒在鍋裏,鍋放在支架上……然後再撿些柴火。”“這能行嗎?”艾果皺著眉,“一滴一滴地蒸,感覺幾個小時也湊不出我們十個人的一口水啊。”“不管怎樣……不試永遠沒得喝。”這倒是真的。艾果隻好悻悻地彎腰去拾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