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望的眼睛充滿著暴虐和無情:“這裏已經被我封閉起來了,外麵的人根本不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會進入你的身軀成為新的廚神。隻怪你之前做的太好了,你仁愛善良,給我打了很好的基礎。我成為廚神也是眾望所歸!”這時候黑霧中飛過來一條紅色的小龍,小龍哭的稀裏嘩啦的:“乖乖,乖乖!他是壞蛋!他要吃了我們!”白歡衝到了雲清身邊,他化成了人形和雲清抱成了一團:“怎麽辦,乖乖,我好怕啊!嗚嗚嗚!”雲清比白歡好不了多少,但是他依然在淡定的安慰白歡:“不要擔心,白澤和我師尊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閻望的麵孔上又橫向裂開了一個口子,口中出現了尖利的牙齒。閻望笑了一聲,嚇得白歡尖叫一聲更加緊的抱住了雲清。閻望一字一頓:“你們聽不懂我的話嗎?這裏現在在我的掌控中,你們的長輩有再大的能力都進不來了。我會好好的吃掉你,小燭龍,原本我想留著你等到午時過後才吃的,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提前吃掉你。吃掉你再吃掉山上那些比賽的廚子,等我附身到你身上之後,就說燭龍趁亂逃了出來,吃掉了這些人,他們不會知道的。”白歡聲音發抖,他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底線:“胡說,我才不吃人!”閻望的手抓向了歡歡,說是手,其實那就是一長條黑色的霧氣。雲清握著菜刀站在了歡歡麵前:“不許你動歡歡!”歡歡感動的淚汪汪:“乖乖……”雲清的菜刀揮舞著,卻從閻望的身軀中穿透而過。雲清急的汗都出來了,他對歡歡喊道:“歡歡,你快跑!”歡歡沒出息的哭了:“乖乖,我跑不動了……”就在霧氣要碰到雲清的時候,一陣黑色的狂風刮過,閻望的胳膊頓時就被打散了。溫衡擋在了兩個孩子麵前:“雖然不太想用這種辦法出場,但是你要欺負我弟子,我不能同意。”閻望大吃一驚:“誰?!是誰偷襲我?!”場外的修士們爆發出一頓咒罵:“看不到了!為什麽又看不到了!!”太抓狂了!438閻望巨大的身軀麵前出現了三個人,三人呈品字形站立,將兩個孩子護在了中間。站在最前麵的便是溫衡,後麵的是蓮無殤和白澤。雲清和歡歡驚喜的叫了出來:“師母/阿澤!!”說完兩個孩子一個撲向了蓮無殤,另一個撲向了白澤。蓮無殤摸摸雲清的腦袋,他將雲清的儲物袋遞給了他:“帶著歡歡跑遠一點,玄武殼還在嗎?躲起來。”雲清一聽連連點頭,他快速的轉身將歡歡從白澤身上撕下來就向著身後的密林深處躲去,隻見靈光一閃,兩個孩子就跑的沒影子了。閻望驚怒道:“哪裏跑!”被溫衡揮斷的手再一次長了起來,蓮無殤上前一步手中散出了青色的靈光:“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現在我才明白了,你暗墮了。”暗墮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般發生在妖修身上,妖修暗墮之後會喪失神智隻剩下了殺戮。閻望會暗墮就說明他是妖修,但是閻望的暗墮情況又和其他暗墮的妖修不一樣,他的欲望不在殺戮上,而在食欲上。他對妖修有著異乎尋常的執念和食欲,溫衡他們不知道閻望暗墮了多久,但是從他暗墮之後神魂變成了這種模樣,可見時間不會短。他周身的黑霧便是他引來的怨念,他的肉身早已承載不住這樣的神魂崩潰了。蓮無殤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麽閻望像是個活死人了,他小心翼翼的用靈氣製作了一個殼,他需要那具肉身給他帶來便利。他是上界最厲害的一個廚神,醉仙樓在上界各處開花就是因為他坐鎮。若是沒了那具肉身,醉仙樓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帆風順了。他將真身和一小半的神魂藏在了殼子裏,還有一半一直在找人依附。就比如之前被他附身的閻強,名義上是他的侄兒,其實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撿來的人。閻望培養他,給他找劍仙教育他,都是為了能得到一副更加強韌的肉身。閻強這樣的肉身能讓他用上數千年,等肉身不行的時候,他又會繼續培養下一個肉身。這次之所以忘乎所以的從他以前的肉身中出來,隻因為他看到了雲清的價值。雲清在這幾場表現中太出色,他又是妖修肉身強大,閻望若是附身在他身上就能光明正大的當上廚神,真正的擺脫那一副老朽的軀體。若是雲清真的貿貿然參加了這次比賽,現在早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閻望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惜他千算萬算,沒能算到白澤的護犢之情,也低估了蓮無殤和白澤在陣法上的造詣。白澤道:“和安界其他的仙君都想盡一切辦法跟秦初晴打好關係,隻有你不管不顧的要趕走她。你擔心秦初晴發現你的異樣對你不利,在你看來她是執道仙君,一定會發現你的存在。”其實閻望真的想多了,秦初晴自己都被道木影響得不輕,她又怎會去管閻望的破事。白澤道:“我本來可以不管這些破事,要怪隻怪你不開眼擄走了我的孩子,受死吧。”溫衡和蓮無殤看向白澤,他們剛想看看白澤準備用什麽樣的武器對付閻望,就見白澤揮著手:“你倆看我做什麽?上啊!”溫衡嘴角抽抽:“你大爺的,原來你就準備動動嘴皮子,讓我和無殤衝鋒陷陣啊?”白澤雙手一攤:“我可是仁獸,你見過史書記載過我的暴行嗎?”蓮無殤道:“別廢話了,來了。”閻望受了刺激:“受死吧!!你們都去死吧!”他的軀體從肚腹的位置冒出了數十雙手,每一雙手都撲向了三人。蓮無殤手中靈光一現,剛到他麵前的黑霧就被斬斷了。溫衡揮著討飯棍一棍子將麵前的幾條手臂都打散了,他雖然不像蓮無殤是生機化形而成,可是他好歹也執掌道木,打散一點怨氣還是沒什麽問題的。白澤竟然真的站在後麵看戲了,溫衡氣的想敲斷他的腿。蓮無殤不愧是以殺證道第一人,他手中靈光爆閃,青瑩瑩的藕絲頓時就將閻望裹得嚴嚴實實。閻望就像是掉入了漁網中的魚一樣,他的身軀不能再化開後再聚集。蓮無殤的藕絲每一根都深深的勒緊了黑霧中,閻望發出了慘叫聲,伴隨著他的慘叫聲,黑色的霧氣在快速的消散。三人眼見閻望的身軀越來越小,最後出現在藕絲包圍中的是一個黑乎乎的玩意,他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他的臉上隻有一隻眼睛和一張嘴,那張嘴占了麵部的三分之一。嘴上沒有唇,隻有森白的牙齒。白澤膈應的說道:“噫……這是個什麽玩意。”蓮無殤更膈應,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藕絲丟了算了,回頭又要洗藕絲了。蓮無殤道:“這是閻望殘留的真身,這是以前他無法拋棄的東西。”以前不能拋棄,不代表以後不能拋棄。以前是因為他的神魂根植於肉身,失去了肉身他就沒辦法控製殼子了。若是他真的占了雲清的身軀,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拋開這副令人作嘔的殘軀獲得新生。閻望獨眼一片血紅,一隻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他口角留著涎水:“吃了他,吃了他!!”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想的最多的還是吃,這是何等的執著。白澤道:“他以廚入道,為了製作出他滿意的東西,他對妖修下了手。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等他發現不對的時候就再也無法挽回了。不過也算他能耐,這麽多年他竟然沒被人發現。”蓮無殤道:“這麽大的醉仙樓一天要消耗掉多少食材?每天要進出多少人修和妖修?偶爾消失掉幾個獨身的妖修又有幾人會注意?”溫衡道:“這東西的真身是什麽?我之前想要看他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團黑,看來我沒看錯,是他暗墮了我才沒看出來。”白澤蹲下細細的看了看:“應該是諸犍。”諸犍是一種人麵豹身的神獸,長著一條長尾巴。力大無窮擅長用尾巴射殺獵物,被他射中的人九死一生。可是看向閻望的身軀,他們沒有看到長尾巴,諸犍的身軀臃腫,也不像豹子那般靈敏。白澤道:“暗墮之後賴以生存的長尾沒了吧,所以隻能靠著坑蒙拐騙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如果沒有遇到蓮無殤他們也不知道閻望還要坑殺多少無辜的妖修。蓮無殤轉過了頭,在他身後藕絲猛地勒緊了,隻聽血肉被撕裂的聲音傳來,閻望已經成了一灘碎肉。被蓮無殤的藕絲控住,就算神魂都無法逃脫,不過已經暗墮的閻望本來就不像普通妖修那樣還有來生。被蓮無殤殺了,他就真正的消亡了。蓮無殤膈應的甩了甩手,沒有沾到任何血跡的藕絲輕飄飄的落在了溫衡手中。溫衡笑吟吟的將藕絲團起來:“回頭我去洗了。”白澤對蓮無殤說道:“好了,該出去了,讓比賽繼續吧?”說完白澤身形一晃就到了密林中去了,隻見密林深處的樹叢中有個杏子那麽大的龜殼,白澤他們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個龜殼。白澤將龜殼拿起來輕輕的敲了敲:“雲清?歡歡?好了,可以出來了。”歡歡嗷的一聲從龜殼中衝了出來,雲清緊隨其後爬了出來:“哎喲,嚇死我了。”溫衡和蓮無殤摸摸雲清的腦袋:“危機已經解除了,你可以繼續去比賽了。”雲清點點頭:“好嘞!”賽場中的黑霧漸漸散開,漸漸的露出了裏麵的藍天白雲。眾人看到在密林的西方,閻望和雲清戰鬥過的地方有一團烏漆嘛黑的東西。雲清正定定的站在那團東西之前,最終他打了個響指,閻望的屍體就燃燒了起來了。在場的修士發出了歡呼聲:“雲清好樣的!竟然打死了閻望!”當然也有修士質疑:“說不定雲清已經被閻望占據了身軀了吧?”不過他們的懷疑很快就消除了,雲清的目標還是在搜尋食材,最終他提著幾個葉子做的儲物袋向著山巒飛去:“雲白白~天青青~”歡歡已經被白澤他們帶走了,雲清飛到山頂上的行宮中時,行宮中有九個評委,參賽的選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多,隻有七個人,加上雲清也才八個人比賽。評委比做菜的都多,還有些倒黴的廚子被困在了密林中,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雲清提著食材大大方方的問道:“還比賽嗎?”評委們愁眉苦臉:“閻廚神都死了,還比什麽啊,而且我們也出不去了。”雲清看了看外麵的天空,他眨眨眼:“說不定比賽結束我們就能出去了呢?”最後一場比賽,修士們食材都挺充足的。雲清燒了一鍋兔子湯,這是他在思歸山的時候做的最好的一道菜,現在看來那時候的他做的菜可難吃了。這道兔子湯是雲白當時唯一能吃得下去的東西,其實兔子一點都不適合做湯。旁邊的廚子們做了叫花雞 ,清蒸鹿肉,清炒時蔬等等……每一個的賣相都比雲清的一鍋兔子湯好多了。可是雲清還是贏了,評委們一喝雲清做的兔子湯就舒坦的歎了一口氣:“真舒服……”雲清嘿嘿一笑,能不舒服麽?他在下界涅之後忘記了以前的事,關於思歸山的一切都是他通過雲白和身邊的人的訴說慢慢回憶起來的。這道兔子湯早就不是在思歸山上清湯寡水的湯了,這道湯是他鑽研了數千年才做出來的,保證吃了就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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